第 78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8      字数:4910
  辗转吸吮,磨人的纠缠,熟悉的诱惑忽然唤醒了她。
  “你后悔过么……”
  锦霓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问着正在自己身上撩拨点火的男人。
  第五鹤尚未反应过来,口中模糊地应了一句:“后悔什么?朕从不后悔……”
  于是,她的心魔,再也解不开了。
  原来,他从未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过忏悔,连半分悔意,都不曾有过。
  锦霓将差一点就要涌出的泪水,拼尽全力地憋回去,她甚至开始疯狂地回应着他。
  她想要好好折磨他,连原本藏在心底,那一丝一毫的犹豫,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是不值得原谅的,他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他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她分开腿,主动地攀上他的腰,热情地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山峰深谷处游走着。
  男人只有一霎那的怔忡,紧接着,便比拼力气一样地拗着她的小身子,将她死命地往自己怀里拉扯,火热的掌心,滑过她丝绸一样顺滑温暖的身体。
  锦霓甚至用一种会令男人疯狂的娇媚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细细地叫着,腿儿缠得愈发紧。
  她是一株翠碧藤,她是一株菟丝花,现时现地,她要将他绞紧,虐杀!
  “别乱动……”
  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甩下一串串汗珠,像是一只狂野的兽一般,按捏着她的脆弱肌肤。
  第五鹤边吻着她的嘴,边呢喃着,双眼赤红,声音沙哑。
  锦霓承着他的吻,心里却一片平静。
  佛家有云:得不到,放不下最苦。
  那,如果,得到了,放不下,是不是更苦?
  她微眯了眼,娇柔地喘息着,为了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感到激动。
  这一次,她既然归来,就注定要,华丽归来,她所受的伤,要一一,加诸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
  想通了,便不再矜持,她放纵起自己身体的渴望,不再掩饰对他的需要,主动地,双臂缠住他,不停地用两团绵软,刮碰着他半…裸的胸膛。
  他嘎声,喘得更重,手,不老实地探下去。
  她嘤嘤地哼着,手指插|入他的一头白发中,狠狠地抓着他的发,身子酸软无力地贴紧他。
  第五鹤眯着血红的眼,满意地看了许久,就在锦霓都不好意思,要闭上眼的瞬间,将指头纳入口中,细细地舔着。
  “也给你吃……”
  他舔了一会儿,将她的味道品尝个够,这才一股脑地将手指塞入她的嘴里。
  来不及闭上菱唇,锦霓的樱唇被塞得满满,那蘸着她的花汁的指头,就这么直冲入口。
  她不满地睁大眼,不断用舌尖顶着他,想把他逼出去。
  第五鹤不断搅动着自己的手指,故意在她的小舌上来回磨动,最后,甚至模拟着穿刺的频率,用力地在她的小嘴儿里插|弄着。
  不知为何,她慢慢地兴奋起来,原本排斥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在他的引诱下,开始试着舔着他的指头,不停地用舌尖,一遍遍刷着。
  “嗯……”
  猛地翻身,他将她整个身子都翻转过来,坐在自己身上,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啊……”
  没有心理准备的锦霓,一下被掀翻过去,赶紧抓住他的肩膀,双腿分在他的身侧,全身都伏在他身上。
  他拉着她的身体,叫她往下,一直到,她的头,深埋在他的小腹上。
  他忽然抬起头,发现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立刻邪佞地笑起来。
  “来,我们玩个有趣的……”
  说完,他猛地扑住她,将她依旧跨坐在自己身上,却选择了一正一反的姿势。
  他从后圈住她,让她半趴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前,便是他高高昂起的热物,娇嫩的臀,就在他的面前轻摆着。
  他趴在她身上,不断地用手摸着那滑腻的背脊,上面还都是他落下的汗珠。
  “梦,好美……”
  他低喃了一句,也沉沉睡过去……
  屈辱的体式,淫|靡的气息,沸腾的空气,紧贴的身体。
  来自股间的涨疼,微微的刺痛,和刚想要翻身,那因为被压制住太久而酸麻无力的感觉,一齐飞快地传遍全身,霎时叫锦霓一愣——
  失神片刻,身后一凉,男人也醒过来。
  “你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缠绵悱恻的轻喃,亦没有关切温柔的眼神,第五鹤很快明白过来,他服下湮萝丸,在太虚幻境里神游的时候,刚巧遇上了这个女人。
  他懊恼地背过身去,拾捡着散乱的衣裳。
  自己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饥渴得饥不择食,跑到无往城里找女人了。
  他飞快地穿好衣裳,站起来,看着身边的少女,垂着头,将胸前和股间的衣裳整理好。
  奇怪,民间的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才对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安静,不哭不叫的。
  心思一动,第五鹤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寒光,他飞快地蹲□子,查看二人身下那片草地,然后带着一丝懊恼,转身检查着自己的外袍。
  下巴一痛,原来,是他攫住了锦霓尖俏的下颌,逼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你竟然不是处|子?”
  莫名其妙地涌上怒意,他这么多年为心中所爱守身如玉,今夜却栽在一个荡妇手里。
  看她的样子,不过刚刚及笄的年龄,头发衣衫,还都是待嫁少女的模样,然而自己却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连第五鹤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他在恼怒什么?!
  难道,自己这是在生气,气她已经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先他一步,享受到她的甜美滋味儿了?
  还是,他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为她负责的可笑念头?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为天子,御驾亲征的途中,临幸一个民间女子,这乃是天大的荣宠,这女人应该感恩戴德,三拜九叩才对!
  一想到此,他恨恨地收回手,然而指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温热,细腻,叫他忍不住偷偷拈起手指,反复摩挲。
  春风一度之后,锦霓说不后悔,是假的。
  这般放纵身体,贪恋享乐,又和过去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好生矛盾,她想脱离那失控的人生轨道,却又不能放开临死前的执念,便只好在可怕的泥淖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你还没有回答我!”
  第五鹤隐隐透着帝王的傲慢和冰冷,站起身,眼神幽深而阴冷,叫锦霓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扼断自己的脖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压下满腹的百转千回,冷漠道:“你很清楚答案,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说完,她抓住手边一棵矮小的灌木丛,不顾那尖利的叶片是否会划伤自己的掌心,就想要借着力,站起来。
  哪料想,那崴到的脚踝上,钻心地一疼,锦霓“哎呀”一声跌坐回原地,原本抓着树叶的手,从上到下滑落。
  每一枚绿色的椭圆形叶片,边缘上都生着倒刺,这一下,把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割出一道从指尖,到手腕的长长伤口来!
  她“噗通”一声倒下,抬眼一看,顺着那灌木丛的枝杈上,还滴答着她掌心涌出来的血,触目惊心!
  锦霓口中“咝咝”,刚想要扯下一片衣角包扎,冷不防,黑影笼罩在自己眼前,第五鹤已经飞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死不了的,你还是上吊或者投井来得快一些!”
  男人优雅的嗓音,丝毫不掩盖其中的冰冷和决绝,口中虽如此,他还是心惊,为了她那一声隐忍的呼痛,心底居然在同时,也跟着一抽。
  从眼睁睁看着朵澜死在自己面前开始,每每想到那喷涌的血宛若瀑布,第五鹤就不可遏制地对鲜血,产生莫名的恐惧。
  将她弯曲的五指摊开,月光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皮开肉绽,鲜红的肉儿翻开,鲜血汩汩。
  他低下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将上面沾染的尘土和叶片碎末舔下来,一口口吐掉。
  “放开!”
  锦霓胸中郁闷,被他恶言相向,此刻又这般自然地做着这般“好意”的举动,他到底意欲为何?
  听了她的话,第五鹤冷哼了一声,“你想死么?这里的一草一木,说不定都是有毒的,不吸出污血来,你连半里路都走不上,说不定就去见阎王了!”
  说罢,他恶狠狠地猛抓着她的手,再次低头大力吸吮起那血来。
  半晌,他才松开她,自顾自地扯了一片他的衣角,特意选了干净的地方,这才给她草草包上。
  “……谢谢……”
  锦霓牵动嘴角,看了看被包成粽子样的手掌,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第五鹤也面上一红,不悦地嘟囔道:“朕哪里会给别人包伤口……”
  仰起头,她稳住心神,故意道:“你说什么?”
  一双黑色的眼,掠过锦霓苍白的小脸,第五鹤不悦地挑起眉尖,双瞳中有着漩涡一样的邪魅光芒。
  “你为何还未成亲,就已失|身了?”
  他依旧在这个问题上耿耿于怀,咄咄逼人地问道。
  其实,他自己也想不通,不过是一夜露水恩爱,何必非要问呢。
  只是一想到,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哝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气得想要杀人泄愤。
  第五鹤也不想想,就算他是天子,他又有什么权利,来管教一个“陌生人”。
  “我说过了,我马上要嫁人了。我和未来的夫婿恩爱,干卿底事?”
  锦霓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虽想笑,却忍住了,口中也是冷冷的调子。
  想起香川自信满满地憧憬拜堂成亲的样子,她心底一紧——
  寒烟性格虽然急躁,却并非痴傻之人,做事同样极有分寸,他可会因为自己一个轻描淡写的许诺,就和自己的亲生手足,反目成仇?
  所以,眼下,她想要,再找到一条出路,多一分保证,才好。
  果然,眼眸一冷,第五鹤忽然伸手,将她从地上一把提起来,像是拖着一只可怜的小鸡。
  “嫁人?”
  邪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灼烫的目光轻佻而放肆,他的清新气息,就恣意地喷在她脸上。
  重复着她的话,故意将语调上扬,他冷冷一笑。
  皇帝享用过的女人,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要,还有哪个男人能要?!
  即使是这样阴沉的阴鸷表情,也遮掩不住这个男人的霸气和英秀。
  朦胧的月色中,对上眼前男人的俊逸轮廓,锦霓的双眼,忍不住涌上雾气。
  往昔的宠溺浮上心头,他将她抱在膝上,一颗颗剥着莲子,将那苦涩的莲心抽出,才喂给她。
  莲子,怜子。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脑中忽然闪现这句无意间看到的诗,不知道为何,只看过一次,她便记住了,每每咀嚼,都是满腹酸涩。
  “怎么,那又如何,管你什么事?”
  锦霓掰着第五鹤的手,那脚上不敢用力,只好歪着身子挣扎着。
  他先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然后,狂妄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管我什么事?”
  他邪肆地瞥了一眼她还是有些凌乱的胸口,眼神中透着复又升腾起的浓浓欲望。
  “你,不会是忘了吧,刚才还在我身下,闭着眼夹着腿,享受得很呐……”
  他故意语气暧昧,用词下|流,誓要逼她承认,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涨红了脸,锦霓咬住唇,逼迫自己要隐忍,此时,决不可激怒他!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妥协了,第五鹤渐渐放柔和脸色,手指轻轻探上她的脸颊。
  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一双眼,恰如雪后初晴的天空般澄净。
  似曾相识,好生熟悉。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沿着那额间、眉峰,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