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7      字数:4923
  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她眼角一酸,竟是不能自持,流下大滴的泪水,心里有一种解脱般的快慰,而那原本噬骨的折磨,似乎也因为他的□,而得到了暂时的压制。
  她的娇弱无助,极大地激发了他作为男性的心理,征服欲得到最大满足,一波一波的冲刺愈发野蛮霸道。
  “呜呜……”
  她闭着眼,呜咽着到了第二个巅峰,绞紧的深处不断抽搐着,一收一缩地强烈地动着,些许浓稠的乳白色蜜液伴着那抽|动涌出来,淋在他紫红的前端。
  他提着一口气,劝她,其实自己比她还紧绷。
  眼前花花绿绿,像是除夕夜山庄里燃放的烟火在眼前爆裂,她哀叫,哭喊着摇头,长发湿透,绕在胸前颈后。
  “求求你……不要了……真的……”
  终于,他咆哮着喷泻而出,她被那股强烈的激流射个正中,哆嗦着,被狂野的抽|搐给席卷了全身,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不嗔凝视着她绯红的脸和紧闭的眼,不知为何,心里一个角落,忽地痒得难受。
  一室暗香浮动,先前似乎燃了熏香,此刻混着他和她的味道,还有那粗喘轻吟,沉浮许久,终于平静下来。
  初识情|爱滋味的不嗔却仍不愿退去,炙热的分|身仍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余韵味道。
  他将朵澜黏在小脸上的墨发拢入耳后,细细亲吻着那略显疲倦的容颜,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满足。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
  不嗔蹙着眉,将她染了绯红的白玉般耳垂卷入口中,不断地轻咬,低声询问着。
  自他口中喷洒出的热气,让她刚刚达到顶点的身子,又是没来由的一阵酥麻。
  大手往下,抚上她的酥|胸,掌心忽然被一股奇异的灼热给烫了一下,不嗔不由分说,将脸凑近。
  “这是什么?!”
  他大骇,只见叶朵澜的左胸上方,赫然印着一个血红的桃形印痕,似乎在随着心跳而不断一鼓一鼓地跟着跳跃着。
  这个殷红刺目的印记,如同一盆兜头凉水,浇在不嗔头上。
  他原本只是凭脉象断定她中了媚|药,一时情难自已,因着解毒与她云雨,如今却是未料到,这毒竟这般害人!
  可是,哪家少年不风流?!
  刚要出声,冷不防,一双滑腻细长的腿已经缠上来,只见朵澜的脸颊红似火,眼儿似闭未闭,勾着手儿搂住他的脖子。
  “呜呜……还要……”
  不嗔额上亦是有汗,初秋的夜里,薄薄的一层带着微凉。
  “不嗔?不嗔是么……给我……求求你……”
  这一次,不嗔长驱直入,毫不犹豫,攻城掠地,直捣黄龙。
  刚尝滋味儿的朵澜受不住,只觉得还是火辣辣的,下意识地吐气吸气,适应着这侵入。
  不嗔像是感觉到了,腾起身子,刚要放慢节奏,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指尖狠狠掐入。
  她不许他放慢,放轻。
  一向清心寡欲的小道士,忽地成了一头饥饿的小狼,告别初次的生涩和不知所措,这回,却是已经开始有了三分技巧,因为常年练功,体力更是好得惊人。
  欲生欲死,欲仙欲死,怕也不过如此罢……
  两人都是紧闭着双眼,体味着这酥骨媚魂的一刻。
  那么快,那么深,那么重,透着火一般的灼热,朵澜觉得自己体内那原本蛰伏的兽像是被撩拨起来,要将她活活吞吃入腹。
  “你别怕,我回去……和我师父说……定会给你名分……”
  他忽然极其温柔地轻声开口,拉长的呼喊卡在她嗓子眼里,整个人几乎要滑出去,若不是不嗔用手牢牢抓住了她的细腰,她唯恐自己跌下大床。
  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
  白雪消逝还有白,落红落尽更无红。
  偌大的牙床被两人压得吱嘎作响,犹如海中的一尾扁舟,而上面的男女,此刻紧紧偎依。
  朵澜目光涣散,喊声已经有些口齿不清,如潮的快感从发梢至脚尖来回流窜,身体每一处细微都禁不住狠狠颤栗,紧绷的娇躯剧烈抽|搐着。
  两人的肌肤轻拍打着,寂寥的夜色中,格外诱人。
  纱帷浅浅,曳地静垂,靡靡的香味似乎愈发浓郁。
  三千青丝搅乱一颗沉静之心,他难逃俗世,此后注定与她红尘翻滚。
  如此这般的刺激,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了,饶是朵澜媚骨天成,可此刻除了语不成句的断续求饶之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眼神涣散,一颗晶莹的泪珠不自觉地划过眼角,然而这样的哭号啜泣,反而使身上的男人愈加狂猛疯癫。
  不理会他的戏弄之词,朵澜抓紧他的肩膀,大口地重重喘着气,大大的眼中显出几抹血丝,脸颊红成一片。
  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朵澜的额头,眉心,眼角,下颔,最后停留在脖颈。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对方还是道士……
  他们才见过两次面,不过半个钟头……
  叶朵澜忽而心中升起一抹奇异的复杂情绪。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难受了,不嗔赶紧退出来,发泄了两次,可年轻的身体还在叫嚣,若不是心疼她,他真的跃跃欲试还想再来。
  要不够呢……
  “好一点没有?”
  他牵过她纤细的手腕,搭脉细细查看,直到感觉到脉象平和了许多,而她身上也不那么烫得吓人,那原本桃形的印记也消退了,不嗔的一颗心,算是多半放了下来。
  朵澜点点头,霎时意识到自己还浑身光|裸着,激情褪去后,她忽然害了羞,扯过他的道袍,想要遮住自己。
  “怕什么,刚才我都看过了。”
  他满不在乎,抓住她的小手,整个人一翻身,好生躺下,想想,似乎不甘心,手一伸,将她圈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体香。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他失笑,两个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可他,却不知道她的闺名。
  朵澜在他怀中缩了缩,困意有些袭来,浑身处处酸痛不已,尤其是那娇蜜之地,透着火辣辣和胀痛。
  她执了他的手,慢慢地用手指勾勒出自己的名字,“叶,朵,澜。”
  他跟着念出声,弯眉一笑,“叶子,我叫你叶子……”
  作者有话要说:删节版
  ☆、017
  夜早已深,地牢之中。
  死寂之中,哔啵的燃爆音中混淆着细微的滴答声,那滴答之声却是被悬挂起来的人形身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溅落到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第五鹤的牙槽,深深地镶进了口中的一截咬木之中,尚未凝结的嘴角血流再次流了下来,身体上混合着冷汗与血液。
  他低垂着头,看样子应该是昏了过去。
  胡岱远收紧了指间的锁链,皮肉被长时间勒紧,显出一种说淖虾焐?br />
  被折磨了大半个时辰,第五鹤终因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
  冷笑一声,他扔掉那人小指粗细的精钢锁链,转身去取那火炉上烧得痛红的铁钎。
  被烧得通红的铁扦透过高高凸起的锁骨就带出了段暗哑的黑色,焦糊的气味儿,“滋滋”不休的声响在铁钎被抽出来之后依旧在荡漾在空中。
  被水浸过,单股有大拇指粗细的麻棕绳子,硬是随着抽…搐的人形崩裂了几层!
  两条带钩的锁链,刺入第五鹤体内一绞便结出了一个纽,随后未定的人形就被吊到了空中,鲜血从崩裂的灼疤处从半空挥洒下来。
  “哈哈哈哈……”
  猩红的眼,森森的笑,胡岱远桀桀的笑声在肮脏湿冷的地牢里,格外恐怖骇人。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衣角甚至没有沾到半粒灰尘。
  他穿着不合时宜的斗篷,帽檐将整张脸都遮住,身材也掩在宽大的衣袍之中。
  “啪啪啪……”
  来人轻轻地鼓了鼓掌,戴着面具的脸,在昏暗的地牢里,看不真切。
  止住笑,胡岱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似乎有那么一霎那的哀怨,紧接着,便是单膝点地。
  “恩公!”
  “起来吧。”
  来人扬了一下手,刻意发出尖细的嗓音,叫人难辨男女老幼。
  胡岱远恭敬地顿首,这才起身抱拳,“不知恩公大驾光临,小的……”
  那神秘人却是打断他,眼中射出玩味的兴致,目光灼灼地看向被绑缚的第五鹤。
  “这人骨骼不错,是个好料子!”
  胡岱远一怔,似乎未曾料到,当即摸不清那人的喜恶,只得提着自己的剑,随在他后面,默不出声。
  他上前一探第五鹤的脉搏之后,伸手挑开,看了看他的眼皮。
  只见第五鹤眼中黑色的眼仁已经完全翻了上去,整只眼睛只能看到布满血丝纹路的白色。
  不知是赞赏,还是责备,被唤作“恩公”的人瞟了一眼身边的胡岱远。
  “也许昏过去对他是好事……”
  来人幽幽开口,冰冷的话语,使得周身似乎也降了温。
  “恩公说的是!”
  此刻的胡岱远,宛若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好好看着罢!”
  神秘人依旧用着那一副奇怪的嗓音,似乎有意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几个不清晰的字节,似咒似言一般的话语从神秘人口中刚一咏颂出,双手上十个诡异的肿块突然凸了起来,这十个肿块刚刚一突起,整个地牢中就似乎有数十个冤魂发出了一声齐齐的嘶叫一般!
  胡岱远明显感到四周湿寒了几分,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手边的一张木桌子上,内力全灌注进去,激烈的火花溅射起来。
  若不是周遭太过湿寒,那木头早就能燃起来,而此刻只是冒出几缕青烟儿。
  这种感觉很怪异,冥冥之中,胡岱远感觉到似乎有无数只看不到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直到他将内力贯通全身,游走循环了一个小周天后,这些无端出现的窥视才化作声声嘿嘿怪笑,好似“咻”的一声没有了。
  那人指尖的肿起,迎风就长,一直长到二三寸长短的时候,它们动了!
  动得很快,似跑似跳一般,自他的手掌跳向胳膊,再由他的胳膊跳向后背与前胸,像是一簇簇的小火苗,星火燎原。
  所过之处,来人身上的黑色斗篷好似被某种无名的能量点爆了一般,碎裂成了一片一片,就这般盘旋在空中迟迟不落于地!
  跳至前身后背的那些肿胀又大了不少,在他体内似乎有着不知是虫,还是蛇的东西在不住撕咬,吞噬着。
  那些久久飘落不落的衣衫碎片也开始起了变化……
  它们似乎被一些奇怪的风裹挟在了一起,无数“叽叽”的厮杀拼鸣声响起,那些被裹挟在一起的碎片居然相互吞噬了起来?!
  胡岱远几乎不敢相信的眼睛,布片怎么会相互吞噬,可这些布片明明就是在相互吞噬!
  相互吞噬之后的布片最终化成了或赤或白或青的九条单角飞蛇,每三条一种颜色!
  这九条单角飞蛇聚在一起,吐出或白或赤或青的信子,齐齐向那人身上的肿块飞去!
  那些肿块则仿佛突然遇到了生死仇敌一般,齐齐放下了在那人身上的撕咬,而齐齐向头顶聚拢。
  九条单角飞蛇嘶叫着向这些肿块追去,两方争斗起来,一个个肿块在颈上发出猛烈的嘶吼,不时地向围着颈部盘旋的飞蛇发出挑衅的跳动。
  透过他脖子上的皮肤,胡岱远终于看清楚了那些肿块的真面目!
  它们居然真的是蛇!
  猛然张开的巨口,上下两颗锐利的长獠,不是蛇又会是什么?!
  “来!”
  胡岱远听到他口中喊出一句,紧接着,一些古怪的咒语响了起来,那人右手一招,九条飞蛇仿佛收到什么命令了一般,不再嘶叫,规规矩矩缠绕到了他的右臂之上。
  一条、两条、三条……一共九条,三种颜色,缠在胳膊上,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