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7 字数:4889
只见朵澜的身子,忽如断线的风筝,像被箭射中一般,遥遥地飘落下来。
隔空点穴,原来,并不如传说中那样唯美好看。
“呀!”
她无力地跌落,胸前好似被重拳猛击,试着一提气,全身的真气似乎都凝滞了。
由着香川含笑接住自己,朵澜终于知道,再次惹上贪玩的三少爷,这次她是躲不掉了。
“这样才乖。”
看出了她的认命,也感到了她不再挣扎,香川甚是满意,抱着她几步重又回到床上。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平躺放好,自己也三两下除了鞋,半跪在床上,凑上脸,笑嘻嘻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儿。
朵澜无声地转过头去,大眼里盈盈地涌上泪,终于在浅浅的眼窝处,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思绪飘远,汲寒烟虽暴躁,汲望月虽阴狠,但对自己,还算适可而止。
然,这个阴晴难预料,常常挂着温润笑容的翩翩公子汲香川,却是条不折不扣的狐狸。
来到弃命山庄后,私下里,在汲望月和汲寒烟触碰不到的时间空间里,朵澜俨然成了他的独宠玩偶、爱欲禁脔。
他想知道十指连心是什么滋味,便用竹签刺透她的葱白手指;他想知道心有余悸是怎么回事,便将她五花大绑,从万丈山峦一把推下……
他想……他还想……
只可惜朵澜命大,所以他的鬼主意总是一个接一个,永无止境。
果然,他审视了她好久,却没来得半分心疼,手缓缓往下,一直捏住她纤细的脚踝。
猛地,他两只手使劲,用力分开了她紧紧闭合的两条笔直纤细的腿儿!
“啊!”
朵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得大叫,原本合上的眼睛,此刻也惊恐地大张,满含恐惧。
□几乎被他扯成“一”字形,她过人的柔软肢体使得他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摆出各种淫靡的姿势来。
朵澜虽未经人事,但到底是个女儿家,知道这大敞的姿势有多难看有多暧昧。
她死命扭着,一双手下意识地按住香川的手,用力地抠下去!
“咝!”
香川痛得嘴里一响,难以置信地看着挣扎的朵澜,只见自己手背上,赫然是几条血印子。
他原本就恼怒,这下彷佛被彻底刺激到,当即抽下她腰间的一条粉色腰带,一手按住她,一手在她乱动乱挥的双手上绕了几圈,用嘴咬着丝带的一头,打了个死结儿。
“小野猫还会挠人了?”
他起身,咻咻质问道,“他教的?”
朵澜只觉得手腕处火辣辣地疼,那丝带本是江南最上乘的绸缎裁剪而成,以织造得针脚紧密而闻名。她来回磨蹭,竟是动不了它分毫,倒只是磨红了肌肤。
香川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古怪的法子第一次便用到朵澜身上,毕竟,她身子还弱。
之前,他甚至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在庄里找个不听话的丫头,在她身上先试验一试。
不过,他现在完全推翻了先前的这一念头。
此时,羞愤交加的朵澜,只觉得小腹处一凉,她大惊,挣扎着抬起上半身去看。
原来,香川扯开了她的上衣,露出她一截雪白腰肢,连带着,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也顿时暴露无疑。
她因为恐惧而轻扭着,那小巧的,圆圆的肚脐眼儿,也跟着微微开合着颤动。
“香、香川少爷……求你……”
朵澜脑子里“嗡”一声,未干的泪痕上又再次覆上新的泪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终于战栗着开口求饶。
“香川少爷……不要……功力会锐减……”
她搬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被汲家收养,不就是为了将她培养成最好的杀手么?!
如果无故破身,那么她一直修炼的媚杀之术,也会随之大大削弱,那样,她就没有了任何可用之处,不是么。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香川阴冷出声,凉薄的话语击碎了她最后一点儿希望。
“谁说让女人痛苦,就一定要让她失身了?哈哈,朵朵,看来我对你的调|教之路,还尚远啊……”
她并不完全懂他话里的意思,可他眼里那种完完全全的占有和毁灭的决心,她,看懂了……
是谁在耳边喧嚣着?
是谁,是谁!
她只看见,香川俊朗的脸上,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那笑容,是最凶猛的野兽在接近食物时,贪婪而狂妄的神情……
朵澜蜷起身子,一寸寸往角落里蹭着,十只手指的骨节早已泛白,死命地拽着身下的床单,那上好的料子在她掌中纠结,被她手心的冷汗打湿,揉皱。
望月亲手燃的那炉香,此刻刚好燃尽,颇有余香绕梁之意,淡白色的烟雾轻娆,幽香久散不去。
香川吸吸鼻子,笑得似乎更加温良无害起来,手指触上朵澜微凉,布满湿痕的脸,狰狞道:“你和望月还真是好兴致啊,怎么,袅袅幽香,翩翩佳人?”
说完,他卡住她细长的颈子,眸子变得发红,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重重点了一下。
“啊……”朵澜痛得缩起身子,被缚住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护住小肚子。
还不等她问出疑惑,香川已然好意相告:“别心急,等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你就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了,嘿嘿。”
说完,他竟放松对她的钳制,手一松,斜躺在她身侧,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朵澜无声地眨着眼,她还不懂,他那阴柔的笑里,究竟是包藏着什么祸心。
果然,他说完只片刻,一种抽动的疼痛自小腹慢慢升腾而起,那痛像是被一根长长的线牵引着,一下、一下,好似在线的另一头,有人在扯着。
与此同时,她全身的温度开始急速上升,不多时,她已面红耳赤起来。
朵澜怔忡住,难道伤寒还未好,那姜汤竟如此不管用么……
痛得就连十只白白嫩嫩的小脚趾都疼得紧缩起来,她不敢呼痛,生怕她的叫喊勾来香川更加肆虐的耍弄。
虽是玩心正炽,可香川到底也吃不准接下来会怎样,他盯着正忍着痛的朵澜。
只见她执拗地用贝齿咬着粉红柔软的下唇,强烈的痛感使她连把自己的唇咬破出血都尚不自知。
“逞强!”
他恨恨,掰开她的牙齿,不叫她继续凌虐自己。
“啊……唔……”
被撬开牙关的朵澜,再也忍不住,一丝吟叫逸出口,额上顿时冷汗涔涔,眼睛逐渐失神涣散起来。
她不怕疼,以前练功,再疼也经历过;可是,为什么有一种酸麻的胀痛感,从骨头的深处,一丝一毫地渗出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在三九寒冬,把全身都浸在刺骨的冰水里。
蓦地,她想起了一个可怕的词。
噬骨。
这是汲家人惩罚家中不守妇道的女眷,而惯用的法子。
她也只是曾经,从庄里上了年纪的下人口中偶然听过一次。如今庄里仅有的汲家人便只有望月三兄弟,而且他们都尚未娶亲,故而没有女眷,更遑论不守妇道。
她眼中显出一丝悲愤来,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身为奴才,就要被主子们这般折磨,这般□不成么?
看得出她已在忍耐的尽头处徘徊,香川神色多变起来。
这是噬骨,没错。
先是疼,然后便是……
他闲暇时在庄里的藏书阁消磨时间,无意间在家规的末页上见到这一条特殊的责罚手段,当即偷偷默诵了下来。
只是不料,竟是这般难以忍受,朵澜自进得庄来,向来隐忍,又是最能吃苦,故而仅用了五年时间,就一跃成了庄里最顶尖的高手。
看来,还真是很痛,很痛呢……
陷在巨大痛苦和愤怒的朵澜,此刻无暇分心去审思香川心中所想,她要自救,要脱离苦海!
暗暗施力,她试图用汹涌的真气冲开穴道。
却又是香川快了一步,闲闲开口:“没用的,如果你想用真气,不妨试试。”
朵澜诧异,果真一试。
“啊!”
她痛得如野兽一样,悲鸣一声,体内那真气刚一汇聚在脐下三寸,就好似被一个无底的漩涡全数吸进,同时,巨大的反噬力狠狠撞上穴位!
“不仅这样,而且,你的每一个穴位都已经开始偏离一寸了呦,像是挪移了一样,所以你别想冲开穴道。”
汲香川善意地提醒着,他俊美的脸上正朱唇展笑,露出两排碎玉的牙齿。
此时正是红日刚落,暮色未浓之际,然而,他却像极了来自黑暗世界深处的恶魔。
少顷,那痛似乎到了极致,到了顶点,朵澜动了动手指,那种沁入四肢百骸的痛,那种到达指尖的痛,似乎消失了……
来不及窃喜,敏感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汲香川,怎么可能就这么如此轻易地放过她;而几百年来豪宅里惩罚女子的苦痛,又岂是这么轻浅的?!
果然,缓缓上升的闷郁之感占据了前胸几大要穴,噬骨的疼痛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难耐的痒!
那种痒,不同于皮肤的搔痒,而是仿佛蠓虫已渗入血脉,直透骨髓,连心田都被噬咬着!
香川抱着胳膊,站在床畔,勾起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噬骨,不一定就是疼啊,还有可能,是痒。”
果然,汲香川话音刚落,一种怪异的痒从叶朵澜体内蔓延开来,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抓,可是,那痒,似乎来自于身体深处。
血液里,似乎潜伏了一只恶兽,贪婪地撕扯着她脆弱的身体;而那持续的痒,愈发狠烈起来。
痒,好像是春风拂面,一只轻柔的情人手轻抚脸颊;痒,好像是欲望缠身,叫人欲罢不能想要沉沦得更深。
小腹渐渐升起一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她禁不住扭动了两□子,顿时脸色刷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
她的脆弱神经近乎崩溃,被紧紧绑住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朵澜的泪狂涌而出,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已经深陷在命运的齿轮之下,无法脱身。
“别急,也别怨恨我,我会让你享受到极大的快感。”
香川放开原本贴在朵澜身上的手,笑着看向她,朵澜喘息着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惊异和更大的恐惧,因为愤怒和疼痛,她的瞳仁,显出一种红褐色的光泽。
“因为……”
汲香川一个翻身,猛地将她压制在身下,手掌爱怜地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温柔的气息打在她满是泪的脸上。
“你是我的。”
他怜惜的目光看在朵澜眼里,尽是讽刺,叶朵澜一口银牙几近咬碎,歪过头去,止不住冷汗涔涔,顺着鬓角滴落。
她早就被揉皱的衣衫单薄,香川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一路蜿蜒向上,停在她颤抖的身躯之上,像是在犹豫,止住,慢慢摩挲着。
似乎她的楚楚可怜令他心痛起来,香川抬手,拭了拭她的脸颊,凑近她,轻声哄道:“朵朵,从你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你就进了一个世间最华丽最黑暗的牢笼,你都不晓得么?!”
话音刚落,朵澜原本已经无神的眼睛突然射出逼人的光,原本微红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猩红骇人!
她“啊”地一声惨叫,几乎是同时,身子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突地一阵蜷缩,继而,腾地高高甩起来!
香川愣住,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
不料,一股惊人的大力从朵澜身上透出,她一挣,那紧紧束缚的丝带居然登时尽数裂开,霎时成了丝丝缕缕的烂布条。
一瞬间,木屋里只有她自己剧烈的喘息,与那布料撕碎的“唰唰”声音。
见香川要来拦阻自己,朵澜猛地一挥手,竟敢直直拍向武功远在她之上的香川左胸口。
“朵朵,住手!”
这一刻的叶朵澜仿若恶鬼附身,幽灵转世,对香川的呼喊置若罔闻,手上不停,招招均是使尽全力。她武功路数本就阴柔,此时掌风袭来,叫人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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