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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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点 更新:2021-02-17 03:58 字数:4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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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非小强,但为中国人翻版!”承碧竹昂首挺胸,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眼睛闪亮亮地扑闪着,大声道:“中国人吃遍元素周期表都能活下来,何况杀几个人捏?”
萧墨谦磨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女孩。承碧竹可能还好,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而寒零呢?除了不小心踩死过蚂蚁,连小强和老鼠都能轻易击败她,她死去的手下败将目前只有蚂蚁和酒。
这样的孩子怎么让人放心啊!
尊贵的朱归颜朱武官,终于理解了“大家闺秀”君零带孩子的辛苦了。这兄妹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到时候一定要在一起,其中一方不能丢下另一人独自走开,记住了没?”萧墨谦硬着头皮去和两个变态交流,“到时候大部分时间君零都会跟着你们两个的,保住命第一,杀人立功第二,记住没?”
“没!”两人齐齐仰头,笑容统一而欠抽而灿烂无比。
少年立在城墙上,不低头,却俯视着城下千万大军人山人海,“叮叮咚咚”敲打磨制器物的声音接连不断,士兵几乎各个身着铠甲,神色肃然。
晓得一词,保家卫国。
俊秀的少年临风静静地拂袖立着,离家近半年之久,终于一袭黑衣,杀气凛然。少年神色一如常态,唇角抿笑,一看却又是在冷然相望,何来笑意?
高高束起的乌发随着腥风悠然垂在腰际,半缕半抹的发垂在额前,挡住了窥探初雪的眼神。漆黑长顺的发赛过天色墨黑,如又如细水一缕缕顺长,衬得贴身宽袖的劲装挺拔干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若有若无的乌黑被血一样的猩红盖过眸子似带娇媚般的一转,转过人世繁华、红尘凡俗;睫帘一扫,扫过翻天惊叹,盖地赞扬。少年回头,面色平静,肌肤似雪,正如从九重神山之巅落下一抹真正所谓倾世的美。
晓得一词,倾天绝世。
太渊望尽和承撼天对上那美如血琉璃的眼一怔,同时脚下一顿,对着赛过绝色的少年敬畏地伏了伏身子。
这是一种对美的仰慕,亦是对强大存在的敬畏。
君零抿了抿嘴,心想自己的眼睛可能吓到两个家主了,师尊给的三个药丸中居然有红瞳血丹,那个药丹的药力是三个药丸中药力最强的一个,的确可以提升不少实力。他嘴角勾了勾,师尊为了他去敲诈药祖骗来了这个炼了七年的药,相比费了不少心思。
不过,至少现在他就要得一个“红眼病”,顶着这红色的眼睛得过大半个月。
“两位家主……有事吗?”他跳下墙头,对着两个家主弯下腰。
鸿古的爹和碧竹的爷——他出于礼仪弯了腰。
“咳,不敢当,接不起这一礼。”太渊望尽尴尬地笑了笑,他三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了这样可怕的人,他心里有鬼有阴影。
“是是,没什么事,就是依照寒天皇说的,又派人回去报信说调来了一万兵,大概十天后就能到了。”承老爷子也腼腆地笑了。
君零挑挑眉,低低叹气。九儿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言缺露出太多破绽了,她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又是急促的脚步声,君零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个脚步声他已经记住了,是太渊四少的。
鸿古匆忙快步走来,对着两个家主施了大礼,“承家主,父亲。”他直起身子,眼神犹豫,心里却是在狂跳,突然觉得难以启口,嘴巴干涩。
“尉迟家,全盘出动了。烈阳宗也来了。”
一语如炸雷,两个家主顿时脸色大变,相互对视一眼,又纷纷看向君零。
君零负手而立,不语,眼神冷淡,眼里的猩红又旺盛几分。
好,很好。好一个言缺,当真是个卧底。
寒零一再包庇,他原也抱着最后的希望,期待着言缺只是一个普通失忆的少年。这么一看,他没有来战场而是留在太渊家果然是故意的,为了逃避他的监视赶回家去报信。如果不是玄天军偷偷有留下来,他或许还要再直接灭了现在毫无防御的太渊总城。
他没有让玄天军拦,就是在担心如果言缺真的是埋伏,他逃了,玄天军去追,迟早要传入太渊望尽的耳中。到时候指证出言缺是寒零带过来的。她便没有立足之地,承碧竹和太渊鸿古定然会认为这段友情不可贵。
君零捏紧手,眉头蹙了蹙。
那个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懂?
还是说,她明知言缺有问题,却仍故意要去包庇?
如果是的话……
他心里突然升起烦躁、失落和酸楚,大力甩开袖,头也不回,把礼仪都抛在脑后,纵身跳下城墙,几个起伏便见不着身影了。
鸿古叹气,他就是这么我行我素,依旧是骨子里任性傲气的少主。连发都不肯剪,硬是因为天界不同的规矩戴了假发,甚至连君九儿都骗了,让兔子得知后大怒,看到后又大喜,说“哦,更美了”。
鸿古抿了抿嘴,含笑,而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承碧竹那个剪发大师挥舞着剪刀“咔嚓咔嚓”似电锯惊魂,所经之地寸草不生的风格让他彻底怕了,等到头发再次长成时直接戴假发瞒了过去。
既然是规矩嘛!长就长呗,反正散下长发来的君零,以碧竹刚刚过去找他时说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几乎都是伪娘。
除了声音。
他呲了牙,乐呵呵地转身就走。
而君零呢?相当不爽地自己去面壁了。第五十三章
他刚刚有分析过,结果让他相当不开心。
十三岁的孩子,肯定正值年轻是不?正值年轻,心理不老鸟是不?心里不老鸟,情窦初开的是不?情窦初开,暗恋是不?
尼玛,监护人不同意!
“……”
尼玛,没权涉及桃花儿!
那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时候缠着他死拽他手指开始,到她开始怕黑怕孤独,晚上死缠着要他陪她睡,到她立下誓言同意他的对她感情,到她在厅中惊鸿的一错,不是惊鸿一瞥,却赛过惊鸿一瞥,至今思念。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在看她长大,看她逐渐知晓世间,知晓很多。早在她四岁时,他就已经晓得这一切,他入了时间圣殿,思想不再稚嫩,也不再轻浮。
玄天家,至于父亲这一系,到了他这里是肯定要断的。
他对那种事情已经没感觉了。
只是他师尊现在一和他谈到不适宜真实年龄的问题是,师尊的表情就是很平常的,也不避而远之,也不很开心地讨论,只是没感觉。他曾经有爱过的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生死不知,喜欢依旧喜欢,不过没有那种不能光天化日的欲望。
很好,非常好。家主的位置已经不是他的了,他自己也不稀罕,他只稀罕她喜不喜欢他。
不过目前看来,他心急了。
她的确还小,十三岁,他看了她成长十多年,等到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来来回回八个轮回。
孩子在逐渐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却在煎熬感情的折磨。
他鄙视自己。
君零啊君零,你个没出息的。他骂了自己不知道多久,反正到天黑。
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她是不是骗了他?骗他说她自己同意他的感情?骗他一切一切?或许她从来都只是把他看作兄长,而不是如同玄天家的规矩那样把他看作一个未婚夫?
他已经不能算是确切的“谕皓和若絮的儿子”了,自然不需要遵守那个规矩。他不需要,寒零也不需要,所以他少了一个对她的束缚。
不过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喜不喜欢他?
不好说,他也不敢去问。
他怕如果不是的话,会吓到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还小。
他无奈,话说柳如鑫他爹当年是完成任务一般地完成……吗?柳如鑫这个不爱过分的,目前嘛,十八了,膝下无儿女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喜欢就去喜欢吧。如果能把言缺逮回来,就拉言缺去做妹夫。事实上,寒零和他不配。他尽管不喜欢,却也要做圣祭子,被圣灵殿束缚着永不停歇的生命,他有很多责任,要花和时间同等生命的时间去做。
而寒零,他不能自私地用时间元素的“九永九生”去束缚她的人生。毕竟,永久就不懂得珍惜了。她人生最尊贵的时候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她的一生会绚丽多彩,会充满未知的精彩。而他的一生都是平缓得不能再平缓的荣华富贵。
一个人的步伐在上升,一个只能在原地。
能比么?明天下午开战是么?应该还来得及。
海量不醉的准则,或许第一次要破例了。
他转身,离去。血色的眸子一淡,熄灭了那抹妖艳。
未知的十五岁已经走了一半了,正如她,踏过她的十三年,即将走向十四。
月色在他身后,一点一滴地洒了下去,流尽满心未知的惆怅和忧郁,苦得比那些年给她喝过的药都苦,比青涩的梅子更涩,月色带着那些回忆,随着他走向洗尽铅华的感情,那点残余,足够回味永生,却每回思念,都赛过苦涩的酒,酸碎了心。
她不知,一个爱她的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迷茫着,最后失望而退,再不入红尘。
她只知,她的心在变。正如那些青少年一般,她在成长,在接近一种微妙的感情,让她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地静不下心来。
那种感觉,需要发泄。不适宜去找小竹,不适宜去找萧墨谦。
适宜去找她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发泄。
她知道自己的依赖,却不知道自己的信任,宁可谁都不信,也会去信他一个人。
寒零笑笑,奔出房间,在城后跳来跳去,跳上月色,跳上树梢。
后院里,晚风凛冽吹过,再不温柔,正如一腔心事,不知该向何处发泄,向何人诉说。
他看着碗里清净透明的酒,苦笑。
殿主曾经夸过他,酒量如海,当初比酒量的时候,全屋子的人都倒了,唯独他扶袖立着,眸子清凉,神色平静如常,毫无醉意。
如今看来,酒量如海不是个好事儿,想醉都醉不得。醉杯酒,千杯酒,他怎么也喝不醉。可惜,这酒的劲道不怎么样,药祖的酒才好,当时他浪费般地喝了一罐,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怎么办呢?让苍亦箫赶过来送酒?
扯淡!
他一饮而尽,丢下碗,扯出一抹无力苍凉的笑,正如萧瑟的风,卷过重重心事,再一一吹散,也吹散了他的感情。
浪费时间!浪费了八年的时间,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了,懂得该放手就放,便可侧身就走。他不想再去纠结于言缺到底是谁,也不去想两方开战谁赢谁输,他只想醉。
她到底懂不懂?显然不懂。那个孩子不懂,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她的确小,他也不是不给她机会。
硬拉着她,她如果喜欢言缺,他就彻底错了。如果她不喜欢,他也受不了她来来回回地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更痛苦,她在玩心,玩他的心。心情不好了就试图捏碎它,心情好了就把它安抚得飘飘欲仙。
他赔不起那种感情,更玩不起她的折腾。
如果她现在来该怎么办?他不想跟她吵,看她愤怒又悲伤的表情,他受不起。从离开家开始,两个之间就经常吵了。才刚刚吵完,才刚刚和好,才刚刚恢复如初,一天没过去又要吵吗?要决裂吗?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意见不同。
她想变得更强大,变得不拖后腿,于是便拼命奋斗,却不晓得外界因素的可怕。
他担心她的安危,凡事就都要自己先安排,才敢让她走,她走的时候他还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看着她,嘱咐着她。
他不想去知道为她操碎心的一路之后得到的是什么,他怕知道。
如果是想要的,会失落,如果是不想要的,会绝望。
那干脆半路就不走感情的路了。
他仰头,喝干了坛子里的酒,喝干了感情,喝干了心。
心痛了,还可以由安慰复苏冻僵的心。心酸了,还有温馨和感情弥补。心碎了,还可以捡起来拼好。
可惜,心死了,活不了。
他也怕,怕这次是真正的决裂。也怕她看出来他的心事。
为什么会不舍得?
不舍得曾经的八年,不舍得在大殿内三十年的等待。
他也没权舍得,他还欠着她很多。只能无权回头去陪她出生入死,最后告诉她一切,再由她绝望又愤怒地赶走他。
从头到尾来都是他亏本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