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没事找事 更新:2021-02-21 07:35 字数:5045
除去我也不想填的,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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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恋少爷恶王爷——就是出来露过一小脸的小朱同志的故事,现有4章。
2. 浪淘沙漫——小朱同志的师兄的故事,8推荐,极有可能发展成类这篇的惨烈状态,咱觉得大家都需要缓一缓… … ……现有1章。
别的系列:
迷阵——虽然是未来的,基本上基于我贫乏的想象力,只架空了年代而已。(我不喜欢写现代……||||),现有5章。
另外,Ice8384,我看起来很生气吗?……大概是因为你没见过我真的很生气的样子~FUFUFUFUFUFU(这个笑声果然怪异= =||||||)…………再说我要是很生气也不会隔了那么久才爆发,一定是当场炸开的,嘿嘿……
事实上,我喜欢和看文的各位探讨故事的可行性,俗对我来说倒没有什么,但不能合情合理就很失败了……笑……人家说的有道理我就会听啊,我只是不喜欢妄加评论,如果认真看过,无论他说什么,我的文也打得值了。毕竟不能强求大家的价值观世界观一致啊~~~
他从无梦的黑暗中醒来,听见外面树上的鸟儿再叫唤,真好听!
他侧过头,一眼看见房檐上从前翠儿在街市上买的兔子灯,微微笑了。
经历了几年的风雨,灯残破不堪,只能依稀辨出个样子。他却不许人取下。
“醒了?”狄飞宇进来,拥住他冰冷的身体,亲吻他的嘴唇。
他没有回答,他知道其实狄飞宇也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
多年以前,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没有刻意地拒绝开口,也没有什么话想说,慢慢地,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刚开始的时候,狄飞宇是那样愤怒,狂暴地苛责他的身体,以逼迫他开口求饶为目的的痛苦交合,每夜每夜,像永不结束般持续着。
和狄飞宇不同,他却有释然的轻松。
从最初到现在,无论是父亲、兄长还是狄飞宇冷傲天,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认真听过他的话,注意过他的感受吧……那为什么还要说话呢?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悲哀罢了。
狄飞宇再没有折磨他,相反的,他疼爱他,像对待宝贝一样。
他对他好,好到所有人都认定了那是爱。
可是他还是怕他,怕这个随时有能力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
又或者,他已经生不如死。
他活着,每日祈祷因他死去的人们原谅他。为此他从不拒绝狄飞宇的求欢。他不曾忘记是他的拒绝直接导致了他们生命的终结。
是赎罪,或补偿……即使这让他恶心。
他努力做梦,希望有一天他们中的一个能给他启示,告诉他已经够了,可以结束对死亡的等待了。
可是,夜明明那么长,却没有梦,黑暗里空无一物,就像现在他的身侧。
于是他想,一切也许都是无意义的……
那几天,狄飞宇变得很急躁,虽然他努力的掩饰着,可是他看得出来,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安。
他常常抱着他,一抱就是一下午,喃喃说着,小影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某日夜里,他突然惊醒,看见狄飞宇发了狂一般,死死勒住他向下按。
终于有人听到的请求了吗?他被允许解脱了吗?
没有挣扎,没有泪水,他微笑,如初见时的昙花。
狄飞宇哭了,泪水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脸。
“不……小影……只有你,我决不让给他!!决不!!……可是,我不能让你死,你要好好活着。”
别!
他惊恐地看着他松开了手,他哭,他叫,狂乱扯着他的手臂。
狄飞宇却不理会,只是紧紧抱住他,抱了一整夜。
又过了几日的午后,小翠突然收拾起东西,拉着他出了烟雨阁,往天一门的的后门跑。
在那里,他被塞上一辆马车。之后片刻不耽误,车出发了。
他没问,因为他听见马车外面狄飞宇的声音……该知道的时候,狄飞宇一定会告诉他。
事实上,当他看见他的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那是“天刃”才能造成的伤口……
而普天之下能将“邪皇”狄飞宇伤到着这程度的,恐怕也只有一人……
这些年来,天一门各自牟利的情况十分严重,人心不一。狄飞宇专宠“冥妃”不惜与飞雪山庄翻了脸,更是让众人不服,造成积怨无数。
如今,大事临头,怕是没有人还会和他同一战线了。
他恨狄飞宇,此刻却为他悲哀。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聪明人,竟然会为了他,明知故犯,走上毁灭的道路。
没有多久,车子被拦住了。
他听见外面的人在交谈。
“其文兄,狄某人不会逃走,只是请你们放他走。“冥妃”他并像外界流传的那样十恶不赦,狐媚惑世,他什么都不知道。“
“狄门主为难在下了,有无罪过,得由宫主判过。你放心,若他无错,自然无事。”
“不可!”狄飞宇大叫一声,无奈叹息,掀起轿帘,“只好请其文兄一见了。”
舒其文怕有诈,只远远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放车子过去!”
“大人!”
“让你们放就放!”
九灵宫的侍卫迅速让开一条道。
他看着狄飞宇掀起轿帘的手臂,包扎用的白布已经血红,血止不住溢着,就像生命不断流逝。
这个人……也快要死去了……
他想着,拿出一块素白手帕,扎在血红的白布上。
没有觉得悲伤,只是一颗泪滑了出来。
狄飞宇伸手接住,看了很久,突然大笑起来,“我狄飞宇纵横一世,今日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小影,有你这颗泪,我值了!我……对不起你。来世,一定不做让你伤心的事。”
他放下帘子,一挥手,车马跟上。
车内,他无语。这一别,应是永别……
车在他熟悉的上王村附近停下了。
他让车上的跟随把财物分了就散去,一个人慢慢向前走。有几人还想再跟,他从地上捡了石头丢过去,把他们赶走。
随手扔掉套在脚上的金环,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只是漫无目的走着。
“哎!!前面的,你的东西掉了!!”
他没有理睬,那人追了上来。
“喂!跟你说……先生!!!”
他迷惑看着眼前兀自兴奋的青年。
“您不认得我啦?!!我是虎子,跟您学过字的那个……这么多年,您上哪儿去了?可把我们吓着了!!”
虎子?……虎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在乡亲们帮助下,他回到了上王村的旧屋住下了。
当天就听说了梨花的遭遇。
原来她没嫁,听说先生不见,说什么都要退婚去找他,爹娘打骂也不听。后来,她去镇上做工,被李员外的儿子占了去,失宠后又被李家少娘娘找了个茬赶出了门。如今,带了个儿子,病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一个女人,背负着这样的名声,活得太难了,他叹息。
第二天,他去看梨花,久病让她失了人形,可当她的眼睛看见他的时候,突然又泛出来当年在路边采花的那个少女的神情。
他知道,她拖不了多久了。
出了门,他找到村里的媒婆,又一起回到郑家。
一盏茶的工夫,媒婆拿着红底黑字的婚书给病床上的梨花看,他独自在外屋等着。
立刻,里屋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滚!!叫他滚!!”
他们还是拜了堂,成了亲。
成亲的晚上,梨花拖着病重的身子,行了大礼。然后,手里宝贝似的攥着那枚风干的小紫花,带着少女般幸福的微笑,在他的怀里咽了气。
他没有哭。
他葬了她,每倒一下一铲土便感谢上天一次。
他知道,她已经解脱了。
他依然在村子里教字,帮人代写信件。
孩子们还是很喜欢他,即使他不会说话。
又过了些日子,他带着梨宝给他娘上坟。
夕阳下,隐隐的,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走过来。
书影放下正在教梨宝写字的枝条,站起身来,看着那人,仿佛早料到这一天一般,平静面对。
风,扬起枯黄的树叶,在远远相隔的两人之间舞动。发丝飘起缠绕,如命运的联系不可逃脱。
“小影,回家了。”那人说。
梨宝伸出缩在他身后的小脑袋,看看,“爹……”
他摸摸孩子的头,温和笑了笑。
冷傲天看看孩子,又看看墓碑上的文字,拳头一阵发紧。
好一阵才松开,他冷哼一声,高傲扬起绝美的面孔,“如果连一个死人都容不下,我又如何保得住死而复生的你。”
……
太阳下山了,梨宝一个人回到家,郑大妈觉得奇怪,就问他爹爹上哪儿了。
梨宝噘着嘴,给大妈封信。大妈打开一看,没有只字片语,只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他走了吗?……哎……走了也好,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冷笑的大天使,给你小影“短暂”的老婆(够短吧?)和儿子(现成的!),嘿嘿!!
我好像有回归写游戏文的样子……||||……汗……谁啊,把我拖出去,打回原型,再送回来,谢谢!!~~~‘
第24章
晕……23漏了一段,
君书影回到了九灵宫,这一生他兜兜转转,以为忙乱,定神一看,不过是原地打转。
他住在新建的祈月阁,伺候他的还是最初的悦儿。
一切好似回到多年以前,他青春年少不更事,却也天真相信努力能改变一切。
如今,一切真得都变了,却决不是缘于那份执念。
他看着院子,牡丹开得很盛,悦儿在给花儿浇水,装容简洁,一副贤惠少妇操持家务的样子,到是和那花相映成画。
悦儿嫁过人了,夫婿是九灵宫的侍卫,前几年狄飞宇绞杀九灵宫势力的时候死了。
悦儿因是恨着狄飞宇的,甚至连带他这个跟过狄飞宇的人也不能幸免。
悦儿却说,悦儿有悦儿的苦,少爷有少爷的苦……少爷不哭,悦儿不恨就是了。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这些罪带给别人苦,这些苦又引发别人的罪,就像因果报应循环不已。
每个人都有罪和苦,每个人都罪有应得,却又何其无辜。
如何才能结束呢?
悦儿笑笑,说不知道,生命本就是一团无头的债,解不开就不解了,只是过好每一天便罢。到了头的那一天,解得了解不了还不是一样一笔勾销了。
冷傲天一次也不曾逼迫于他,他的疼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知道他醒来常常忘记穿鞋,赤脚乱跑的坏习惯,几次教育不见效果,又怕他着凉,便命人在石板地上篇上一层上好保暖木料,铺上从波斯定制价值不菲的细毛厚织毯,主卧室更是加盖上白狐的皮毛,奢侈程度超过当今圣上。
毯子送来那天,夏铭皓也来了。
“阿旺太老了,去年冬天就不行了,它一直等你看它,可惜……我把它埋姐姐的身边了。”(突然想起有人说我笔下人物都没有善终,这回大概还要加上一句连他家的狗也不放过……|||||||)他这样说着,好一阵沉默,突然跪下了。
小皓?!他不解,伸手拉他,却拽不起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
“小影哥,是我对不起你。”
黄昏下,他独自坐着,对着慢慢落下的太阳出神。
夏铭皓坦诚,当初是他先勾引火鹧,希望他能为姐姐复仇,之后又答应和胤灵王合谋,利用他对自己的关心,骗他上钩……只是没想到,事情上了轨便脱了控。
原来只是一场戏……让他的命运逆转,一步一步滴着血走到今天的,其实只是一场戏而已。
为了一些人的期望,他只能选择另一些人去辜负、去背叛,然而回报他的,依然只有这两样东西。
今日看来,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成为对的。
为人,为什么这么难?这么累?
悦儿从身后抱住他,让他能靠着她,“少爷……别哭……别哭……”
傻悦儿,他没有哭啊,哭得是她吧。
这种事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被背叛,被辜负,被羞辱,被鄙夷,被伤害,被无视,被践踏……哪一样是他不熟知的?
没有关系,他早已没有感觉……
悦儿说过,生命本就是一团无头的债。
前生,他一定是欠得太多,所以怎么还都还不完。
24
我尖叫,用最大的声音尖叫。
可惜……另全乡人头痛的狼嚎神功居然撼动不了我身边这两位铁臂老兄半分。
他俩正死命把我往屋里拖,这回干脆停下手,听凭我叫完,神情不为所动得像庙里的托塔天王。
夫子说,当别人对你有所期待时,因尽其所能不要辜负。
于是,我换了一口气,继续尖叫。
当然这一次,还顺带跳起来猛踹了两人的命根子。
我,一年方二七的英俊少年,家世清白,品行贤良,苏州城首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