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指环王 更新:2021-02-17 03:55 字数:4883
暮光之城3…月食
第1节:序幕
月食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丈夫,潘乔
感谢你的耐心、关爱、友谊和幽默感
以及心甘情愿在外就餐
也感谢我的孩子们,加布、塞斯及艾利
感谢你们使我体验了那种
人们甘愿随时为之付出生命的爱
火与冰①
有人说世界将终结于火,
有人说是冰。
从我尝过的欲望之果
我赞同倾向于火之说。
但若它非得两度沉沦,
我想我对仇恨了解也够多
可以说要是去毁灭,冰
也不错,
应该也行。
——罗伯特·弗罗斯特
①FireandIce:《火与冰》是二十世纪美国最著名的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Frost,1874…1963)颇受欢迎的一首抒情诗,作于1923年。在诗中,弗罗斯特比较分析了火与冰这两个极具毁灭性的力量,并在开首两句道出世界毁灭于火或者是冰的可能,并用火象征激情和欲望,用冰象征冷酷和仇恨,诗中有很多值得玩味思考之处,需考虑其时代背景,在此不再赘述。该诗有多个译本,此处选用的是王道余先生的译本。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诗多以田园生活为题材,语言朴实无华,但却时时蕴涵着人生的真谛。
序幕
我们设下的所有圈套都白费了。
冰冷的感觉紧紧地攫住我的心,我注视着他摆出保护我的姿势。尽管他寡不敌众,他高度聚精会神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任何迟疑的痕迹。我知道我们不能指望有救兵——此刻,我肯定他的家人正在为他们的生命而战,就像我肯定他正在为我们的生命而战一样。
我还有机会了解另一场战斗的结局吗?还有机会弄清楚谁是赢家,谁是输家吗?我还能活到那一刻吗?
这种可能性似乎没那么大。
他们漆黑的眼睛狂野而凶猛,虎视眈眈地想置我于死地。他们在等待着我的保护者走神的那一刻,一旦那一刻真的来临,我将必死无疑。
在这片寒冷的森林中的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匹狼咆哮起来……
最后通牒
贝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像我们还是二年级那样让查理捎便条给比利——如果我想要和你说话,我会回
是你做出的选择,不是吗?你不能什么都想要,当你
“人类的敌人”的哪个方面对你而言太复杂而不
瞧,我知道,我现在这么做很愚蠢,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你大多时候都和一群……在一起,我们就不可能是朋友
我想念你太多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所以,别再写信给我了
是的,我也想念你。很想。但什么都不会改变。对不起。
雅各布
第2节:暮光之城·月食(1)
我用手指一行一行地划过纸上的文字,碰到那些凹痕,他用笔写字时用力过猛几乎把纸都戳破了。我能想象出他写这些话时的样子——他笔迹潦草,横七竖八地画出这些字母,用以宣泄他心中的愤怒,然后一行又一行地划掉那些措辞有误的话语,也许他甚至还会用那只过大的手生气地拧断钢笔。我想象得出沮丧挫败的感觉使他漆黑的眉毛紧蹙在一起的样子。要是我在那里的话,我可能会大笑起来。别让你自己脑出血,雅各布。我会这样告诉他,吐出来就可以了。
当我再读这些我已经铭记于心的话语时,我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大笑。他对我的请求信的答复——那封信通过查理带给比利,然后由比利再给他,这样的送信方式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像二年级学生一样,正如他所指出的——一点儿也不奇怪,还没打开信笺我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令我惊讶的倒是被他划掉的一行行文字竟会令我如此受伤——仿佛这些字母上长了刀子似的。不仅如此,每一行以生气开头,但后面都隐藏着汪洋般巨大的痛苦;和我自己的痛苦相比,雅各布的痛苦使我伤得更深。
当我正在思考这些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浓的烟熏味儿正从厨房飘过来。另一个房间里,除了在做饭之外,不会有什么事让我惊慌失措。
我把皱皱巴巴的纸塞进裤子后袋,匆匆忙忙地朝楼下跑去。
查理扔进微波炉的一罐意大利实心面沙司刚刚转动第一圈,我猛地一把拉开门,把它拖了出来。
“我做错什么了?”查理问道。
“您应该先把盖子揭开的,爸爸,金属不能放在微波炉里转。”我边说边把盖子揭开,接着把半罐沙司倒进碗里,然后把碗放进微波炉,把罐子放回冰箱,调整好时间,按下启动键。
查理嘟着嘴巴看着我调整时间,问道:“我的面条做得对吗?”
我看了看炉子上的平底锅——令我警惕的烟熏味儿的源头就在这里。“翻一翻会更好。”我语气温和地说道。我找了一把调羹,用力把烤焦在锅底的厚厚的糊状面条刮下来。
查理叹了叹气。
“那么,您为什么要做这些?”我问他。
他双臂抱在胸口,愤怒地凝视着后窗外的雨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咕哝道。
我迷惑不解起来。查理会做饭?他为什么要板着脸孔?爱德华还没来这里呢。通常我爸爸会因为我男朋友而摆出这样的架势,竭尽全力地表现出一副“你不受欢迎”的模样,他所说的每个字、所摆出的每个姿势都表达出这层含义。查理的努力毫无必要——爱德华不用看这些表演就对我爸爸正在想什么了如指掌。
我翻动锅里的面条时想到“男朋友”三个字,这个词儿使我感到一阵熟悉的紧张感,我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巴。这个词语不合适,一点儿都不合适。我需要某种更能表达永恒的承诺的词语……但是像“宿命”和“命运”这样的词语用在平时的交谈中显得很做作。
爱德华心中有另一个词语,那个词正是我感到紧张的来源,我只要想一想都会让自己紧张得直咬牙。
未婚夫——哟!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浑身发抖。
“我错过什么了吗?从何时起您开始做晚饭了?”我问查理,意大利面团在开水里上下移动的时候,我戳了戳,“或者是您在试着做晚饭?”
查理耸了耸肩:“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在自己家做饭。”
“您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我一边看着他别在皮夹克上的徽章,一边说道。
“哈!说得不错。”他摆动身体,把皮夹克脱了下来,仿佛我的眼神是在提醒他衣服还穿在他身上一样,然后他把皮夹克挂在那个他专用的挂衣钩上。他的枪带已经挂在那里了——一连几个星期,他都觉得去警察局没必要佩戴手枪。华盛顿州福克斯的小镇不再笼罩在令人困扰的失踪事件之中了,也不再有人在曾经阴雨绵绵的树林里看见神秘且体形庞大的狼了。
我静静地戳着面条,猜想着查理会讲出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心烦意乱。我父亲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他努力让自己配合着我坐下来一起吃晚饭,这表明他脑海里一定有非常多的话要说。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钟——每天大约这个时候,每隔几分钟我就会这么做——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下午对我而言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自从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和狼人)雅各布·布莱克告诉查理我偷偷摸摸骑过那辆摩托车以来——他事先就计划好这么出卖我的,这样一来我就会被关禁闭,进而不能与我的男朋友(和吸血鬼)爱德华·卡伦在一起了——爱德华只获许在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来看我,而且通常只能在我家里,还要在我爸爸从不困倦的怒目监控下。
这次是上次不那么严格的禁闭令的升级。我无法自圆其说为什么会一连失踪三天,而且还敢去悬崖跳水,这是我因此而得到的惩罚。
当然啦,我在学校还是会见到爱德华,因为查理对此无能为力。此外,爱德华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我的房间里,不过查理对此事并不是很清楚。爱德华轻而易举就能一声不响地从二楼的窗户爬进我的房间,这种本事几乎和他能读懂查理的心思一样有用。
尽管爱德华只有下午不在我身边,这却足以令我无精打采,其间的几个小时如此漫长。尽管如此,我还是毫无怨言地忍受着这种惩罚:一来,我知道这是我自找的;二来,我无法忍受现在就搬出去'福‘哇tx t小‘说 下 载'而伤害我父亲,特别是当更加永久的分别就摆在眼前,就近在咫尺的时候,查理看不到这一点,对此也一无所知。
第3节:暮光之城·月食(2)
我爸爸哼哼唧唧地坐在餐桌前,然后打开了潮湿的报纸;不一会儿,他就开始清嗓子,发出不满的声音。
“爸爸,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读报纸,这只不过会让您更生气罢了。”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对着手中的报纸发牢骚:“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住在小镇上的原因!无稽之谈。”
“我想凤凰城在杀人榜上的排名更靠前,爸爸,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从未与谋杀案受害者的身份如此靠近,直到我搬到他居住的这座安全的小镇。实际上,我仍然在几个热门的名单之上……我手中的调羹颤抖了一下,里面的水也颤抖起来。
“好吧,你就是对我说个没完。”查理说道。
我放弃省掉晚餐的打算,准备上饭;我得用牛排刀割开一片意大利细面,先给查理,然后给我自己,而他则用驯服的眼神注视着我。查理把沙司倒在他的面条上,然后把它们搅拌在一起。我按照他的方式尽可能地装饰着我自己的面条,打不起丝毫的精神,我们一言不发地吃了一会儿饭。查理仍然在浏览新闻,我一边等他开口说话,一边拿起已经被我翻烂了的《呼啸山庄》,从我早上吃早餐时看到的地方读起,努力让自己沉浸在世纪之交的英格兰。
我刚刚看到希斯克里夫返回英格兰的那一段,这时查理清了清嗓子,把报纸扔在了地上。
“你说得对,”查理说,“我的确有理由那么做。”他朝着黏糊糊的面团挥舞着叉子,说道,“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把书放到一边,书脊已经破败不堪,整本书都摊平在餐桌上:“您只需要问我一下就可以啊。”
他点了点头,眉毛紧蹙在一起:“是的,我下次会记得的。我以为接过你手中做饭的活儿会使你温顺一些。”
我大笑起来:“这很奏效——您的烹饪技艺使我温顺得像块果酱软糖。您需要什么,爸爸?”
“嗯,是关于雅各布的。”
我感到我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他怎么啦?”我嘴唇僵硬地问道。
“放松,贝尔,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他出卖了你而生气,但是他做得对。他那样做是负责任的表现。”
“负责任,”我挖苦地重复道,转了转眼睛,“对的,那么,雅各布怎么啦?”
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除了烦琐的事情外,没别的什么事情。雅各布怎么啦?我能拿他怎么样呢?我以前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我的敌人?我畏缩了。
查理的脸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别生我的气,好吗?”
“生气?”
“好吧,也和爱德华有关。”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查理的声音变得更生硬了:“我还是让他进了家门的,是不是?”
“是的,”我承认道,“只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罢了。当然啦,您也可以时不时地让我出门一小会儿,”我继续说道——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的,我知道在余下的学年里我都要被关禁闭,“我最近表现还是很好的。”
“好吧,那有点儿接近我正准备讨论的话题了……”接着,查理的表情放和缓了些,出乎意料地露齿一笑,眼角都是皱纹;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看出那个微笑中暗含着某种可能性,不过我慢条斯理地继续问道:“我给弄糊涂了,爸爸,您在说的是雅各布、爱德华,或者是我被禁闭吧?”
那个笑容又一闪而过:“和三者都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那么它们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我谨慎地追问。
“好吧,”他叹了叹气,抬起手臂好像投降一样,“我在考虑也许你因为表现良好获得假释。对于一个青少年而言,你忍气吞声、不发牢骚的程度真的令人惊讶。”
我的声音和眉毛一下子抬高了:“您是认真的?我自由了?”
这到底因何而起?我一直确信在我真正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