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2-21 06:54      字数:5034
  卫东篱既不允许禾盈袖嫁人,又从来不曾将她收入房中;他既将整座府邸交由禾盈袖打理,又从来不曾给她一个像样的名分。
  所以说,整座王府的人,全部巴结着禾盈袖,对她惟命是从。
  也因此,禾盈袖在这座府邸里的身份,既是无比尊贵的,又是极其尴尬的。
  第三十八章:绝艳天下独宠你(五)
  禾盈袖知道自己的青春不再,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等下去,所以她准备主动出击,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卫东篱给她一个名分!否则,当她年老色衰,又将何去何从?
  禾盈袖轻叹一声,在心里默念着卫东篱的名字。
  月挂树梢时,卫东篱去而复返。他身穿紫色官袍,脚蹬银色长靴,端得是丰神俊
  朗,惊为天人。
  禾盈袖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捧住他扯下的披风,双眼含情地望着卫东篱,柔声道:  “王爷,您回来了。”
  卫东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禾盈袖面染桃花,微微垂下眼睑,说:  “府里的人都十分想念王爷,特意为王爷准备了接风宴,想要热闹一番呢。”
  卫东篱一边向着东苑走,一边沉声吩咐道:  “让大家都撤了吧。”
  禾盈袖一愣,忙快步跟了上去,扬起关切的小脸,问:  “王爷可是累了?”随即轻咬下唇,颇为自恼道,  “都怪盈袖,竟还张罗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体谅王爷舟车劳累。”
  卫东篱脚步微顿,想了想,说:  “本王换件衣服。一会儿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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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盈袖面露欣喜,含羞带怯地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禾盈袖面露欣喜,含羞带怯地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卫东篱快步走回东苑,却见孔子曰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显然,她没有等他回来,便私自睡下了。卫东篱有些不悦。推开房门,大步走向孔子曰。
  床榻上,孔子曰正骑着被子,撅着性感的屁股,挺着圆滚滚的白肚皮,微张着红艳艳的小嘴,睡得香甜。
  卫东篱双眼含笑,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孔子曰那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孔子曰为他孕育子嗣时的可爱模样。
  无论她为他生出得是一个小娃娃儿,还是几个老虎崽儿,他都会尝试着做一个好爹爹。
  想到这里,卫东篱的笑颜又扩大了一分,伸手捏住孔子曰的鼻子。坏心眼儿地干扰着她的呼吸。
  孔子曰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把拍掉了卫东篱的爪子。含糊道:  “干什么?’
  卫东篱将孔子曰从床上拉了起来,说:  “吃过了吗?”
  孔子曰的身子一歪,又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一蒙。口齿不清地说:“吃了。”身子又自动地往床里面挪了两下,为卫东篱让出睡觉的地方。
  卫东篱笑着拍了拍孔子曰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儿,然后扯过另一条薄被,为她盖在身上,这才转身离开,独自去赴宴了。
  孔子曰本想继续睡觉,奈何被卫东篱这么一打扰,也失去了睡意。她在床上躺了半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还以为,卫东篱会上床来和自己一起睡呢。
  孔子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然
  后穿上自己的衣裙,  拉开房门,问萧尹:  “你家主子呢?去哪里了?”
  萧尹回道:  “主子去赴宴了。”
  孔子曰点了点头,然后将门关上,又坐回到床上。
  是啊,人家卫东篱赶赴家宴,她这个外人,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是乖乖地睡觉吧。至于他卫东篱今晚会睡到哪里,抱着哪位美娇娘入睡,都和她孔子曰没有半点儿关系!
  古代女人最可悲的是,一旦失身,便失去了自己。她和卫东篱之间,不过就是玩玩而己。卫东篱的脸蛋那么美,皮肤那么滑,四肢那幺柔韧,地啊……一点儿都不亏!
  想到这里。孔子曰扯掉了身上的衣裙,又重新躺回到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煎熬了一盏茶的功夫,却始终毫无睡意。
  就在她抓心挠肝的时侯,卫东篱再次推门而入。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回来了,心脏跳得有些异常,却仍然紧闭着双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黑睹中,孔子曰闻到了卫东篱身上的清雅酒香。那味道不浓、不烈,却烧得她面颊发烫。
  黑睹中,她听见了卫东篱拉开衣带、退下衣袍的声音。那声音悉悉索索,犹如艳鬼,如此撩人,诱得她心跳加快,遐想连篇。
  当卫东篱将饱满而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嘴巴,当卫东篱将口中含热了的桂花佳酿缓缓地引入她的口腔,当卫东篱吸吮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软舌,于她一同分享着口中佳酿时,孔子曰……醉了……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红艳艳的珊瑚,被海水轻轻地簇拥着,逗弄着,轻吻着,眷恋着……
  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柔软,随着海水轻轻地摆动,借着这海水地滋润,享受着与海水的恩爱。
  这一刻,她离不开海水。否则,她会变成一件硬邦邦的工艺品。从此,不再有生命。
  卫东篱这片海水,轻咬着孔子曰的下唇,沙哑低语道:  “好喝吗?”
  孔子曰闭着双眼,既不去看卫东篱此刻的温柔眸子,也不应话,而是放任自己变得柔软,细致地享受着卫东篱带给她的欢愉。
  卫东篱勾唇一笑,一边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儿地撑开孔子曰的身体,进入她的深处,一边以一种十分温和的语调,与她说着话,  “酒宴之上,也就这桂花佳酿还算值得一饮。猜想你个酒品不好的东西,定会喜欢,便含了一口回来,喂你。”
  孔子曰的睫毛微颤。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直到卫东篱轻轻地向后退去,她突然发了狠,一口咬在了卫东篱的唇辫上,逼着他与她一同陷入疯狂!
  有些男人,不能看,也不可以看。
  有些男人,就像摇曳在地府的彼岸花。他们魅惑之极,他们倾国倾城,哪怕只是一记浅笑、一个戏谑的眼神。便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女人沦陷。
  爱上这种男人。很容易。很容易,容易到很多女人都会忽视,彼岸花,只有靠吸食人类的枯骨,吞噬人类的灵魂,才会生长得如此妖艳,如此……勾魂夺魄。
  孔子曰不但亲眼看过真正的彼岸花,还亲手折了一只最大最漂亮的花朵,将其揣在怀中。俊其掉入“珠胎池”里,害其陷入轮回之苦……
  孔子曰知道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她贪恋美色,她贪恋美食,她贪恋温暖,她贪恋金银……她贪恋很多东西,所以她越发不敢放任自己的贪恋,怕贪恋会变成一种因果宿命,让她无力偿还。
  因此。她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然而,当彼岸花将柔软的花茎缠绕在你的身上,非要勾着你下地狱去,又有谁能逃脱得了呢?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一)(VIP)
  大清早,孔子曰从床上爬起来后,便被卫东篱抓到了客厅,按到了椅子上,贡献出一只手腕,请老大夫把脉。
  经过老大夫的望闻问切,又经过老大夫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判断,终于得以确诊
  孔子曰这是胃胀气!严重的胃胀气!
  于是乎,两副药下去,孔子曰一鼓作气,在接连放了无数个闷雷似的臭屁后,她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彻底瘪了。这药,还真是立竿见影,分外有效!
  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似乎要发什么感慨。
  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发丝,问:  “你想说什么?”
  孔子曰颤了颤嘴唇后,这才挤出两个字,  “真臭!”
  卫东篱爆笑,前仰后合的瘫软在了椅子上,就如同没有骨头的花儿,格外娇艳。
  孔子曰虽然被卫东篱笑得有些尴尬,但仍然十分感动地说:  “没想到,我放了这么臭的屁,你也会和我一起忍受。”
  卫东篱由鼻子里拉出两团棉花,戏谑道:  “你可以再放得臭一些,我真的不介意。”
  孔子曰瞪大了眼睛,彻底无语了。
  卫东篱笑呵呵地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两团棉花,抖了抖衣袖,对孔子曰说:  “我去宫里一趟。”
  孔子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卫东篱却并没有走,而是仍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
  孔子曰抬头看他一眼,啧啧道:  “王爷您这是等着上菜呢?”
  卫东篱弯起唇角,  “我等着送行呢。”
  孔子曰不情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站到卫东篱的面前。
  卫东篱突然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将下巴放到她的颈窝处,用嘴唇摩擦着他的耳朵,沙哑道:  “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会讨我欢心?”
  孔子曰的身体微僵,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卫东篱,一边扬起笑脸,献媚地讨好道:“瞧你说得,你宠着我不好吗?我……我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不宠着我,我得多伤心啊?”
  卫东篱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仿佛要透视她的灵魂。。
  孔子曰告诉自己,自己刚才说得话,就是真心话!所以……所以压根儿就不用心虚!
  在二人的较劲儿中,卫东篱忽然一笑,就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格外动人心弦。他抬起手指,轻点了一下孔子曰的唇瓣,柔声道:  “算了又信了你两分。”
  孔子曰想嘘一口气,却愣是没敢。她盼着卫东篱赶快进宫,但卫东篱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僵持中,孔子曰灵机一动,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嘟起嘴巴,吧唧一口,亲在了卫东篱的唇瓣上,朗声道:  “东篱,早去早回。”
  卫东篱笑得如沐春风,  格外舒爽。他轻轻放开了孔子曰,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处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门外璀璨的朝阳说:  “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
  孔子曰微愣过后,点了点头。
  卫东篱抬腿跨出门槛,迎着朝阳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孔子曰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格外不真实。她甚至开始怀疑,卫东篱是不是已经死了?哦,错错错,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卫东篱的身体是不是易主了?也就是说,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是不是换成了另一个人?
  要不然,她实在难以解释,卫东篱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温柔?要知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怕得不是针锋相对,而是……温柔一刀。这东西,绝对致命啊!
  孔子曰心有余悸,失去了游逛王府的兴趣,而是独自坐在铜镜前,一愣神,就是小半天。这期间,她想起了老掌柜留下的那盒子珠宝,当即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就怕别人发现了那盒珠宝的所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占为己有!人啊,要注意人品,千万不能那样啊!
  当卫东篱回来的时候,看见得,就是孔子曰那一脸心痛、十分纠结、百般心痛、千分郁闷的表情。
  他一边走向孔子曰,一边问道:  “这是怎么了?干嘛紧鼻子、瞪眼睛的?扮鬼吓自己玩呢?”
  孔子曰哼哼着说:  “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好让自己不至于被你突然的变脸吓到。”
  卫东篱哭笑不得,问:  “我有那么吓人吗?”
  孔子曰打个哈欠站起身,随口调侃道:  “吓人算什么?我看你完全可以吓鬼!”
  卫东篱拿起纱帽,分别为自己和孔子曰戴上,然后牵起孔子曰的手,说:  “走吧,我带你出去吓吓鬼。”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屁颠颠地跟在卫东篱的身旁,手牵手地走出了王府,一路往集市上走去。
  站在垂柳底下的季盈袖,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桂花粥,心却变成了一块块的碎冰。
  她望着卫东篱和孔子曰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呼吸困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到底看了什么?那个向来厌恶与他人身体接触的冷血男人,竟然牵着一名女子的手!
  无需语言,无需眼神,她跟在卫东篱身边这么多年,完全能够通过卫东篱的肢体语言,看出他对那名女子有多宠爱!
  她以为,卫东篱不懂感情;她以为,卫东篱不会爱上任何人;她以为,卫东篱会一直让她陪在身边;她以为,卫东篱对她是不同的!虽然,卫东篱不曾要她侍寝,但是……自己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她以为,卫东篱天生冷血无情,讨厌与人身体接触,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她可以守着他。结果呢?她看见了什么?!
  卫东篱不是无情,而是对她无情啊!
  禾盈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她用颤抖的手端着桂花粥,  目光茫然地走向自己的屋子。粘稠的桂花粥流淌到她漂亮的罗裙上,她也浑然不觉。此刻,她只想着要回到屋子去,然后好好儿地想一想,她应该怎么做?既然卫东篱不曾放她离开,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