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2-21 06:52      字数:4804
  浯剩灰掌睦凑磐δ昵岬摹5桨臀饕豢矗?0多岁了!我才29岁。前妻给他丢下一堆孩子,11岁、9岁、7岁、5岁、还有个大点的姑娘,5岁的是男孩。我怎能嫁这样的人?闯洋,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王先生流泪了,他说:“你要是走了,孩子们活不成,我也活不下去了。”一想也是,穷家破业,孩子一堆,正需要人照料啊!就这么的,嫁的第三个丈夫比我大20多岁。
  老王不大精明,做生意的道道也不多。我给他出主意,告诉他买什么,怎么卖,生意很快好起来了。后来我们迁到玻利维亚共和国,在首都拉巴斯开了一家商店,主要经营大陆生产的手工艺品,也卖些珠宝。
  我们是玻利维亚的第一户华侨,这个专营中国货的商店,很快引起居民和官界的注意。1960年,我们又开了一间中国餐馆,我亲自下厨房,中国的饭菜在海外大受欢迎。有两年,老王到美国、法国做生意,我一个人在家经营,照料5个孩子,从早忙到晚,心里挺高兴。1966年和别人合作开办了间袜厂。
  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王先生突然中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要人端屎端尿,喂水喂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1969年只好丢掉厂子。
  命运这个老怪物总是在作弄我。我想,不干就又完了;干,偏不信闯不出来!
  我请佣人照料老王和孩子,自己跑生意。1974年,老王瘫痪8年之后过世。我对得起他,几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他们跪在我面前,说我是他们的好后妈。实际上,玻利维亚朋友都以为他们是我生的呢!
  我47岁,第三个丈夫死了。他瘫痪8年,我照料他8年,要换别人早把他丢下了。我干不出那种事,人,不能没良心,没廉耻!
  总统夫人 劝我改嫁
  丈夫死后,许多玻利维亚朋友劝我再嫁,侨胞也挺关心,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嘿!40多岁了,谁要我这个老太婆?专心做生意吧,那事不想它了。
  我的商店,卖大陆的绣织品,很受顾客欢迎,连总统夫人也来买。一回生,二回熟,买完了东西总要攀谈一会儿,就这样我和总统夫人成了好朋友。有时候有了好的珠宝,我也给她留着。我成了孤孀,她也替我难过,劝我改嫁。我开玩笑说:“没人肯要我。”她倒挺认真,替我打算说:“你要是当了外交官,就会有人来追你!”我禁不住笑起来。我这么个人,还能当外交官?她说:“不,你准行。你从台湾来,对台湾熟悉,至少当驻那里的外交官毫无问题。”
  总统夫人是国家第一夫人,她绝不会开玩笑,她也在替自己国家考虑呢。开始,我心里挺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国使节,谈判交涉,不得了!又一想,怎么不行,谁是天生的总统、总理?压在你身上,你就学会了。天底下没难死人的事情,就怕你自己退缩。
  实际上,我就是不当外交官,也有一个人偷偷地爱着我呢!喏,就是他,我的第四个丈夫葛斯多先生。在拉巴斯,我们两家做生意,经常来往,相处很好。我和他的妻子情同姐妹。她不幸患了癌症,临死的时候对他说:“我死后,你去追黄依娇。她人好,会象我一样照料你的。”葛斯多摇摇头:“不,她是中国人,不会同意的。”她还是叮嘱他:“你去追她吧,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其实他挺喜欢我。
  将相无种 人当自强
  1977年,我终于接到总统聘书,任命为驻台北总领事。
  哗,我好光荣啊!玻利维亚女外交官不多。咱们中国,女外交官也少啊!谁能想到,当日受尽凌辱的小姑娘,当了堂堂正正的外交官!当年,我一个人凄凄惨惨离开台湾;如今,我成为外交官荣耀回来。台湾报纸登我到任消息,许多朋友来向我道贺。有人告诉我,他们发现我第二个丈夫换了妻子,以为他杀了我,有的揪住他的领子叫他说实话。这次他也来了,携着那位妻子和高高大大的孩子,还特地宴请我一次。女人不能太妒嫉。我当初若吃醋,疯吵疯闹,会是什么结果?人心要善,要替人家想想。
  不过,坐在领事馆里,心里却不是滋味,我为什么驻台北,而不是驻北京呢?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大陆才能代表真正的中国。我的家乡与台湾一海之隔,我多想念亲人啊!
  这时葛斯多太太去世了,葛斯多先生一封又一封信寄来,向我求爱。我被他感动了,接受了他的倾慕。1978年他来台北和我结婚,一个女外交官,在任上结婚,这是件稀罕事。我们的婚礼,引起轰动,台湾许多报纸发了消息和照片,成为一大新闻。
  1979年,我回到拉巴斯,谢任为民,继续做生意。
  我得过四种癌,我敢说,换一个人恐怕早就死了,我就不怕。
  1980年,在拉巴斯检查出了癌,葛斯多不敢告诉我,领我到美国休斯敦去检查治疗。医生们叽哩咕噜说英语,我听不懂,但从表情上觉察到我的病挺严重。回到旅馆葛斯多安慰我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又说:“我永远不离开你,钱不够也不要紧,我回去卖房子。”我吓了一跳,我们带了三万多美元,他为什么还要卖房子呢?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说:“你告诉我,是不是癌?别瞒我。”他低下头哭了,肯定是癌了。我反过来劝解说:“别哭,我死不了,上帝不会收我的,你放心吧!”
  下一次检查,我追问医生。他们告诉我,我的直肠癌已经转移到子宫、卵巢、阴道、整个小肚子都是癌。我听了,反倒安静下来,病长在身上,让医生治。治好了,继续做事,不能人未死心先死。我的态度使医生们大为意外,说:“从来没看见象你这样坚强的女人,男人中也不多。你大有希望,死神会向你投降!”
  医生说,化疗和抗癌药对身体机能有害。开了刀,我不作化疗,不吃抗癌药,也不吃特别有营养的食物。一个乐观的人,加上一个健康的体魄,一定能抗住癌的继续蔓延!
  我只在医院住了22天。美国医药费太贵,住一天至少五六百美元,受不了。出院后,我住在一家侨胞旅馆里,我们素不相识,他却待我如亲人,一点费用不收,还专门请了一个人,帮我翻译,请医生,照料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又去旧金山,在儿子——王先生儿子那儿住了一个月,他是硕士,搞电脑工程的。然后去纽约做生意。
  哎哟,朋友见了,都心痛地骂我:“你不要命啦!得了这么重的病,怎么不休息?”我说:“我闲不住,忙进财,闲添病。我得干活,得拼。怕死,一定命短。”
  家不好 国还亲呢!
  1981年,我第一次回国。离开大陆32年了。家不好,国还亲呢!再说,家总是家,走到天边也想它。到福州乡下一看,白发苍苍的老妈妈还活着。娘俩抱在一块,说一阵,哭一阵,心都哭痛了,那时候大陆还穷,我还先后六次回国。起初,回来一趟,大包背,小包扛,连我的葛斯多肩膊都压肿了。后来国家搞改革,一天天好起来,我们带的东西就少了。
  第一次回国后,返回拉巴斯,华侨就纷纷打听大陆的情况,什么都问。我说,比国民党那时候好多了,你们回去看看吧,可不像国民党大使馆宣传的那样,他们瞎说一顿。
  我说了几句真话,台湾驻拉巴斯大使馆恼火了,跟我作对。嘿,我是玻利维亚公民,商人,外交官,怕你们什么?我继续宣传,介绍国内见闻。台湾骂我是“共产婆”,还跑到玻利维亚外交部,要求制裁我。人家才不理他们那一套呢。
  促成建交 继续经商
  国庆35周年的时候,我在玻利维亚报纸上组织了一个版面,介绍大陆建设、改革、航空、石油、外交情况,以及收回香港的问题。还特地登了邓小平植树的照片。
  为促成中玻建交,我在玻利维亚外交部和新华社驻秘鲁分社之间联络、搭桥。多次促成秘鲁分社王记者访问拉巴斯。谈判快要达成协议的时候,我又宣传说:“告诉你们,大陆来看地皮,很快就要造房子建大使馆了。”台湾那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搞不到准确消息。中玻政府正式建交,他们软磨硬泡,72小时之内不走人,拖了两个星期,才灰溜溜地走了。
  我把大使和外交部官员请到一家饭店吃饭,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我还是要去做生意!”
  我没多大财产,过得挺好。每年都出国旅游一次,顺便做点珠宝生意。有人问我为什么不买点大陆的珍珠。不行啊,这儿比香港、日本都贵,过海关手续也麻烦。我有病,想多带点中成药,这也不行,规定不许多带。限制挺多,也得改革一下才好!
  哎哟,说了这么一堆,该收了。不晓得说得对不对,我只说自己,不想影响人家。
  
  Number : 2091
  Title :罗斯福夫人在丈夫逝世后的日子里
  Author :埃奥特·罗斯利福
  Issue : 总第 69期
  Provenance :中外妇女
  Date :1986。11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段牧云
  静静地伫立着,号声在肃穆的空中回旋。我看了母亲一眼,她脸上那严峻、愤怒的线条不见了,表情是安详镇定的,目光明晰,直盯着墓后花岗岩墓碑上的铭文。
  这是1945年4月15日,我的父亲福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美国第三十二届总统,被安葬在纽约海德公园的玫瑰园中。
  我为母亲而担忧,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首先,是我父亲在佐治亚洲温泉的逝世。一段时间以来虽然他的病情很明显,但母亲仍然感到意外。其次,当她到达温泉时,发现了另一件使她不安的事情。她了解到露西·默塞尔·拉瑟福德在我父亲逝世时曾守候在他的床边,而她却以为这个旧日的情敌早在27年前就已经从她丈夫和她自己的生活中被除去了。
  不少人写过关于我父母婚后生活中出现的问题与纠葛。我记得在我7岁时,第一次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每天晚间,大人吃饭以前,妈妈总是上楼来听我们祈祷。我记得有几次她把头靠在我的枕头上,眼泪直淌。我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问道:“出了什么事?”她总是摇摇头,擦掉眼泪说:“没什么,亲爱的,我不过是害怕下楼去招待客人。”
  几年以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她不愉快的事情。我11岁时我的姐姐安娜把父亲和另一位女士——露西·默塞尔之间的隐私告诉了我。似乎是在夏季,当妈妈带着孩子们到加拿大坎贝尔度夏时,父亲发生了不忠实于她的行为。妈妈是从父亲由于疏忽而没有保存好的信件中发现了这件事的。
  她的生活破碎了。当她还是一位并不漂亮、而且在羞涩难当的少女时,就爱上了这个精神抖擞的堂兄弟。除此以外,在我母亲的生活里再也没有过别的男子。婚后,我父亲就成了她的一切。但是现在,她要求离婚。我父亲也同样心烦意乱,但并无意为这位同他秘密来往的年轻女郎使家庭破裂。此外露西·默塞尔是位天主教徒,没有教会的同意就不能离婚。他的母亲当时正帮着维持家庭生计,她也决不同意离婚。离婚是不堪设想的。
  然而母亲长时间地坚持离婚,最后终于达到了一项妥协办法:他们还维持夫妇关系。这对于他的事业、对于他们的孩子都是最为有利的,但是约法两章:父亲决不再见那个女人;母亲另辟卧室,今后在他们的爱情中没有性关系。
  这种安排似乎有成效。作为孩子我们感受到家庭的爱和友情。在父亲患脊髓灰质炎时,母亲支持他度过了难关。当他入主白宫时,母亲数百次外出活动,总是作为父亲的耳目在国内旅行。自从父亲在1918年作了结束那桩事情的诺言,母亲始终相信他。
  然而现在,在他逝世后,她所了解到的一切使她为之心碎。不仅那种关系一直存在,而且很显然,甚至家里和她关系最密切的人都串通一气,对她瞒着这件事。父亲的嫡堂姊妹波利知道这件事。总统秘书格雷斯·塔利也知道这件事。母亲怒不可遏,责骂了她们(虽然她很快原谅塔利,不能要求她把对自己的上司的忠实延及他的夫人。不过三年以后她才原谅了波利)。
  她被自己的女儿深深伤害了。对安娜严加盘问了半小时后,妈妈得知,在她外出、安娜在白宫充当女主人时,拉瑟福德夫人是非正式家庭晚餐的常客。母亲还了解到总统专列在途经南卡罗来纳州或新泽西州时,不时会停一阵,让总统去拜访家在那里的拉瑟福德夫人。
  不仅是丈夫的这第二个背叛,还有自己的孩子们和亲友们的背叛,给了她很大打击,使她感到蒙受了耻辱。在安排葬礼的最后48小时中,她不知道该怎样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