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月寒 更新:2021-02-21 06:51 字数:4909
希望大家不会已经忘了封皖是谁……这家伙的存在感好像非常薄弱……设定中明明是男主之一啊!存在感薄弱,戏份也不多……都是九千岁的错!【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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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
陈棋瑜颤颤地说:你可知我是……」
封皖道:「没关系的,无论你是怎样,我也是一样的心!」
陈棋瑜本是个含蓄的人,实在听不得封皖那麽直白的言语,一下子红透了耳根。
封皖笑道:你们不是有什麽对食夫妻?我们也『对食』好了。能和你一辈子对著吃饭也不错。」
陈棋瑜听的封皖这话,实在是不知如何对答,只愣愣的看著封皖。他内心想封皖还以为自己是个阉人,却还如此诚心相待,没有厌弃之心,更让陈棋瑜觉得难能可贵。
陈棋瑜只觉得又重新被尊重了,心里无限欢喜,双手勾著封皖的颈脖,仰头献上了一吻。封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抢过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九千岁的唇舌有著混杂著麝香的特有气味,与之不同的是封皖,封皖给人乾净而清爽的感觉。九千岁犹如迷迭香,而封皖则是雨後青草。吸入九千岁的气息时,胸口发紧涨痛,头脑混乱却又满口旖旎,而在封皖的怀抱之内,则是愉悦的,是清新的,也是开朗的,但唯独没有迷醉。
陈棋瑜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时候还会想起九千岁。
二人亲吻之後就相拥而眠,别的什麽都没做。天明,陈棋瑜从封皖的怀里醒来,鼻尖还萦绕封皖雨後草木一般的气味,清新,乾净,而阳光——这是陈棋瑜最急切需要的吧。
陈棋瑜有点依恋这个怀抱,但他不得不起床。陈棋瑜起床,穿衣,套上靴子,戴帽,急匆匆到宫中去。
他是内侍,本该居住宫中的,但九千岁破例让他住在宫外。虽然能与家人团聚,但不好的地方是他必须每天一早起床进宫工作。
九千岁今日穿著一件箭袖的朱红大袍,袍缘绣著江海拨浪,胸前则是羽翼鲜亮的仙鹤飞凤,手腕上一圈的赤玉镯子,这本是大俗的大红落到柏榆身上倒成了大气了。
而与柏榆不同,陈棋瑜的穿著可谓是非常低调,头戴黑色的漆纱笼冠,身穿交领弹墨绫的袍子,腰间的也是九千岁赐的那条银灰色束带。
长公主穿的更是平朴,跪在地上,将公主玉印、封邑印绶等一一交付。最後,长公主手中终於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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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回丈夫,她将一切都交付了。她本是云端上的人物,现在却跌到了泥泞不堪的低谷。
九千岁看了看她交付之物——只看了一眼,懒懒的,仿佛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去在意。
长公主似乎早已习惯了九千岁的傲慢,因此也就一脸平静:我能看我的丈夫了吗?」
九千岁提起笔来,随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盖上玉印,装进信封里,递给了陈棋瑜,还是懒懒的:「棋瑜,拿著这个带长公主去天牢,交给魏大人。」
陈棋瑜躬身,双手接过信封,说道:「是,千岁。」
长公主平静无波的眼中此刻才有了一点星光,充满期盼地看著陈棋瑜。
陈棋瑜也很想快点完结此事,但还是行礼道:「奴才告退。」
九千岁挥挥手,示意陈棋瑜下去。
陈棋瑜这才又躬身对长公主道:「公主……」
长公主淡淡地截口道:我再非什麽公主,大人便叫我梁夫人好了。」
「这……梁夫人,请随我来。」
陈棋瑜带著梁夫人走到内侍监外头。此时已有骄子在候著。但骄子却只有一顶。
陈棋瑜略一踌躇,说道:「梁夫人,请上轿。」
梁夫人道:你是官,我是民,自然该你上轿。」
陈棋瑜露出笑容,说:「梁夫人身怀有孕,自然该是梁夫人坐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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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听得如此,也是顾及自己的身子,便也迟疑,陈棋瑜见她动摇,忙对下属说:「快扶梁夫人上轿。」
梁夫人也推却不过,自上轿去了。
正要起轿的时候,陈棋瑜感觉到不远处有视线,因此转过头去看,只见内侍监角门处立著一个华贵妇人。陈棋瑜定睛一看,心想那妇人不是太後是谁?
太後看到陈棋瑜看了过来,脸上也没什麽表情,转身离去了。
太後年纪很轻,唯一的子嗣便是当今皇上,因此她不是长公主的生母,不知为何竟来目送长公主离宫?
骄子过了宫门,才换了马车,陈棋瑜与梁夫人同乘一辆马车。没过多久,马车便到了天牢。那被人炸烂了的地方已经修好了。
陈棋瑜听说过,多年前曾有个很善用火器的男人,名叫聂晨霜。他曾被名捕宁坤捉住,後来却逃了。而宁坤也引咎,离开了六扇门。
说不定这次炸天牢将封皖救出的人就是那个聂晨霜?
这个问题,改天要问问封大哥才成。
——陈棋瑜暗暗想道。
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将驸马带出,然後安顿好长公主的去处。
思及此,陈棋瑜问道:「梁夫人……离京之後,可有什麽去处?」
梁夫人愣了愣,摇摇头。
陈棋瑜心想,长公主养尊处优,一直惯了什麽事都有人帮忙打点。现下没了奴仆,又没了封地,该怎麽活下去,确实是一个问题。
陈棋瑜似是想起什麽,道:「梁夫人决定离开的时候,可有与别人说?」
梁夫人说:「没有,我只打算安静地离开。」
陈棋瑜点点头。
梁夫人又说:「驸马的污名可以洗脱吗?」
陈棋瑜摇摇头:「国库那麽大的亏空,尽管长公主愿意出钱填补,但事情还是得有交代……」说到此处,陈棋瑜脸色陡然一变。
长公主悄无声息地离宫,悄无声息的交与一切……驸马却没被洗去罪名,那该是以什麽理由离宫?如果我是九千岁,我会怎麽给天下人『交代』?
如果是九千岁……
身旁的人察觉陈棋瑜脸色发白,便问道:「陈大人,是否身体不适?」
陈棋瑜定了定神,说:「茅房在哪里?」
牢头愣了愣,便领陈棋瑜到茅房去。
陈棋瑜到了茅房,关上了门,从袖中抽出了九千岁交付的信。此时,陈棋瑜的手已有些发抖了。尽管茅房不是个深呼吸的好地方,但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斗胆将信拆开,拿出了信纸来看,信上却只有几个字:『将女的处理掉』。
长公主已将一切交出,但九千岁要以什麽名义将长公主的东西接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长公主『急病死去』,那麽九千岁接掌一切便顺理成章。
陈棋瑜无力地靠在门板上,用力地呼吸著。
他本意是帮助长公主,怎知却要将她害死了。依照九千岁的性格,大概是要让长公主死在陈棋瑜眼前。让陈棋瑜好好体会一下『做好人』的感觉。
他身体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明明是冷得血液都快凝固了,但每个毛孔都在沁出汗液。此刻的他,困惑,迟钝,恐惧,沮丧,灰心,难过,煎熬。
在拆信,看完,煎熬,他靠著门板艰难的呼吸,仿佛过了一百年那麽长。但对於等在门外的牢头,也不过是一阵子的光阴。
()
过了一阵子,陈棋瑜就出来了。他精神爽利,眼神明利又不失柔情,步伐缓慢却有很坚定。走到厅前,见到魏大人正与梁夫人坐著,二人俱无话说。只是梁夫人见陈棋瑜来了,便向他抛出一记忧虑的眼神。
陈棋瑜对她露出笑容,温柔而坚定,让梁夫人稍稍安心。
多谢snt230的礼物 哈哈 我也觉得封大哥不错啦 不过要从九千岁手中将棋瑜叼走很困难啊 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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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策
魏大人见到陈棋瑜,便起身来迎:「陈常侍!」
陈棋瑜笑笑,说:「魏大人,近来可好?」
「托陈常侍的福。」魏大人又说,「千岁爷近来可好?」
「千岁爷自然好。」陈棋瑜又说,「公务在身,闲言少提。那驸马在哪?」
驸马是钦犯,要放他绝非易事。但要见他一面,不过是陈棋瑜一句话的事。那九千岁的文书——也就是公主的绝命符,还贴著陈棋瑜的胸口,让陈棋瑜的心脏发紧。尽管如此,他脸上还是轻松的微笑,让梁夫人心中的重担放下不少。
二人一直随魏大人到了水牢。
现在恐怕是谁也认不出驸马了——认不出他是谁人,甚至认不出他是不是个人。他的枯瘦乾瘪,失了人形,双手犹如枯枝,了无生气地被沉重的锁链吊起,囚衣湿漉漉地贴著他的身体,条条肋骨分明可见,下半身泡在死水之中,想必早已坏死。
梁夫人见他如此,想哭却又嗓子发哑,双眼干瞪著发红,脸色如同白纸,身体只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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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也不忍见此,低声说道:「魏大人,这驸马好歹是个皇亲……」
「陈常侍有所不知,这驸马算是这里最好的了。」魏大人低声回答,你看他手手脚脚都还在。多少人进来之後,出去就只剩几根骨头可以入殓!」
陈棋瑜深受震动。驸马已形销骨立不成|人形,竟还是『最好』的了?一个好好的人,入殓的时候却只剩几根枯骨!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残酷!无论是对死者,还是对亲属,都是一种无以言语的痛苦。
魏大人见陈棋瑜脸色不好,又知道他以前是个读书人,想他见不得这种惨状,便说:「陈常侍是贵人,这等事情是不知的。要麽且到外面喝口暖茶,九千岁此番有何差遣,便吩咐下官去做得了。」
陈棋瑜半晌定了神,却还装作不适,走向了水池边缘,只作势一倒,整个人便掉到水池里去了。
魏大人大惊,忙命人道:「还不快来救人!」
众人忙来将陈棋瑜从水池中救出。陈棋瑜落水不过一阵,自然没什麽大碍,不过身上那封文书早已化了水,不能看了。
陈棋瑜看著掌中那皱巴巴的文书,对魏大人说道:「都怪我一时失足,将千岁的文书弄得如此。」
魏大人道:「不过是意外,哪能怪常侍的?」
陈棋瑜道:「那魏大人在此候著,我再去找千岁讨一封。但愿别被他怪罪才好。」
「千岁爷宽宏大量,定会体谅的。」魏大人答道。
陈棋瑜又道:「可不是?可否有劳魏大人,先将驸马放到这房里,弄乾净身体?」
魏大人面露难色,但陈棋瑜又说了几句官威话施压。魏大人心想又不是放人,只是换个房间,大概不会有大问题,他也不愿为此开罪陈棋瑜,便答应下来。
等重新回到马车里,梁夫人才放声哭了起来。
陈棋瑜听的她大哭,便说道:你继续哭,大声一点,不过哭的时候要听著我的每一句话。期间不要停。」
梁夫人知道陈棋瑜要用她的哭声作掩盖,因此便越发大哭起来。
陈棋瑜说:我在落水之前已拆了九千岁的信——你不要停,下面这句话会让你更意外——他的决定是杀了你。」
梁夫人惊恐不已。
陈棋瑜又说:「他现在还没杀驸马,则是表示他决定秋後才将他处斩。目前他尚无性命之虞,倒是你……」
陈棋瑜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要活下来的话,恐怕计画要有变。请你待会儿冲进去,要求九千岁将你的印绶归还。」
梁夫人止住了哭声,低低地说道:「要求归还的理由是我不要一个残废的丈夫吗?」
陈棋瑜愣了愣,才颔首。
梁夫人拭乾了眼泪,道:我本就打算要九千岁将我的印绶归还。我确实不能要他了。」
陈棋瑜大受震动。
梁夫人继续说:你看他那样子,即使不杀他的头,也没多久可活。我与他纵然能相守,也不过是一阵的事,之後我无依无靠,要如何抚养孩子?」
说著,长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眼中尽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