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
阎王 更新:2021-02-21 06:49 字数: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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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犯贱,犹可活,自犯贱,不可活……”庞昱满面黑线的站在一旁,小声嘟哝着这句曾在大学流行的“真理”,眼见自己急中生智说出展骥是自己儿子时庞老头眼睛都瞪圆了,心知不好的他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指天誓地声泪俱下胡诌了一番什么自己与一青楼女子相恋——展夫人,只好对不起您了——但由于对方身份过于低贱不能正式娶她过门,只好秘密为她赎身并将她藏在一僻静院落结果上月竟产下一子然而那女子不幸难产身亡云云,兴许是他的表演技术确实炉火纯青,或者是庞太师太过宠溺这个儿子以致到了他说什么都相信的地步,总之这位老太师确实是信了,庞昱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可是——庞老头,你信则信矣也不用这么的深信不疑吧?!眼见庞太师抱着展骥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庞昱已经开始担心说出真相的时候要怎么办了,恐怕自己若告诉他展骥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位太师直接就会干脆利落的仰面跌死,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果然是自作孽——不,是犯贱——不可活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凭什么要把展骥还回去啊?难道就因为那个展昭是他体内一半DNA的提供者,遗传学意义上的亲爹?庞昱一想到那个家伙就来气:凭什么为了太子的安全就要把展骥贡献出去当靶子啊?难不成他想学赵氏托孤?庞昱简直不明白这些古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太子是孩子自己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要不是大宋律法上没虐待儿童这一条,庞昱真想抱着展骥去开封府来个击鼓鸣冤,狠狠的告上展昭一状!
不行!无论怎样,这孩子是坚决不能再还了,谁知道他那个疯狂的爹还会干出些什么事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有个重要证人有危险就又会把展骥推出去抵了,倒不如一口咬死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收养,也比放在开封府他亲爹身边安全些。庞昱双手攥拳,暗暗决定。
“昱儿啊,给乖孙子起名了没?”
“呃?呃呃……”庞昱一愣,回过神来,才发现庞老头在问他孩子名字的问题,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肯定不能叫展骥!叫庞骥虽好听,但是不能被人说跟展昭的孩子同名,还是改个名儿罢!庞昱绞尽脑汁,脑子里蹦出来的却都是什么张三李四王五阿猫阿狗之名,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名,突然想起汉语里好像有“骐骥”之词,灵光一闪:“爹,叫庞骐!”骐骥骐骥,叫他们凑对去吧!
“庞骐,嗯嗯,不错,骐骥千里,骏马奔腾,好名字好名字。”本来还以为含饴弄孙之日遥遥无期,只得看着同朝官员家的孙子流口水——王老头那老不死的都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了!正羡慕的不得了,儿子却忽然抱回来一个小孙儿,真是宛如天赐一般,庞太师顿时乐昏了脑袋,只要是孙子的名儿,什么都好,自然赞不绝口,忽而想起这个孙子来之不易,他那位未见过面的亡母也很有几分功劳,平日对青楼歌女的鄙薄之意顿时减了几分:“昱儿啊,这孩子的生母虽出身不好,但毕竟为庞家生下后代,功劳不小,况且也已殁了,还是应将此女灵位迎回庞家,家谱上加个名份才是啊。”
“呃?啊……父亲大人说的是……”庞昱满面黑线,只嘴里诺诺连声——不过子虚乌有的事,这庞老头还较起真来了!算了,反正伪造一个灵牌也费不了什么劲,改天叫墨香去办,捏造上一个名字装模作样掬几把眼泪也就完了,反正看这被兴奋冲昏脑袋的庞老头只要抱着孙子,也就没那个心性去刨根究底!至于展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切!谁在乎这个!只要不让庞老头知道,还不是当亲儿子一样的养?再说当初要不是自己穿过来,这庞老头也就是绝后的命,就算庞昱不死也不一定能抱上孙子,说实话自己自从换了这个身体一年来就多次怀疑,这庞昱好歹也已经年满十八,怎么不但不长胡须就连喉结也不很明显,声音更是中性,这第一性征明明有啊!难道说这个庞昱还患有什么生理性的疾病,雄性激素分泌不足,第二性征发育不全?要真是这样,也难怪这个小侯爷强抢多位民女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一儿半女,生不出来嘛!
庞昱还在胡思乱想,却听见庞府正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哗,不多时墨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报——太师!不好了!有一个一身金甲,相貌堂堂的将军正在咱们门口叫阵,要咱们交出什么太子哩!”
“什么?!”庞太师一听墨香所言,先是大惊,再是大怒:“是谁这么大胆,庞府哪有什么太子,取我的朝服来!”
眼见庞太师怒气冲冲要出去见客,庞昱却满头冷汗——一身金甲相貌堂堂的将军多半就是屠善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阴魂不散,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可不能让庞老头出去见他,否则多半露馅!还有!还有这个墨香这么咋咋呼呼的跑来找庞老头干什么,还叫得这么大声!不会先找自己商量商量啊!还什么“一身金甲,相貌堂堂的将军正在咱们门前叫阵”,怎么听都怎么像《西游记》里的经典台词——“有一个长嘴大耳,黑黑胖胖的和尚正在咱们门前叫阵,要咱们交出什么师傅哩!”
不对不对不对!庞昱满脸青筋——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得赶紧想办法把那个屠户应付过去才是!眼看墨香已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庞老头也正要往屋里走,连忙一把拽住:“爹,这点小事不劳您亲自出马,孩儿能搞……办好的!”
“嗯?”庞老头转身,狐疑的看了庞昱一眼——自己这个儿子一向都是恣意妄为,不搞出事来就不错了,怎么今天竟然一反常态,抢着去给自己办事?“昱儿啊,怎么今天……”
“爹,孩儿过去不懂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直到那日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乎往生,才幡然醒悟——孩儿知错了!如今孩儿也已满十八,马上就要弱冠,正该为父分忧!”庞昱不等庞老头说完,赶紧慷慨激昂的摆出一番大道理,只求拖住庞老头——你不要出去见屠善啊!
“昱儿!”庞老头大概没想到庞昱变化如此之大,不由得感动道:“你能想到为父分忧,为父就知足了!只是这个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怎么会到庞府来找什么太子,总得为父出去问个清楚才好……”
“爹!”庞昱紧紧扯住庞老头不放,“不用问了,全是孩儿不是,骐儿母亲新丧,今早孩儿欲抱他回府,只因骐儿母亲出身低贱,无名无分,孩儿不敢明目张胆,免得为人所知,动作难免鬼祟,被奉旨搜查太子的禁军看到,上来盘问,只因他们言语冲撞,孩儿亦是一时急躁,便冲回府来,并未多做解释,想是这屠将军误会了!待孩儿抱骐儿出府,向屠将军解释清楚便是,就不劳父亲大人出马了!”
“原来如此。”庞老头捋了捋胡子,想了一想,点头道:“也罢,一场误会而已,你去解释清楚,便什么事也没有了!只是若那个屠善仍要执迷不悟纠缠不休,就休怪老夫不跟他客气!庞家是什么身份,岂容那些草莽之人前来撒野?!”
“孩儿一定圆满完……不负父望!”庞昱见庞老头点头,不再要出去见屠善,总算吁了一口大气,忙不迭的拍胸脯保证。从不怎么情愿的庞老头怀里接过庞骐,庞昱平静一下心绪,迅速想好对策,急急忙忙向庞府大门冲去。
滴血验子
“庞昱!本将军奉旨捉拿太子,你若再不将孩子交出,管你是什么安乐侯,本将军照搜不误!庞昱!你快给我出来!”
屠善骑在赤焰追风马上,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御林军,正满腔怒火的对着庞府两扇紧闭大门破口大骂。他奉了皇上的圣旨搜捕太子,又得了些甄家的好处,一心想着早日将太子搜出,好对两边交差,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太子下落,正要到手,半道上却忽然冲出一个庞府的小侯爷,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纵马将自己踢伤,回到卞京竟是吐了好几口鲜血,方才觉得胸口钝痛稍减了些,更是怒火中烧,想想自己也算是个轻骑将军,在边关也颇受尊敬,甫回京城又被圣上委以重任,自觉志得意满,谁料在这重文轻武成风的朝堂仍是不被正眼相待,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庞太师更是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心中正是气苦,本来道听途说这个庞小侯爷与开封府的展昭有点交情,料想他大概还不是太轻视武将,本想巴结上点关系,也好提一提自己在朝野的地位,可这个小侯爷反而与自己作对!事已至此,索性撕破脸皮,反正自己有圣旨在手,料他庞家再怎么权大势大也不敢抗旨!
“庞昱,你这缩头乌龟,躲在洞里不敢出来了?!你别以为你仗着你老子的权势本将军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庞昱!你快给我出来!”
恁屠善再怎么叫骂,庞府两扇朱红大门却是纹丝不动。屠善火冒三丈,却毕竟碍于太师权势,不好命御林军搜查庞府,只好口不择言的乱骂。眼看屠善就要失去耐心,面前的两扇大门却忽然缓缓打了开来,便有两排家丁,手持棍棒排成护卫之势,正中赫然站着一位俊秀少年,身穿红袍,头戴金冠,手中抱着一个襁褓,可不正是庞府小侯爷庞昱!
“屠将军,又见面了。”庞昱甜美微笑,然而面色却赫然铁青:“不知屠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本侯最近人忙事多,实在无法抽身招待屠将军,就不请屠将军进府喝茶了,还望屠将军见谅啊。”
“庞昱!”屠善气的咬牙切齿,厉喝道:“你少跟本将军装腔作势,快快将太子交出,本将军可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太子?”庞昱冷笑,“恕本侯不知屠将军在说些什么!庞府哪有什么太子,屠将军你找错人了!屠将军奉旨搜捕,心急亦无可厚非,却不能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你说太子在庞府,有何证据?!”
“庞昱!”屠善忍无可忍,咆哮道:“你不要与本将军狡辩!若太子真不在庞府,你手中所抱又是什么?!”
“哦?屠将军可是在说这个孩子?”庞昱抱紧怀中襁褓,皮笑肉不笑:“屠将军认错人了,此乃本侯亲子,庞府长孙庞骐,可并非什么太子!若太子真在庞府,本侯虽不识大体,但又怎敢抗旨,窝藏要犯?定是要将太子交出的。屠将军,请回吧!”说罢便要转身回府。
“你!”屠善气的面色铁青,“庞昱!你真是一派胡言!本将军亲眼看到你从那钦定要犯手中接过孩子,纵马飞驰回卞京府!私藏要犯再加抗旨,只有死路一条!你还不速速低头认罪,将太子交出!”
“哦?”庞昱倏然转身,神情轻蔑:“亲眼看到?敢问屠将军是何时何地与何人一起看到本侯从钦犯手中接过孩子的?可有人证物证?这孩子明明是本侯亲生,本侯亲眼看其母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更是亲手喂养满月,如果屠将军不信,本侯可当即叫来证人证明!”
“你——你大胆!”屠善气的说不出话来,几乎爆发,忙生生忍下胸中冲天怒火,——自己是方才回朝,哪比得上这个小侯爷久居卞京,他说孩子是他亲生,自己就算想查,一时半会而也难以着手,况且自己虽不甚了解朝中局势,却也深知庞府有权有势,只要庞昱一声令下,别说是人证物证,就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恐怕也不是什么多难做到的事!屠善定了定神,眼见庞昱就要下令关门,急忙大声道:“太子脚底有一颗红痣,是不是太子,一验便知!”
验身?庞昱怔了一怔,却是一惊——他抱回孩子打开襁褓检视时,确实看到孩子脚心有一颗红痣,心知多半是展昭为掩人耳目,用朱砂之类为孩子点上甚至刺上,只因一时慌乱,亦未想到屠善会来的这么快,竟是未来得及将红痣抹去!眼看如今屠善要求验身,才猛然想起此事,不觉浑身一凉——若屠善看见这颗红痣,难保不会认定骥儿便是太子,他圣旨在手,若当场下令格杀勿论,恐怕就算闹到皇上跟前,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庞昱心底冷汗直冒,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强词夺理,冷笑道:“屠将军,本侯怎么着也是个侯爷,岂能容屠将军你任意驱使?若将军说什么本侯就听什么,那本侯岂不是要面子扫地?况且庞家血脉,非比寻常,屠将军若执意验身,亦不是不可,只是需上达天听,请来圣旨,本侯自然乐意奉陪。”只要先拖的这一时,自己转个身将孩子脚心红痣抹去,到时候就算他手执圣旨,自己还怕他不成?!
“庞小侯爷。”屠善听闻此言,不怒反笑:“屠某已有圣旨在手,全权搜捕太子,如有抵抗,可当场自行决断,小侯爷并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