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1-02-21 06:41 字数:4949
⒆用谴笊鼗卮稹R桓雠⒆铀担骸八腟O音低了。”多么敏锐的听觉!接着,李夏又叫起一位小朋友,纠正他拿琴持弓和站立的姿势。她给孩子们耐心地讲解怎样使自己拉出的琴声有感情。她说,拉琴和唱歌一样,要有轻有重,层次清楚,才会好听。她边讲解边示范,然后再一遍遍地教大家跟着她一起拉。
孩子们的家长围坐在四周,他们当中有工程师、医生、工人、军人、售货员等。他们拿着油印的讲义,也边听边作笔记。
这些孩子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家长们不再满足于只给孩子吃好、穿好以及身体健康,而希望孩子们能得到更多的教育和艺术上的熏陶。北京洗片厂35岁的洗片工人李延增每次都和爱人一起陪5岁的女儿珊珊来上课,一年来风雨无阻,从未缺课。他说:“我们并不期望珊珊将来成为音乐家,但我们愿培养她从小热爱艺术,热爱生活,使她未来的生活比我们这一代更丰富些。”
走自己的路
李夏是1982年北京八中毕业生。她和父母、哥哥一家四口住在一个拥挤的大院中的两间平房里。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架钢琴。李夏坐在沙发上,跟我谈起她办学的经历。她说:“在中学时,我最喜欢的是小提琴和英文。我爸妈收入并不多,但每个月都要拿出五分之一的工资供我哥哥学小提琴。我6岁开始学琴。老师住在东郊,我家住在西城,每次上课都要换乘几次车,下车后还要走上一段荒凉的土路。那时我只知道苦练,夏天天气再热,我每天也总要练上8小时。我一心梦想奖将来能进音乐学院或艺术团体。”
“你功课好,为什么没有考大学,而选择了个人办学的道路?”我好奇地问她。
李夏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却给我讲了她在英语广播教学中听到的一句话:“‘通向广场的路不止一条。’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选择的道路也不一样。”
李夏11岁时曾参加过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入学考试,但未被录取。后来她去报考一个艺术团,对方以“年龄过小”为借口,拒绝她报名。但当她得知一个与她同年的人被录取时,她心灵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性格倔强的李夏绝不肯轻易舍弃自己热爱小提琴的理想。
“我想,如果我能从自己小时学小提琴的经历中吸取有益之处,为普及幼儿音乐作些工作,不是也可为社会尽一份力量吗?”
广告牌的启示
李夏经历了各种挫折,培养了她坚强的性格。这在她办学过程中充分显示出来。她到西城区业余教育办公室,经过长时间的谈话,才领到了个体办学准许证。
怎样招生?她想到街上那些广告牌。她拿起毛笔,在大张纸上画了小提琴图案的招生广告。打了一桶浆糊,准备了两把扫帚。当晚上8点钟路上行人少了,她和一位朋友骑上自行车,冒着严寒出发了。他们忙碌了4个小时,把广告贴到了西城区所有主要街道的广告牌上。
几天过去了,并没多少人来报名,李夏清楚地记得第一个来报名的人的情景。那人走进她家东张西望,对李夏无所不问:年龄、学业、家庭……一句话,他不相信这位18岁的姑娘竟能作孩子的音乐启蒙教师。
一天,李夏向爸爸要了15元钱,来到《北京晚报》广告科,要求登招生广告。广告科的人计算了一下,她的钱只够登三行小小的字。他们建议她去找第四版的编辑,看看能不能给登一条小消息。她找到编辑后,滔滔不绝地谈了一个小时,介绍自己办学的设想,出示了个体办学的准许证和两位小提琴教师为她写的证明。
两天后,《北京晚报》第四版上果然出现了待业青年李夏创办春芽小提琴学苑开始招生的短小消息。当李夏还在读这条消息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李夏打开门,没料到一下子涌进一屋子人。他们手里拿着当天的《北京晚报》来给孩子报名,李夏见此情景,心情十分激动。
四天功夫,居然有500多人来报名。李夏对孩子们逐个作了面试,测试了他们的音准和对节奏的反应力,看了手型,最后挑选了60名儿童。李夏的妈妈帮助女儿租到了自己工作的太平桥小学的教室作课堂。
经过一年的努力,春芽儿童小提琴学苑逐步走上正轨,李夏教学经验越来越丰富。学生每月付学费6元。除交锐及支付各种开支外,李夏每月收入120元,比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还高出一倍。
家长们热情支持李夏的工作。有一阵,太平桥小学要收回教室,限小提琴班三天内搬走。家长们听说后,纷纷四出打听、联系。在大家的支持下,不到三天就找到了现在的新校址。六一中学于英斌老师被李夏的教学精神所感动,主动承担了辅导孩子们的工作。李力是新街口综合乐器修理部的负责人,他每次陪女儿来上课,口袋里总揣着修理小提琴的工具,哪个孩子的小提琴出了毛病,他就顺手给修理好。
社会上的需要,家长的支持,增强了李夏对社会的责任感。李夏说:“我绝不放弃这一工作。我计划在三五年内让学校逐步发展扩大,让更多的孩子受到音乐的熏陶。”
Number : 5017
Title :台湾学生想了解的问题
Author :
Issue : 总第 38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我国在某国的留学生整理了台湾学生提出的一些问题。
下面摘登的是其中一部分:
1。在大陆,政府和人民是怎样对待国父孙中山的?
2。国民党当年被俘的将领,后来都怎样了?
3。你们是怎样审判“四人帮”的?
4。大陆的知识分子现在好过了吗?还要“改造吗?”
5。听说奉化蒋氏祖坟保护得很好,是这样吗?
6。大陆普通百姓可以自由地在国内旅游吗?要不要向政府报告?
7。大陆抗灾的能力强不强?黄河还闹水灾吗?
8。大陆有没有黑社会组织?过去的“青、红帮”和“袍哥”还有残余吗?
9。大陆的交通怎样?火车的卧铺是什么样子?有电气化铁路吗?
10。只准你生一个孩子,你能想得通吗?他们一般用什么避孕方法?
11。台湾大学生毕业后先要当兵,你们那里的大学生接受军训吗?
12。长江上的葛洲坝是全靠自己的力量建设的吗?
13。青年人对老年人怎样?讲究孝道吗?
14。大陆上的珍贵动物保护得好吗?特别是熊猫,有什么保护措施?
15。大陆的姑娘喜欢打扮吗?
Number : 5018
Title :彭总写“自述”
Author :郭云梦
Issue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书林
Date :1984。3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那时,彭总在囹圄中,而我,则是他的“看守”之一。
1970年7月21日,星期二,下午。部队在进行“擒敌技术”训练。我正忙于整理近年间学习历史的心得笔记。
“六班长,提审去。”排长风风火火闯进屋来。我有点愣了。按惯例,提审都是上午的事儿。
“几号?”
“一号。”
一号是彭总房间的编号,我们都是按房间编号称谓的。
推开了一号房门,彭总木然站着,那眼神,似乎说:什么事?
“到专案组。”
他“唔”了声,大步走出了房间。
“提审”的地点在北京西郊的一个军营里。两个专案人员在哪儿候着,他们是“三办”的,即审查委员会第三办公室,是康生负责的。
“提审”的时间有时相当长。这次倒是例外,约抽一根香烟的时间,门就开了。彭总大步走出来,边走边说:“要写的我都写了,既是组织的决定,我服从好了。”
一个瘦高个说:“着重写入党前后的历任职务。”
一个胖大个说:“从八岁写起,不写不行。”
“罗嗦。”彭总回答。
“老顽固!”胖大个回了一句。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自述”的写作。
二
一次,是睡觉的时间了。哨兵通知他:“睡觉啦。”在这儿用:“熄灯”这个词儿是不准确的。因为,灯光彻夜通明,绝不会熄的。偶尔线路出了毛病,还要用蜡烛替代。
他伏在桌前,专注地写着,似乎没有听到。
消兵拍了拍门板,再次提醒他:“睡觉啦。”
“报告!”他站起来说:“我想请个假。”
我刚好转到一号哨位,便推开了他的房门。
“我想请个假。”他说,“我需要多坐一会儿。灯是不会熄的,我不睡觉也不会造成浪费。”
我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明天写也可以嘛。”
他说:“我的记忆力不行了。几十年的事情,公历、农历、民国年号,搞得我糊里糊涂,我躺下也睡不着的。我不会违犯纪律,任何情况下也不想违犯纪律,我只想请一个假。”
我觉得这事儿小得可怜,批准他也犯不了啥错误,就答应了。
几天以后,我带着他在室外活动。他刚刚活动了十分钟便停下了,对我说:“近一段,我的活动时间可以减少一些。”
“为什么?”
“从内心讲,这份材料我是不乐意写的。因为,我已写了多次。他们说是组织上要我写的。我是个党员,要服从组织,既要写,就要写好,尽量少出差错”
我说:“他们又没规定时间,早晚写出都行,有什么关系?多活动一些,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他说:“我的身体很结实,再活十年八年没问题。等问题弄清了,我还要为党工作,时间只有那么一点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
在写自传的过程中,他曾经哭过一次。
那天,他坐在桌子前,掂着笔,仰着脸,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心情似乎很沉重。片刻,他站起来,在室内活动,他不习惯踱步,而喜爱做体操。
晚上,我和排长谈起这事。排长说:“这有啥奇怪,南征北战几十年,打了江山坐软监。能不动心?”我并不完全同意排长的看法儿。可他为什么会哭呢?
没多久,他的材料写完了,正好是我的带班时间。
我走进他的房间,他把材料交给我,说:“有一张纸写废了,我能否毁掉?”
我说:“送上去,让他们毁掉更合适。”
从哨所到连部去的路上,我胡乱翻着看了一些,是井冈山突围和百团大战几个片断。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张写废了的纸上,用洒脱的笔墨写下的几行字:
事久自然明!!!
真理之光照耀中华,前途是光明的!!!
真理之光照耀中华时,前途是光明的!!!
这时,我再次揣测他流泪的原因,对排长的说法儿,我似乎有点信服了。
那知,我们误解了他。读完了“自述”后,我才明白,他是忆起辛酸的童年,才落泪的——“每一回忆至此,我就落泪,就伤心,今天还是这样。不写了!”
原来是这样。
Number : 5019
Title :我,山口百惠
Author :山口百惠
Issue : 总第 38期
Provenance :福建青年
Date :1984。7
Nation :日本
Translator :
我的出生是个迷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何地、怎样出生的。
我没有象世间一般的孩子那样,常听母亲说起:“生你的时候呀……”,我也没有询问过这些事。
母亲对于父亲不是唯一的女人。他们不是法律上的夫妻。
我没有父亲。即使是他作为一个肉体在地球上存在着,我还是要否定他的存在。
他不是每天一到夜晚就回来的人。与其说他“回来”,倒不如说他“来”更恰当。
“哎,今天,爸爸来吗?”
每次母亲被我这么一问,总是愣一下,脸上显出被刺痛的表情。
在这无所起伏的日常生活里,我曾几度目睹母亲被那人背叛。他用金钱比别人要多费一倍,然而维持我们生活的费用却是靠母亲做零活筹措来的。
我恨自己的父亲
我上高中时,需要凑足一笔学费,母亲一直在等待着父亲把款送来,可是希望落空了。而我早就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我不能原谅他。
我刚进演艺界,他的态度却突然一变。他打着“山口百惠的父亲”这块招牌向我所在单位借钱;自己任意举行什么记者招待会大叫自己是穷人、病人,无依无靠。后来竟向母亲提出要“百惠的亲权”的法律要求。母亲悄悄地走进我的房间,她说父亲提出要几百万元钱的要求。母亲不忍心拿我挣来的钱去了结父母之间的纠纷。我没等她说完,便急不可待地断然说:
“要是用钱能解决的话,几百万,几千万,就是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