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1-02-21 06:41 字数:4902
工作。他本人身材不高,只有3英尺7英寸(约合1米9零),他已经习惯于别人讥笑他比人矮一大截的说法,他也听惯了顾客寻他开心的话:“你少找了我零钱,我又吃亏了。”
这家餐馆的男女侍者们的身高都不过是在2。2英尺和4。4英尺之间(即67公分到134公分之间),老板特纳这种以侏儒招徕顾客的生意经,自餐馆1975年开张以来一直使顾客盈门。这个国家的一些大名人,经常到此消遣,听一些优美的小夜曲。餐馆菜单开列的佳肴包罗了墨西哥、美国、西班牙、菲律宾和爱尔兰等地的世界名菜。
光顾此店的顾客们常为这样一个议题发生争议:“这家餐馆的食物虽说可口,可是用侏儒招徕生意的做法可取吗?”为了方便辩论,该店为争执者们提供了一个“吵闹门廊”。
这家餐馆的老板特纳,最初是作为美国和平队的一名工人到达菲律宾的,1975年他想开办一家餐馆,一位侏儒朋友向他提出了“霍比特”餐馆的建议,很快他就在马尼拉发现了一个“小人”群体,他们都乐意当一名餐馆招待员,有一份工作做。
特纳对人说,餐馆有一种家庭气氛。侏儒职员的住所设在餐馆后面,里面的每件家具用品都比常规缩小了尺寸规格,以便这里的小职员能象常人一样生活和工作。
特纳承认,餐馆刚开张时的确一下子就把顾客给吸引来了。但是他又说:“你不可能专门花费整个晚上的时间到这里来观赏侏儒职员。如果没有可口的饭菜和动听的音乐,人们是不可能经常到这来消遣的。”
佩里·贝利说:“顾客们很快就发现我们虽然个子小,但也象常人一样有思想和感情。当顾客第一次光顾餐馆走后,我相信,大多数的顾客是把我们当做普通人并从事普通的职业来看待的。”
当然,餐馆目前还存在着一些实际问题。例如,它还无法指望啤酒厂能生产出一种适合这些小人手拿的啤酒瓶子。
特纳经营餐馆的奇特手段早就使他发了家。这家马尼拉餐馆去年一年的总收入是20万美元。它早些时候的盈利业绩还鼓励了普尔特·加里拉后起仿效,于1979年开办了一家海滩宾馆。
现在大约有50名侏儒应聘在这两家餐馆服务。这个小人群体中的一些成员还成了家。
布离和特丽·雷伊丝,罗杰和艾达·莫丽姆这两对夫妇都已经有了孩子,他们的小孩体格发育正常,布离和特丽身高不过4英尺(约1米2),有一个2岁的男孩和一个5个月的女孩,而罗杰和艾达则有了一个11个月的小男孩。
罗杰身高4。4英尺(约1米34),他是霍比特餐馆侏儒中个子最高的,由于他身材“高大”和肌肉发达,同事们都亲呢地叫他“高佬”或“大力士”。
令人满意的是,这些“小人”提供的服务还未曾让人感到有何麻烦。只是有两个孕妇例外。她们有些迷信,认为妇女在怀孕期间见到侏儒是不吉利的。因而,还未等小职员们弄清她们用膳的意图便夺路而逃了。
餐馆还没遇到其他麻烦。特纳说,这是因为捣乱者害怕会受到这些小职员们的惩治。一次,一位衣着不整的顾客辱骂了小职员而被赶出餐馆。出餐馆后,他继续怒骂,一位忍无可忍的小职员上前照他腿上狠狠一击,将他打倒在地,接着店里小职员们蜂拥而上,将他教训了一顿。
那位顾客没敢报复。他现在虽常来餐馆消遣,却不敢有抱怨之声。正象人们说的那样:“有谁愿意醉醺醺地跑到警察那里,说自己曾被一群小侏儒给揍了一顿?”
Number : 5001
Title :七在伊朗
Author :高瑞英 白君鹤
Issue : 总第 38期
Provenance :世界知识
Date :1984。12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七”虽然只不过是个数字概念,但它却与伊朗人民的生活密不可分,随处可见。
按照伊朗历法,每当新年来临(约在公历3月21日、22日),家家户户都要在案头摆上盛有七样物品的拼盘,喜迎新春。这七样东西的拼法都是以波斯字母“S”开头(读音为“欣”)。正当中是刚刚发芽的翠绿的麦苗,四周围的小盘中分别盛着苹果、山梨、萨马努糖(一种由糖、面粉加上麦苗汁制成的糖)、香料,外加醋、蒜,满满一桌,真是琳琅满目。这是伊朗人民表示对一元复始、万物更新的喜悦之情的重要习俗之一。当缺少其中一种东西时,也可用“S”字母开头的钱币或其他植物代替。这一习俗的感染力如此强烈,许多侨居异国、漂泊他乡的伊朗人,每逢佳节都忘不了举行这一仪式,以此寄托思乡之情。在吉朗省,人们甚至在新婚之夜的洞房里摆上“七欣”,以示庆贺。当然,新娘子的盛妆浓抹也少不了“七”的帮助。古时候波斯人讲究用指甲草、胭脂红、银面粉、染发青、描眉黛及淡黄、淡灰等7种色泽装饰新娘。尽管今天现代化化妆品已多得不可胜数,但“七彩”依旧占居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它意味着五彩缤纷的万千色泽。
与我国古代“天圆地方”的观念不同,古代波斯人将世界分为七大国,即:罗马、印度、中国、阿拉伯、土耳其斯坦和非洲,伊朗则占居“世界的中心”。基于这种观念,于是出现了“七重天”“七大海”,甚至“七重地狱”的说法。说起开国的君王,中国人习惯说“三皇五帝”,而在伊朗,人们每每使用“七大国君”,这是指自贾姆希德开始的七个国王。
是不是只有天地鬼神这些超乎自然力之外的东西才与“七”相关呢?也不尽然。我们谈到人的身体常用“四肢”,但伊朗人却用“七肢”——头、胸、腹、双臂、双腿来泛指人的全身。中国古代习惯将军队称之为“三军”,伊朗将帅统领的却是“七军”。又如,伊朗人说“七旧”指的是各种破烂;但“七节竹”却是音响最佳的笛子;通晓“七种语言”泛指博学多识;“七世”干同一营生却指的是世代为农的人家;“七个月生的”形容一个人办事毛手毛脚。
在文学作品中,“七”的运用更加趣味横生。著名史诗《列王记》中的大英雄鲁斯塔姆建树了“七大业绩”。为了拯救祖国,鲁斯塔姆杀死雄狮,斩断巨蟒,除掉害人的女妖,战胜原野守护神并刈掉他的双耳,然后闯过罕无人迹的荒漠,斩杀白妖,降服恶魔阿然克,终于救出国王,使祖国得以转危为安。史诗中的另一位英雄埃斯凡迪亚尔的英雄业绩不是“过五关斩六将”,而是以闯过“七关”来概括的。
上面讲的几则只不过是伊朗浩瀚的典籍中信手拈来的几个珠贝。事实上,七的用法在伊朗俯拾皆是,许多已成为成语典故。“过七关”是战胜千难万险的同义语;“七水浴”则是沐浴到纤尘不染;“七种境遇”包罗了世间万千悲欢离合;“七宝”则概括了大自然无穷无尽的宝藏。
Number : 5002
Title :第二次较量——植村在麦金莱山失踪纪实
Author :
Issue : 总第 38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84。4。12—17
Nation :
Translator :赵梦云
麦金莱山,位于阿拉斯加南部阿拉斯加山脉的南侧,地处北极圈附近,海拔6,193米。这座名山以它那争相交辉的雪峰和冰川,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和探险家。
麦金莱山和植村是老相识。早在1970年8月26日,植村就成功地登上了它的顶巅,把它踩在脚下。不过,那一次是在盛夏。
这一次,他却选择在严冬。这个地带最冷时气温可低到零下50℃。厚厚的浮雪层,经**发生风暴和雪崩。而植村照例又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而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较量。究竟谁胜谁负呢?
严寒闯“禁区”
植村直己,天不怕,地不怕,称得上是条“真正的好汉”。用他自己的话说,跟最最恶劣的大自然环境搏斗,是他最大的乐趣,最大的享受。他的妻子委婉地批评自己的丈夫说,他这个人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干不成,不罢休。
这话非常中肯。
1982年2月,植村在南极的阿根廷基地过冬。他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打算驾驭他训练成熟了的爱斯基摩狗拖拉的雪橇,穿越南极大陆,来一次三千公里的长途探险。不巧,正逢上英国同阿根廷为了争夺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主权,爆发了战争。植村的计划受到影响,不得不宣布放弃。
他已经征服了五大洲最高的山峰,已经破天荒独自征服了北极。他还驾着狗拉雪橇从格陵兰岛远征阿拉斯加,行程12,000公里。但他从不满足。1983年间,他又有了新的主意,决心选在最寒冷的日子,再次向麦金莱山挑战。
1984年1月24日,植村一行抵达距离麦金莱山以南约100公里的小镇塔鲁基特那。同行的有日本朝日电视台的一个采访组,他们是来报道植村这次战绩的。
1月26日,植村在标高2,200米的高地上建立了营地。轻型飞机运来了他的登山装备和必需的食物等用品。
天公不作美,气候突然发生了变化。整整4天,植村一行被狂风暴雪封锁在营地里,一步也动弹不得。气温降到了零下30℃,寒气袭来,刺得人隐隐作痛,手脚几乎冻僵了。2日1日,风势减弱,雪止了,总算盼来了晴天。
出发
2月10日上午10时,植村出发了。
麦金莱山正等着他来挑战。当天下午,天变了,阴霾四合。到了傍晚,风暴复起,卷起了满天飞舞的雪粉。守在2,200米营地上的采访组成员,无不为植村捏着一把汗。山上的气候越来越坏,天寒地冻。营地的通讯设备常常出故障,同植村的无线电联络不时中断。他们在营地里守了几天,实地无法住下去,分批撤回到塔鲁基特那镇的旅馆。
两天两夜,他们在忧心如焚中挨了过去。恼人的是,通讯联系不上,没有一点信息。植村他在哪里呢?他平安无事吗?
2月12日,这一天乍晴乍阴,风势逐渐减弱。朝日电视采访组几个人急着上了轻型飞机,飞到麦金莱山的上空侦察。如果没什么意外,植村这时应该到达顶峰了。
飞机在山峰上空左右盘旋,寻找植村的踪迹。空山寂寂,但闻风啸。从飞机上望下去,一片白茫茫。植村,你怎么不露面呢?
搜索到下午2时,终于发现了植村。这个探险怪杰正在顽强地继续着她好艰苦的征程。采访组成员们大喜过望,耳机里传来了植村兴奋又疲劳的声音:
“再过二.三个小时,我就能够到达峰顶!”
2月13日早晨,轻型飞机又飞到了麦金莱山上空。不幸的是,当时的能见度坏透了。飞机围绕峰顶四周盘旋了好多时间,机上人员怎么也找不到植村的身影。他不是应该到达峰顶了吗?
登顶成功
飞机继续搜寻着。
上午11时,好容易同植村接上了联络。这位探险家沉着地报告说:“12日下午6点50分,登顶成功。现在,我正在下山,预计14日下午五.六点钟,可以回到塔鲁基特那。”
“12日下午6点50分,登顶成功!”消息一经传出,所有等待着植村此行结果的日本人,莫不为之欣喜若狂。
不知是有意,还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植村登上麦金莱山峰顶的那天,正好是他43岁的生日。塔鲁基特那的旅馆老板特地制作了一只生日蛋糕,等着植村凯旋,祝贺他的“双喜”。
朝日电视采组的成员们更是伸长了头颈,盼望着这个时刻的到来。人们将紧紧拥抱这位英雄。在等待中,时间似乎分外过得慢,一分钟,又是一分钟。天黑了。夜深了。旅馆静下来了。没有犬吠,没有脚步声……
谁战胜了谁?
麦金莱山洁白耀眼的峰顶上,又被插上了一面日本太阳旗。这第二次的较量,北美洲骄傲的巨人不幸又输了。
它已经使尽了一切手段,但它的对手太坚强了。
然而,那赢了的一方呢?那无往而不胜的植村呢?为什么迟迟不见归来?
2月16日下午,传来了一个出于意处的消息:一时半光景,轻型飞机驾驶员迪克·基廷克在麦金莱山5,100米的高地附近上空,发现了这位正揪住千百万人心的“超人”。由于无线电通讯联络失灵,基廷克没法跟植村通话。但是,他清楚地看到植村大张着两条臂膀,向飞机挥手致意。基廷克认为,植村是在他的宿营点上休息,挥手是在于表明他一切都好。谢天谢地。
基廷克万万没有想到,其他人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是植村最后一次的露面。
三天又过去了,日历撕到了2月19日。仍然得不到植村的消息。
这时,麦金莱山又在咆哮了。风在怒吼,雪在飞扬,山峰在摇撼。守在塔鲁基特那镇上的采访组,预感到了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