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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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作 更新:2021-02-21 06:39 字数:5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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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轻、轻点……”
北堂傲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中不觉用了大力,言非离有些吃不住了,连忙缓下动作,抬高他的大腿,温柔而有力的抽插。
言非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本来便风寒未好,身体发虚,身子又重,此时难免招架不住了。情欲高涨的同时,感觉一阵阵的发软,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纵容。可是随即而来的快感,又让他再次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不能抑制地呻吟出来。
“非离、非离……”北堂傲念着他的名字,虽然明知他现在无法回应,却还是喜欢这样低低唤着。
肉体厮磨的声音,在这样静寂温宁的深夜尤其明显。二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更是晕染出浓郁暧昧的情欲气氛。
北堂傲最后一次有力的深入,在身体尚能控制的时候迅速撤了出来,喘着粗气倒在言非离身上。
言非离也同时达到高潮,低哑地喊了一声,发泄了出来。
北堂傲平静了一会儿,翻出一块丝帕,简单地帮二人收拾了一下,便抱着言非离躺进被窝,感觉他的气息将自己浓浓包围,这才踏下心来一般,很快睡去。
晨边最早一抹曦光出现的时候,北堂傲便醒了过来。见言非离面向里侧,还在沈睡,便出去练会儿功,然后去了浴房,烧好洗澡水,准备待会儿帮他沐浴。回到卧室,正好看见言非离吃力地翻身,连忙走过去帮他,却看见他的面色,眉宇一蹙。
“非离,怎么脸色这么差?”
言非离迷迷糊糊地道:“没什么,就是感了风寒。”
“什么?!”
北堂傲大吃一惊,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憔悴,果然大病初愈的模样。暗恼自己昨夜未曾察觉,有心再问问他,但见他那幅疲惫的模样,只好将心中的担忧压了下去,让他继续睡。
日头上来的时候,刘妈来了,猛然看见北堂傲,不仅又惊又喜,连忙将这一个多月的事情说了。
北堂傲这才知道言非离已病了好几天,这两日刚好没多久,不由暗悔自己昨夜孟浪,却又怨非离昨夜没有告诉他。
中午言非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北堂傲沈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盯着他。
“遥京的事还顺利吗?”在阳光下看见他,言非离才确信他真的回来了,昨夜并非自己一场春梦,含笑问道。
北堂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了?”言非离莫名其妙。
北堂傲端过刘妈煎好的补药,给他递过来。言非离接过,看看他的脸色,确信他已经知道了,把药喝了,道:“已经好多了。不过偶感风寒而已。”
北堂傲仍觉恼意难平。眼前这个人,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他现在什么身子,生了病竟也不通知他,只自己一个人熬着。若不是他赶回来的早,只怕这会儿还不知道呢。
可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北堂傲一个人生闷气,恼恨自己回来的太晚。
反观言非离,昨夜‘运动’了一番,出了一身大汗,虽然身上仍酸痛不堪,感觉却不似先前那般昏昏沈沈。中午用了午膳,下午在北堂傲的帮助下,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人也精神了许多。
不过这场风寒虽然不大,却拖了甚久,着实耗费了言非离不少体力和精力。自病好之后,整个人总显疲惫之态,身上越发重了,肚子日大,人也越发吃力。
北堂傲回来后立刻去了趟禁谷,想找柳冥来帮言非离看看。谁知药庐里空无一人,柳冥只留了张条子和几包药材,说有事出谷去了,待言师兄将产之日自回。
北堂傲已知道这个主儿是说变就变,实不能太依赖他。好在山下镇子上还有几个灵隐谷出来的白羽,虽医术没有柳冥那般高明,但给摩耶男子接生也足可以依赖。
北堂傲忧心忡忡地回了宅子,暗悔当初不应该听言非离的话,此时若把秋叶原找来,心底会多几分踏实。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言非离已近临产之日,柳冥却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北堂傲派人去寻秋叶原的踪迹,也是消息杳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言非离看着北堂傲整日忧心的样子,安慰道:“你别那么担心,我也是过来人了,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到底上了岁数,怎能不让人担心。
北堂傲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肚子道:“我到有些后悔了。当初实不应让你……”
“谦之。”言非离打断他,蹙眉道:“子女债都是上辈子带来的,不要说这种话。”
北堂傲摸着他的肚子,默默不语。
言非离忽然轻道:“有时我时常会想起当年战场上失去的那个孩子……”
北堂傲怎会不知他的心思,轻笑道:“是呀。说不定是他不甘心,又回来投你的胎了。”
言非离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腹中一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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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忙问:“怎么?不舒服吗?”
“有点痛……”
“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北堂傲揉上言非离的肚子,只觉那一瞬竟坚硬如铁,不由微微一惊。
他清楚地记得言非离生月儿辰儿时的恐怖情景,那时……似乎也是这般。
北堂傲的脸色变了。言非离也微微皱眉,低声道:“扶我回屋。”
北堂傲小心地把他搀起来。
言非离一手撑着腰,一手被北堂傲稳稳托着,慢慢往屋里走。他此时已经九个多月的身子,足月的肚子十分彭隆,初春的寒衣遮也遮不住。北堂傲看着他沈甸甸的肚子,仍是为他能为自己孕育子嗣而感到不可思议。
“你先歇着,我去镇上叫大夫来。”
“等等。”言非离叫住他,吃力地抚着肚子,皱眉道:“让刘妈去叫吧。你、你留这……”
“可是……”北堂傲知道让刘妈照顾即将临产的他,言非离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可是他却心急赶紧去找大夫。
“不着急……还有时间呢。让刘妈去吧,你在这里陪我。”言非离拉住他。
北堂傲无奈,只好叫来刘妈,让她赶紧去镇子上找大夫,自己留下陪他。
言非离并非第一次生产,多少有些经验,知道没有那么快,便躺在床上休息。倒是北堂傲似乎十分紧张,不安地在一旁走来走去,坐也坐不住的样子。
言非离很少看见他如此失态,不由有些好笑,安慰他道:“你别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堂堂门主,一个王爷。”
“这跟那些无关。”北堂傲给他把了把脉,觉得内息虽然有些紊乱,但还算无碍。
言非离见他这样紧张自己,心里暖得很,暗觉为了他老来生子,也是值得的。
北堂傲不敢浪费他体力,便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心里又恼恨柳冥算的日子不准,竟早了几日,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大夫还没来,言非离渐渐痛得厉害起来。北堂傲帮他翻过身,给他按摩腰背,尽量减轻他的痛楚。
言非离到底年纪大了,心脏有些不能负荷,喘息急促起来。忽然一阵急痛,抓紧了床褥。
“啊……”
北堂傲正在摸他发硬的肚子,听见他的低喊,随即发现床下的被褥迅速湿了。
“非离,是不是羊水破了?我帮你看看。”
言非离吃力地抬起身子,让北堂傲帮他检查了一下下身,果然是羊水破了。
“该死!怎么这么快!”北堂傲咒骂一声,扶言非离躺好,道:“我去看看大夫来没来,你忍着点。”
言非离无力地点点头。
北堂傲展开轻功,飞快地往山下跑去,刚走一半,便遇到了刘妈和气喘吁吁的大夫。北堂傲带着二人赶回小屋,大夫立刻进了屋。
言非离此时已经痛得十分厉害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并不时地呻吟。大夫看了一下他的情况,说发作的这么快是个好现象,他年纪大,体力不足,孩子早点下来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北堂傲扶住言非离,将内力缓缓输送进去,帮他缓解身上的负担。有了他的帮助,言非离觉得心脏不再像刚才那样虚跳,精神也好了点。
胎位没有问题,孩子很快下转至穴口。只是产道还没有开足,暂时出不来。
那位大夫显然有些经验,并不是第一次给摩耶男子接生,还有闲余和他们说话,道:“现在摩耶人很少有男子生产了,你是我从医二十余年来遇到的第五个,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呵呵……”
北堂傲嘴角抽搐。这老头,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吗。
他们在这里也隐居多年了,对灵隐谷的规矩和摩耶人的习俗有了很多了解。摩耶族不论男女,容貌都十分出色,尤其男子,温润清秀的,俊雅脱俗的,甚至妩媚妖?的,都比一般人抢眼端正,所以一旦离开这里,到了外界,都极容易受到别人的注意。但近百年来,由于受到乱世影响以及对男男之事的鄙视和打压,摩耶人中男子生育之事也十分稀少了,无怪乎这老大夫说出这种话来。
北堂傲在言非离阵痛间歇喂他吃了点东西。到了傍晚,孩子终于开始往外走。
“呃……啊──”
“用点力!再用点力!”大夫不断地催促着。
“非离,再坚持一会儿。”
言非离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已经在床上挣扎了两个时辰了。虽然大夫说这已经很快了,但不知是不是他真的年纪大了的缘故,气力总嫌不足,即使有北堂傲的真气护着,也只能帮他保持清醒,缓解心脏的压力。
那大夫也没有先前般轻松了,仔细检查了一番,沈声道:“不行,孩子太大,还要用力推,不然出不来。”
北堂傲脸色一变,想起当年秋叶原给言非离压胎时的恐怖情景,脱口道:“不要压胎行不行?”
大夫闻言,看了他一眼,又诊了一下言非离的脉,沈吟道:“他年纪太大,不能压胎,受不了的。”
北堂傲这才觉得好过一些,可是又想到现在的问题,不由着急:“那怎么办?”
那大夫沈吟片刻,道:“只能让他服点补气的药物,先歇歇,积攒一下体力。待会儿再给他服下催产的药物,助胎儿快点诞下。”
“你确定这样行吗!?”北堂傲皱眉,盯着他喝问。
老大夫见他气势骇人,早知他不是一般人,但仍镇定地道:“只能如此。不然老夫也别无他法。”
言非离吃力地握住北堂傲的手,抬起汗涔涔地脸望了他一眼,让他不要为难大夫。
“唉……”北堂傲现在焦躁难安,担心得恨不得吃人,可也没别的办法,那大夫说的也是实话,只好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赶紧下去准备。
屋里暂时只剩下北堂傲和言非离二人。言非离还在辗转低吟,可是没有大夫帮他揉腹,似乎痛得没有刚才那般厉害。
“非离,等生完这胎,我再也不让你生了!我发誓!”
言非离很想白他一眼,痛骂他几句。可是一来没这力气,二来又有些舍不得,只能苦笑一下,勉强道:“别、别担心……我还有力气……呃──”
北堂傲帮他擦拭额上的湿汗,望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低声道:“非离,你不能有事,不然我绝不原谅你!”
言非离握紧他的手,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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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服过催产药后,阵痛急密起来,言非离大汗淋漓,一次又一次在大夫的催促下用力。
“怎么这么久!?”北堂傲见他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不行,不由迁怒大夫,冲他低吼。
大夫不耐道:“这位相公,你要是等不了就出去。生孩子本来就是这样,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
北堂傲气怒交急,却不敢再言语,只好憋住气,握紧言非离的手,把内力持续温缓地输送进去。
“呃──”言非离感觉孩子已经很快了,下腹胀痛到极限。这种让他永生难忘的痛楚,时隔多年再次来临,让他难以自制的恐惧。
“谦、谦之……”
“非离,我在这里。别担心。”
言非离汗水模糊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道:“如、如果我有万一……你……孩子──”
“不!你不会有事的!”北堂傲不容他说完,用力打断他。
“啊──”言非离痛楚地大喊一声。大夫使劲揉抚着他的腹部,道:“快了快了!再用点力!”
可是言非离却颓然地倒了回去,力气还是没有使足。
大夫大叹口气,惋惜地道:“唉……再用点力就好了。”
北堂傲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