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21 06:34 字数:5043
武居拓也狂怒地大吼,将河津的三魂七魄全吓飞了,他管不了奈美有没有穿衣服,拉起她就往门外跑。
“哎呀,不要拉啦,好痛喔!”奈美搞不清楚状况,还在闹小姐脾气。
“拜托你,快跟我出去!”
河津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面捡起奈美丢在地上的衣服,一面拉着奈美,连滚带爬地往外冲。
妈呀,好恐怖喔!
以前他还以为,帮主的随身护卫,是个天大的好职位,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宝座,还曾因此嫉妒过雅人的好运气,恨不得取代她成为新任的护卫,没想到如今梦想实现,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人做的工作呀!
帮主的脾气坏得像头受伤的大野狼,想必雅人之前并不是在天堂享福,而是在地狱里与恶狼共舞呀!
想到雅人居然能待在这匹凶恶的大狼身边长达十六年,他不禁要说:雅人,我佩服你!
“Shit!”武居拓也愤怒地踢桌脚出气。
最近他身边怎么尽出些少根筋的家伙?不像以前——
想到以前,他的火气不但没因此消退,反而愈烧愈烈。
这全要怪雅人——那该死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他的生活也不会搞得一团糟,连他向来最享受的床笫之欢,都变得索然无味。
他愤然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心烦意乱地对着窗外的夜景猛吸。
其实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极为烦躁的时候,才会借由尼古丁的作用,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时,门板上传来轻敲声。
“谁?”他不耐烦的问。
不管是谁,最好别拿公事来烦他!
“是我——雅人。我回来了!”
雅人?她竟然还敢出现!
他倒要瞧瞧,她还想变什么花样?
武居拓也冷笑着抛掉抽了一半的烟,用力踩熄后大喊:
“进来!”
第五章
“帮主。”
温立雅开门走进房内,又轻轻关上门。
武居拓也瞄她一眼,故意漫不经心的说:“哼!你看起来挺好的,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样子。我想医生既然允许你出院,那就表示你的伤势应该已经痊愈了,对吧?”
其实他早就接获医院方面的通报,她已在今天下午出院返家。
“托帮主的福,雅人已经完全痊愈了。”温立雅一如以往,站在他身侧一步远的位置。
“是吗?”武居拓也审视她一如往常的男性装扮,扬眉嗤笑道:“你这是做什么?穿男装?现在全巨鹰帮的人都知道你是女人,你再穿上这套衣服,不是想闹笑话?一个女人就算穿一辈子男装,也不会变成男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他毫不留情的怦击。
“雅人明白。”
“既然如此,那你穿着男装到底想证明什么?”
她抬头直视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雅人……雅人想回到帮主身边,求帮主恩准。”
“你想回到我身边?哈哈哈!”
他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狂纵地仰头大笑。
“雅人小姐,你应该知道巨鹰帮从不收女人,况且你也应该听说,你的职位已由河津取代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人,所以这些年来我所付出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了吗?”她悲愤地问。她不甘心呀!她根本没有犯错,只因为她是女人,所有的努力便完全没有价值了!
“没错!”一个女人的价值,只有在床上而已,巨鹰帮是属于男人的战场,不需要女人介入。”
“那——如果我愿意动变性手术,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呢?”
这是她除了生命之外,所愿意为他做出的最大牺牲,只要能留在他身旁,她连上天赋予她的女性象征,都可以舍弃不要。
“哈哈,可笑!巨鹰帮不收女人,更不可能要一个人妖,就算你动变性手术,变成一个假男人,一样进不了巨鹰帮的大门!无论如何,巨鹰帮都不可能再收留你了。”
“也就是说,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被逐出巨鹰帮的命运?”
“没错!”
“我明白了。”温立雅痛苦地闭了闭眼,几秒后再度睁开眼,决经地望着武居拓也。“帮主,我希望你念在我在帮里多年所立下的功劳,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第一,我希望隐瞒真实性别这件事,你别责怪帮我的义父和义兄。他们虽然犯了与我串谋之罪,但他们对巨鹰帮的确忠心不二,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惩戒他们,可能会引来其他帮众不满,希望你三思。”
“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找宫城父子算账,何妨应允雅人的请求,也算做个顺水人情。
“谢谢帮主惠准。至于另外一个请求——”她注视着武居拓也冷漠的眼,深吸口气,提出另一个要求。“如果你因为我是女人,而将我逐出帮门,那么我希望能成为帮主的女人——即使只有一夜也好!”
“宫城雅人,你别太得寸进尺!”他怒瞪着她平静的表情。“别以为我对你稍留一点情面,就敢乘机提出过分的要求!”
“雅人并不认为,自己提出的要求过分!”温立雅昂起头,毫不畏怯地与他对视。“从我八岁那年进入巨鹰帮,我在这里投注了十六年的青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六年的青春?我认为我要求与帮主共度一夜,以换取后半生的回忆,这非常公平。”
“公平?哼!我还没整治你的欺瞒之罪,你倒讲起公平来了。”
“我的欺瞒之罪,已用那颗子弹抵销了。”
她故意斜睨他的下半身,暗讽地问:“帮主宁愿与那些人尽可夫的荡妇上床,也不愿与雅人共度一夜,是在畏惧些什么?是不敢?还是——不能呢?”
“你……”试试在百度搜索“”
武居拓也被她的隐喻气得快爆炸了,她居然敢暗喻他是因为性无能,才不敢答应她的请求。
可恶透顶的女人!
“你就那么想跟我上床吗?呵,也对,像你这种不男不女、姿色平庸的货色,要是不用强迫的方法,的确不会有人想跟你上床,难怪你要巴着我不放!好吧,我就姑且用做善事的心态,勉强答应你一次,不过你可要好好享受,因为这种好事,大概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用最恶毒的言词,狠狠凌迟她的心。
温立雅纤瘦的身体摇晃了下,不过仍挺起胸膛,以最坚强的姿态面对他。
“那雅人就先谢谢帮主恩典。至于帮主什么时候方便,请告诉雅人一声……”
“就明天晚上吧,这种事早点解决,我也痛快一点!”他瞪着她身上的男装,嫌恶道:“不过先决条件是,你得换掉身上这套四不像的衣服,并把自己弄得像个女人,我不想跟一个男人似的女人上床,那会令我倒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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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温五雅轻声回答。
她的心已经麻痹,再恶毒的言语,也伤害不了她了。
武居拓也愤然拂袖而去之后,她怔仲地站着发愣,直到一双温柔的手按住她的肩。
“小雅,你这是何苦呢?”宫城元朗心疼地问。
“元朗哥。”她仰头望着他,眼中有泪,脸上却挂着笑。“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傻瓜!”
宫城元朗好心疼,难道真的没有方法能够帮助她妈?
或许,他该好好想想……
深夜,温立雅披着一条米白色的丝质床单,包裹住她的身体,赤裸着脚,像自愿走上祭祀台的圣女般,一步步走向武居拓也的房间。
她轻敲了下房门,里头立刻传来暴躁的怒吼声:“如果是雅人就给我滚进来,如果是其他人就全部滚出去!”
“是我,雅人。”
她直接推开门进入房间,关上门后,反手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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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将留在他的身边一整夜。
武居拓也站在窗边,穿着他惯穿的黑色睡袍,露出大片赤裸精壮的胸膛。
他手里夹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烟,脚边的地上散着另外几根烟蒂,表示他站在那里抽烟,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他眯着眼,以最严苛的眼光,从头到脚审视她。
她没有任何装扮,就这么素净着一张脸来。
她显然才刚洗过澡,白皙的脸蛋泛着被热气薰蒸出来的红晕,而她的发梢还滴着水,湿润的短发微翘地贴在她的颈后。
这样的她与往常不同,没想到褪去男装的她,竟是如此美丽!他不觉呼吸紧绷地盯着她瞧,片刻后又暗骂自己像傻瓜一样,眼也不眨地直盯着她看。
当他看见她身上披的白色床单,夸张地大笑着,并且恶意嘲笑道:“哈哈!怎么?该不会你翻遍衣橱,也找不到一件女人的衣服,所以才披着床单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有欲望……”
她松开双手,任床单掉落在地上,他的嘲讽霎时中止。
床单下的她,并不是赤裸的,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只随意扣了中间两颗钮扣,可隐约自敞开的布料间,窥见她雪白的肌肤与可爱的肚脐,而衬衫的下摆正好到她的臀部,巧妙地遮住她身上最引人遐思的部位,只露出匀称、白皙的双腿。
那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衬衫,并不是能够衬托女性优点的美丽礼服,然而穿在她身上,却有说不出的性感魅力。
她小巧白净的脸庞,在宽大白衬衫的衬托下,更显得稚嫩脆弱。
武居拓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肾上腺素,不对这样的她产生本能的男性冲动。
该死!不过是脱去男性的伪装而已,她看起来竟变得如此迷人!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这件事得尽快结束!”他气愤地批开身上的衣物,一面不满地低咒。
他差点像白痴一样,对着她流口水!
以往即使面对再美丽的女人,他也不曾有过这种白痴的反应,该死的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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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看见武居拓也阴鸷的表情,与紧绷赤裸的身体,昨天口口声声坚持与他共度一夜,以供后半生回忆的温立雅,却在此时犹豫了。
她看得出他不怎么高兴,甚至可以用愤怒来形容,她怀疑自己真的能够承受他的怒气吗?
武居拓也看出她的犹豫,假笑道:
“你想反悔?恐怕来不及了!在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刻,现在我决定慷慨地赏赐你一回,让你终身难忘的欢爱,你怎么能临时怯场?”他面色一凛,眯着眼冷冷地下令:“现在我再说一次把衣服脱掉!”
“帮主……”她抓紧领口,一路往后退,对初夜的恐惧,全在此时涌了上来。
她毕竟是真正的女人,即使平日跟随武居拓也刀里来、火里去,也免除不了女人对初次的畏惧。
“少装模作样了!这正是你,一心想要的,不是吗?”
武居拓也不耐地拧眉,把她抓到自己面前,粗鲁地动手撕碎,半遮掩她身体的白衬衫,然后将她丢到床上。
温立雅赶紧爬起来,缩到大床离他最远的一角。
“你听我说!我反悔了,所以你不必——”
“不,你才听我说!”他冷笑着打断她。“今晚是你要求的,而我一向遵守承诺,所以就算你在此刻反悔,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帮主——”
“叫我拓也!今晚我特别准许你可以这么喊我。”
他跨上大床,轻松地将她从角落揪回来。
“拓也,我不能啊!”
她才一开口,唇就猛地被他攫祝
他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她压在大床上,掠夺的唇在她嘴里肆虐,不断用高超的技巧勾引她滑嫩的舌。
“拓也……”她的双眼先是震惊,然后转为迷蒙。
这就是大家所歌诵的吻吗?
以前她认为功用只有吃饭和说话的嘴,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好奇妙……”她忍不住惊叹。
“是吗?那你一定想不到,还有另一件更奇妙的事!”
“呃!”
由于长年习武,温立雅早已习惯忍受疼痛,所以当那层障碍被冲破时,她只惊愕地低嚷一声,随即咬紧牙根,没将痛楚表现在脸上。
“很疼,对吧?”武居拓也不顾她破身的痛楚,“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只要求与我春风一度,没要求我提供其他服务,所以我没义务满足你,你若想获得满足,就得自己想办法!”
“我没想过要获得什么满足。”她只想体会一次像那些女人一样,被他拥在怀中,被他珍宠怜爱的感觉而已。
“别只会躺着不动!我没有义务满足你,但你却必须满足我,否则和你上床,跟一条死鱼上床有什么不同?”
他在床第间的话语不但没沾糖带蜜,反而句句毒辣,没有丝毫柔情。
温立雅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他竟残忍得连一丝温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