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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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牢 更新:2021-02-17 03:31 字数:4728
行,老渔人要为你好好钧几条鱼儿,相互浮一大白!”
公孙玉自知纵令灵药到手,万侯午亦决不会相助疗伤,仅靠辣手神魔申一醉一人,神功是否能复,尚未可知?就算功力恢复,莽莽天涯,茫茫海角,又到那里去找那柄又名“柔刀”的“灵龙巴”来,依照青莲大师指示,师兄弟三人合斗六沼神君,报仇雪恨?
所以凄然答道:“公孙玉自知来日太难,敢不邑勉从事?老前辈这段深思,晚辈铭刻五中,容图后报!”
说完便向知足渔翁,长揖作别,飘然下船,直奔峨眉而去:
公孙玉此去,颇有一番缠绵排侧的事迹,但暂时慢谈,先行叙述搁置已久的侠女戴天仇,因为她如今已把六调神君万挨午的纯阳宫中,几乎闹得天翻地覆!
原来戴天仇自公孙玉走后,为了企图早日下山,昼夜加功,刻苦练剑!
她天姿极好,恨大师又在一旁,亲自指点,所以约莫二十来日光阴,戴天仇便把少林一派的“达摩神剑”,点苍一派的“回风舞柳剑”,公孙玉天南一派的“无极剑”与自己原来就含有四种剑法的本门剑法,融会贯通,练成一种高妙无伦的“七绝剑法”!
剑法练成以后,戴天仇向恨大师诞脸笑道:“师傅,我把‘盘蹿剑,已找到,‘六绝剑法’也已练成,你该告诉仇儿,我那不共戴天深仇的真实姓名,并许我下山找我玉哥哥,一同报仇雪恨了吧?”
恨大师摇头突道:“你那仇人功力之高,盖世无敌,‘一击不中,便将遗憾终身!你这套‘七绝剑法’虽妙,但火候方面,差得还远,倘若躁切从事,岂非有去无回?羊入虎口!”
戴天仇急得跳脚叫道:“师傅,你不能说话不算,照这样讲法,我辛辛苦苦的练剑则甚?”
很大师失笑说道:“我说话如何不算?你剑法既已练成、我准你下山,先去帮你玉哥哥报仇,在剪除六沼神君万挨午这狠毒妖孽以后,再把你自己仇人的姓名告你。”
戴天仇虽然仍自微觉失意,但听师傅已准自己去找公孙玉,遂也笑遂颜开,兴冲冲的收拾行囊,依然是男装打扮,一袭青衫,便向恨大师拜别。
恨大师笑道:“疯丫头,怎的这等性急?你知道到那里去找你玉哥哥么?”
戴天仇把大眼连眨,向恨大师顽皮笑道:“师傅,这些事我比你聪明,我不会先到湘西雪峰山,找那追遥先生孟野鹤去?”
说完,再拜起立,柳腰一拧,俏影轻飘,便自纵往摘星峰下!
很大师的满脸笑容,在戴天仇走后,突然变成无限凄抢,腮边流下两行泪珠,口内低声喃喃不绝,似是为自己心爱徒儿,有所祷祝。
不提恨大师心头私事,且说这位新成绝艺,渴念盟兄的男装女侠戴天仇,她久居九疑山,自对三湘路径熟悉,用不到像公孙玉那般误打误撞,轻轻易易地便找到了雪蜂山上,追逐先生孟野鹤所居的三间茅屋。
追遥先生孟野鹤,曾受恨大师厚思,也深悉戴天仇的一段悲凉身世!但彼此倾谈之下,盂野鹤听说很大师尚未告知戴天仇的仇家姓名,知道可能尚有某种时机,不曾成熟,所以也就避而不谈,只把公孙玉先到茁岭、六调、高黎贡山,找寻“柔经”尚无所得,再北游新疆,并部关万里远上长白的预定途程,向戴天仇细说一遍。
戴天仇听完以后,眉头微蹙,知道若水能在苗岭、六诏,及高黎贡山等云贵两省之内,找到公孙天,一容他北游新疆,或是远上长白,便恐无从寻觅。
所以匆匆别过追逐先生孟野鹤,便往苗岭方面、兼程猛赶!
苗岭既无所遇,戴天仇再奔六调,她足初生之犊不怕猛虎。因判断公孙天若到此处,不会不来会晤卞灵筠,及试窥六沼神君虚实,所以干脆不住别处寻找,干脆询明路径以后,一直扑奔纯阳富而去。
纯阳宫中,自公孙玉上次一斗,并明诛社灵芳,暗杀赵灵殊二女以后,六沼神君厅候午业已怒发如狡,特别手令最宠爱,也是武功最高的秦灵萼卞灵筠,率同其余魏灵莎、许灵芬、史灵珂,褚灵珊四女,及宫中所有第三代门人,日夜严密戒备,连他自己也时时巡视官内各处!
但一连多日,未现敌踪,加上:独臂豺人狠心秀士,连抉来投,万候午略汁实力,武林十大高人之中,天南三刨已死;心澄大师远居北海,潜心般若,不问世事,巫山神姥向来不下巫山;剩下黑衣无影辣手神魔申一醉,暨伏魔神尼青莲大师两人,便合手齐来,也未必准在自己的纯阳真解,及寒铁宝杖之下,能讨便宜?何况如今又添了这两个有力臂助,归附自己,但等寸十年自禁的誓言一满,便可创教中原,永为武林霸主!
这等意得志满的情形之下,自然而然地又把颇为严密的警戒,渐趋松懈,只由门下六大弟一户,每夜轮班巡视纯阳官内各地。
戴天仇因不知纯阳宫内厉害。老远便以那座红色鼎形搂阁,作为目标,走的正是南方死门绝地。
但她运气大好,这一夜恰巧轮到卞灵筠值班,正巡视到鼎宫南方的一幢精舍附近,突然似觉侧方人影一晃。
卞灵筠知道任何江湖人物,均不敢妄闯纯阳宫,极可能是公孙玉再度来此。他“柔经”不知到手与否?即令到手,这短时间之内,火候怎得精纯?大不该躁切犯难!何况纯阳宫中,义新来了狠心秀士独臂豺人两个心狠手毒魔头,万一稍露痕迹,立刻便是几乎无法避免的杀身惨祸。
所以芳心狂跳,又气又急的低陀一声,对那条黑影,做一招手,便向上次与公孙玉亲密谈心,被赵灵珠撞见,几肇大祸的那条幽谷纵去。
戴天仇本来才不管这些,立意直扑那座形状奇特的绝色楼阁,但距离虽在四五文外。更因夜云掩月,看不清面容,却觉得那停步招手,向自己打招呼的白衣少女,不仅神态绝美,连身材也似与自己仿佛。
她忽然记起公孙玉初见自己以女装相向,脱口便呼“筠妹”之事,心想这白衣少女,可能就是玉哥哥朝思暮想,魂牵梦莹的卞灵筠?顿时拿定主意,不扑红色楼阁,且跟随白衣少女,转向西行,到要看看这位能使玉哥哥颠倒倾心的巾帼奇莫,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卞灵筠纵进那条幽谷,两个转折以后、尚未回头,戴天仇便已赶到身后,笑声叫道:“这位是不是卞灵筠,卞姊姊”
卞灵筠听来人不是公孙玉,称呼却对自己这等亲呢,不由大骇回身,但与戴天仇目光一对以后,两人均呆在当地,心中同觉对方怎的如此酷似自己?
还是戴天仇恐怕卞灵筠误会,首先打破僵局笑道:“卞妹姊,我是来找我玉哥哥的,他到过这纯阳宫来看你没有?”
卞灵箔颇嫌这青衣美少年,萍水相逢,便对自己卞婉婶长卞婉婶短的称呼得过分亲热!遂退后半步,冷然问道:“谁是你玉哥哥?
是不是天南三剑门下的公孙玉?你又是他什么人?”
戴天仇冰雪聪明,猜透卞灵筠心意,伸手摘下儒冠,露出如云秀发笑道:“我叫戴天仇,是玉哥哥的义妹……”
说到此处,见卞灵筠目光凝注自己,眉端已生幽怨,忙又笑道:“卞姊姊你别误会,玉哥哥说是他已先有了你这筠妹妹,便始终拿我当仇弟弟看!我听说卞姊姊义助天南三剑,是这六沼山纯阳宫内的一朵浊水青莲,平风景佩已极!你听我告诉你,我认识玉哥哥的经过好么?”
卞灵箔虽然微觉这位貌相酷似自己的男装美女戴天仇,豪放不羁,但心里却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之感,遂与戴天仇并肩坐在一株大树以下,听她叙述结识公孙玉的经过。
戴天仇娓娓讲完,卞灵箔已由徽厌她过分豪放,而变成喜爱她无邪但白,烂漫天真,轻抚戴天仇香肩,眉峰微蹙说道:“你玉哥哥来是来过,但如今却不知道人在何处?那册‘柔经’也不知到手没有?”
遂也把公孙玉来探纯阳宫经过,及他师兄弟往仙猿岭寻觅“柔经”之事,细说一遍。
戴天仇听完,眉儿一扬笑道:“那我且到仙猿峰去看看,玉哥哥就是走了,也可能留下点什么痕迹?”
说到此处,忽然打量卞灵筠几眼,含笑问道:“卞妹妹,你们纯阳宫中的女弟子们,全是穿的这种白色罗衣么?”
卞灵筠含笑点头,并问戴天仇问此何意。
戴天仇秋波微转,嫣然笑道:“我看卞婶婶穿上这种白色罗衣,仙挟飘飘,越发丰神绝世,也想照样做一件来穿穿!哦,卞姊姊,我要走了,假如找到了玉哥哥,再和他同来看你!”
卞灵筠方想告诉她纯阳富内,又添了独臂豺人,狠心秀士两个凶恶魔头,千万不可轻易再来,只嘱咐公孙玉勤练神功为要!戴天仇业己偎过脸过,在自己颊上亲了一亲,突展轻功,一跃而起。
卞灵筠眼看戴天仇宛如凌空虚渡般的飞登峭壁绝峰,才知道这位与自己貌相,几乎完全相似的男装快女,不但极其活泼天真,武功竟也与公孙玉在伯仲之间,甚至略强一二。
尤其自己起自心灵深处,对这戴天仇发生一种亲切之感,丝毫不因她与公孙五称呼那等亲密,略生妒意,而且恨不能将来三人共命,彼此永不分离才好。
不提卞灵筠心生玄想,且说戴天仇飞登绝峰以后,回头向谷中微一挥手,便往卞灵筠适才所告,位居六沼山极北端的仙猿峰方面,疾驰而去。
可怜她到了仙猿峰,几乎把这座峰头的寸石尺上,全都找遍,但那里能发现公孙玉的半丝踪迹?
戴天仇失望之余,自然未免有点伤心,她因也对那座半身石塑揉像,蛮有兴趣,故而倚着像下青石,心中暗想:“玉哥哥呀,你难道遇见了重大拂逆之事,不然怎的这等糊涂?明明知道我剑一练成,就来找你,为什么不把行踪何往?留下些痕迹暗记,以致害得我老远跑来,海角天涯的无法寻找!”
想到此处,偶然触到自己的盘螭剑,忽又想起这剑柄中所藏那张黑色羊皮上的“空外之空,色中之色”隐语,被思师依照画理参详,猜透机关,变成一张上画奇形山峰,暨“柔在柔中,高明柔克”另两句隐语的白色羊皮!适才自己援登这仙猿峰以前,曾经看出周围形势,确实与那白色羊皮以上所画相似,在这种情形之下,玉哥哥究竟是找到“柔经”,觅地苦练神功?还是在此毫无所获,业已北上天山,或远赴长白?
戴天仇童心颇甚,想来想去,竟决定自己按照所知隐语,在这仙猿峰上。找找“柔经”,或可因而判断出公孙玉是得经他往。还是他往求经?
主意虽然打定,但参详起那“柔在柔中,高明柔克”两句隐语来,却又把个聪明绝顶的侠女戴夭仇,参详得头昏脑胀。
一赌气之下,索性把任何问题,均自脑中撇开,转身赏鉴这雕得颇为精细的半身猿猴塑像。
戴天仇是无聊之下,仔细赏鉴,不是像公孙玉,一鹤道人。初见这塑像般的匆匆一瞥,所以等她看出这猴像脑发,雕得摄长以后,便自辨出这是一只罕见灵兽金发神猱,并非普通猿猴之类。
金发神嗓的一个“探”字,也突然启发戴天仇灵机,但她不知道灵猱舍身杀蟒、造福山民的那段故事,竟自拔出“盘螭剑’来,把座半身揉像砍得粉碎。
揉像通体实心,戴天仇毫无所获之下,才又注意到像下青石。
当时伏巨神尼青莲大师以“一指禅功”,裂石取出‘柔经’,虽在经毁以后,归本还原,井用泥土填没隙缝,但细心观察以下、总有痕迹可以看出。
戴天仇看出业已有人动过这块青石,不由心中狂跳,但想出除了公孙玉握有白色羊皮,可能猜透隐语,裂石取经以外、任何人均不会凭空对这青石下手。
所以她不管石中有否有经?及已否取走?仍用“盘螭剑’照着隙缝,挖开青石,伸手人穴一摸,又把那只宽约四寸,长约七八寸的扁平透明晶匣取出。
匣中因密不透气,那层烟雾仍在,“柔经”则确已成灰;但未经震荡,原形犹存,连面上那:“至柔克刚,无终无极!”八个铁线篆字,也依稀可辨!
戴天仇起先不知经已成灰,微一摇晃晶匣之间,才见“柔经”散了一小半,但从灰烬以内,仿佛又看出一点纸角!
既知“柔经”已毁,则公孙玉之心情沮丧,可想而知,戴天仇急于海角天涯的去找寻,并安慰自己的玉哥哥,遂把晶匣放在青石以上,想用盘螭剑劈开晶匣,看看灰烬之中的那点纸角,究是何物?
但那等足以斩金切玉的“盘螭剑”,一剑劈下,戴天仇又是蓄足真力,晶匣居然依旧毫无所损,只是震起老高,剑锋所及,却把那块藏经青石,劈成两半!
青石一裂,奇事又生,戴天仇看出石中空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