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1 06:05 字数:4790
我开始悄悄蓄起了长发,跟仙女疯狂学习如何美白肌肤,甚至买了裙子,准备夏天的时候穿在辰溪的面前。
当辰溪叫我一起打球我说怕晒黑不去的时候,他错愕万分,但随即就笑了,他说:看来我家疯丫头也长大了,知道爱美了。
他渐渐不叫我大易了,有时候叫之之,有时候叫丫头。
我们真正亲密起来,是那次他打篮球意外摔伤躺医院的那一个月。
那时候因为他父母不在,我全心全意照顾了他一个月。每日炖汤往医院跑,晚上睡在他病床旁边的小床上,帮着他清理伤处,等等。
要不然说在医院最容易擦出爱的火花呢,有天他见我如此辛苦,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他说:之之,谢谢你。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拥抱。那次之后,我的初吻和初夜都逐一失守。
他的这次伤,加深了我们的感情。我的所作所为,柔软了他的心。
我们开始像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吃饭、看电影、靠在一起玩手机。而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开始从亲到摸再到脱。
☆、014 我成为辰溪的女人
我一直的志向,就是成为辰溪的女人。
可是当有一天我和他真的躺在一起的时候时,我还是异常抗拒地说了一句:不要。
我觉得那之于我,是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仙女在很小的时候就教育我:女孩子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最后底线。
可是在辰溪面前,我没有做到。
那时候的辰溪,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耐心更温柔,而且他的力气变得非常大,他的一句求你了,让我的心瞬间融化,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这么匆忙的把第一次交给了他。
我记得结束后,他看着床单上的一抹鲜红,没有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对我说:我会负责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我以为辰溪和我都是第一次,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有我是而已。怪不得,他的神情那么淡定,仿佛曾经经历过无数一般。
我就这样,茫然中成了辰溪的女人。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来接我接得很频繁。仿佛爱上了这种肌肤相亲的过程一般,我们的恋爱内容逐渐收缩成为床笫之欢。
我对此全无乐趣,我体会不到那种过程中的半点美妙。我觉得眼前的辰溪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他不是我爱的那个辰溪。
我不知道其他校园情侣的恋爱模式是怎样,总之我体会不到半点恋爱的乐趣,但是他每一次呼唤我,我都欣然而至。因为那种思念和爱意,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
大学,因为有了辰溪,我已经不走假小子的路线了。
我蓄起了长发,穿起了长裙,打扮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姑娘。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美还是不美,我只知道,这样的我,不是我自己。
不过辰溪从来没有夸过我半句,以至于我对自己的相貌从来没有过多的自信。我在他面前,似乎就如同一张白纸,无论我如何让自己婀娜多姿,他也一样不会倾注太多的目光。
我头发慢慢地长起来的时候,他说我:还不如剪短发呢,看上去多清爽。
我穿裙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说:你穿这个多不方便啊,一会儿打球也打不了。
可是,那时候很多的女生羡慕我,我有辰溪这样的男朋友。那时候辰溪总会自豪地告诉我,我们学校谁谁谁又追求我了,可他拒绝了。
辰溪不关心我的生活,不知道我在阿炮酒吧打工的事儿,只要当他需要的时候,我在,就可以。其他的时候,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我们各不相干。
我反而觉得,在阿炮酒吧打工的时光,是最自在的时候。我可以胡乱扎个马尾,穿着清凉的衣服,在收工的时候和阿炮聊聊天喝喝酒谈一下人生。
那时候崽子已经当爸了,胖胖偶尔会和我们扎堆一起乐,但是我们的队伍里,不会再有辰溪的出现了。
我亦没有出现在辰溪的圈子过,他从未提过带我去见他新认识的朋友,他只是不间断地告诉我多少女生喜欢他的事实,他在学校里多少风光,等等。
☆、015 他劈腿 我选择隐忍
阿炮说:大易,觉得不幸福,就早点摊牌吧。
我说:阿炮,我不想就这样放弃。
只有阿炮懂我,懂我内心所有的苦。但是我们从不说穿,所有的情绪,都闷在了酒里,一仰而尽,第二天照样过着各自的生活。
我想大学四年,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辰溪把我的胸部从32A摸到了34B,感谢上天!后来的后来,我才越来越明白这两陀肉的重要性!
辰溪热衷了一阵床事之后,渐渐感受到了我的不愉快。有一次事后他问我,他说:之之,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这样?
我掩饰地说:没啊。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说:算了,我看得出来。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就不做了。
那之后,他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努力忙着自己的事,留着自己的长发,思念着自己的思念,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有关。
我主动地给他打电话,聊不到一两分钟,他就挂了,他说:我忙着呢,一会儿闲了我打给你。
但是往往我等不到他闲了打给我的电话。
胖胖在某一天突然打电话说:大易,你和辰溪还谈着么?
我说:谈着呢,怎么了?
他说:没怎么,那可能我看错了吧。
胖胖话里有话,我再三追问下,胖胖才告诉我,跟女友去喝咖啡的时候,看到辰溪带着一个女孩也在喝咖啡。
我的心沉到谷底,我打电话给辰溪,我很平静地说:辰溪,我们要么分手吧。
他似乎惊讶到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合适就分吧,我不想耽误你。
他叫我等他半小时。半小时后,他真的出现在了我的学校。
他把我带去了咖啡馆,相同的环境让我觉得有些讽刺。我沉默不语,他说:丫头,怎么回事?
我故作轻松地笑笑,然后说:辰溪,我不想耽误你。如果你遇到更好更合适的女孩,我们随时可以做朋友。
他的眼神立刻有些虚,但随即坚定地说:之之,你放心吧,你在我眼里,和其他人不一样。
辰溪这话,间接承认了他和其他女生也有关系的事实么?我的心里一片酸涩,曾经脑海里的那个纯真少年,何时起变成了眼前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
我轻轻地问:辰溪,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呢?
我的声音有些飘,有些沉重,那是我从没有过的语气,疲惫而无奈。
他闪烁其词,他说:女朋友啊,丫头你乱想什么呢。以后别再提分手好不好?
我无言以对,他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也一定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不说破,我也不问破,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喝咖啡。
那一天的他,对我特别有耐心,喝完咖啡后,又陪着我去看了电影,还牵了我的手,时不时地对我笑。那些举动,都让我觉得恍惚。某一刻,我竟想,或许他真的有一丝丝爱我。
几天后,我对阿炮和盘托出我所有的感受,他心有戚戚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大易,我看你就这样栽他手里了。
我不忍心和仙女说,在仙女的眼里,辰溪已经等同于金龟婿了。我不用多说,她已经对王子和公主的完美结局幻想了无数遍。她不知道,在她眼中是金枝玉叶的小妞,在别人眼里,仅仅只是不起眼的灰姑娘而已。
☆、016 被备胎得很彻底
辰溪又开始频繁地提出那方面的要求,然后在事后,逼我吃下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
他变了,从前的纯真与温润通通不见。在床上,他就是一个不断索取的魔鬼,他要求我配合他所有的要求,他说他就喜欢我的听话,喜欢我人前的嚣张模样与床上的温顺模样的莫大反差。
而我对于性,一脸茫然完全不懂。我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世界。仅仅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配合他而已。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有些女人是人前的淑女床上的荡妇,而我恰恰相反,人前的我嚣张跋扈,而在辰溪的床上,我始终一如放不开的小处女一般任他蹂躏。
我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蹂躏中,渐渐消耗着对辰溪的爱意。大学三年,是我人生中最不开心的三年。
我得到了辰溪,我从女孩变成女人,我从短发变成长发,我从背心短裤变成拖地长裙,我甚至变白了变美了。但是我,却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随心所欲的快乐了。
这三年里,辰溪没有一刻说过爱我,没有一刻说过想我。而我,却因为他介入了我的生活,因此变得面目全非。
大学毕业,我和仙女已经开始了求职的铺网阶段。
仙女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背景,但是是一个门路极广的女人,属于我的幕后军师类别。
她发动了她认识的所有三姑六婆、七叔八婶,为我寻工作。在看了N多公司的资料后,仙女挑了五家放在了我的面前,用其潦草的字体标注好了每一家的特点,老板是否单身,老板娘是否厉害,公司的发展前景,可升职的空间……
在我眼里,仙女就是神通广大的仙女。倘若她当年读过书,倘若她没有早早生下我,或许她的命运,绝对不会仅此而已。
我放下了感慨,专心研究了每一家公司,也花时间去网上了解了更多的资料,最终,我们把目标放在我现在的公司,主攻对象变成了徐成。
那段时间,我开始有针对性地疯狂补脑,几乎忘了辰溪的存在。而辰溪也似乎蒸发一般,几乎没有电话短信。
我忙得几乎没有时间上Q,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和他的初恋校花已经火速勾搭在了一起,并且决定出国留学再续前缘的事实。
我在徐成这边刚颤颤巍巍过了试用期,好不容易挺过来打算对辰溪报喜的时候,我发现我打他的电话,结果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每隔一小时拨一次,一共拨了24个小时,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头油然而生,这三个月里,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是此次事件的半个月前,我打过去的,他问我工作怎么样,我说还行,他说那就好,他就放心了。
我当时因为他语气里的关系而窃喜,如今想来,那话里,隐隐透着些什么。
我想找他。我上Q,发现我的Q上已经没有了辰溪的踪影……
豆大的冷汗从我的头上冒了出来。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我与他的生活除了高三那年的暑假有过交集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离得很远很远,我甚至除了吴淞、阿健、晓彬之外,再也不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就连他们三个人,也紧紧是那一年里走走过场的关系,在我们各奔东西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017 原来爱情这么伤
我翻遍了QQ,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吴淞的QQ,貌似他们三个人,我只加过吴淞,还是有次为了玩游戏而随意加上的。
我给他留言:吴淞,还记得我吗?我是高三那年暑假和你们几个玩过的易之之,希望你看到信息后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有急事找你。
然后,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一天艰难的等待期之后,吴淞的电话终于来了。他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急地找他。
印象中的吴淞,是一个个子高高、笑起来有酒窝的可爱大男生,话不多,就是特别爱笑,显得人很亲和。
我问他:你最近和辰溪联系过吗?他怎么样了?
那年暑假我们交往的事他们都知道,吴淞说:他上个礼拜刚飞美国,打算在美国留学一年吧。
我当时的心,刹那间一片黑暗。我说:噢,为什么他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呢?
他的语气居然很惊讶,他说:冒昧问一句哈,他说跟你好几年不联系了。为什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你们还保持联系?
我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辰溪,原来这些年,我都是被你藏匿着的备胎么?
我强装镇定地说:吴淞,我们从那年暑假开始交往到现在。你觉得我们还应该保持联系么?
我的声音很隐忍,但是忍不住透着哭腔。我想那一刻我不能不难受,也做不到不难受。
吴淞震惊无比,他似乎没有想避嫌的想法,他问我在哪,然后约我见面。
我才知道,他大学毕业后也回到了本城,目前也在上班了。
我们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当晚我们如约而至。
几年未见,似乎每一个人都脱去了最初的稚嫩,变得有些面目全非。
我几乎认不出吴淞来,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