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1 06:03      字数:4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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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队长说完,刘超站起来把陈启银、高华堂、杨明道、黄国瑞叫到一边。刘超说:“现在就回去,你们看今天人家桃花村的先走了一步,我们不能迟,回去就先把我们昨天研究的那几个坏人:保长高文英、副乡长贾良成和他的爹贾道钱、他妈,还有杨寡妇和儿子媳妇先抓起来。陈启银和杨明道回去组织斗争会,现在我们村没有房子,先把贾道钱彻底了,把他们家的房子先作村公所。今天抓的人先关到贾道钱的家里,包括贾道钱家里的人关到那里。今天就算定下来,明天把他们的人一砸,房子财产一没收,那就是村公所的办公地方了。高华堂你今天晚上派翻身队员就住在那儿看好已抓的人,吃饭的事他们家里有粮有柴,就在那里先做着吃,明天的会由陈启银、杨明道负责主持召开。抓人的事由高华堂你具体负责,当然光抓了不行,还有看守的,看守比抓还重要,这些该抓的人都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一旦抓起来再跑了,那就很难再抓住,一定要提高我们的阶级警惕,就这样先办吧。半下午再到朝阳寺去开个碰头会,陈启银你还有啥事安排的没有?”陈启银说:“刘指导员你这安排的都已经很好了,彻底的财主的土地在那里不会动,房屋分给穷人住,粮食分给没有饭的人家吃,牲畜当天要分配下去,有人饲养才行。”刘超接过话头说:“这不要紧,明天彻底他们家产时,物资财产先放那里,牲畜谁家最需要就当场分配给谁就行了。”刘指导员说完后,大家都没什么说的了,就各自去执行各自任务去了。刘指导员到高华堂家,现在业已大晌午了,先回去弄点东西吃了再去抓人。他们刚上到赵家坡,迎面就碰见翻身队员吴著礼。高华堂见到吴著礼就说:“老表,你现在就去给喊几个可靠的翻身队员,到车货亚子集合,有任务,现在我和刘指导员回去吃点饭,马上就来。”说完他们分手了。高华堂和刘指导员到了他们家,家里人刚吃完饭,剩下的绿豆薯包谷糁还在锅里放着,还是热的,他们两人拿起碗就去盛饭,高华堂说:“刘指导员,虽然没有菜,还是你先坐那儿歇歇,我来盛。”刘指导员笑着说:“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还是各自盛各自的吧。”说着,他接过高华堂手中的勺子就去盛饭。一顿饭不大一会三下五去二的吃完了,把碗筷朝案板上一放,他们二人就朝垭子上去,他们一去就看见吴著礼和十几个翻身队员已在那里等着。高华堂走到后,连他自己一共十三个人:“李正山,你是副村长,你带六个人去抓保长高文英,抓住后带到柏腊垭下贾道钱们那里,下去顺便把杨二寡妇和她家的人也抓住一起带上,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抓贾道钱和贾道清们两家人。今天就是考验我们翻身队员敢不敢和阶级敌人斗争的时候了。”说完他又扭头问:“刘指导员看这样安排行不?”“行!就这样,我和高华堂这个组一起。”说完就分组各自去执行。
  太阳快要落山了,春日的太阳落山时也特别明媚,蓝蓝的天空中飘上几朵红色的云彩,也特别惹人喜爱。两个出外执行任务的小组都回来了,他们失误了,财主贾道钱、贾道青和杨寡妇们都抓到了,就是保长高文英、副乡长贾良成(贾道钱的儿子)闻到了桃花沟村砸保长李秀桥风后,马上就逃跑了,没有捉住。三家财主都捉到了,丝毫也不影响明天的斗争大会。地主都带到了贾道钱的门院里,贾道钱的一家大小都绑在院子里,拴在房柱上。翻身队员们也都到齐了,高华堂叫把捉来的人都牵到后边的小屋里后,才对翻身队员们说:“看来我们今天慢了一步,叫贾乡长和高保长跑了,但跑了不要紧,和尚跑了庙没有跑。我们以后办一切事情应该过细的想,我们想的事情一定要在他们的前面。梁万义你是翻身队员,今晚由你带领几人把抓来的人看好,不能出什么庇漏,一会吃完了饭我和刘指导员还有任务”。
  其实高华堂把看护的任务安排好了,吃完饭就和刘指导一起到他的住地(往返十几里)把他的行军被叠起来,又一起睡到贾道钱房背后的一个山坳的包谷杆笼里。第二天的斗争大会照样召开,响耳村没演戏的台子,也没有房子做村公所,只打算今天把老财主贾道钱斗争了,将他的房子没收后作为村公所。他们住的四合院,院的右边盖了两间房子是供伙计住的,这房屋现在用来供他家没有砸的人去住。斗争大会放在贾道钱对门沟东边一个大田里召开,主席台设在田硬上。会议也象昨天在桃花沟村召开的方法一样,由村长杨明道主持,农会主席陈启银讲话,会议主要就是斗争,第一件事是把贾道钱两口和贾道青五花大绑的拉上台进行斗争,要广大的穷苦人民上台去伸冤报仇。第一个上台斗争的就是翻身队员梁万义,他上台后抖擞着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大的劲儿,眼泪都流出来了才说:“你说我爹是咋死的,我爹硬是叫你和你儿子逼死和饿死的,我们家租你家岭后的薄壳地和坡下边那半天牛的坪地,讲定是定租,麦季两担麦,秋里两斗芝麻一担苞谷,年成好了粮大半给你送去,我们家留一少半,只够半年吃的。上前年天大旱,麦季半收秋季几乎没收,秋天收的全给你送去还欠五斗苞谷,一斗芝麻。都交了叫我一家人咋过?你叫我爹给打个欠条,没有吃的又借了你五斗苞谷,谁知到了第二年连欠的和借的加起来欠你一担五斗苞谷,一斗五升芝麻,这样一算,加头一年欠的借的,我们第二年收的全给你们送来还不够。我爹哭着给你说好话,你狗日的说给不起租就收庄子,就不租给我家了,第二天你还叫你那乡长儿子领了几个乡丁到我们家把我爹绑起来打了一顿,我爹连气带饿不几天就死了,死后连口薄棺材都装不起,只是盖了一块薄木板……”说着说着就哭的说不下去了。这时上来诉苦的人越来越多,贾道青在本地是地痞、恶棍,嫖、赌、恶人,他啥都干,特别是爱乘人之危占民妻,做这事也算民愤很大,说的少动手,上来斗争他的人学是打的多,斗争的秩序也有点乱,在众人的要求下就在坎下田里,有的人用树棒子、有的人用石头,不大一会就把这两个男人打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唯独贾道钱老婆都是些妇女和儿童去砸,有的人用石头,有的人用土坷垃砸,砸在她的那个部位也没去过问,一直到土坷垃和石头把她堆住了。农会又组织翻身队去扒他的五大财产,人都散了,贾道钱家里儿子跑了,两个老的砸了,没有人收尸,他们的一家门女婿去收尸时才发现贾道钱的老婆没死,为了瞒人的耳目,也用破被单子一裹,抬回家去,藏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安埋时,虽只安埋了一个,他们伪装砌了两个坟。这事一直过了五年后慢慢有人传出来说。响耳河村的还有一事还值得一提的,就是当时抓的还有杨寡妇和她的女儿,在这母女俩身上还有一段曲折。杨寡妇和女儿虽是大财主,但民愤还不很大,斗争贾道钱和贾道青时把他们俩还关在屋里没有斗。这个村里有一个叫陈启有,三十多岁,解放前就帮杨寡妇,是长年的伙计,这人五大三短,大块头,在帮杨寡妇时就和杨寡妇暗里偷情。杨寡妇也若大一个家业,男人早死,只留下一个女儿。嫁人,家族说,要走只要她一人净走,房屋田产是杨家的,她不甘心,身下只有一个女儿,但熬不过寡妇生活的寂寞,又丢舍不下若大的财产家当。她家里请了一个大伙计陈启有,家里已娶妻室生儿育女了,还经常喜欢拈花惹草。他人高马大,体魄雄健。虽然他们的家族很穷,但这个系的人都体魄雄健,善于打斗,不光打架斗殴,每打必胜而且喜爱女人。陈启有爹叫陈老虎,先不说他体魄,单说他体力,他使了一把挖镢七斤半重,他和一家人打赌,一天牛的半坡子地,人家用两个牛为一具,用牛犁,而他用挖镢挖,各分一半,赌注是饭,另外,再搭一斤老陈烧。可也怪,不等到中午,人家用一具牛犁完时他也挖完了,户主热情的给他们递水说:“算你们都赢了,都到我家吃饭,我再奖每人一壶老陈烧。”就这样传开了,说陈四老虎一人一天挖的地抵一具牛一天犁的地。
  所以他的儿子陈启有也继承了他的家风,他虽与杨寡妇染指多年,但杨寡妇的一个女儿已十七、八岁了,长得水灵灵的掐水欲滴,陈启有早就垂涎,可碍着杨寡妇的柔情和庇护不能得手。杨寡妇虽然自己招蜂引蝶,但她对自己的女儿确爱若掌上明珠,防如铜墙铁壁。她也知陈启有有拈花惹柳和朝三暮四的一些不三不四的行为,所以就特别留心。她处处精明的设身防范,既为了达到自身的欲望,又要看护自己的女儿。还不敢说破,只能曲意讨好。。可这时的陈启有呢,就象饿卧在灶台上的猫,眼望着锅的炸鱼,急欲一饱艳福为快。他知道他们的家是贫穷的,虽然他在杨家是一个伙计的身份,但到了晚上就是主人了,杨寡妇每到晚上总要端上两样他爱吃的菜和一壶酒,总抿嘴笑着在一旁侍候着他。自从和她搭上手后就再也没住伙计住的柴屋了,晚上杨寡妇还给他打床铺被,在床上还给他百般的柔情。他有时也真有点满足了,只是时间长了,又不满足。玩腻了杨寡妇,一心想着她那水灵灵的如掌上明珠的女儿,但终不能得手。也就在这天,杨寡妇见到他和女儿调笑时,杨寡妇生气了,侉着脸说:“你看你那个德性,没大没小的,我女儿和你女儿一样,多不象话。以后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明年你就不要来我家干了,我会再找人干的,你看着瞧吧,今个儿快去挑粪!”说完就喊上女儿进了里屋去了。
  七、违纪处分
  就因此事记恨在心,陈永有虽然拿起粪筐去上粪,但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辛酸味,他在心里嘀咕:当真离了杨寡妇就找不到人家了,我不信。你的女儿跟我虽没有那档子事,看得出来她对我是有情的。你还吃你女儿的醋?你只不过是个寡妇么,有好了不起的?走,我就走,我今天先回去,总有她想的时候。他想到这里,把这挑子粪挑到地里,转来把粪筐朝杨寡妇门上一放就不告而辞的回家了。事也凑巧,回去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亲戚来他家说八路要来,据说在郧西的上头,兴许找八路军还是一条出路。他听到这里一拍巴掌:好,我总是给杨家干活么,还不如去参军,搞不好我还能混个人样,也叫你这杨寡妇看看。我要是混个一官半职,你不把你的女子送上门才怪呢?
  想到这,他也就真的和他个亲戚一起去参加了八路军,被分在刘超的连里,在解放郧西城时,他也参战了。就在郧西解放后,他调戏国民党伪职人员家属,企图奸污未遂,受到连部的严历批评指责。他当时作了检讨,解放郧县时随军而来,郧阳解放后,部队留下一部分干部帮助建立政权,在他个人的要求下,他又是本地人,部队也就同意留下他参与地方土改。回来的意图本是到本地捞个一官半职,所以他随部队大约干了不到一年,就不想在部队干了。那种难抑的心猿意马,时刻馋涎欲滴的想把杨寡妇的女儿弄上手。这回他以功臣回家,欲望更强烈了,以前你杨寡妇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伙计,你叫我给你挑粪、犁地,我得听,甚至早晨起来从他房屋出来,叫我顺便把尿桶端出去我也不敢犟,可现在不同了,老子这回回来是工作队,谁都把我另眼相看,我不让你杨寡妇把你的女儿捧送给我才怪了。
  也就在砸贾道钱的那天,彻底分了已砸的财主贾道钱的财产后,把他的房子已定下来没收,暂不分的物资和村公所的办公室,晚上留下翻身队员值班看守。这天晚上陈启有一看时机到了,屋里关的人只有杨寡妇娘儿俩了,他就自报奋勇的给任农会主席的家门二哥陈启银说:“二哥今晚上只有杨家的一家人了,你们都很忙,事也多,今晚你们都回去,由我到这里看他们。”农会主席觉得他当年在杨家当伙计时与杨寡妇的事虽有耳闻,但人家现在是工作队了,觉悟一定提高了,便满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高华堂和刘超合睡在那个山凹的苞谷杆棚子里,虽然他们每天晚上都换地方,甚至有时天黑时睡在这个地方,睡到半夜还要起来再换个地方,或者卧到不远处,监视着窝棚周围的一切动静。他们俩人几乎每夜都是轮流睡觉,必须随时都保留着一个人完全清醒着,不能两人同时睡觉。
  这天天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