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童舟 更新:2021-02-21 05:41 字数: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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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得到许可来看望父亲。”沙告诉门警,“我是来向他告别的。”
“我们没有得到允许你探监的通知。”门警说,“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两天后,沙·纳瓦兹前往瑞士荣森的美国学院,不久,萨娜姆也返回哈佛大学。
大选已迫在眉睫,而人民党领袖布托却还在狱中,布托夫人和贝娜齐尔勇敢地担当起责任,投入到竞选活动中。贝娜齐尔实现了她成为政治家的第一次飞跃,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为了父亲,为了人民党,她必须站在讲台上,面对成千上万的听众开始她的政治演说。
次大陆一颗政治明星在陨落,那是布托,而另一颗政治新星正在冉冉升起,这便是贝娜齐尔。
9月下旬,贝娜齐尔站在费萨拉巴德这座工业城市里的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子上,面对着引颈等待期盼已久的人们。他们有的摇摇晃晃地站在公共汽车和卡车的顶上,户内的人则使劲伸长脖子从窗户里、屋顶上或阳台上张望,那些戴着面罩的妇女也勇敢地站在人群周围,大胆地露面了。他们在等待被囚禁在狱中的布托总理的女儿前来向他们讲话。
眼前人们对妇女称雄于政治舞台已经司空见惯了。在南亚这块地地上,不少妇女已经在贝娜齐尔之前从她们的丈夫或父兄手中接过政治旗帜,由妇女把一个从政家庭的政治业绩继承下去已经成为南亚的一个传统,印度的英迪拉·甘地、斯里兰卡的西丽码沃·班达拉奈克、巴基斯坦的法蒂玛·真纳和布托夫人都是这样的妇女,但贝娜齐尔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想起5年前她在印度的风光,她明白了那时人们追逐她,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相信有一天她会接过父亲的大旗。
贝娜齐尔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名政治领袖或演说家,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亲爱的,你必须去参加竞选,我们要分担你父亲要做的事”,一星期前,母亲在卡拉奇对她说,“人民党的其他领导人有的被捕,有的已开始竞选活动,现在就剩下咱们俩了。”
“可是,我不知道演说些什么呀!”
“别担心,我们会给你讲稿的。”
母亲在一天前还在拉瓦尔品第举行的集会上为贝娜齐尔作了示范。那天,贝娜齐尔在讲台上站在母亲身后望着会场,并细心地看母亲如何演讲。
“父亲被关进了监狱,但不要忧虑,你们还有一位母亲是自由的”。母亲向人群高声说道,“我没有坦克和大炮,但我有不可战胜的力量,敢于面对世上的一切强权。”
她声音坚定而又饱含激情。布托被捕入狱后,布托夫人还没有想到要抛头露面,也没打算接下人民党的领导权,但人民党领导人却推选她作为人民党的代理主席。在布托的劝说下,布托夫人才接受党的决定,现在离选举日期只有两个星期了,人民党必须夜以继日地活动。
尽管贝娜齐尔在费萨拉巴德的群众集会上作的是她在伊斯兰堡住处反复演练过的演说,但面对情绪激动的成千上万的听众,心里不免有点畏惧胆怯,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政治演讲。贝娜齐尔反复提醒自己:抬起头来,不要朝下看,面朝会场后面说话。牛津大学辩论社使她学到了一套完整的演说技巧。
“不要激怒当局,使齐亚找到取消选举的任何借口。”布托夫人曾经告诫女儿。
“我陪同父亲在印度与英迪拉·甘地谈判期间,他席地而卧,拒不睡在床上。贝娜齐尔在准备好的讲稿中现加进自己的话。“我当时问他:‘您为什么要睡在地上?’他回答说:‘我在印度不能睡在床上,现在我们的被俘士兵在战俘营中除了地上是没有别的地方可睡的。’”贝娜齐尔的演说赢得了一片赞赏和欢呼声。
贝娜齐尔带领人民党竞选队伍在卡苏尔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他们穿过农民正在辛勤耕种的连绵起伏的绿色田野来到了奥卡拉,欢呼拥挤的人群使队伍行进的速度慢下来了。巴基斯坦军队的士兵大多来自旁遮普省,他们是布托的忠实选民,布托曾提高他们的津贴,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晋升军官的机会,发放棉衣给在寒冷中蜷伏在战壕里的士兵御寒。现在,大批士兵家属站出来支持人民党。
“地方官看你来了。”9月29口贝娜齐尔等人到达萨希瓦尔之后,临时借信房屋的女主人惊惶失措地跑来告诉她。
“这所房子已经被宣布为拘留所。从现在起你在这里被拘留15天。”地方官对贝娜齐尔说。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房子被警察包围了,电话线被切断,水电也被限量供应,通向四邻的道路全被封锁,不准住户离家外出,连房屋的男女主人也被拘留。贝娜齐尔愤怒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个女警察在门厅里站岗。
1977年9月29日,24岁的大家闺秀贝娜齐尔第一次被捕,尝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我的女儿一直只习惯戴首饰,现在她将为能戴上监狱的锁链而感到骄傲。”在卡拉奇举行的一次集会上,布托夫人情绪激昂地说。
9月30日,齐亚·哈克宣布取消选举。不久贝娜齐尔被解除拘留。
1977年I0月24日,拉合尔高级法院开始时指控布托犯有合伙谋杀罪一案进行审理。贝娜齐尔和母亲及其他人民党党员积极投身于为布托洗刷罪名的活动中。他们在旁遮普省省会拉合尔借用一间没有家具设备的住房,作为布托受审期间人民党的临时办公处和开会地点。他们每天派一人到法庭听审。
法庭审理是不公正的,从法官的挑选、证人的出庭、直到案件的审理程序都对布托不利。前来参加听审的英国王室法律顾问约翰·马修斯被不公正的审理所震惊。他后来对一名英国记者说:“我特别关注的是当证人正在作出有利被告的回答时便马上被法官团打断。他们总试图把话接过去,以便迫使证人改变他的证词。”辩护律师们更加不满,因为他们所作的任何反驳以及证人说的有矛盾的证词都没有写进长达700多页的证词记录中。
一天早上,贝娜齐尔到达法院时,无意中听到联邦调查局副局长阿卜杜尔·哈利克正在向证人简单交待他们需要说的证词。
“这就是你们的公正吗?”贝娜齐尔怒不可遏。人群开始聚集在她周围。
“把她带走。”哈利克命令警察。
“我不走!”贝娜齐尔喊道。
“带走她!”哈利克再次吼道。
正当警察向贝娜齐尔靠近时,走廊里传来了人们的议论声,布托正从监狱里到这儿来。为了不让父亲看到自己受到欺辱和被拉出法院而痛苦,贝娜齐尔让步了。
据《民族报》载,美国前检察长拉姆齐·克拉克以观察员身份目睹了对布托的审讯。他后来写道:“案子完全是根据几名证人的口供起诉的,他们被拘留起来,直到做出口供才得以释放。这些证人反复编造和改变口供,不能自圆其说,而且相互矛盾。”
布托的律师在后来的辩护中又出示了开枪时子弹飞行的弹道报告。这份报告表明,按照开枪人所说的射击地点,根本找不到汽车上的弹孔;而且,实际开枪的人是四个,不是检察当局说的两个,此外,在现场找到的子弹壳也不是作证词的“被告人”所说的他们使用的联邦安全部队的枪弹。
“我们打赢这场官司了。”布托的一位律师的姐姐兴奋地对贝娜齐尔说。
在法庭休息时,贝娜齐尔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爸爸,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贝娜齐尔高兴地对父亲说。
“你不会明白,不会,他们决定杀掉我,不管你或者别人带来什么证据也没用。他们要借我不曾干过的谋杀这一案件来杀掉我。”布托温和地对女儿说。
其实,对布托的指控不仅仅是谋杀,还有贪污,挪用公款为人民党成员购买摩托车和自行车,给自己在拉卡纳和卡拉奇的私人住宅装空调设备和利用驻外使馆为他自己购买食品和衣物等。
面对这些指控,贝娜齐尔日复一日地埋头查阅家庭帐簿,把律师需要的材料急忙送去,然后再回来查找下一步需要的材料。贝娜齐尔把反驳指控的材料编成小册子,以后又合订成一本题为《布托:谣言与真实》的书,书中简述了关于布托的谣言,并且与真实情况进行对比。在贝娜齐尔看来,父亲是清白的,她说,父亲把每一项开支都入了帐,连1973年去泰国旅行时用24美元买的一块布的收据和1975年用218美元买的意大利墙纸浆糊的收据都有。他甚至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付花镜,尽管作为总理地享受免费卫生保健。
“我们应该号召人民起来罢工、示威或者搞其它活动。”贝娜齐尔有些沮丧地对人民党的领导人说。
“在制定好党的行动路线之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人民党的领导人们表示反对。
“我们到墓地去祈祷吧。”贝娜齐尔又建议。贝娜齐尔的建议得到了支持,人民党成员开始聚集在全国各地的清真寺和墓地吟诵《古兰经》,为布托的释放进行祈祷。
正当贝娜齐尔和布托夫人为了布托的获释而奔走时,她们又一次被捕。
1977年12月16日,为了暂时消除听审的疲劳,母女俩到拉合尔的卡扎菲体育场观看板球比赛。当她们走上看台时,观众认出了她们并且向他们欢呼和鼓掌。正在此时,队员突然从场上跑掉了,在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三排跪伏在地的警察。
一阵气浪扑面而来。“催泪弹!催泪弹!”耳边响起了人群尖锐的叫声。
入群一片混乱,蜂拥奔向出口。贝娜齐尔感到好像有什么重物擦脸掠过,接着便喘不过气来,也看不见东西。四周烟雾迷漫,警察挥舞着棒子,辟头盖脸打下来。
“妈妈,你在哪儿呀?你没事儿吧?妈妈!”贝娜齐尔凄厉的喊叫声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那样微弱。
贝娜齐尔终于发现妈妈弯腰倒在看台的铁栏杆上,听到喊声才抬起头来,只见她头上伤口血流如注。”
“去医院,我们要赶快把妈妈送到医院。”贝娜齐尔喊叫着。
“不!”布托夫人平静地说,“我们先去见军法管制执行官!”
鲜血从布托夫人脸上不住地往下,染红了她的衣服。“送我们到军法管制执行官那里去,”布托夫人镇定自若地对司机说。
布托夫人一行到达军法管制执行官官邸门口,门区一看,大吃一惊,哪里还敢阻拦。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将军!”布托夫人怒气冲冲地质问旁遮普省军法管制执行官伊克巴尔,“你们就是在这一天在达卡向印度军队投降的。今天你看到我脸上淌着血应该感到羞耻。你不认识荣誉这两个字,将军,你只知道恬不知耻。”
伊克巴尔被布托夫人辟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弄得不知所措。布托夫人傲然地转身离去。到了医院,布托夫人头上的伤口缝了12针。
下午,贝娜齐尔在家中被捕,布托夫人在医院也被捕了。
贝娜齐尔被关押在拉合尔那间没有家具的房子里,布托夫人被关在医院。一个星期后,布托夫人被押来与女儿关在一起,她们在拘留中度过了1978年新年。
探监的时间到了,又过去了,贝娜齐尔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父亲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而1978年新年伊始,迎接人民党的是一次大屠杀。人民党号召把1月5日布托的生日定为民主日,木尔坦市的克劳尼纺织厂工人准备罢工,在民主日那天举行游行。在民主日的前三大,军队关闭了这家纺织厂的大门.然后爬上房顶向下面的工人开枪,据说打死打伤几百名工人。
盛传外面的暴行日胜一日,贝娜齐尔母女却只能在等待中度日。到15天拘留结束的那天,行政官进来了,却不是来祝贺她们自由了,而是宣布继续拘留15天。
1月中旬,贝娜齐尔终于被释放了,她立刻飞回卡拉奇,半夜里回到克里夫顿70号。深夜两点钟,正在熟睡的贝娜齐尔被惊醒,原来警察已经包围了房子。
“我们给你定了早上7点钟去拉合尔的机票。”一个军官说,“你被禁止进入信德省。”
“为什么?”贝娜齐尔吃惊地问道,“我刚赶到这里是专为回答你们当局对我的指控的。”
“齐亚将军准备陪同英国首相卡拉汉看板球比赛。”军官解释说。
“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贝娜齐尔十分奇怪。
“军法管制执行官不想出现任何麻烦。你可能会去看比赛。所以他命令你马上离开。”军官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