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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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21 05:20 字数:5143
怎么样……”
“魏遥光?”我皱紧眉头,静静盯了他一会儿。半晌,丢开靠垫,下了沙发:“我困了,你自己看吧,晚安。哦,顺便说一句——我昨天新换的锁,工具箱在我房间——魏大总裁你需要用的话,明天来拿——安心看电视吧。有些节目一直到凌晨呢,总裁慢慢欣赏,树阳不奉陪了。”
我这番话说得温婉有礼,九曲回肠。魏遥光昏昏然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反映出我话里的意思时,我房间的门已经稳稳当当地锁上了。
又冷又硬,反应平淡,技巧不好?我背靠着门,冷笑一声:很好。那你今晚上不要来找我了,抱着海绵睡去吧。
☆☆☆ 清响于2005…10…01 12:37:2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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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树阳,乖,把门开开啊……”
“树阳,亲爱的~~我睡衣忘在你屋里了。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拿……”
“不要这样啊,树阳,让我进去吧~~~”
“树阳!你开不开门?这里可是我家……”
…………………………
“算了算了,我认错:树阳啊,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的身体是最棒的,里面又紧又热……你高潮的时候,声音好动听啊……还有还有,技巧也是最棒的。比起以前和我做过的人来,你的技巧是最好的,做得我是神魂颠倒,欲仙欲死,颠鸾倒凤,忘乎所以……”
“砰”一声,房门大开。我右手手扶着门框,左手叉在腰上,面无表情地看他兴高采烈地提高音调:“太好了,树阳,你终于肯开门了——正好说得词穷意尽呢。再不开门,我就没词说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自我陶醉:我终于明白,小红帽为什么会给大灰狼开门了——小姑娘不幸,遇到一只像某人一样聒噪的橡皮糖狼。
“树阳,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
橡皮糖狼摇身一变,变成大色狼,一进屋就开始动手动脚,图谋不轨。
“手拿开,换好睡衣,老老实实睡觉——至少离我三米远,不然就从外面把门带上——我说得可清楚?”
“可是,树阳……”他被迫移开手,迎着我泛着冷气的目光:“床才只有两米宽……”
“那就睡地上。”毫不客气地扔了床铺盖在地:“地上也又冷又硬,你去和它亲热好了。”
“你还在介意这个啊。”他皱皱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刚才不是和你道过歉了嘛……”
“没什么。你说的是事实。”扔好被,又拖过一只枕头:他要是敢说我身体又软又香——楼梯都不用走,我直接让他两秒垂直下楼。
“就算是事实——树阳,我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你这又冷又硬的身体呢……”
正跪在地上铺被,腰上突然多了一双环绕在一起的手,后背也是一暖:“喜欢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喜欢得自己都觉得惶恐……喜欢得,想要把这个身体,全部,融进自己的体内……树阳,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这样痴迷你,痴迷着你的灵魂,你的身体……”
停下动作,直起腰,感受着冬夜里难得的温暖:是啊,遥光。你为何如此痴迷,痴迷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心,和这个不堪承受的羸弱身体?
“遥光,很晚了,睡觉吧。”抓住他的手,微微扭头,吹着他的耳朵:“我最近有些伤风,怕传染给你。你委屈一下,在地上睡吧……唉,谁让你偏要来和我凑热闹……”
嘴唇被掳走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模糊了一下,声音也随之模糊:“树阳……给我……”
给你……好的,遥光,全部都给你。从我这里,你能拿到什么——不要吝惜,统统都拿去。
只要我能给你的,不是地狱。
日子有些冗长,流水帐一样无聊平淡。
回想起我过去这半年里所经历过的种种,总以为是在做梦:因为,那样戏剧性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实在是不现实。
可如今,却找到一些平凡人生活的感觉了。
因为,日子平静得出奇。这样普通的平静,在我看来却是种不正常的现象——也许是不适应吧。倒将那些狂风骤雨看作是理所当然了。
圣诞一过,便是新年。临近春节,工作自然会因为惰性而略有放松——忙了一年,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最隆重的节日,这是人们最容易产生的想法。趁此机会,我的日程也能轻松一些。工作是轻松了,病势却愈发沉重。还好有了充裕的、又可以不被魏遥光怀疑的时间,方医生的医院便成了我第二个家。
“叫你住院你不住,这样来回跑,又辛苦,又延误病情。”
方言可确认了一下吊瓶的速度,在我身边坐下,嘴里抱怨。
勉强笑了笑:方医生用心良苦,我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这笔债——不是时间问题,是类型问题。
也许穷尽一生,还不上欠他的一毫——因为他不需要。而他需要的,我又给不了,给不起。
他需要的是同姓亲人的谅解,他需要的是心仪之人的爱。前者我给不了,后者我又给不起。
“方医生……”静静看着吊瓶里微透明的药液滴滴落下:“假如我病情恶化,不治而亡……”
“病人在医生面前不要说这些。”他痛快地打断我:“你要是好不起来,那我这医生也不要当了。”
“不当?那岂不可惜。”
我打吊瓶的地点是一套特殊的高级病房。说高级自然是因为条件优渥,一人一间;说特殊则是因为这是方大院长的私人会客室。所以,屋子里只有医生和患者两个人。而这句话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方言可说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好久不见了,医生。”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笑容优雅的脸:“啊,许先生也在啊——方医生,你还是那么可爱呢。”
“江先生走错门了。”方言可不动声色:“男性病科在四楼。”
“你以为我是来调情的?”江凝洲灿烂一笑:“上次借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留在你那了……今天是来换衣服的——毕竟,那是我最爱穿的一件衣服,质感相当不错,穿起来很有空间感……”
“太空服?”方言可讽刺地扬扬眉:“不好意思,我以为江先生不要了,被我用来包废弃内脏标本扔掉了——不如我再赔您一件做补偿?”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江凝洲大度地摆摆手:“方医生您的质感,一定比任何衣服都要好吧……”
“怎么,江先生想亲自试试?”火药味渐浓,熏得床上的病人红了脸。
“我?”江凝洲笑着指了指自己:“有心无力啊。”
“你放了天枞的鸽子,他会那样轻易就放过你么?江先生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不惧艰难险阻,还敢在大陆混,佩服。”方言可又看了看我的吊瓶,确认没事后才又转头看这这位根本算不上久违的不速之客。我放心地吁了口气:还好,方医生还算是德艺双馨,没有忘记他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
“他?”江凝洲又笑笑指了指方言可:“他现在对如何对付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兴趣,不是都转移到你身上去了么?医生?”
方言可脸色一沉,刚要后退,江凝洲却突然扑上来,将方言可压在桌子上,“嗤”一声扯开衣服:斑斑点点的殷红青紫,布满全身的凌虐痕迹。
触目惊心的殷红,哀怨凄婉的青紫。
我合上眼:这债,又多了一笔。
三十四章
“呵呵……为了自己的爱人和朋友,不惜接受这样的惩罚……医生,你还真崇高呢。”
“混蛋……你放手!”方言可有些愤怒地挣扎着,褪到小臂的长袖衫下,露出被类似绳子之类东西捆绑过的痕迹。
“你那个弟弟,真不客气……”江凝洲终于放开手,好整以暇地抱着肩:“为了能折磨自己恨了这些年的哥哥,不惜使用如此手段……”
“这跟树阳和遥光没关系。”方言可披上外套,神色很平静:“这是我的家务事,旁人管不着。”
“你说管不着就管不着?”江凝洲踱到我病床前,搅着吊瓶上的塑料管:“许先生,你说呢……”
“方医生……”只开口叫了一声,再无多话:说什么,也是毫无意义。这样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江凝洲,你要么闭嘴,要么从我这滚出去,不要来骚扰我的病人。”方言可下了最后通牒。
“病人?我也是你的病人啊。”江凝洲暧昧一笑:“医生要不要察看一下伤口……”
“你到底来干什么?”方言可忍无可忍。
“复诊。”江凝洲脱口而出。
“请排队。”方言可冷冷回答,顺便将我手上的吊瓶拔下来:“明天再来一次,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尽量少吃止痛的,不许吃凉东西,喝冷水,注意休息,记住了?”
我点点头,有些过意不去:“方医生,其实,这些事,护士来做就好了……”
“不行。”他摇摇头:“你的病,一定要我亲自来——反正,多出时间来也没用,还不是要处理一些垃圾……”
“医生,不可以污蔑病人哦!”江凝洲坐着等在一旁,笑得从容。
“不敢。”方言可不理会他,依然盯着我:“树阳……拜托你一件事……”
“遥光他什么也不知道。”我叹气: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压根也没做过告诉遥光的打算。他或许自己能调查出来这一切,但要我亲口和他说“烧了你的酒店在你车上动手脚顺便绑架我的主谋是你朋友方言可的堂弟,方言可为了阻止他堂弟的行为不惜牺牲自己以色事人”——即便是对于我这种训练有素的人,也无疑是个难度系数相当高的挑战。我要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的时候要事不关己冷静平和——若真能这样,我早就到情报机关当间谍去了。
“谢谢你。”他如释重负地浅浅笑着:“还有,这真的是我和天枞的家务事,早该了结的。不是因为他威胁到你和遥光……”
“我明白。我不会因此自责,我也不觉得内疚。”
“树阳……”他疲惫地看着我平静到有些冷酷的脸:“我该怎么说才好……总之,谢谢你。”
谢谢我?我匆匆走在路上,突然失声而笑:真TMD讽刺。天大的讽刺。
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让你来替我们偿还。
我不自责,我不内疚——的确和我们无关,可是——
我会伤心,我会难过。
见证了自己的不幸,便见不得和自己一样痛苦的人。
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爱的,关心的人。
希望他能解决。希望他能真正幸福。
只是……我从沉思中惊醒,突然意识到:我因为一时的震惊和失神离开,好像只留下医生和那个琢磨不定的龌龊老大……
“方医生……我病历表落在你这了……”
气喘吁吁推开门。方言可吓了一跳:“树阳,你怎么回来了……”
“拿这个。”呼吸渐渐均匀,我拿起桌子上的病历:“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走后不久,他就离开了——怎么了?”
“没事。”心里安定:自己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只是出了点意外,让这担心浪费了。
“那个江凝洲……医生,你对他了解多少?”
“你很好奇?”
“不,随便问问而已。”
“说实话:没什么了解。”他掠了掠前额的头发:“就是他受伤那两次……他和天枞交往比较密切,我只负责帮他治伤而已。”
“方医生……你堂弟,方天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犹豫着咬咬牙,我还是问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随意地笑笑:“你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变态?色魔?虐待狂?”
我无声地笑了笑:他的问法,分明是疑问表否定,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方天枞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唉,他要真是这样的人还好。”方言可有些黯然:“最起码,不用受到他那种强烈感情的折磨……”
“可现在,不光是精神,他还变本加厉,折磨你的身体……他真的这样恨你么?”
“我……不知道。”他苦笑:“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执念——从小开始,就对自己灌输恨我的思想。一天天,一年年累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