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1-02-21 05:19      字数:4997
  他的泪水被他的头发遮住,他的头发被林立维的手梳理着,「他打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林立维大声的说。
  「对啊,他有胆子敢打我!」梁子茗也大声的说,两个人又笑了笑,梁子茗那盈眶的泪水慢慢滴落,「我应该哭给他看而不是你……即使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种男人最烂了…。…」
  「不要哭了啦,我会抱紧你……」梁子茗的脸让他无法拒绝,他轻轻的抚摸着梁子茗的脸颊,吻了他的唇瓣,他的眼睛正对着他,像要把千言万语都流露在那双绽着泪光的双眸中,他紧紧抱着梁子茗,深深的吸气,看见梁子茗的颈子上有吻痕,他知道他无法愤怒或「忌妒」,他知道微不足道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抱紧梁子茗,直到他停止哭泣。
  他寂寞,梁子茗他寂寞。他的泪水不是为了被打的伤痛,而是因为寂寞的伤口被触碰到了。
  「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吗?」
  林立维无法拒绝那张脸,他抹去了他的泪痕。
  其实答案每个人都很清楚了不是吗?
  「天气很好,」梁子茗说,「我们去吃早餐吧!」
  ****
  五 跳跃表演。第Ⅲ幕曲。
  透过双手的连结,他们找到世界──
  透过琴声的联系,他们发现这将是场革命──
  果敢的活下去吧!
  他的手指抚摸过键盘,如琴键般敲击出和谐的声音。听着热闹的音乐,身子像要随着摆舞,但是他还是比较适合华尔兹式的舞蹈,无止尽的华尔兹。
  和舞伴牵着手,互相凝望,互相微笑,但是他忘了舞伴的容貌,忘了是谁牵着他的手旋转,忘了和谁共度在时光如流水般倾泻不已的花丛中。
  他张开眼睛,今天是蝴蝶夫人的忌日,但是他没有心情去扫墓。
  他穿上衬衫,打上领带,西装外套,一周的开始要上无聊的班了。
  那个a公司的董事长好象颇喜欢他的,开会的时候不断瞄着他,只差手没有不规矩了。连课长都希望他能去「交际」,是「接待」吧?用这个美丽的身体与白雪公主的天真微笑。课长只是难以对答的抹汗。
  他答应了。
  不过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角色,他不会从事那种矛盾的行为,每个人都会有个小秘密,谁知道董事长其实是个喜欢小女生内裤的变态?他认为他的口才还不错,至少董事长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也帮了董事长的儿子不少忙。
  靠他的帮忙,业绩提升许多。
  每当课长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知道在课长心中的他可能不单纯是吃饭应酬。
  不过没关系,当作是一个中年男子闲暇想太多了,他才不会和他计较。
  **
  「我们绝对不能再增加牺牲者!虽然死在宾馆这种丑闻让家属回避,但是不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局长义愤填膺的说。
  不管部属们面面相觑,凶手像烟雾般消失了,除了尸体和刀子与满室血迹,没留下任何有人待过的证据。
  凶手是个艺术家,如同开膛手杰克的人体艺术家。局长不置可否。
  这时吴警官提出了,要不要让警方人员假装援交客引诱杀人魔的出现?毕竟警方不能老是处于被动状态。
  局长觉得这有些危险,而且机率太小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由吴警官和林立维全权处理。
  **
  从哪里开始?
  凉子悄声问道。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
  男子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了布巾。
  「你要从哪里开始呢?」凉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耳边的热气让男子还无眷恋的余地,「头皮?眼球?鼻子?嘴?耳朵?」凉子的刀落下一点都让男子十分恐惧,「对了,你是在哪里上班呢?需不需要用眼球当识别呢?或许我还可以用你的眼球去玩玩呢!你说是吗?像『关键报告』一样,不过我没办法帮你装上新的眼球!」
  男子惊恐的看着他。
  「喉咙?胸膛?乳头?腹部?我好象没有开膛手的兴趣,你说呢?杰克杀的是妓女吧?你们呢?你是嫖客,你说哪一个比较好呢?」他运用富涵魅力的声音说道,那是风萧萧的镇魂曲。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无法说话,」凉子的刀轻轻游走在男人的下巴,他的手指也在男人赤裸的身上抚摸着,从锁骨到前胸,「我可不希望让你尖叫,那好吵!我最讨厌吵了!」
  「还是阴茎?这里最好玩了!还没有男人进来过我的身体,要不要我用刀子满足你?」凉子说,他凑在男人的耳边,男人惊恐的挣扎不希望凉子靠近。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爱?」凉子悄声的问。
  说完后他自己就笑了,刀子也暂时离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也跟着他走。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数的出来吗?哈哈哈……说真的,」凉子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你?处置上网援交的你!」
  任凭男子怎么挣扎也脱不出凉子的牢笼;凉子是只鹏鸟,而男子只像他的饲物。
  「你跟几个女人搞过?她们的滋味怎么样?」男子就算想回答也被嘴里的布塞住,「有比我好吗?男人不愿意爱我!为什么?你说,我不够漂亮吗?」凉子又回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男子只对接下来的「处刑」感到深深的恐惧。凉子给他的感觉就像电影里的真实杀人魔。
  「我漂亮吗?你说!」凉子突然在男子耳边大吼,「我漂亮吗?」
  男子死命的点头。
  「你是真心说我漂亮吗?你们男人会真心说我漂亮吗?会喜欢我吗?」凉子在男人胸前画下一刀,男子痛的挣扎惊叫,却被嘴里的布堵住。
  「不要骗我了!」
  凉子一刀又一刀的插入男子的胸膛,血痕涌出,如温泉管线般急速流出的鲜血沾染着白色床单,刀起刀落的刺穿肠子,凉子嗅的到属于鲜血的甜味和腥味,他的手指滑过男人的脖子,他的刀子如同法医的解剖刀般灵巧,在男人身上作画似的刻印出血痕,他就像个天生的艺术家。
  男子只有眼睁睁看着刀子的余地,谁经历过出生以来最惊骇恐惧感?
  凉子美丽的笑容和高跟鞋的步伐将会弹奏休止的镇魂,他在男人身上捅了好几刀,刀刀遍及要害与每一个敏感点,但是他又故意留着最后一口气。
  他每次留着最后享用的居然是甜点。
  「如果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凉子的刀子上承着男人被砍下的阴茎,凉子把塞在口中的布巾拿出,男人只有点着头含着它,不管浓厚的血腥味,布偶似的他还冀望着可以活下去。笑声从凉子的口中和高跟鞋鞋跟里窜出,凉子拿着刀子要男人吸吮着阴茎的味道。
  「越夜越美丽,对吧?你说是吧?」男子拼命的点头,「嘴巴不要停啊!哈哈哈……」
  凉子用刀子压着被割下的阴茎,将它越深入男子的嘴里,挤入食道中,多余的部分被刀子割掉,如同灰姑娘的玻璃鞋,他只是将遗漏的阴茎归回原主,既然形状不合当然要把「脚跟」销掉,等着白鸽来报音,说着坏心姊妹的脚在流血。
  凉子拿枕头压住男人的头,将他闷死在染红的床单中,口中的阴茎像干瘪的黄瓜。凉子看着他的艺术品,修长的指甲挑了挑男人的眼皮,做个好事让他阖眼。
  最后,在双眼的位置用力划下一刀,死人不需要有眼睛来监视活人的世界。
  对吧?
  高跟马靴踩踏发出的「叩、叩」声,勾起死神徘徊的迷梦,在汽车旅馆某房内成为绕梁余音。每一步都是每一个音符,由那双修长的脚来敲响下一乐章。
  关上门,等着人来打扫。
  ***
  他们躺着,面对着对方。
  牵着手。
  握着手。
  亲吻的对方的唇。
  如同交换了玫瑰花的誓言。
  「立维,你喜欢我吗?」梁子茗轻声的问,每个和情人相互凝望的人都会感到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是感情可以经营。」
  梁子茗接着说:「那我们会过的比历经沧桑的人更懂得珍惜彼此,对吗?」388EB荒盏如:)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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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是那就是了。」
  「我可以看见你的眼珠子里有我的倒影。我漂亮吗?」
  「当然啰,你从以前就长的很清秀。」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交往吗?叫你连Kiss都不敢!」刚说完,他又恶作剧性的亲了林立维一下,然后躲进被窝里。
  「那时候我们还是小孩子。」
  「高三的时候,满18岁了吧?我说喜欢你是什么时候?」
  「你还没说,你只有问我。」林立维回答道,他顺了顺梁子茗的浏海。
  「不是啦!」他轻轻捶了林立维的胸膛以示抗议,「我记得是高三,留晚自习的时候,在厕所前面的树下,我第一次对你说,我喜欢你……。你记得吗?」
  「要忘记也很难。」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
  「我不是。」
  梁子茗趴着看林立维的眼神飘向天花板,「那为什么可以吻我?」
  「因为我和你至少一样,想接吻……。」
  唇与唇的相碰,鼻尖有对方身上的味道。他们接吻,吻得热络,吻得激情,吻得甜蜜,吻得温馨……
  「我爱你……」在闭上眼睛之前,梁子茗对林立维这么说,不管他有没有听到。
  但是黑暗中,除了对方的体温给予的温暖;林立维睁着双眼,看着无言的天花板,如同心中那扇抉择的门,许久才阖上。
  ***
  黄郁莹受不了齐崴的冷淡,自从他说他要去见国中同学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但是黄郁莹舍不得和他分手。但是在这之前被媒体知道偶像明星有个议员女儿当情人必定会遭追踪,所以他们保持联系,却不公开。
  他们无法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而眠。
  「我们完了!」黄郁莹大吼。
  但是齐崴以出奇的冷静应对,「是我早受够你的任性了!」
  阿崴……黄郁莹不相信齐崴敢这么对她说。
  「你只想着贪图我的名利,自以为是的管东管西,我早就受够了!妳要分手?好啊!我非常同意!」
  「阿崴……」黄郁莹不可置信她听到的话,她以为这次也像以往一样齐崴会低头像她陪不是,然后她可以故意发发小脾气,然后……
  「妳走吧!」
  「好…好……齐崴,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一个娇娇女离开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关上门,剩下黄郁莹在电梯里大叫。
  **
  跳跃的三拍子,旋转在时光如流水般倾泻滋润了的花丛间。
  那个声音说,杀、了、他!
  对,用你晶亮的刀子捅入他的心脏,如同他的阴茎捅入你的体内。
  对,就这么下去,你的生命里只有玛丽女王般的断头台!叫他什么名字?你不需要管这么多,拿起刀子,拿起刀子!
  我叫你拿起刀子!
  梁子茗猛然张开眼睛,他忘不了梦中恶心的嗓音。
  旁边的林立维还在睡。他起身到厨房倒杯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和桌上晶亮的一把刀。他急急忙忙把刀收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原来的位置是哪里呢?不就是尸体的身上吗?
  一时之间,他想起自己被鞋橱里一双双高跟鞋迷惑了。他怀念鞋跟踩踏地板发出的声音,他怀念纤纤细足有如三寸金莲般,是被迷惑了。他的思绪有如潮水,一波波溅起涟漪。
  「睡不着吗?」
  「咦?」林立维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睡不着吗?」
  「啊嗯……是有点……睡不太好……」他想起自己忘了吃药了。
  林立维在他房里看见装着药品的药袋,他递给梁子茗,梁子茗慌慌张张的收下。
  「你在吃药?」
  「是…是啊……怎么了?我的身体不太好……」
  「百忧解和精神安定剂?」
  「你看错了吧……」话虽如此,药袋上却写的一清二楚。梁子茗变得不敢正视林立维。
  「你怎么了?你在看精神科?你怎么了?」林立维想拉住他的手,但是却被梁子茗无意识的躲开。
  「我……。我没有怎么样啊……。」他知道他笑的很勉强。
  林立维的直觉则是梁子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