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2-17 03:25      字数: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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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悦和丰隆跃上了船,方雷妃和其他人都向馨悦行礼。小天开始头疼了,缩在众人身后。
  馨悦对方雷妃笑道:“听说你在湖上赏花,所以来凑个热闹,希望没有扰了你们的雅兴。”
  方雷妃笑说:“王后来只会让我们兴致更高。”
  馨悦的视线越过众人,盯向小夭:“真是没想到王姬居然也会来。”
  小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什么都没回答。
  馨悦对丰隆说:“哥哥,这应该是那场闹剧婚礼后,你第一次见王姬吧?”
  丰隆看了小夭一眼,一声未吭。
  小夭已经明白今日馨悦是特意为她而来,她可以完全不理会馨悦,但小夭觉得对不起丰隆,如果这样能让丰隆解气,她愿意承受馨悦的羞辱。
  馨悦走到小夭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叹道:“都以为王姬对防风邶深情一片却不想防风邶死了不过几个月,王姬就来宴饮游乐,一丝哀戚之色都没有。”
  馨悦对意映说:“你二哥算是为她而死,可你看看她的样子!碰到这么个凉簿的女人,我都替你二哥不值,难为你还要在这里强颜欢笑。”
  馨悦笑对丰隆说:“哥哥,你该庆幸,幸亏老天眷顾赤水氏,没让这种女人进了赤水家!”
  丰隆阴沉着脸,没说话。
  昶干笑两声,想岔开话题,说道:“大家都是来赏花的,赏花就是了!”
  馨悦笑指着小天手腕上的花:“这不就有海棠花可赏吗?王姬竟然打扮得如此妖娆,这娇滴滴的海棠花不知道是戴给哪个男子看的?又打算勾引哪个男人……”
  璟挡到了小夭身前:“这是我送她的花,王后出言,还请慎重。”
  馨悦掩嘴笑:“哦——我倒是忘了你们那一出了。现在倒好,反正也没有正经男人会要她了,涂山族长带回去,做个妾侍倒也不错,只是要看紧了,要不然谁知道她又会跟哪个男人跑了呢?”
  璟要开口,小夭拽了他的衣袖一下,带着恳求,摇摇头,璟只得忍下。
  “快看看,快看看!”馨悦叹气,  “意映啊意映,你倒真是大度,人家在你眼前郎情妾意,你居然一言不发,难道你还真打算和这个害死了你二哥的女人共侍一夫吗?你好歹是夫人,拿出点气魄来……”
  “王后打算拿出气魄做什么?”不知何时,颛顼上了船,正笑走过来。
  众人纷纷行礼,颛顼越过众人,笑拉起方雷妃,问道:“海棠花可好看?”
  方雷妃恭敬地回道:“好看,陛下可要一同赏花?”
  颛项笑,瞅着方雷妃打趣道:“人比花娇,海棠花不看也罢!”
  方雷妃脸色泛红,馨悦的脸色发白。
  颛顼对小夭招招手,小夭走到他面前,他从小夭的髻上摘下了海棠花,海棠花在他手上长成了一枝娇艳的海棠。颛顼想把花枝绕到方雷妃的腕上,做一个像小夭腕上戴的臂钏,却没绕好,颛顼笑起来,把花枝递给小夭:“这种事情还是要你们女人做。
  小夭把花枝绕在方雷妃的手臂上,帮方雷妃做了个海棠花钏,颛顼道:“好看!”
  方雷妃向颛顼行礼:“谢陛下厚赐。”
  小夭也向颛顼行礼:“陛下,我有些头疼,想先告退了。
  颛顼说:“正好我要去见爷爷,和你一起走。”
  颛顼对方雷妃和其他人说:“你们继续赏花吧!”颛顼已经要走了,忽又回身,低下头,在方雷妃的耳畔低声吩咐了两句,方雷妃含羞带笑地点了下头。
  小夭和颛顼乘着小舟,离去了。
  方雷妃笑着招呼大家继续赏花游玩,馨悦脸色不善,几欲发作,方雷妃却当做什么都没察觉,谈笑如常。方雷妃和淑惠那来自中原氏族的妃子不同,她属于轩辕老氏族,对馨悦看似恭敬,却无一丝惧怕。
  意映恼恨刚才馨悦羞辱小夭时连带着踩踏她,此时,笑对方雷妃说:“陛下对王妃可真是宠爱,刚才在船上那一会,眼里只有王妃,再无他人。”
  方雷妃抬起手腕,看了看海棠花臂钏,盈盈一笑,什么都没说。
  馨悦恼羞难堪,颛顼从来到走,看似一点没有责备她,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视而不见,狠狠地扫了她的面子。馨悦只觉满目的海棠花都在嘲笑她,想要立即逃离。
  丰隆传音道:“我之前就和你说,不要来,你非要来。现在既然来了,就不能走。你跑了,人家在背后会说得更难听,你若无其事地撑下去,别人能想到的是,不管颛顼怎么宠别的女人,你却是王后,根本无须争宠。
  馨悦只能忍着满腔愤怒,做出雍容大度的样子,继续和众人一同赏花游玩。
  待小船开远了,颛顼立即开骂,狠狠地戳了戳小夭的头:“你几时变成猪脑子了?馨悦骂你,你不会还嘴?你就算有这份好脾气,用到我和爷爷身上行不行?怎么不见你对我好一点?每次说你两句,立即牙尖嘴利地还嘴!对着个外人,你倒变得温吞乖顺起来,我告诉你,下次若再让我碰到,我先收拾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小夭低着头,沉默。
  颛顼斥道:“说话啊!你哑巴了?”
  小夭无奈地摊手:“你不是怪我平时牙尖嘴利吗?我这不是在温吞乖顺地听你训斥吗?”
  “你……”颛顼气得狠敲了小夭一下,“有和我较劲的本事怎么不用在对付外人身上?”
  “我和丰隆的事……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他,馨悦要骂就让她骂几句吧,正好让丰隆解一下气。”
  “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和你父王该对赤水氏做的补偿都做了,该说的好话也都说了,丰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到的利益都实实在在,损失不过是别人背后说几句闲话!不要说日后,就算现在,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你呢?你可是名誉尽毁,这件事里吃亏的是你!”
  小夭说:“就这一次吧!如果下次馨悦再找我麻烦,我一定回击。”
  颛顼冷哼:“和我说做坏事,我以为你要祸害谁,特意抽空,兴致勃勃地赶来看热闹,结果看到你被人祸害。”
  小夭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的坏事才撒了网,看他入不入网,入了网,才能慢慢收网。回头一定详细告诉你,让你看热闹。”
  颛顼只觉小天臂上的海棠花刺眼,屈指弹了下中指,小夭腕上的海棠花钏松开,落入了水中。
  “唉,我的……花!”小夭想捞,没捞到,花已经随着流水远去,小夭满脸懊恼。
  颛顼不屑地说:“几朵破花而已,回头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小夭悄悄嘀咕:“不一样……”
  几日后,小夭和珊瑚走进涂山氏的珠宝铺子。
  小夭戴着帷帽,伙计看不到小夭的容貌装扮,可看珊瑚耳上都坠着两颗滚圆的蓝珍珠,立即热情地招呼她们,请她们进内堂。
  婢女奉上香茗,老板拿出一套套珠宝给小夭和珊瑚看,小夭靠在坐榻上,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向窗外,显然没有一件瞧得上。珊瑚挑了半晌,选了一个七彩鱼丹做的手钏,这种鱼丹色泽绚丽,看着好看,实际在鱼丹里是下品,但这条手钏上的鱼丹色泽大小几乎一模一样,要从上千颗鱼丹中挑选出,能成这条手钏也是相当难得。
  小夭让老板包起手钏,打算结账离开。
  篌挑帘而人,笑道:“王姬不给自己买点东西吗?篌对老板挥了下手,老板退了出去。
  小夭懒洋洋地说:“只是闲着无聊,带珊瑚出来随便逛逛。”
  篌说:“真正的好东西,他们不敢随便拿出来,王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两个婢女进来,把一个个盒子放在案上。
  篌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玳瑁首饰,好的玳瑁虽然稀罕,可对小夭来说并不稀罕,难得的是这套首饰的做工,繁复的镂空花纹,配以玳瑁的坚硬,有一种别致的美丽。
  小夭拿起看了一下,赞道:“涂山氏的师傅好技艺,比宫里的师傅不遑多让。”小夭又放了回去。
  篌打开另一个盒子,拿起一根花丝莲花簪,说道:“这只小小的七瓣莲花簪,要一千八百八根金丝做成,每片莲花瓣上就有二百多根金丝,经过掐、填、攒、堆、垒、织、编,数道工艺才能把本来冰冷的金丝变成这朵美丽的莲花,装点女子的发髻。光编丝这一项工艺就相当于一个女人天天编辫子,编六十年。”
  篌又拿起一条錾花红绿宝石项链:“这条项链用了四十八颗宝石,取四平八稳之意,平刻、阳鉴、抬、采、镂空、雕琢、打磨、镶嵌共二十八道工序,从选料到完工,花费了两个师傅十年的时间。两个师傅十年的心血为一个女子奉上一瞬的美丽。”
  篌随手拿起一件件首饰,每一种都向小夭详细介绍,他讲得仔细,小夭听得也仔细。
  小夭不禁问:“你怎么对这些首饰这么了解?”
  篌笑道:“这些首饰都是我设计的,从选料到挑选合适的师傅,都是我一手负责。”
  小夭是真有点意外和惊叹,不禁细看了篌几眼。
  篌道:“没什么好惊叹,涂山氏是做生意的,珠宝是所有生意中风险最大的几个,我从小下了大功夫,你若花费了和我同样的功夫和心思,做得不会比我差。”
  小夭说:“首饰看似冰冷,实际却凝聚着人的才思、心血、生命,所以才能装点女子的美丽。”
  篌鼓了两下掌:“说得好!不过我看你很少戴首饰。”
  “我以前有段日子过得很不堪,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我对这些繁碎的身外之物,只有欣赏之心,没有占有之欲。”
  篌挑了挑眉头:“很特别。”
  小夭自嘲地说:“其实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我更挑剔一些,不容易心动而已。”
  篌笑看着满案珠光宝气,叹道:“看来这些首饰没有一件能让你心动。”
  小夭笑笑,起身告辞。
  篌突然问道:“你明日有时间吗?明日有一批宝石的原石会到,有兴趣去看看宝石最初的样子吗?”
  小夭歪头看着他,唇畔抿着丝笑,开门见山地说:“你应该知道璟喜欢我。”
  篌挑眉而笑,以退为进:“如果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嫁他,我收回刚才的话。”
  小夭笑道:“防风邶教我射箭,后来他死在了箭下,你若不怕死,我不介意去看看你剖取宝石。”
  篌笑说:“那我们说定了,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你。”
  小夭不在乎地笑笑,戴上帷帽,和珊瑚离去了。
  第二日,小夭如约而至。篌带小夭去看剖取宝石。
  有了第一次约会,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自然就有了第三次……
  小夭不得不承认,篌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英俊、强健、聪慧、勤奋、有趣,工作时,严肃认真,玩耍时,不羁大胆。他的不羁大胆和防风邶的截然不同,防风邶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要的漠然,篌却是带着想占有一切的热情,他的不羁大胆不像防风邶那样真的无所畏惧,篌的冒险和挑战其实都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他看似追寻挑战刺激,实际非常惜命。大概这才是防风意映想要的男人,他的野心,可以满足女人一切世俗的需求,他的玩心,可以给女人不断的新鲜刺激,却不是那种危及生命的刺激,只是有趣的刺激。
  篌知道小夭是聪明人,男人接近女人还能是为了什么呢?所以虽未挑明,却也不掩饰,他送小夭女人可能喜欢的一切东西,并且戏谑地说:“我知道你不见得喜欢,但这是我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你只需领受我的心意,东西你随便处理,扔掉或送掉都行。”
  小夭笑,难怪连馨悦都曾说过篌很大方,篌送她的这些东西,只怕换成颛顼,也不见得赏赐了妃子后,能潇洒地说你可以扔掉。
  从春玩到夏,两人逐渐熟悉。
  一个夏日的下午,篌带小天乘船出去玩,小天和他下水嬉戏,逗弄鲤鱼,采摘莲蓬,游到湖心处,小夭和篌潜入了水下。
  戏水、戏水。一个戏字,让一切远比陆地上随意。篌明知道小夭灵力低微,依旧逗引着小夭往深水潜去,待小夭一口气息将尽时,他想去帮小夭,小夭笑笑,朝他摆摆手,从衣领内拽出一枚鱼丹,含入嘴里,倒是比他更气息绵长,想在水下玩多久都可以。待两人浮出水面,小夭翻身坐到小舟上,吐出了口中的鱼丹,拿起帕子擦头发,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色珠子挂在她胸前,摇摇晃晃。
  篌说道:“原来这枚鱼丹紫在你这里,是璟送你的吧?当年都说被个神秘人买走了,搞了半天是璟自己。”
  小夭不在意地说:“是璟送的。”
  篌道:“看来你也不是不喜欢宝石,璟倒是懂得投你所好。
  小夭笑道:“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关。你还记得那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