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散发弄舟      更新:2021-02-20 20:19      字数:4783
  窗突然被人推开,一人闪进了白桑韵的房间,冷风吹进的瞬间,窗被关上。看到来人,白桑韵手中的发落在了被子上,他呆呆地、惊慌地、欣喜地、害怕地看着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人。在他还来不及出声之时,他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并狠狠地吻住,那吻似要吞噬他般,让他无路可退、无法可逃。
  起初的挣扎渐渐变成配合,衣衫尽褪,颤抖地解开来人的衣服,白桑韵迫不及待地想要体会这人的温暖。被下,赤裸的两人唇一直胶合在一起,主动打开双腿,白桑韵一手按着来人的腰,一手抚着他的分身向自己的那里送去。
  “唔...”因白桑韵的主动而忍不住呻吟的人,在顶到的霎那停了下来,不忍地想要退后,“...你身子...”刚说完,就被白桑韵吻上,接着充满祈求的声音响起,“抱我...抱我...”
  再次拥吻,忍着先用手指轻轻探路,直至里面已经完全湿润,来人才将自己如烙铁般的硬物挺了进去。进去之时,两人嘴里同时发出了痛苦而欢愉的低喊。久未进入的身子似被撕裂般疼,可那疼却带着另一种滋味。在白桑韵适应之后,来人缓慢而坚定地律动起来,这一次,清明的双眸凝视着身下那人的每一分神情,上次,他没看到,这次,他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正文:第二十四章 一人欢喜一人忧]
  天蒙蒙亮之际,白桑韵就醒了过来,怔忡了一会儿的白桑韵看到身边并无人,身上的里衣仍在,失落地苦笑两声...那...是梦吧...昨夜那人...根本没来,一切...仅是因自己太过思念他们...
  准备下床的白桑韵刚坐起来就不支地倒了下去,此时浑身的痛感似才回笼,白桑韵只觉得那里阵阵酸痛,大腿根部虚软无力。眼中透出惊喜,白桑韵掀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的片片紫红,上面涂抹的膏药散着药香,勉强从床上爬起,大力掀开了床帐。见房内无人,白桑韵刚想下床,就有人推门而入。
  “阙阳...”白桑韵神情激动地注视着对方,昨夜...是真的...
  “躺着,别起来。”把靠枕塞到白桑韵身后,本想让这人靠着用饭,却想到这人今天的身子不适,蓝阙阳把食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把白桑韵抱到腿上,让他那处能好过些。
  “阙阳...真的是你...”摸着那熟悉的脸,白桑韵不敢置信地一遍遍瞅着。
  “哥...我昨夜伤了你,吃些东西你再睡会儿。”搂好白桑韵,蓝阙阳舀起粥喂这人吃,终于找到了他,终于能抱着这人,能看着这人,能...清醒地看到他情动的模样,听到他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声音...
  安静地吃着粥,白桑韵的眸子一刻都未离开过蓝阙阳...这一年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此刻看着这人,他才觉着自己的心是跳的。忘记了离开时的初衷,白桑韵只想沉浸在被这人拥着的时刻中。
  蓝阙阳任白桑韵那么看着自己,除了舀粥喂粥之时,他也同样凝视着这人,两人谁都未再开口,可眼神交汇之时,都看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思念。
  “哥,再睡会儿,我陪你。”见白桑韵吃不下了,蓝阙阳快速地把剩下的粥吃完,然后拿了茶水给两人漱口。
  “好。”贴着蓝阙阳的脖颈,白桑韵露出了自他想起过往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
  “叩叩”敲了几下门,雷彪小声问:“庄主,可醒了?”有些可怖的脸上带着焦躁。等了一阵,见无人来开门,雷彪转身正准备走,门被打开了。
  “庄...”回身刚开口,雷彪猛得跳起,朝开门的人就挥出了拳,并大声质问:“你是何人?!”从不见外人的庄主房内竟然有个“外人”,而这人竟只套了件外衫,头发披散,雷彪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雷彪的功夫在这七霞镇算得上是高手了,无名山庄的侍卫尽是出自他手,可仅仅过了两招,雷彪就被这人点了穴道。无法出声的雷彪,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进庄主的卧房并关了门,屋外雪依旧下着,雷彪心急如焚地瞪着紧闭的房门,庄主...庄主...
  “阙阳?可是有人敲门?”白桑韵似醒非醒地问。
  “没有,外面风大,雪落在门上罢了。”把炭火重新烧旺,蓝阙阳脱掉衣服,赤身钻进了被褥中,并顺势搂住白桑韵。天寒,这样能让这人暖和些。
  “阙阳,呆会彪子可能来找我,若他来了,你把我喊醒。”紧紧贴着那温暖,白桑韵又有了睡意,疲乏的身子还带着昨夜的酸痛。
  “彪子?”蓝阙阳的声音有些冷。
  “雷彪,这庄子里的大多事都是他帮着我打理的,人长得魁梧,又比我小,遂我喊他彪子。”未睁眼的白桑韵没看到蓝阙阳有些酸意的脸,径自说道。
  “哥...这一年...你都同他在一起?”蓝阙阳的手伸进白桑韵的衣内来回摸着。
  “差不多吧,到这儿的没俩月哥就遇上他了。彪子是泽湮国人,他妹妹被人逼死了,他杀了人逃到这七霞镇,我遇上他之时他躺在庄外,饿得就剩了一口气,我就让他留在庄里做事。彪子脾气虽不好,可人能干,脑子又灵,这一年帮了我不少忙,庄里的人也服他。”握住蓝阙阳摸得越来越急的手,白桑韵才察觉到几分异样,睁眼见蓝阙阳似有些生气,细想一下,白桑韵放开手,笑着抚上篮阙阳的脸,“阙阳...彪子是这山庄的副庄主,哥的朋友,仅此而已。”
  仍不悦的蓝阙阳撤开白桑韵的里衣,翻身覆上那片雪白吻了起来。虽知他和那人无和不妥,可一想到这一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另有其人,蓝阙阳就满心的酸意。从来帮他打理一切的都是自己,何时,竟换了人,蓝阙阳有种不再被白桑韵需要的感觉。
  “唔嗯...阙阳...哥以为...唔...你最该介意的...是淮烨...”白桑韵断断续续地说,体内又开始发热,自己的身子是如此渴望被这般碰触。
  清楚这人目前的身子抵不住再来一回,蓝阙阳又躺回去,把人抱在身上。“哥,皇上与你相识不过比我少半年,我知道哥你喜欢他,哥那时看他的眼神都和看其他人不一样。”想起了在白家庄那段他们几人共处的日子,蓝阙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时我不求别的,只求哥你不会丢下我。到了京里,哥看皇上的眼神却变了,变得似蒙了层纱,叫我看也看不透。可哥你对我还是如过去般未变,我以为哥不喜欢皇上了,我那时虽对哥有了其他的心思,可我不敢奢望哥你能喜欢我,毕竟...我入了朝天监,替他们看着你,我知道,哥总有一天会知道,也定不会原谅我。”
  “阙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进的朝天监。”摸着蓝阙阳肩胛处的刀伤,白桑韵主动吻住蓝阙阳。为了他,这人不知暗里吃了多少苦,可却从不对自己说。
  “哥...我从未想过能挣过皇上,因为他是皇上,他比我更能护好你,所以,我不在意哥和他在一起,可其他人...我绝不答应其他人占了哥的心,哪怕哥你喜欢他,我都不答应。”
  第一次,蓝阙阳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的心,也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可以忍受和刘淮烨共同拥有他。
  从蓝阙阳身上坐起,白桑韵拥着棉被,背对着蓝阙阳道:“阙阳,哥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和淮烨。淮烨是皇上,自不必多说,只要他愿意,有多少人甘愿呆在他身边;而你...依你如今的地位,就连晴郡主都心仪于你,更别说京里的其他女子,说起你哪个不是想嫁你为妻。哥不仅身为男子,还同时喜欢上你二人,这身子...又早已污秽不堪,哥...根本配不上你们...”他才是最自私的人,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是不洁的,喜欢男子本就是逆天之事,而心却一分为二给了不同之人。娘曾说过,人的心一辈子只能给一人,就如果她和爹一般,到死,都是只有彼此。
  “哥...你喜欢我么?”从后搂住白桑韵,蓝阙阳脱去他的衣服,吻上他光洁的后背问,他知道,若让这人不再逃惟有把他的心牢牢拴住。呼吸渐渐不稳的白桑韵轻应了声,就闭紧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哥...你可想要我?”手隔着亵裤揉搓那微硬的分身。说不出话的白桑韵摇摇头,抓紧被子抵挡从下身传来的战栗。
  “为何?”蓝阙阳带着一丝愤怒地问,手则直接伸进去握住开始哭泣的分身,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想要他!
  “阙阳...”白桑韵想逃开,却被蓝阙阳紧紧搂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因蓝阙阳的一句“为何”而变得潮红。
  “哥,为何不想要我,别告诉是不想我疼。”蓝阙阳气恼地咬了口白桑韵的肩头,却换来白桑韵的轻颤。
  “阙阳...求你,别问...”说不出口的原因,让白桑韵低下头,不敢看蓝阙阳。
  “告诉我,哥,我想知道,可是嫌我脏?”蓝阙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逼问着,这件事是他心中的结,他一定要知道。
  “不是...”白桑韵低语,下身的空虚让他异常难过。
  “哥,若是皇上,你可想要他?”蓝阙阳又问。白桑韵还是摇摇头,头已然埋进了被子中。蓝阙阳有些愕然,这人既喜欢他们为何不想要他们。坐到白桑韵的对面,蓝阙阳微用力地抬起白桑韵的头,却见他的脸红得不像样,眼神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瞅。
  “哥?既喜欢我们,为何不想要我们?”蓝阙阳觉得这件事他一定要问清楚,丝毫不知他的坚持让白桑韵想跳下床逃出去。
  “阙阳...你非要让哥...要你么?”退无可退的白桑韵只得反问一句。
  蓝阙阳顿了下,他只知道哥不想要他,至于自己是否这般想,他还真未仔细想过,过了会儿蓝阙阳道:“哥,我想知道那样可会觉着舒服,会有多疼,我虽已小心,可还是伤了你,若每次都会伤你,我宁愿自己在下面。”昨夜已是万分注意,可还是伤了他,那血渍看得他心疼。
  “阙阳...”白桑韵的嘴动了动,后面的话被他含在嘴里说了出来,没听清的蓝阙阳靠过去让白桑韵再说一遍。从未如此尴尬过的白桑韵,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然后躺下拿辈子盖住了自己,今后,他是无脸见蓝阙阳了。
  蓝阙阳先是有些惊呆,接着嘴角出现了笑容,然后那笑上了脸、入了眼,钻进被中,蓝阙阳脱去白桑韵的亵裤,把自己的灼硬慢慢地推进白桑韵有些微张的小口内...今后他绝不再问这傻问题。
  浓情蜜意的两人,一人沉浸在被占有的欢愉中,一人陶醉在攻城掠地的快感中,浑然不知屋外的一人脸色已冻得发青。或者说,某个人假装忘记了屋外有个被他点了穴道,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自行解开的人。
  [正文:第二十五章 情话]
  “阿嚏、阿嚏...”屋内,几盆炭火同时烧着,雷彪裹着几床棉被瑟瑟发抖地缩在床上,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外冒,让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彪子,来,快把药喝了,发发汗。”白桑韵拿过左翔端来的药喂雷彪喝下,然后责怪地看着一旁的人道,“阙阳,你怎么好好把他点了穴,让在他外头冻了一个多时辰,若不是左叔发现他,彪子怕是要冻死了。”
  “明知你身子不适还大清早的过来,我让他清醒清醒。”蓝阙阳无半分愧疚地看着床上雷彪,一大早来就罢了,还那么大嗓门,他怎可能放过他。
  “庄主...他...阿嚏,阿嚏...他是谁?!”雷彪半死不活地看着蓝阙阳问,见两人的谈话和举止,应是极为相熟之人,可既如此,为何他这一年从未见过这人。
  “彪子,他...是我的义弟...”白桑韵刚说完,就见蓝阙阳的脸沉了下来。左叔在一旁掩嘴偷笑,二少爷竟寻了过来,这次,少爷应能脱离苦难了。只是...这两人终究隔了这么一层身份,二少爷还有得恼啊。
  “他是你兄弟?!”打了几个喷嚏,雷彪惊讶地喊道,他这一喊,蓝阙阳直接上前把白桑韵拉起横抱了起来,“哥,你该去歇着了。”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白桑韵反抗的余地。
  “阙阳!”白桑韵有些急了,这人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抬眼一看,果然见雷彪张大了嘴,一脸惊色。
  “我是他兄弟,也是他男人。”不理会雷彪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震惊之色,蓝阙阳抱着白桑韵就出了屋,边走边说,“你身子不好,被他传了风寒又要咳了,等他好了你再见他。”
  “左...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