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1-02-20 20:17 字数:5141
。你必须要做出决定。”
“什么决定?”
“是让余宏出山还是让他继续归隐。”
“这……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吧?”王雨珊为难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沐小姐知道多少?”
“不管我知道多少,反正足够余宏的名声雪上加霜,所以你要想清楚,是要地位还是保住整个家?”
“沐小姐,这消息太突然,我现在……很混乱。”
“没关系,我允许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但别让我等得太久。”
沐华从餐厅出来,张黎将车开至她面前,并殷勤的下了车:“沐小姐,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了。”
“不知……”张黎不安的擦了擦手。
“给她一点时间。”
“好,有沐小姐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黎笑得眼角都飞起来了。
沐华回到沐宅时,正是下午两点,爱丽丝躲在花园里睡觉,客厅里空无一人。
或许有人会问,祝媛的那张字条究竟藏在哪里?
沐华摸了摸自己新买的石榴石项链,她的选择和祝媛一样,贴身戴着藏着,这个世界最值得相信的依然只有自己,就算是沐夕,也不能撬开她心中最黑暗孤冷的一角。
这时,顾岚忽然冲出了房间,看起来十分惊惶而恍惚,她手中的手机铃声在不断响着。
“木木,你回来了,怎么办?我要说什么?安城来电话了!”
沐华大脑空白了足足一秒,她冲过去夺过顾岚的手机,语无伦次的喊道:“安城、安城,是你吗?你在哪儿!你现在还好吗?!我是木木,快回答我啊,安城!”
手机那头有很长时间的沉默,接着通话被轻轻切断了。
他终究不肯见她!
在那一瞬,沐华的心被劈成了两半!
丁默远回到沐宅时,看见沐华正踉踉跄跄抓着扶手往楼上走,眼见就要一脚踏空,他大步上前,截住了她,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沐华定定的看了丁默远一会,然后嘻嘻笑了,她的妆容浓且艳,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色彩的魅惑感:“别以为我喝了酒,就认不出你了,你是丁默远,不是城……”
丁默远挑了挑眉:“安城来过了?”
“呵呵呵呵,他才不会像你一样烦呢,他只是给他妈打个电话,我抢着接了,他就挂了,呜呜呜呜……”
“是吗?”丁默远的表情无喜无怒,一如既往的淡然,“你今晚喝多了,我来照顾你吧。”
第32章 橡皮擦
在新婚之夜逃婚的沐华被父亲抓了回来;关在新房里。
新郎官负责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守她。
接连两日了;沐华连衣服都没有换;定时送来的饭菜皆由热腾腾变为冰冷,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丁默远就坐在自己新婚妻子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喂,你真的要做我爸的走狗吗?”
“想向上爬就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为了利益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还是男人吗?!”
面对沐华拙劣的激将法,丁默远始终保持沉默;他不想回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一个豪门千金大小姐再怎么精明强悍,天真起来却如稚童,永远都不会理解他内心深处微妙的纠结和复杂的渴望。
沐华太夺目了;这让他嫉妒得发狂,至今如此。
丁默远将已经昏昏入睡的女人抱起,轻轻放在三楼卧室的chuang上。
算一算他和沐华相识的日子不浅,相处的时光却既短暂又可笑。在她的故事里,他似乎永远都扮演着阴险卑鄙的男二号,出场次数不多,章章面目可憎。也只有此时此刻,在酒精催化的睡眠里,她才会这么安静乖巧,清浅的呼吸随着高耸的xiong部一起一伏,艳丽的唇色好像在夜色中绽放的罂粟一般充满致命的诱惑。
丁默远静静注视了女人片刻,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似乎想试试看她会不会因此而跳起来,等了一会儿,见她如愿的毫无动静,便动手解开自己的领带,唇角勾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弧度:
“你以为你睡着了我就会放过你吗?”
仅在脱去女人衣服的时候,他才要感谢沐华着装的“不检点”,须臾功夫,一具光洁白皙的tong体便呈现在他的面前,波涛汹涌,曲线极致,活色生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的话都算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前提是不流碧血的话。
啊啊,最好打住,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两人初夜时丁先生一辈子的耻辱,就算死也不会让丁太太知道。
se即是空,空即是se。
丁默远的大脑在快要当机之前,突然蹦出这句先贤的名言,他顿了顿,尔后情不自禁的俯身沉了下去……
对于沐华而言,世上最惊悚的恐怖片不是半夜三更一个无头人提着脑袋站在你家门口,而是丁默远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衣冠整整,嘚嘚瑟瑟的对着穿衣镜整理领结,可自己呢,沐华掀了掀被单,果然啊,不挂一丝!
沐华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极力压下上涌的火气,冷飕飕的开了口:“丁默远,我不奢望你是个正人君子,但希望你也别太向动物靠齐!”
丁默远从穿衣镜前回过身来,弯起薄薄的嘴角:“这句话比较文艺,你可以再直白点。”
“再有下次,我们法庭上见!”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且不谈我们是合法夫妻,就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一个酒后失德,一个半推半就,享受一夜鱼水之欢,何罪之有?”
“你是说我……!!!”沐华气得脸都歪了。
“我上班去了。”
丁默远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段对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和沐华砸过来的枕头。
等丁默远一走,沐华揉了揉抽痛的额头,想起了安城的脸。
时间是残酷的,它就像一块橡皮擦,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擦拭人类的记忆。即使是在心中千刻万划,告诉自己要铭记的人也会因长久的不见而渐渐模糊起来。如今,鼻翼间充满着令她憎恶的人的气息,就像长期生活在重度污染的城市,已经快要忘记蓝天白云间的呼吸。
她都快要忘掉他了!沐华心痛的把脑袋埋在床单里,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急忙裹着床单跳起,从衣柜里匆匆拿出睡衣:
“谁?!”
“是我,小姐,有位余夫人想见您。”
“让她在客厅里等一等,我很快就下来。”
沐华整装下楼时,王雨珊正在逗爱丽丝玩,她看上去一如往常,只是在爱丽丝一爪子将她的丝袜勾破后,才微微变了脸色。
“不好意思啊,余夫人,爱丽丝被我惯坏了,看见陌生人就淘气。”
“呵呵呵……”王雨珊尴尬的笑着,“没关系,它是认得我,想和我玩罢了。”
“不知余夫人前来有何事?”
“能不能……”
“我们去书房吧。”
王雨珊跟着沐华进了书房,手足无措的转了一圈,然后半坐在一个小沙发上。
“那个……我回去后,都对老余说了。”
“哦,他说什么?”
“老余想和沐小姐您当面谈一次。”
沐华冷笑了一下:“他应该很清楚,现在的主动权是在谁手上吧?!”
“是是是,老余当然清楚,这不是来求沐小姐给个机会,赏个脸嘛!”王雨珊满脸堆笑,“沐小姐不会拒绝吧?”
“如果他想来,我当然不反对。”
“他是想请……沐小姐在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地方见面详聊。”
“鸿门宴?”沐华突然看了王雨珊一眼,目光炯炯,没由来的让余夫人心里一慌。“回去告诉余先生,不必再弯弯绕绕,我要看到他的诚意。”
王雨珊连连点头,慌忙出了书房,走出沐宅,她诚惶诚恐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眼里闪过阴冷的光。
这时,路旁的黑色轿车车窗打开,余宏探出了脸:“她怎么说?”
“她说除非你见她,别的休想。”
“这个毛丫头片子!我好歹也是骏山的元老,为沐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我亲自去求她!”
“你的把柄在她手里,她能不拿捏作态!”
“好,很好,非常好!”余宏阴恻恻一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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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丁默远
丁默远从专用电梯出来;董秘vivian连忙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冲他嫣然一笑:
“董事长;早。”
“嗯,早,待会将今天的行程安排送过来。”vivian身上那股扑鼻而来的浓香让男人本能的加快了脚步。
“好的,丁董。”
待丁默远步入董事长办公室后,vivian立刻放下金领女性特有的从容淡定,手忙脚乱的取出化妆包;对镜一阵狂补妆;眼影、眼线、睫毛膏,粉饼,腮红、唇彩……该刷的刷;改抹的抹。当她拿着行程表再次“面圣”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新刷的墙面似的,更白更亮了。
姑且不论vivian董秘每天像换早餐口味一样乐此不疲的调换了多少种牌子的化妆品、香水、指甲油,衣服和包包,不过这种疯狂的举止毋庸置疑地折射出丁董事长的个人魅力。
好吧,我承认,迄今为止,都没有给我们的男主角丁默远一个像样的面部特写镜头,而是不厌其烦的运用”勾唇一笑”、“挑了挑眉”和“幽深的冷眸”诸如此类亦正亦邪,似奸非奸的微表情描写手法,以至于许多亲都看不清丁先生的真实面容。
首先以人格担保丁默远是个帅哥,而且颇有些武侠剧里那种剑眉星目和凌厉肃杀的范儿。当他微微垂眸时,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覆盖下来,冷邃的神情非但没有有所缓和,反而更加让人琢磨不透,敬而远之。其次他身材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健身场所的常客,宽肩窄腰长腿,精悍有型,假如有一天代理董事长做不下去了,完全可以考虑转行当模特。最关键的是虽然出身一般,这个男人却有种与生俱来的不言自威的霸气,是个名副其实的西装精英。
这样的男主身边不出现几朵桃花才怪,不可思议的是丁先生本人却毫无自觉。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既生瑜何生亮。
当丁默远遇上安城,那就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只有扑街的份。
安城的那个帅,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帅呆了!在安家落魄之前,他就仿佛太阳一般炙热耀眼,明星般的外貌,俊朗的笑容,既然轻松又张扬的个性,热情如火,大气天成,这恐怕是低调内敛的丁默远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安城个人光环的笼罩下,丁默远过了太多暗无天日的日子,虽然和沐华领证结婚的是他,可是一直沉浸在高大上偶像剧里的丁太太,根本没有想过要调台去看他这个柴米油盐屋漏逢雨的纪实频道。
因此丁先生不幸的成为坊间传闻中有史以来最守身如玉和充满传奇悲情se彩的董事长,么有之一。
“丁董,这是您今天的行程安排。”
“恩,好,放下吧。”
v董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董事长今天看上去似乎心情非常不错,虽仍旧不苟言笑,惜字如金,却只不过在装腔作势、端架子而已。
好可耐……转头而去的v董秘在心里发花痴的偷笑,就在这时,一个凉飕飕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来:
“等一等,你把张副董事长请过来。”
“是,董事长。”
张黎接到了vivian在skype上的通知,小心翼翼地步入丁默远的办公室,丁默远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俯视是人生最绝佳的角度,芸芸众生皆纳入眼底,渺小可怜至极。可这并非人类可以永久享用的感觉,一旦力有所不及,便如红楼梦上所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到那时,或许会跌得更深更惨,死无葬身之地。
“董事长早,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张黎的用词和语调还是和原来做副总时一样的谦卑,一时间甚至让人忘了他已是一人之下的身份。
“张黎,你和余宏私交不错吧?”
“丁董,我们都在骏山工作多年,有些互动罢了。”
丁默远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张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惟余宏马首是瞻。而今刚上位这么急于撇清关系,看来是真的换主了。
“你当上副董有多少时间了?”
“不多不多,才几天而已。”张黎不自觉的抓耳挠腮,试图揣测丁默远的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