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20:12      字数:4810
  猫粮就不再管它。
  打开冰箱抓出一包饼干,再打开电视,我盘腿坐在床上悠闲的看电视,并且神游太虚。
  大概是老天看不得我闲下来,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跳下床去接,电话那边传来敖子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有事吗?”我继续啃饼干,语音不清的问他。
  “刚才的事……”他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是工作上有问题。”我赶忙接口,有事也不要告诉我才好。
  “……工作?”他口气很怪的重复。
  “呃……不是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工作。”他犹豫了下回答。
  “那个,我突然想到个事,你那里可以养猫吗?”我看着伯德吃完鱼自己跳到我这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以啊,你想要蛇都可以。”他半开玩笑的说。
  “蛇……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干笑着回他,安心的抓抓伯德的小下巴,它也撒娇的一骨碌趴在桌子上开始用前爪抱着我的手舔了起来。
  “那你休息吧,回头再联系。”他笑笑说,大概也听出我声音有些疲惫。
  “好,那我挂了,再联系。”
  “嗯。”
  挂掉电话,我抱起伯德“伯德,我们要搬家了。”
  一个月后,我整理好要搬走的东西。
  五箱子的日常用品和衣服外加我唯一的奢侈品——笔记本电脑,为了省钱我头一次主动给敖子翔打了电话,要他来帮忙搬家。
  结果来的不止敖子翔,还有晏翎,理由是怕我的东西一辆车装不下,而敖子翔则毫不客气的将五大箱的东西都扔上了晏翎的车,然后直接把我推到自己车上。
  我无辜的看看后面哭丧着脸的晏翎,再看看这边凶神恶刹般的敖子翔,最后选择乖乖的待在车上。车缓缓的往外开,伯德好奇的从我抱着的小棉窝里探出头四处观望,我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伯德乖,不要乱动。”
  行使着的车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猛的停住,险些和后面晏翎的车撞在一起。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前面开车的敖子翔。
  他也瞠目看着我……和我怀里的伯德。
  “你……你怎么了?”我害怕的问,因为他眼神可怕的好象想要吃了伯德。
  我紧了紧搂着猫窝的手“你干什么突然停车。”
  “它叫什么。”他声音怪异的问。
  “伯德啊,你不是知道。”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我伯德,怎么突然就表现出一副见鬼的的样子了。
  “它叫伯德!”他有些不顾形象的大叫,更是让我莫名其妙。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脸色难看的接起电话“喂!”
  “你干什么呢!干什么突然停车,你想要我命啊!”电话里传出晏翎的大吼声。
  敖子翔没说话的挂了电话,虽然脸色难看单还是回身启动车子继续前行,只是仍旧时不时的回头瞪我怀里的伯德。
  直到车开到敖子翔家,将东西都搬上去,我把伯德的窝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便出去帮晏翎往屋子里搬行李,等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敖子翔打开猫窝的盖子,将伯德从里面拎出来,并和它脸对脸的看着。
  我刚想阻止他欺负伯德,却不料平时温顺的伯德竟然小爪子一挥正中敖大律师那张帅脸,如梅超风九阴白骨爪一般狠狠的命中,并且留下血一般的事实,四道爪子印。
  阻止的话还没喊出口,我愣愣的看着敖子翔不敢置信的看着脱离他掌握四处逃窜的伯德。
  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我控制不住的蹲在箱子边狂笑不止,外面的晏翎听到我的笑声也好奇的探头进来,见我指着敖子翔大笑,也顺着看过去,等看清楚了那四道爪子印,也是箱子一放,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就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够了没。”敖子翔被我们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怒气冲冲的吼了声,我勉强的爬起来,肚子还笑的抽痛“晏翎你帮我搬东西,我先给他上药。”说完看看那可笑的四爪血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晏翎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四道爪子印,捂着险些笑破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出门继续搬东西。
  我从搬进来的箱子里翻出急用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沾湿了涂在他伤口上。
  “那只可恶的猫。”敖子翔恨恨的咬牙切齿,目光随着伯德四处游走。
  ()
  我忍不住的笑,看他这样子比刚认识那会人性多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给它起这么个名字。”敖子翔抱怨的伸手去抓伯德,却被它躲过。
  “这名字有什么不好。”我颇感奇怪的问。
  “我还以为是人名字。”他小声咕哝着。
  他这么一说,突然让我想起了刚养伯德时候的事情,又笑了起来。
  他奇怪的看我“你又笑什么?”
  “其实以前伯德不是叫这个名字的。”
  “以前叫什么?”他被我勾起了兴趣问道。
  我忍笑将棉签扔进烟灰缸“以前叫这次要好好活着。”
  他一愣怪异的看我“这是什么怪名字?”
  “我妹妹给起的,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凯特,结果有次出门让车给轧死了,之后她又养了伯德就给起了原来那名字,可是那名字叫起来实在麻烦最后还是改了现在这个名字。”我耸耸肩回道,见他脸色青白的变着我忍不住道“你想笑就笑吧,当初听这名字我也笑了很久。”
  他忍了忍没笑出来,只是看上去实在憋的难受。
  “我觉得那名字挺好。”他低声嘀咕。
  “什么?”我没听清楚的低头问他。
  “我说……我觉得它原来的名字挺好。”他又说了一遍。
  这次轮到我脸色变来变去了“你喜好还真奇怪。”居然和我那个风风火火的妹妹一个喜好。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大胆跳到我身上的伯德一把抓住,然后塞回猫窝。
  “收拾东西吧。”说完他又出门帮晏翎搬东西,我则开始逐个拆箱,然后整理好放在他替我准备的房间里。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暂时将房间整理出来,我们三个大男人全身是汗的瘫坐在客厅里,伯德顶开猫窝的盖子钻了出来,嗅嗅这边又闻闻那边,最后一跃跳到我胸口蹭了蹭,安心的卧下。
  我伸手摸摸那柔顺的毛,刚想和它亲热下,我背后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伯德拎起来。
  我转头,看敖子翔脸色不悦的瞪着他手上挣扎不已的伯德。
  “你干什么抓它。”我伸手去抢,他一转身将可怜的伯德放在地上,再回身用警告的目光看着我“这猫公的母的。”
  “呃……公的,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以后少碰它。”脸色又黑了一些的敖子翔看看我又看看伯德说。
  背后突然传出“噗”的一声,我和敖子翔同时回头看,就见晏翎正手忙脚乱的用手擦身上的水,而嘴角也产生了可以的笑纹。
  我皱皱眉,将桌子上的盒装纸巾扔过去,背后的敖子翔则没吭声的回房间拿了件衬衫扔过去“你上次忘拿走的,正好穿回去。”
  晏翎接过衣服换上,看看时间“小睿一会做饭吗?”
  我点头,现在是十一点,我盘算了下“中午简单做点,晚上好好慰劳你们。”
  “好啊!那我先回去趟,一会再上来。”他甩甩手上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我也站起身,看看一身的土“我先进去换衣服,马上做饭。”
  “我也先去洗个澡。”敖子翔看看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衣服,转身钻进卧室。
  我索性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干净衣服。出房间的时候敖子翔和晏翎都没在,我打开冰箱,果然是没多少东西,只有鸡蛋、肉和一两种青菜,我蒸了饭又勉强做了两菜一汤,中间晏翎跑到厨房来边看边和我聊天,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让臭着一张脸的敖子翔扯了出去。
  等饭菜上桌,我们三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大男人便大块剁颐的吃了起来。
  “小睿,你医院的事怎么样了。”吃到一半晏翎突然问我。
  “还能怎么样,反正案子判决下来了,越昱被吊销医生执照,估计着老狐狸也该动手对付我了。”我不在乎的说。但是说不在乎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敖子翔接触过,现在我又住到他家来,老狐狸肯定心里明白,之前他没有工夫理会我不代表他就这么放过我了,若是他给我个痛快的直接辞退也还好,就怕他存心整我,让我不得安生,那么我即使主动辞职怕是想找工作也势必要受些挫折了。
  “那你不是在新亚干不长了?”晏翎若有所思咬着筷子,眼神飘向敖子翔。
  “那是肯定的了,不过有这种院长在我也不想在这里长干了。”我盛了一碗汤慢慢吹凉。
  “那也就是说之后就又要找新的医院了?”继续问,晏翎的目光再次转向敖子翔。
  “是啊。”我继续低头吹汤边回到,虽然现在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按敖子翔的意思白吃白住在这里,手头上的存款也有一万左右,但是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大概一两个月,即使老狐狸不动手我也已经准备离开那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的周末是不是就可以考虑出去为新工作做打算了呢。
  我边琢磨边夹了一筷子肉丝塞进嘴里,丝毫没注意那边的两个已经“眉目传情”半天了。
  “可怜的小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来找我啊。”晏翎夸张的用手抹抹根本没湿的眼睛,一副看到阿富汗难民小孩的样子。
  我被他那样子逗了趴在桌子上狂笑,敖子翔揉揉头,没说话,估计也对晏翎的这副耍宝样子没辙了。
  晚上我又做了顿大餐,两人都吃的格外卖力。听他们说要熬夜弄什么资料,睡前我又煮了一锅百合小米粥,和两人说了饿了到厨房拿粥喝,便抱着伯德一头钻进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与我之前住的房子相比还要宽敞些,我盘腿坐在床边收拾东西,将衣服都整齐的摆入柜子,都整理完毕我打开电脑,给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发了信息,说我已经搬家,将这里的电话说了,地址却没说,白住在这里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我可不想招着一群人再来找我。
  医院的同事我暂时都没有说,毕竟要防着那老狐狸些。
  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我关掉电脑准备睡觉,伯德被我关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毕竟是新环境,为了不让它养成随处大小便的习惯还是先让它熟悉下卫生间找到固定地点后再放它出来才好。
  它似乎很不高兴的挠着门,并且“喵喵”的叫个不停,我狠下心没管,将闹钟调整好时间,钻进被子里。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敖子翔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习惯这种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近距离的接触才让我对敖子翔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干什么都一丝不苟的人,却没想到他在生活琐事上是个迷糊到让人又可气又可笑的程度。
  由于省下了房租和水电费等等大项目支出,我决定早上开始从他家门口坐车上班,1块钱的车钱外加早出门二十分钟,我的自行车已经毫无用武之地的被库存了起来。
  从以前每天早上草草了事的随便吃点东西,到现在每天起床的三人份早餐,然后再一边打电话叫楼下的晏翎上来吃饭一边死拉硬拽的将睡的象死狗一样的敖子翔拖下床,把人塞进卫生间,催促并加以警告的提醒他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客厅就别想再吃饭后,再冲回房间把伯德的食物准备好,出了房间基本上楼下的晏翎也已经穿着睡衣爬上来了,这时候如果敖子翔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大概就是已经阵亡在卫生间了,再冲进他房间里把靠在墙角叼着牙刷满口泡沫睡得东倒西歪的人拖出来,并快速的吃完早餐,将三份餐具一起回收清洗干净。
  同居半个月,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绝对不要指望这两个夜行生物能在吃完早饭后能去有收拾餐具的自觉性了,敖子翔肯定是一吃完便一头栽回床上不到九点不起床,而晏翎大多数时候是如幽魂似的再爬回自己楼下的家,而少数时间则是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
  我不禁怀疑他回家的时候真的没有走错过楼层吗?
  收拾完餐具,我顾不上两个有钱的大爷是死是活,急匆匆的下楼,再跑到马路上走三分钟坐车去医院,最近大家基本上已经遗忘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前也闹腾了一阵子,我并没有代替越昱去顶罪,而越昱也得到了惩罚,随之而来的猜测在医院内蔓延,有人说因为这次越家惹上的是名律师的家人所以根本甭想再钻什么空子。这是最接近事实的说法,也是彻底把我排除出去的说法,也有的猜测是围绕着我的,比如说其实我的家庭背景是很好的,所以找人帮忙摆平了这事情,而院长非但无方让我替自己儿子顶罪还得把我马上转正。这种猜测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却没办法解释什么,套一句我上学时候同学间流传的玩笑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正所谓越描越黑,反正事实改变不了,他们怎么说也就不重要了。
  果然,过了半个多月的沉淀,我从走到走廊里便有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