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20 20:10      字数:4779
  “你再不下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著大吊车又启动了,一点点的接近大树。但我就是不愿动,死都不想动。
  “这孩子!!怎麽这麽倔!”
  “下边的,把你弟弟弄下来。真碍事。”
  “去你妈的。”看见我因为刚才的争吵而难过的样子,瓶竟然骂起人来。
  “真是无药可救的小鬼。都去死吧。”吊车前面的铁手牢牢的抓住树干,大树竟然就这样被连根拔起。然後又被放了下来,我也跟著平躺的树干一起落到了地面,大吊车又去对付其他的树了。
  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算有拼死的心情却还是救不了一颗大树。不甘心到连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瓶在一旁只是静静的陪著我。
  “走吧,我们去找住的地方。”我擦了擦眼泪。
  “这里我不熟悉,全靠你呢。”
  “恩。”如果不再天黑前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就不妙了。但因为刚才的事,我还是有些恍惚,但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四周都是茂密的草地,我受了什麽指引一般钻进了前方的一处草丛里。
  是个山洞,一听见响动,便漫天飞舞的会发光的虫子,大群大群的聚集,仿佛流转的广河一般在洞顶,瓶也跟了进来,张大著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漂亮。”
  是呀,好漂亮。而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是梦里吧,经常会有梦到过的事情变成现实的时候不是吗?
  “这里应该很安全,”
  “可是……没有被子。”
  我转身出去,瓶也跟了出来,找了一些还算干枯的草,抱回山洞,把一个角落尽量点最的舒服。我们就这样窝在枯燥中,枯草的味道充满鼻腔,让我觉得熟悉而安心。
  “怎麽样?”
  “恩?”
  “睡在草里的感觉。”
  “有点扎人。”
  不知道为什麽觉得瓶的回答很有趣,笑了起来。然後肚子也跟著叫了起来。
  瓶打开他一路拿著的袋子,拿出一个苹果递到我手上。然後自己也拿出一个啃了起来。
  灵兽与我 2…14
  我和瓶居住的地方,是离施工现场较远的地方,白天,我们找材料搭建树屋,去设下小陷阱抓猎物。晚上,我便会偷偷的做一件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做的事。
  “这样不好吧。”
  “是他们不好,谁让他们破坏森林的。”
  “可如果被逮到就麻烦了。”
  “那就小心不要被逮到就好了。”
  对於那些破坏森林的大机器,我和我手中的石头没有任何顾及的破坏著。瓶也很卖力气的破坏著,玻璃碎裂的声音,机器和石头碰撞的声音惊醒了看守的人。
  “谁?!”
  我和瓶丢下手里的石头,慌忙逃跑,之後机器的声音,停了两天。但很快的又嘈杂如常。
  怎麽办机器坏了,他们还会弄新的来,这样下去的话,根本就没完没了了。这样不行,那麽到底怎样才行呢?我抓著可怜的已经被我弄的乱蓬蓬的头发不放。
  “松开吧,头发又没有错。”瓶似乎看不过我如此虐待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想说什麽,起身走进山洞。
  想来想去,我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去破坏机器了。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麽呢?不过我明显觉得自己变的笨了,因为太想守护这个森林。因为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印象里一直是这样的,仿佛姥姥的音容笑貌都还在,只是我看不到而已,所以就算被流氓追打,被老大爷送到警局,甚至被孤儿院的老板当做商品卖掉,我也觉得没什麽,因为这里我可以回来,但如果这个地方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的。
  半夜我悄悄的起身,不想惊动瓶。可他却还是醒了。
  “你还要去吗?”瓶的这句没有赞同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被猜中的话,我习惯不吭声。
  “果然。”
  “不过这件事要不要去找虹商量商量。”
  “这是我的森林我要自己来保护它,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告诉虹。”
  “那……一起。”
  两人钻出洞口前面的草丛的时候发现,天空正下著雨,春夏交际的森林有种特殊的味道,因为熟悉而觉得特别的亲切。
  “不然我们等雨停了再去。”瓶的身子还留在洞了,只从草丛里探出头望著眼前的细雨说。这时天空传来几声干巴巴的雷响。
  我就是要借著雷声做掩护,雨水做屏障,这次非要干个侧地,让他们看看我的决心。瓶没再说话,但感觉有些无奈的跟在後面。
  “森,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这样下去会出事的。”瓶无精打采的嘟囔著。
  乌鸦嘴,说什麽啊,但奇怪的是乌鸦嘴却仿佛总是很灵验。
  因为泥土被雨淋湿而变的粘腻,走起路来十分困难,鞋子陷在泥土里 反而增加了走路的难度,我索性将鞋拿在手里,光脚走,瓶也学者我的样子跟在後面。
  就快到岗地的时候,我们找来了分量足又可以抱得动的大石块。
  那群可恶的铁家夥们就在前面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却忽然踩到了什麽,然後整个人被高高的吊了起来,不远处的瓶赶快丢掉石块跑过来想要把我解下来,但却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
  “妈的,总算被我逮著了。”两个成年人的声音穿过雨声渐渐的逼进。但瓶依然没有办法解开绳子,躲在不远处的草里藏了起来。
  灵兽与我 2…15
  “是你啊,臭小子,还记得我吧”这个人……不是那天用大吊车拔树的家夥吗?他那张可恶的嘴脸,不知道为什麽让我印象深刻,虽然是很恶心的印象,说著又拿手电筒朝周围照了照。照亮了我脚下的石头。
  “人证,物证齐全,你小子等著吃牢饭吧。”边说边讲我的手困住,然後另一个人把我放下来,我被两个人押著到了屋子里。
  临时搭建的房子,灯光昏暗,加之潮湿,屋子里有些发霉的味道。虽然都是建造在森林里的房子,但跟我和姥姥住的那间却是完全不同,一点温暖的气息都没有。瓶一直没有出现,但即使出现恐怕也没办法从这两个成年人的手里把我救出去,因为他们两个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边抽烟,边看著我思考著什麽,烟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似乎被雨阻隔了一般,充满了整个屋子,越积越厚。分外的刺鼻。加之刚才淋雨可能受凉,我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不要紧,两人的视线更加集中在我的方向。
  “这小子……不如我们私下处理了吧。”开吊车的对著另一个人说。
  “恩?”另一个人不解的看著他。
  “这小子,皮肤白,脸蛋也长的不错,我认识一个朋友,专收这种孩子,价钱很高的。如果你不说出去,我可以给你提成。”另一个人听了也不免动心,但是却有些担心的表情。
  什麽?这回换我盯著他们看了,
  “这种违法的勾当,如果被人发现了,恐怕要进局子。”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开吊车的人一脸媚态的勾引著另一个人。
  “可是……这破坏机器的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那就让他们继续去找吧。”这次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事不宜迟,等到明天人多起来就不好办了,这下又可以去赌场快活了。”说著吊车司机拿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
  时间仿佛跟雨融为了一体,屋内的安静跟屋外的大雨竟然奇妙的融为一体。恰好的烘托著此刻的寂静忐忑跟无聊。
  我很想找机会逃跑,但是不仅双手被捆绑,身体也被牢牢的绑在床腿上,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吊车司机他一直在盯著我,愉快的,充满希望的眼神,那不是看著一个人的眼神,那是守财奴看到钱的目光,贪婪而不知疲倦。不知何时雨渐渐的停了下来,刚才的哗哗声,也变成了稀稀落落的滴水声,是房檐上流下的水滴落到地上的积水里发出的声音。
  我渐渐的注意到,吊车司机虽然眼睛看著我的方向,而瞳孔却根本没有聚焦在我身上,於是我使出浑身的力气,默不作声的憋气,希望挣脱开绳子的束缚,而我这样的小动作完全没有被注意到,於是更加的用力,但除了手腕处直接与绳子接触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在干什麽?”吊车司机注意到我的行为,赶忙过来阻止。
  “有了伤说不定会不值钱了。”这句话听的我十分不爽,但就算身子被绑在床腿上,但脖子还是自由的,於是我用力的砸向眼前的男人,正好咂在他的命根上,我用了所有的力气,所以他应该很疼,但看著他吃痛而又气氛,却又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的样子,却也有些好笑。
  “死小子,你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想想你死法,我都会兴奋起来呢。”他的语调疼痛里带著隐隐的兴奋跟猥琐。如果他还敢再停留在附近,我绝不吝惜再撞他一头。
  在这样的吵闹中,离那层薄薄的墙壁比较近的我,隐约的听见外面踏著雨水快速移动的脚步声。难道是瓶吗?
  想到这心里明朗起来,带了一些希望,而同时又不希望瓶也拖进危险中来,正在我思考之际,巨大的机器声越来越近,直至近到有些震耳了,吊车司机,才揭开用来把我绑到床上的绳子,手上的绳子依然没有揭开。然後推开门将我带了出去,刚一开门,喊疼却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我贪婪的吸了一口又一口,因为不知道下次再呼吸到这样熟悉的弥漫著森林倾向的空气是什麽时候。
  灵兽与我 2…16
  停在门外的是一个悬停在半空的巨大黑影。一架只在月光的的照射下,局部显出写幽暗高光的直升飞机。从之声飞机的阶梯上走下来的是一个穿著笔挺西装的消瘦中年男人,大概40岁左右的样子,他那在月光下还是很亮的皮鞋接触到泥泞的土地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几乎是僵住了一般,然後语气不善的对吊车司机说。
  “死驴,如果不是什麽好货色,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虽然是个男人,声音有些尖锐,却明显不同於女人,说著带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故做优雅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电筒。朝著我的脸照了过来。然後便不再说话,示意身後提著箱子的青年人,把一个皮箱递给吊车司机。之後带著我
  “啊!小心。”吊车司机还没等说完,我就像受惊的野鹿一样,跑向了林子,可使路滑加之我双手被绑,身体平衡一时难以掌握,大大的向前结结实实的跌倒在了地上。刚才提箱子的人迅速的追想来将我制住,之後那个穿西装的也顾不得满地的泥泞,跟了过来。
  “哎呀哎呀,这下回去不好好洗干净恐怕是不行了。”
  我被牢牢的绑在那个提箱子青年的背後。随著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离开了地面。我不甘心,在青年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喜欢……,让……再疼一点,……更喜欢。”螺旋桨的声音很大,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见这几个字,或许是因为衣服都湿透了的原因,跟著湿淋淋的衣服感觉到的他的体温渐渐的上升。
  等坐到机舱後。
  “可以解开了哦”西装男对跟我绑在一起的少年说。
  “这样安全,而且……”
  “真是不老实,怎麽可以对主人以外的人有反应呢?看来回去好好的惩罚你了。”语气里满是危险和嘲弄。
  “清主人惩罚我。”
  “你可不要光是想象就……”
  背著我的青年被挑逗的越来越兴奋,有些不连续的喘著粗气,好像很痛苦。
  而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不清楚他们对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但一丝陌生的危险却渐渐席上心头、只觉得浑身沈重,将眼睛望向玻璃窗外,月光笼罩的森林渐渐远去,而在那条被最近的大型车辆开辟出来的路上,隐约的有一个影子焦急的跑著,是瓶吗?却在此时打了个喷嚏,却牵动的关节都有些疼痛。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身前男人身体肌肉剧烈运动後的西装男人略带尖锐的笑声吵醒
  朝阳照耀著整个城市,俯瞰下的建筑渺小而被规划整齐的排列著。远近高低各不同,古人用来形容大山而今天用来形容城市也说得过去,只是比起造物的创造略显单调而已。或许在这样的时候不该想起姥姥指著远处的高山跟我解释这句诗词意思的画面,但是这样的景色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忘却忧愁,自然而然的沐浴在同样美好的情绪里,不得不感叹城市的宏伟,朝阳的生气勃勃,当然这也很可能是我发烧意志模糊的原因。
  没多久直升机停在了一个高大建筑的顶部。一行人下了飞机,顺著幽暗的阶梯走下去,内部竟然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