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美丽心点 更新:2021-02-20 19:58 字数:4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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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把他抱得更紧,下身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控制不住的再一次把他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上午,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岳孟清破例还在熟睡,眼帘静静地合著,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薄而有棱角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知道在做什麽好梦。在白色的厚厚的棉被的掩映下,熟睡的他就象是个天使般地惹人疼惜。如此可爱的睡相直到今天才被我看到,以前贪睡实在是亏大了。
我侧过身在他的嘴角上吻了一下,跳起来开始穿衣服。看看床头的闹锺,已经快十一点了,居然睡到这个时候,多亏今天上午我们都没有课。昨天晚上把他累坏了,今天由我来服侍他好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热烈与甜蜜,我忍不住偷偷笑了,岳孟清虽然还稚嫩的紧,却能让我感觉到他体内蕴藏著的激情。我相信,经过我们的不断磨合,过不了多久……我美孜孜地想著。那麽他双腿的残疾,就可以忽略不记了。
把牛奶和面包都放进微波炉里叮热,我切了火腿又做了两个白水煮蛋,岳孟清的胃不是一般的脆弱,完全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天气的变化都能让他疼得直不起腰,只能吃这些温热清淡的东西。听说牛奶是养胃安神的,我就每天逼著他早晚各喝一杯。真希望能把他养胖一点,抱著他的感觉真舒服啊,就是一身突出的骨头硌的我有点疼。
弄好了吃的,我进屋去叫他。他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穿假肢。他先把两条断腿上都缠上纱布,再把那假肢套进去,最後绑紧带子。看到我,他的脸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我冲上前去,伸手抬起他尖尖的下巴,就把一个吻印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变得更红,一把推开我就站了起来。
可是在下一刻,他又不受控制地跌坐下去,金属的假肢撞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清,你没事吧!”我忙蹲下就要检查他的腿。
他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扶著我的肩膀又站了起来,可是他的手都把我的肩膀杵疼了还是没能迈开步子。
我知道自己昨晚闯了祸,干笑著把他扶坐到床上。他盯著那双假腿看了一阵,对著屋角的轮椅向我努努嘴,我忙把它推了过来。
我轻轻把岳孟清抱到轮椅上,又把一方毛毯盖在他的腿上。他板著脸说:“这下怎麽办,我怎麽去上课?”
我推著他来到餐厅,把早餐端到他的面前,嘿嘿笑著说:“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今天我帮你请假,吃了饭你就回床上躺著去吧,这样坐著腰也很累的。”
他红著脸叫道:“金大海你还好意思说!”就要那鸡蛋砸我,我大笑著一步窜到门後去,心想我的宝贝清清实在是太可爱了。
又是一连两节大课,三个系的学生坐在阶梯教室里上中国美术史,我很敬爱的女教授把衣袖撸得老高,一面口若悬河一面放著幻灯片。学生会干事兼油画系的系花锺灵灵坐在我的旁边,快速地对著幻灯画著速写,在空白的地方还记下了画家生平简介。我咬著铅笔瞪著屏幕发呆,根本没听清教授讲了些什麽。
课间没有休息,教授一口气讲了三个多小时,听的学生已经头昏脑胀,五十出头的教授却依然精神抖擞,台下的我们已经呵欠连天,有的干脆趴到了桌子上。四下看看,唯一陪著教授精神抖擞的就是锺灵灵了。教授的课精彩是没错,可这种魔鬼上法……我咚地把下巴抵在课桌上,摊开的书的字迹在我眼前模糊起来……
铅笔敲打桌面的声音把我惊醒,同学们都已经抱著书本往外走了,锺灵灵一边敲著桌子一边好笑地望著我,“睡醒了?”
我揉揉眼睛,想到岳孟清还一个人在家里,我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金大海,今天的课你都没怎麽听,我的笔记给你拿去抄。”锺灵灵双手把她的笔记本递了过来。
“行,谢了。”我对她挤挤眼睛。
“学生会明天下午开会,你们广播站也要派人参加,别说我没告诉你哦!”锺灵灵把书本装进书包里,对我嫣然一笑,飘然而去。
我愣了一下,耸耸肩膀,大踏步的跟著她走了出去。
我从学校的食堂买了两份兰州牛肉面,我的那份放了很多辣椒,岳孟清的只在清汤上洒了一把香菜。
“对不起,实在太想你了,等不及再去买菜,只能给你吃这个了。”回到家里,我把面倒在碗里,端到了岳孟清的面前。
“这很好了啊,你别忘了我是在西北长大的,吃面食很习惯的。”岳孟清挑了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赞叹了一声:“真香!”
是吗?我除了赶时间,一向不太喜欢吃面,可是看著岳孟清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把辣椒拌了拌,吸溜著吃了一大口,面条已经被汤泡软了,毫无口感,味道除了辣还是辣。为什麽岳孟清吃的那麽香呢?我把筷子伸到他的碗里,“我的不好吃,尝尝你的!”
“唔!”我勉强咽下了嘴里的面,“还不如我的呢!没滋没味的!早该知道学校食堂的东西根本吃不得!”我大叫道。
岳孟清安安静静地吃著面,安安静静地说:“只要是你买回来的,什麽都好吃。”
我的心里忽然被幸福的感觉漾满了,就是这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叫我感动,因为我在这句话中,清清楚楚的品尝到了,爱的味道。
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他愣了一下,立刻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我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探索著他的口腔内壁,吸吮著属於他的味道,温热的、羞涩的、甘甜的、柔软的……这才是无上的人间美味……
“清,在家里就不要穿假肢了,那东西好象比你还重,多累啊。”收拾好了碗筷,我推著岳孟清回到卧室。轮椅上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峻,看上去是柔弱而乖巧的。
“可是……不穿会很丑……”他嗫嚅著说。
我怜爱地把他抱到床上,替他解下两边的假肢。看习惯了,我已经不再排斥那金属的东西,把它们放到一边,我轻轻用手揉捏著他的残肢,它们被假肢磨得惨不忍睹,我的手抚摩上去,岳孟清都忍不住疼得直抽冷气,那他平时穿著假肢走路时,忍受的又该是怎麽样的痛楚呢?
岳孟清的脸窘得通红,不住的躲闪著,伸出胳膊挡我的手,“大海,不用了,真的,没事的!”
“这样也叫没事吗?”望著那红肿带血痕的残肢,我心疼地说。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热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我起身去洗手间绞了热毛巾进来,把他捂在残肢上的手拿开,我轻轻地把热毛巾覆盖在让我心痛不已的断面上。
岳孟清忽然俯下身,紧紧地拥抱住了我,“大海,你对我真好……”
“傻瓜。”我把毛巾拿开,扯过被子盖住他的残腿,把他揽在怀里说,“你已经够辛苦了,在我面前,你就放心的卸下一切的外壳,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吧!我们已经赤裸相对了,从此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小声地“恩”了一声,他呼吸的热气直冲进我的脖子里,我忍不住浑身燥热,一双手就毛手毛脚地在他的身上乱摸,我摸到了他的皮带,毫不犹豫地,我开始解开那暗扣。
“不,大海,不要……”他慌乱地说。
“怎麽?”我迷惑不解地问到,昨天晚上……不是很好吗?
他的脸红了,“做过之後,我一整天浑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那岂不是只有周末才可以?”我委屈地抗议道。
“对不起,大海……”他小声地说,头直往我的怀里钻。
我哀怨地叹了口气,爱上了这麽个宝贝,我有什麽办法呢?只能期待周末快一点来临。
我拉过被子裹严他,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昨天太累了,今天就早点睡吧。”说罢,我关了台灯。
抱著他光滑的躯体,我又怎麽能忍住喷薄而出的欲望,我只得疯狂地在他的肌肤上啃咬著,留下一片片殷红的印记。
没过多久,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我二十岁生日是在周末,那天下午,在我们班的教室里,我收到了快递公司送来的一大盒金沙巧克力和一大束开得缤纷灿烂的野花,一看就知道是送礼物的人费了很多心思去郊外采来的。我们雕塑系学生都是男孩子,教室里还从来没出现过如此浪漫的礼物。
同学们尖叫起来,还打起了口哨。
我出了风头,心中窃喜,脸上却装得不动声色,从那束花中找到了手工绘制的别致的小卡片,只有间简单单的“生日快乐”三个字和随手勾勒出来的一个长发少女的肖像,五官和神态都那麽惟妙惟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锺灵灵。
我不是傻子,又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我明白锺灵灵的意思。虽然我对锺灵灵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虚荣心一刹那间抬了头,我从教室的角落里找了一个喷壶,把喷头拧了下去,装做很不在意的样子,顺手把花插在了那喷壶里,还故意放在了窗台上,让系在花束上的小卡片可以随风飞舞。
一个小子放下手里的泥巴走了过去,拿起那小卡片看了看,酸不溜丢地说:“呀呵,金大海豔福不浅啊,被油画系的系花看上了。”
我满不在乎地回到我的工作台旁,一边装模做样地摆弄手里的作品,一边满意地看那帮小子围过去对著那张小卡片直咂吧嘴。我越看越得意,竟然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这下可触怒了那帮本来就醋意大发的死小子们,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声:“扁他!”十来个家夥一起冲了上来,用粘满泥巴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乱拍,我虽然也尽力反抗,但毕竟寡不敌众,不一会就被他们拍成了一个泥人。看著我的熊样,他们大笑了一阵又要瓜分了我的巧克力。
懒得和那帮小子理论,我跑到洗手间把头上脸上的泥巴洗干净,冰凉的水柱激得我打了个激灵,我抹了把脸,甩甩头上的水珠,大踏步地往楼下一年级工设班走去。
有一个老师正站在台前讲著什麽,岳孟清神情专注地看著老师,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我在走廊里溜达了一会,看他们没有要下课的意思,索性一个人去了操场。
我在双杠前翻腾了一会,觉得没意思,把书包挂在杠上,一个人沿著操场的跑道跑了起来。我是个狂热的运动爱好者,在遇到岳孟清以前,只要有闲暇,我就会到操场上消磨时间,不但球类精通,田径也很厉害,还是校长跑记录的保持者。
汗水迷蒙了双眼,我尽情地释放著浑身的活力。今天心情实在不错,锺灵灵的礼物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班里那帮家夥的反应也让我十分的满意。哈哈,虽然我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这种被女人爱慕,被男人嫉妒的感觉。
不知跑了多久,天暗下来了,我的腿开始发软,慢慢的减慢速度,我晃晃悠悠地往双杠的方向跑过来,这才看到岳孟清拎著我的包靠在那里,一双忧郁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嗨,清,等我多久了?”我大咧咧地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岳孟清递给我一包纸巾,淡淡地说:“擦擦吧,你又拿冷水洗头,跑得满身大汗就望地下坐,当心著凉。”
我嘿嘿笑著站起来,把满头满脸的水珠汗珠擦干净,搂著岳孟清的肩膀说:“清,今天我请客,打算去哪吃饭?”
岳孟清身子一侧躲开了,红著脸说:“在学校里,别这样。”
“那有什麽。天黑了,没人看的见的”我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我们班同学都知道我和一个要好的哥们住在一起,他们怎麽会想到我们……”我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睛。
他的脸更红了,我正色道:“快说呀,去哪吃饭?”
“回家吃吧。我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外面吃饭的样子很奇怪。”岳孟清说。
“有什麽奇怪的,还不是你心里有鬼。”我装做很委屈的样子扁扁嘴,看来岳孟清是把我的生日忘掉了。
岳孟清红著脸不说话,我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喜欢回家吃就回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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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里,门铃就不停地响了起来,我惊讶地看著来自蛋糕房、花店、餐馆的服务员把生日蛋糕、鲜花、菜肴送进家门。原来岳孟清早就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幸福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心中洋溢起来,某个部位也兴奋地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送给你,班门弄斧了,不过我觉得很象你。”岳孟清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我。
“这是什麽?”我边问边拆开了红色的包装纸。
礼盒里包著的,是一个手工捏就的卡通泥娃娃,土坯的颜色显得有点粗糙,大大的头,圆滚滚的身子,还戴著一副铁丝拧成的大圆眼镜,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开心事,把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