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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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裁判 更新:2021-02-20 19:14 字数:4764
段(祺瑞)、张(作霖)、孙(中山)三派反直军事政治合作计划。27日夜,经大连抵奉天,下榻奉天都旅馆。汪精卫旋即与张作霖会晤。10月3日汪精卫、程潜出席张作霖召开的欢迎会。与张讨论段、张、孙联盟之事,谓孙中山、段芝泉非争权夺利之辈,请张放心。至于孙中山,则更可为之担保。1923年1月26日,发表了《孙文越飞宣言》。孙中山接受马林的建议,在军事上不能再搞利用甲军阀打倒乙军阀,也不可能利用和改造旧的军阀部队,必须要筹办新的军官学校,培养训练崭新的、能听党的领导和指挥的军队。
改组国民党和筹建军校,都需要大量的经费,而当时国民党的经费又十分拮据。一天,孙中山召廖仲恺、胡汉民、汪精卫、陈璧君等人,研究经费问题,认为惟一的办法只有向海外华侨募捐,但又不能说为了开办军校,最后决定以执信学校的名义去美洲募捐。由于陈璧君系华侨出身,与各地华侨有一定的联系,又恰好在孙中山身边,于是决定由陈璧君担此重任,又任命其弟陈耀祖为执信学校校长,陪同前往美洲各地募捐。1923年4月29日,陈璧君偕陈耀祖由上海出发了,汪精卫亲送上船,并填《绮罗香》一词相赠。词云:月色轻黄,花阴淡墨,寂寂春深庭户。自下垂帘,不放游丝飞去。博今宵,絮语西窗;拼明月,销魂南浦。最怜他,儿女灯前,依依也识别离苦。苍茫烟水万里,好把他乡风物,台温情绪。柁尾低飞,空妒煞,闲鸥鹭。当海上朝生时,是江东暮云低处,正情懵,梅子初黄,小楼听夜雨。
陈璧君、陈耀祖姐弟的行程路线是:经香港、马尼拉,过太平洋,到美国檀香山,然后去三藩市,经美国南部一些城市去古巴,再经美国中部一些城市,最后到加拿大。每到一处,都有当地的国民党总支部或党员负责人予以接待和协助募捐,在美国活动的主要负责人是黄滋,在加拿大活动的主要负责人是刘芦隐和李佩书。足迹所至,除募捐外,还同各地的国民党同志,均有诚挚之接洽。当地华侨中不少人生活并不富裕,每天要从事繁重的劳动,陈璧君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各处讲演宣传。他们听说是为执信学校筹款,几乎无人不捐,这些海外赤子,出于一片爱国之心,把平时节省下来的钱,都资助了国内的革命斗争。上海《民国日报》1923年11月21日,刊登了一篇名叫高华的人的来信,介绍陈璧君在加拿大云市的活动情况。陈璧君和陈耀祖在马素陪同下,由美国来到云市,由该地国民党总干事刘芦隐负责接待。
第二天,先去拜访了华侨各团体,有中华会馆、同福堂、陈颖川堂及各教会。陈璧君身穿宝蓝绮霞缎衣裙,容貌端庄,华侨万人空巷,争瞻风采。下午,总支部又在万国酒楼举行欢迎会,陈璧君发表演说,谓执信学校,采用美国新学制,专以实施良好之国民教育为宗旨。因陈炯明破坏该校,故来募捐。陈耀祖和马素也发表了演讲。
1923年11月2日,陈璧君一行在海外活动了半年之后,回到了上海。此次募捐活动,远涉重洋,历经辛苦,取得了显著成绩,共筹款30余万元,解决了国民党人的经费困难,也有了创办黄埔军校的经费,孙中山十分高兴。这次募捐活动,也大大提高了陈璧君在国民党中的声誉。
当孙中山决定改组中国国民党、召集重要干部讨论制定三大政策时,汪精卫开始持怀疑的态度。汪虽在公开场合表示积极拥护,但对联共,特别是接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则执意反对。他说:“共产党如果羼入本党(国民党),本党的生命定要危险。譬如《西游记》上说,孙行者跳入猪精的腹内打跟头,使金箍棒,猪精如何受得了。”但是,当孙中山确定了三大政策,形势不可逆转时,汪精卫又改变了态度,大力讴歌改组,宣称:“中国国民党改组,对于本党,实在是起衰振废的良剂”:“国民革命,看看就要告成了。”他把自己置于国民党内反对和赞成改组的两派人之间,左右逢源,这使他受益匪浅。10月19日,汪精卫与廖仲恺、张继、戴季陶、李大钊等,被孙中山委为国民党改组委员。25日,孙中山组织国民党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及候补执行委员,汪精卫同李大钊、古应芬等被派为候补委员,并负责起草党纲、章程,筹备召开全国代表大会。28日,国民党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正式成立,并召开一次会议,汪被推举为上海执行部委员。
陈璧君由美洲回来后,在上海小住数日,于1923年底回到广州。汪精卫仍留在上海,和廖仲恺等人一起,筹组国民党上海执行部,1924年1月6日才返回广州。1月20日,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孙中山亲自主持,汪精卫与胡汉民、林森、谢持、李大钊均为大会主席团成员,陈璧君被指定为三个妇女代表之一(其他二人为何香凝、唐允恭)。1月25日上午,汪精卫在大会上报告《中国国民党章程》修改案。1月28日上午,汪精卫在大会上以章程审查委员会主席身份,就跨党问题发言。谓:“曩者吴稚晖、李石曾、张溥泉诸君都是无政府党,我们已承认他们为国民党员,如何对于共产党员,又不允许他,这是什么道理?且党章上已有纪律专章,对于党员违反党义有所制裁,则党员跨党一层亦可不必过虑,且从前既以许之,固经过慎重考量,矧共产党又系国际,更何碍于本党乎?”汪精卫还发表《中国国民党何以有此次宣言》一文。谓:“在今日之环境中,我们在精神上有一种说不尽的苦痛:便是中国的现状和我们的主义不能相合,不但不能相合,而且相反。所以不能一致的最大原因,是革命党和群众还没有真正密切地结合。革命党如何能和群众做真正密切的结合呢?第一要训练革命党自己,第二要向群众宣传。根据这训练和宣传两个理由,中国国民党才有此次的宣言。大会通过了宣言,实现了国共合作。”会议选举了国民党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汪精卫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陈璧君当选为中央监察委员,夫妻双双进入了国民党最高领导层。
国民党“一大”决定在上海、北京、武汉等地设立执行部,由中央各执委分头负责,指定汪精卫、胡汉民、于右任等人负责上海执行部。2月10日,汪精卫偕胡汉民离广州,经香港乘轮船往上海。21日广东大学筹备成立,汪精卫被聘为筹备委员。2月,汪精卫再次被选为广东教育会会长。3月与胡汉民联名,以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名义,发表重要声明,批驳所谓国民党“赤化”的谣言。谓:“国民党之惟一职任,在领导全国人民做反抗军阀及帝国主义之运动。鉴于历年之失败,欲重新整齐其纪律,坚强其组织,以应全国国民革命之需要。所有宣言章程及今后一切行动,均有明文及事实可以考证,全国各界,静以察之可也。”6月8日,应孙中山之召,汪精卫乘船由上海往广州。11日抵广州,当即赴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报告上海党务情况,旋同廖仲恺往大本营谒孙中山,陈述一切。6月16日,黄埔军校举行开学典礼。
汪精卫同孙中山、胡汉民、廖仲恺等出席,并代表中央执行委员会宣读祝词。谓:“三民五权,革命宗旨;谁欤实行?
责在同志。民国肇造,倏逾周纪,纷乱相寻,吾党所耻。誓竭血诚,与众更始,尽涤瑕秽,实现民治。军校权舆,革命所系,觥觥诸君,忠义勇起。勤于所事,以继先烈,以式多士,披坚执锐,日进无已。谨贡清言,愿同生死。“6月20日,戴季陶请辞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职,汪精卫受命代理,协助孙中山领导国民革命。这时,陈璧君之次女汪文恂已在广州出生。9月初,陈璧君受汪精卫之托,专程由广州去上海,请吴稚晖等人出面,调停孙中山和陈炯明的关系,以便利用陈的兵力援助北伐。此时,吴稚晖在上海永安公司后面闲居,陈璧君讲明来意后,吴也乐于出面,就和陈璧君一起乘英国邮轮返回广州,住在汪家。与汪商谈后,吴去海丰汕尾见陈炯明,陈炯明表示:大局形势未明,不得不沉机观变,但一定打吴佩孚。吴回广州后,于9月16日偕邹鲁去韶关,谒见孙中山。孙表示:陈炯明一定要写悔过书;如不写,就立即出兵福建,为北伐声援。这两条陈都不答应,致使这次调停失败。吴稚晖又在汪家住了数日,返回了上海。广州商团叛乱后,10月11日,汪精卫与许崇智、廖仲恺、蒋介石、陈友仁、谭平山等被孙中山指派为革命委员会全权委员,负责弭平商团叛乱,并设法收回关余,汪精卫还于27日在广州《民国日报》上发表《帝国主义与广东人》一文。指斥商团勾结英国殖民主义者,反对本国政府,制造叛乱。
1924年10月,第二次直奉战争战事正酣之际,冯玉祥在北京发动了震惊全国的“北京政变”。之后,冯玉祥、张作霖、段祺瑞各怀着不同的政治目的电邀孙中山北上共商国事,孙中山为求得全国统一,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决定应邀北上。并指派汪精卫、发动“北京政变”的冯玉祥。
陈璧君夫妇随行。11月2日,汪精卫奉孙中山命草拟《北上宣言》。汪所任中执委常委由邹鲁代理,宣传部长由秘书陈扬煊代理。8日,汪精卫发表时评《一封努力革命的电报》,称赞冯玉祥请孙中山北上之电报,充分显示了革命党人的真面目,这次驱逐曹锟、吴佩孚,完全是为了扫除革命进行的障碍物。12日,汪精卫夫妇先去香港准备一切。第二天,孙中山偕宋庆龄等离开广州,经香港乘船北上,17日抵上海。经研究决定,派汪精卫、陈璧君和于右任乘火车先行北上,与冯玉祥、段祺瑞、张作霖等联络。11月孙中山偕宋庆龄、李烈钧、戴季陶、黄昌谷等取道日本,转赴北京。11月24日,孙中山致电在大连的汪精卫夫妇称:“准11月30日坐北岭丸自神户出发,计程12月4日到天津”,要他们去天津迎候。26日,汪氏夫妇由大连乘长平丸抵天津。12月4日,孙中山一行准时抵天津,汪精卫等陪同孙中山会见了在天津的张作霖。后因孙中山在天津病倒,滞留到31日才去北京。北京各界十多万人冒着严寒,欢迎这位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和伟大的爱国者到来。
汪精卫夫妇随同孙中山到京后不久,孙中山即病重不能理事,住进了医院。为了便于领导,特指定在京的中央执行委员组成中央政治会议,由汪精卫负实际领导责任。为了反对段祺瑞的善后会议,汪精卫还为召开国民会议促成会而忙碌。这时,陈璧君、何香凝主要是协助宋庆龄照顾孙中山治病。
抱病北上的孙中山抵达天津时与宋庆龄的留影。
孙中山本来是抱病起程,又因旅途辛劳和对段祺瑞政府继续卖国痛恨,加速了病情的恶化。到北京后,他提议由汪精卫、李石曾、于右任、李大钊等为委员的广州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移北京处理一切政治事务。孙中山虽还在病榻上坚持处理公务,但更多的则是由汪精卫代之办理外事,接待宾客,发表谈话,汪俨然成了孙中山的代言人。
孙中山病情日趋恶化,国民党人商议预备遗嘱,待病危时再请病人签字。2月24日下午3时,汪精卫、孙科、宋子文、孔祥熙等受国民党诸同志所托,至先生病榻前请求留下遗嘱,孙中山展目环视。说:“你们有什么话可说?”汪精卫答道:“1月26日先生进入病院时,许多同志说,应请先生留些教诲之言,俾资遵循。如先生之病迅即痊愈,固无论矣,设或不痊愈,吾等仍可永远听到先生之教训。我们固知先生有力量以抗病魔,我们也愿助先生以抗病魔。但也想趁先生精神较佳时,留下教诲,则十年二十年后,仍可受用。”中山先生说:“我病如克痊愈,则所言者甚多,设使不幸而死,由你们任意去做,又有什么可说的!”
汪精卫答:“先生之病不久当可痊愈,只恐调养须时太久,难以处理公务,而本党又处在重要时期,行动不能有一刻停滞,还请先生早赐教诲,以便我们遵守,以利党务进行为是。”中山先生说:“我若留下话给你们,诚有许多危险。
当今无数敌人正在围困你们,我死后,他们更会向你们进攻。甚至必有方法令你们软化。如果你们不被敌人软化,强硬对抗,则又必将被加害,危险甚大,故吾仍以不言为佳,则你们应付环境,似较容易。如我必定说出,汝等将更难对付险恶之环境!如此,我还怎么说呢?“汪精卫说:”我们追随先生奋斗数十年,从未巧避危险,此后危险何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