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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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网 更新:2021-02-17 03:17 字数:4924
傅戎面有不悦:“咱们既然都做到这个地步,刀都架了他脖子,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他本是个不多话的人,平时对高昶也很恭敬,这个时候却实在忍不住火气,高时芳这个混蛋害了公主多少回,高昶却要放他走。
他冷嘲道:“我看将军你是认了太原王做义父,望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高昶听到这话,眉头很重的拧了起来。
元明姝在车中听到他们对话,也听到了高昶的静默,她出声道:“挟持他和杀了他意义如何能等同,高昶跟他不合,为了逃命而挟持他,士兵们都懂,跟他们说了他们也能体谅,高桓也能理解,可是若真杀了他那就真是要反了,咱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命还捏在别人的手里,哪里能这么不知轻重,放他回去,有什么仇将来再算,现在咱们离开这里要紧。”
高昶听到这话,心中酸涩难忍,既为她的体谅,也为自己不能当下杀了那个欺负她的人而恨自己。傅戎听到她说话也不吭声了,高昶走到河边去,高时芳被士兵看守着,他看到如今这情形,谅到高昶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心中也不怕了,坐在地上冷眼看他,面带讥讽。高昶沉着脸走上前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踹的是脸,踹中的鼻子,高时芳摔倒在地,鼻血流了出来,他勃然大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高昶又是一脚,他一脚一脚的乱踹,高时芳像条狗似的滚地乱躲。
一直踹了好几十脚,高昶慢慢心情的平静下来了,他强压住自己激动的心绪,声音颤抖道:“把高大公子送回去,既然船烧了,就让他游泳回去吧。”命人把高时芳丢到河里去,心中盘算着,高时芳不会游泳,要是他侥幸没被淹死,等士兵们把他救上岸,自己应该已经出了洛阳附近了。
第62章 病中
元明姝本就重病在身,又一路车马劳顿,越来越有点力不能支。她坐在帐中,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榻脚下放着一只炭火盆,青酌在炉子上给她熬茶,将葱姜,盐,调味料连同茶粉一同放到茶釜。河北境内兵荒马乱的,老百姓连吃饭穿衣都困难,更别说其他。物资匮乏,高昶又怕烟熏着她,千方百计的省了点炭送到她屋子里。
茶煮好了,元明姝喝了一口又酸又辣的茶汤,浑身就冒起热汗,十分舒服,康康坐在她脚边跟她玩,看她吃什么也要吃什么,看她干什么也要干什么,元明姝喝了茶汤,觉得嘴里有点酸苦味道,又喝了一杯热热的牛乳压下,吃了几块蜜饯。
这蜜饯是昨天高昶给她带回来的,当地的一种野生地果做的,酸酸甜甜,也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很好吃。
康康眼睛眨不眨的看她:“你吃的什么呀?给我吃一点好不好呀?”
元宵跟冬阳都野的很,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他们不爱呆在帐中,就在外面跟着高昶到处跑,元宵是男孩子就算了,冬阳是个女孩子也狂野的不行,前不久有两匹母马生了小马,高昶把两匹小马送给了元宵和冬阳一人一匹,他两个就整天围着两匹小马转,每天拿着个筐子提着个镰刀去割草喂马,不到天黑不会着家,跟士兵们一起混。元明姝其实倒是蛮高兴的,元宵跟冬阳都十分自立,现在会自己吃饭穿衣洗澡,完全不要人伺候,而且成长的十分活泼健康,这其实是好事,元明姝不想让孩子长成温室里的花朵,娇弱的经不起一点风雨,虽然如今比不得在洛阳富贵安逸,但是至少自由自在。
她身体有点越来越不济,但是心境敞亮了很多,每天带着康康在帐中玩,康康是个标准的吃货,每天哪里也不肯去,就要守着元明姝,看她吃什么就张望着流口水。其实他肚子也不饿,就是眼馋,元明姝塞了一个蜜饯果子在他嘴里,他抿了抿味道,把外面那层蜂蜜抿掉了,就把果子吐出来,元明姝笑道:“好吃吗?”
康康摇头道:“有点酸酸的。”
他每次都是,尝了不好吃,但下次看到元明姝吃着很美味的样子,又要眼巴巴的要。
元明姝捏他粉嫩嫩的脸:“不好吃你还要。”
康康长的就完全跟元明姝一样了,元宵和冬阳眉眼五官还像高昶,康康就哪里都跟元明姝一样一样的,雪白皮肤,翘鼻子
嘴唇也翘翘的,黑眼睛长睫毛,柔和的轮廓,完全就跟个小姑娘似的,性子也像个小姑娘。
黄昏的时候,元明姝打了会盹,醒来的时候风雪更大了,外面天色也暗下来,她琢磨着高昶快回来了,就让青酌把炭火烧旺了些,热水布巾准备上,天快黑的时候,高昶回来了。
元宵和冬阳兴冲冲的在后头,冬阳手里提着个木笼子,笼子里装着两只雪白的小毛团儿,元宵大声叫道:“娘,我掏了两只狐狸崽子给康康玩。”兄妹两个都穿着皮制的小袄,领口袖口外翻,着一圈皮毛,头上戴着狐狸皮帽子。
康康听到叫他就颠颠的站起来,跑过去接笼子:“这个是给我的呀?”
冬阳捧着他脸叭一下,笑捏他道:“小弟~”康康咯咯的笑起来,冬阳把笼子给他,让他看小毛团,康康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元宵蹲下去抱住他:“那是我给你掏的。”康康在他脸上也叭的亲一下,元宵就十分开心。
元宵跟冬阳特别喜欢小弟,都把小弟当成个漂亮的小宠物,整天逗他要他亲,又因为康康总有点乖乖呆呆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他欺负他。三个孩子玩在一处,高昶笑了笑,他取下身上的鹤髦大氅,搭在衣杆上,元明姝勉强起身来,走到外间去,掀开布帘。他头发上有细碎的雪花,眼睫上也落的全是雪,脸冻的雪白,元明姝拿手帕替他拂了拂头发脸颊。
高昶捧住她的手亲了亲,又摸她额头:“怎么还是这样烫,药吃了没有?”
元明姝笑道:“那药不怎么济事,跟喝水似的,还苦的很。”
晚饭后上床,高昶抚着她腰,下巴抵着她头顶,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惜找不到个好点的大夫,我再四处打听打听,寻访一下,看看这哪里有名医。”
元明姝知道他已经把这附近能找的大夫都找遍了,只安慰道:“病去如抽丝,这种事哪能急的,慢慢再来吧。”
高昶道:“过几天雪晴了,我们出去打猎,你整天关在屋子里也闷的慌,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挺热闹的,刚下了雪,景色好,骑骑马在原野上跑几圈,舒服的很。”说着边吻她嘴唇,元明姝吃了蜜饯果子,嘴唇有点酸甜味道。
元明姝点头道:“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就是怕冷,又没什么力气。”
高昶道:“没事,多穿一点,把炭火炉子带上,我们骑马,你带康康坐马车就行,不冷的。”
“你想不想吃什么?”高昶又问。
元明姝胃口一直不大好,她摇头,没什么想吃的。
高昶摸着她肩膀全是骨头:“瘦成这样,要多吃,多吃病才能好。”
元明姝道:“嘴里总感觉有点苦,我想吃点酸酸的,就那个蜜饯果子挺好的。”
高昶吻了她嘴,头埋在她肩上低低笑,手摸她腰:“总吃那些干什么,难道又怀孕了?”
元明姝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高昶就又叹气,抱着她叹了好几声。
事实上这几个月,他和元明姝睡在一处,却没有机会做那种事,元明姝身体不舒服,高昶也不忍心碰她。
可是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抱着搂着摸着的,他又是个年轻人,性。欲正强,偏偏不能做,别提有多煎熬,元明姝让他自己分床去睡,他又不肯,表示自己控制的住,元明姝只得由他自己,结果现在他又一声声叹气了。
高昶趴在她身上,不能做,只能用手抚摸她过过干瘾,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抚爱她身体。元明姝仰脸笑了笑,闭上眼,伸手到他腰侧,解开他中衣的系带,将他衣服褪下来。高昶有些吃惊,停了亲吻看向她脸,元明姝没有睁眼,只是张嘴吻他,高昶一下子明白过来,顿时面有狂喜之色。
他压抑住激动,低声询问了一句:“可以吗?”
元明姝点点头:“可以的。”
高昶手摸到她腰上,解了她衣服,元明姝身上原本青紫的痕迹已经消退了,恢复了原本的洁白莹润。元明姝搂了他亲吻,不再需要遮掩,大大方方的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高昶看到她这样干净,完整,美好的躺在自己怀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甚至是悸动。他细心的抚摸亲吻遍她每一寸肌肤,记忆中的伤痕全部已经褪去了,消失无痕,高昶忍不住鼻酸,想到这段日子经历的种种,实在不堪回首。
元明姝看他久久没动作,笑道:“走什么神?”
高昶吻她嘴唇道:“以后咱们再不会受那种气了,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那样的苦。”
元明姝摸他头发,他头发长长的腰侧散落下来,有几缕单独的从脸际落下,中间那张白皙俊秀面孔,精致艳丽,真是十分惹人怜爱。元明姝抱住他吻,无奈叹道:“你怎么长的这样勾人,偏偏还是个男孩子,显得我好像很饥。渴似的。”
高昶笑:“真的有吗?你又在逗我。”
元明姝道:“真的有,我就是看你好看才嫁给你的。”张嘴咬他嘴唇,低笑戏谑道:“小东西,你真美,勾死人了,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别磨蹭了,快来吧,我要,快来。”最后几句几句近于呻。吟。
高昶狠狠吻住她的嘴,难过的呻。吟出来,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别说了。”元明姝还不放弃,仍要逗他,气喘吁吁笑道:“夫君,你弄的我快活死了,恨不得天天被你弄,我要死在你身下了。”
高昶忍无可忍,抬了她腿分开,一记狠入,终于让她最后一句话哽在嗓子里。元明姝瞬间止了声,张着口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拧着眉忍耐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她那样子有点难受,貌似是真的痛,然而她自找的,高昶却也不怜惜她了,高昶吻她脖颈,低声道:“别夹这么紧,放松一点,再夹我要射。了。”
高昶实在忍不住,又退了出来,等那股强烈的射。精的欲。望过去了,才又重新分开她腿进去。折腾了好一会工夫,元明姝才渐渐有点湿润,放松下来,快感渐渐升腾起来。然而她身体也越来越有点虚弱无力,那欲。望升了又灭,灭了又升,反反复复,不瘟不火的,却始沸腾不起来。
她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晕的有点想吐。
高昶拿手绢擦静了下身,抬头看她,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高昶吓一大跳,连忙爬上去拿手拍她脸,拍了好几下,元明姝才悠悠醒转,望着他呻。吟道:“我真不行了,受不住了。”
第63章 日常
高昶连忙下了床去,拿了水来给她喝。元明姝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高昶替她揉了揉胳膊,腿,元明姝疲惫笑道:“不用弄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没力气,休息一会就好了。”高昶就又叹气。
元明姝抬起沉重的胳膊,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唤道:“过来。”高昶木着脸,有些郁郁的,爬上床,也张开双臂,像小孩子找妈妈一样,乖乖的投到她怀里去。
他身体太沉了,元明姝被压的呻。吟一声,面上却仍然笑,两手搂住他。腰细的很,细,而且柔韧结实,皮肤光滑,尤带着汗湿。抱的很充实。
元明姝摸他头发脸颊,唤道:“小昶。”
其实元明姝也大不了高昶几岁,但是她心理上总觉得高昶很小,是自己的儿子辈,所以她总是把高昶唤做小昶,高昶也习惯被她那么叫。他倒不感觉有什么不合适,实际上,元明姝对他的疼爱中或多或少带着一种怜悯的母性的成分,高昶没有母亲,那种类似于母亲或者姐姐的感觉让他分外迷恋,他闭着眼,搂着元明姝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怎么亲也亲不够。
元明姝只笑搂了他,由他在自己身上又吮又咬,他学了小孩子吸奶,吮的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元明姝被咬的有点疼,但也不想阻止他。高昶这个样子特别的招人疼,元明姝愿意疼他,让他满足。
接下来几日,元明姝病却更重了一些,原本还能下床走走,指挥一下下人干活,说笑说笑,这下却几乎连床也下不得。她那病其实本不严重,只是因为离开洛阳的那几个月路途奔波,折腾的太厉害,又找不到好大夫,一拖再拖才拖成了大患,高昶整天想办法给她找大夫找医,然而收获甚寥,元明姝躺在床上,看他脸色一日比一日沉重,也只得想办法安慰他。
过几日天晴,高昶带着部下出去打猎,元明姝乘坐马车,带着康康跟他们一道。她身体难受的厉害,然而精神特别好,下了马车在雪地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