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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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17 03:15 字数:4751
“我……我……”垂眸看着静娴,布吉只觉得自己唇舌干涩,脑子里都是一片迷茫,便更是说不出话来,他如今十九,但在西哲时是因为出身尴尬,而三年前便来了盛京后便更不用说,因此还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
这时见静娴这般,虽然身上一阵热流,却还是几乎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只是顺着静娴的力道向后倒在了床塌上,呆呆看着伏在他身上的静娴,直到静娴动手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忙急不可待的解着自己的衣物。
静娴眼光迷蒙,衣衫半解的看着布吉已脱的不剩什么的上身,确实与中原人略有不同,相较之下精骨要更雄壮紧实些,此刻又因为紧张浑身紧绷,若不用力,几乎都难以戳下去。
体会着这手感,顺着结实的胸膛往下,静娴看了一眼便已笑了起来:“真是年轻气盛!”
听见静娴的声音,布吉希克从未感受过得迷茫中反应了过来,不再由着静娴施为,猛地挺起上身将静娴抱在了怀里,翻身为上,顿了顿又开始忙乱的与静娴剩下的衣物纠缠。
静娴也不反抗,本打算就由着对方作为,但躺着等了一会见此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很厉害吗?原来就只会解衣服?”
布吉听见声音顿了顿,却像是根本没听静娴说什么,只是有些迷惘的瞪着碧色的双眸,喘着粗气看着她,浑身热的惊人,静娴温柔的笑着,拿过布吉的手移动着,声音轻缓:“你该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唔……”
剩下的话却是含糊在了纠缠的唇舌中,细致入微,嬉闹追逐。布吉虽满腔热忱,但也禁不住实在是不知人事,经验欠缺了些。只是强忍着,在静娴的主动下,被一一引导的从手到舌,到肢体交缠,毫无保留,极尽缠绵。
这般继续一阵,布吉实在是忍受不了再这的隔靴搔痒,加上静娴也情意渐浓,布吉才终于在静娴的引导配合下,斗志昂扬,抬首入巷,在缓缓伏下的一瞬间,两人便皆是长长一声满足的呻|吟嗟叹,停了片刻,品味了这一番水□融之感后,两人才慢慢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从缓到急如渐起的鼓点一般渐渐一阵紧似一阵,直至猛然到了最高|潮,布吉希克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一阵战栗,双眸放空,静娴也是同时攥紧了布吉的肩膀,甚至已经划下了不浅的印迹。
芙蓉帐暖渡春宵,直到天色都已完全低沉了下来,浑身疲惫的两人这才瘫软在了床塌上,带着事后的空虚皆是一动不动。
半晌,已经回过神来,睁眼看着床顶的布吉开了口,声音还带着嘶哑:“你,真的会放我回去?还会让我成为族长?”
静娴闭着眼,似睡非睡,却并未回答这问题。
沉默一阵,布吉努力动了动喉结,声音寂寥:“你就不怕我回去等我哲哲势大,再来犯你中原?”
一旁的静娴似是已经睡着,就在布吉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时,却忽然听见了她平静的回答:“你尽可试试。”
语气虽平淡,但透着不容置喙的自信傲然。布吉不再说话,就这般看着已经昏暗的屋内光线一丝丝的消失,渐渐夜□下来,一丝不剩。
就在这一片沉寂之中,布吉希克眨眨眼,又自语般轻声开了口,音调怪异但语气坚定:“不,我不试。”
“一辈子也不!”
说完这话布吉满意的笑笑,翻身合目,慢慢沉了梦乡。
☆、九十二章
冬雪初融;虽然初春的寒风还依然凛冽的很;但盛京城内不少新春的绿植们,也已渐渐探出了鲜嫩的新芽;带来了新一年的生气。
而今日的盛京城,弥漫的却远不止这新春的生机。早在三日前;南北衙卫就开始派人将从城门到皇宫前的官道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闲杂人等都无。
但到了今天清晨,却已经开始稀稀拉拉的有百姓聚集,不缺银钱的;都在路旁视角最好的饭馆茶楼包了单间,门窗大开;翘首以待。而手里没这么多闲钱却有空的,则是一大早就去了路边;想着趁早能占个清楚又避风的风水宝地,也算不错。
这般陆陆续续,到了中午,就更是熙熙攘攘,越来越多。虽还称不上万人空巷,但百年来也算是盛况空前,连前阵子皇帝出行,祭天祈福都没有这般的热闹阵仗。
而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万民皆知,今日是征蛮大军大胜而归,班师回朝的吉时。
这条道上,不仅会有从前线浴血归来的将士经过,还能看到圣上与太后带着百官出宫门迎接、封赏有功之士,这么多以往连边都摸不着的贵人,这般百年难遇的热闹,盛京百姓们只要没什么要紧事的,自然都乐意出门围观一番,万一好运气能得见圣颜,这辈子就都有得炫耀,便是看不着圣上太后,能瞧瞧那位身高八尺,眼若铜铃的“铁面战神”黄将军,或是年少有为,还是太后亲弟第的小少将军,也算是不枉吃了这一日的冷风。
抱着这样的打算,即便是凛冽的寒风也没丝毫影响了道旁百姓们的兴致勃勃。但这热情直到了日头移到了头顶,城门口却依然不见大军动静的时候,就渐渐便成了疑惑烦躁, 本就喧闹的人声就越发嘈杂了起来,几乎到了连在宫门不远的静娴与赵泽骏都能听到程度。
虽说是圣驾亲迎有功之臣,但也不至于让赵泽骏与静娴真的去城门口等候,一来恐有危险,二来也太过了些。因此圣驾也不过是先在离宫门最近的龙武门歇着,等着收到了大军进城进城的信,再动身出了宫门,将黄宏等人迎进来,就已算是莫大的荣耀。
龙武门内,因为一身正装,静娴正不得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抬头看了眼天色,面上似是透了一丝不耐。
见此绿柳说得很是合宜:“主子莫急,定的时辰是午时,倒也快了。”
静娴颔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赵泽骏,语气还算温和:“要对将士说的那几句话,圣上可还记得?”
被禁了一个多月足的赵泽骏倒是略微清减了几分,不像以往般健硕,但对静娴的不喜却是丝毫未少,依然明明白白的摆在了面上,不过有了这一次教训倒是稍稍压制了些,坐直身昂了昂带褶的下巴,语气满是不忿:“没有!那么长一段,朕怎能记得下来?”
虽然为了照顾圣上,御史们给赵泽骏写下的骈文已尽可能的简单明了,但此刻静娴倒也并不奇怪赵泽骏这回答,闻言只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圣上说了开头记得的几句便好,说罢便可回宫。”
赵泽骏不置可否,顿了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的颐指气使:“朕要在内宫建兽苑,养西哲送来的狼王!”
“不行。”这要求对方不是第一次提起了,静娴倒也回的淡然,接着开口:“何况能被养起来的,就不是狼王了。”
但显然赵泽骏不怎么想理会这些,闻言身子一软又靠回了坐上,冷哼一声:“你不让我养,我便不出去!”
闻言静娴倒是一愣,赵泽骏这人虽然性子霸道,又因皇帝的身份被方太后一众惯得很是暴虐不讲理,但二愣子般一向直来直去,从来不懂让步迂回的,他若想要什么东西,只会开口说“朕要!”而不会考虑别的,当然,一般情形下他的要求也都是会满足的,却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提出交换或是威胁。这也正是静娴对赵泽骏一向放心的原因,她甚至早已想过,若自己日后真的事成,也不会对赵泽骏怎样,至多好吃好喝的禁锢起来,也算全个仁义之名。
见此静娴低头开口:“这是谁教你的?”
赵泽骏眉头一皱,面上满是疑惑,见此静娴便也知道了没有什么人没什么人教他,乃是自学成才。赵泽骏就算会威胁置气了,却还不至于能瞬间学会隐瞒,还装的滴水不漏连她都瞒过。
因此静娴倒是起了几分趣味,何况她从年节祭天开始,渐渐开始下一步的静娴也已经有意识的踏出后宫,让自己暂已太后之名出现在这些场合,倒也并不在意赵泽骏是否会出现,便也笑着说道:“也好,那圣上便先回去吧,今日有我在便好。”
赵泽骏瞬间就满是丧气,跳下木椅,仰头喝道:“不管,朕回去就要下圣旨!”
静娴看着他,沉默的眨眨眼睛。
早已这么尝试过的赵泽骏显然也知道没有静娴同意,自己连玉玺都没法盖,见此就更是不满,沉重的喘息了片刻才终于高声问道:“朕要如何太后才允我建兽苑?”
“如何都不行,圣上不可玩物丧志。”见赵泽骏真的着了急,静娴倒是也开口解释了一句。
赵尚衍甩手大喊:“那我不当皇帝了!我要兽苑!大哥是王爷,可他想怎么样都行,也不用早起上朝,想养狼也没人管他!我是皇帝还不如他自在!”
静娴眉头一皱,顿顿轻轻笑了起来:“圣上是说逸王?他和您说的倒还真是不少。”
赵泽骏愤愤不语,静娴便又改了主意,接着说道:“那好吧,等回去叫逸王进宫,若他也同意圣上建兽苑,且愿意为监工,我便让圣上养狼王。”
赵泽骏面色惊喜:“当真?”
静娴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口便有传信的内监疾步行来,禀报班师将士已经进城。静娴便也站起了身,应承道:“自然当真。”
赵泽骏听着瞬间欣喜不已,也顾不上理会今日出城犒赏有功之士的事,立即便转身想回宫召逸王进宫来。静娴也不阻拦,就这般看着赵泽骏的背影向皇宫内行去,转头对绿柳说道:“逸王今日应在百官之中,派人去说圣上宣召,叫他回去,至于圣上……便说是身子微恙,回宫歇息了。”
绿柳点头答应,出门几句话将这吩咐传下去,便又跟上了静娴的脚步,出了龙武门,在宫外百官行礼问安后,扶着静娴上了雕龙画凤,垂着皇色帘幔的太后车架,顺着官道开始慢慢向前而行。
四架的马车内,静娴小心偏开了自己头上戴着的凤冠,掀起车帘满意的看到本站在百官前的逸王被内监请走后,一时心内倒是陷入了沉吟。
又是一年新春,陈大学士已亡,立下大功的黄将军与清桦也已归京,赵泽骏一日日长大,赵则书也一日日的按捺不住,动作连连。这么多年,自己暗中的谋算,也该想法子开始慢慢摆到明面上了!
☆、九十三章
经过西北与哲哲这近半年的战事;随军得胜归来后的清桦;此刻已成为了左前锋副护军参领.显然从军的经历让他褪去了以往的少年青涩,虽然对着静娴还依然是满面欢喜笑意;但细看去却确实不像从前般少年肆意,透着股凝练后的稳重。
静娴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清桦;伸手摸了摸他脖侧的伤口;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桦面色一滞,像有些不好意思,扭头说道:“年前被西哲弓弩伤的;那时哲哲节节败退,我们还不知道敌军族长已潜回西哲;我中了计,以为能活捉主将;贪功冒进中了他们埋伏。多亏黄将军发现的早,破例亲自领兵相救,才活着回来,只是些擦伤。”
静娴语气庆幸,又有些责怪:“擦伤?这一箭若再偏几分中了你咽喉,我便该对着你灵柩给你追封了!”
“其实临行前主帅告诫过我小心了。都是我太过轻狂,意气用事,否则也不至于折了一队的兵士,回军黄将军便按律罚了我军棍。”说起这事清桦面上带着羞愧,不过倒并没有埋怨不忿。
静娴点点头:“恩,黄宏做得对,你日后是要从军的。那般情形,黄宏已亲自领兵相救,你又安然无事,若最后还连责罚都没有,会激起将士愤慨,不说毫无立锥之地,起码威信是丝毫不剩了。”
“我倒未想那些,只觉是我的错,这是该得的。所以黄将军说念我初犯,责罚减半时我还是执意领了按律的四十。”清桦抿抿嘴,神色却又有些复杂:“不过最后黄将军还是留了情,行刑的人留了手。”
闻言静娴倒是一愣,顿了顿露了笑容:“恩,你记得教训便好,他这般是做给我看的,你不必在意。”
虽然静娴这么说,但清桦依然有些闷闷不乐般点点头,便又转了话题闲话起了在下原及羌门关时,与西哲战斗的经过,倒也是相谈甚欢。
这般一个多时辰不觉间恍然而过,便也差不多到了清桦该离去的时辰,吩咐了福全派人将清桦从偏门送出去后,静娴转身对清桦随意解释道:“西面正在为圣上建珍禽苑,从原来的路绕着麻烦了些,不如干脆从角门走,还快点。”
“恩。”清桦也答应的不甚在意,开口说了一句:“圣上对兽苑还真是上心的很,听说园子没建好,不少猛禽却已在笼里送进去了。”
静娴站起:“是,以往倒还从未对什么事这般在意过,不过反正不理朝政了,有个事也好,省的又拿宫人撒气。”
清桦笑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