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20 18:42      字数:4749
  艳照门事件,再一次让我们审视人性的丑陋和虚伪。对比而言,我反倒认为芙蓉姐姐比这些伪装的明星们更真实更可爱,甚至木子美的性宣战也要比这些明星们床上的表现更纯洁些。不过,艳照门事件还是具有积极意义的,其中之一就是产生了一幅对仗工整的对联:上联:白天很傻很天真;下联:晚上很黄很暴力。横批:娇身冠养。这则对联不但对仗工整,而且巧妙地把当事人的名字嵌在其中,堪称精品,值得文学青年们学习借鉴。
  另一个积极意义是,它给了自以为聪明的成年人一个最直接的启示:做爱可以,拍照不行。如果再分解一下,可分为两个方面。对女人而言,有人这样恭喜你“恭喜你不在陈冠希的电脑里!”潜台词就是不要和喜欢在床上拍照的男人上床,否则后果很严重。对男人而言,拍了照,如果电脑坏了,就最好砸掉电脑,也千万别心疼那点买电脑的钱而拿去维修。否则也会像陈冠希那样因为修电脑付出更大的代价。
  生于床,毁于床,欲生欲死还在床。床上那点破事,其实是娱乐圈明星们自己在搅胡,把好端端的娱乐圈整得风月无边春光无限,却去指责媒体不够宽容,埋怨网友心态不好,真是有些瞎扯淡。
  艳照门事件再一次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台上是风光,床上是春光,床上的事,一旦拿到台面展示,人性的丑陋和虚伪面具就会血淋淋的刺痛我们苍白的灵魂。人生充满讽刺,一张床就可以让我们无处遁身,即便是拥有人生最大的舞台,也不过如此。
  2008年2月17日夜屈默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
  娱乐圈是幸福的花圈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幸福年代,生死不再是纯粹的悲伤,尤其是娱乐圈明星的生死,与悲伤无关。明星们跟谁睡觉跟谁生子,这只是娱乐圈炒作惯用的桥断,用得多了,老百姓就乐不起来。所以要博老百姓一乐,就得不能老动下半身。搞笑一词的发明,绝对算是娱乐圈用上半身思考后的一大杰出贡献,它至少让老百姓懂得了一个快乐的道理:拿死亡开玩笑有时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近日,快乐宝贝肥肥起伏不定的病情就是娱记们高度期待的一条有趣的新闻。作为同行,我一直对娱记们娱乐至死的敬业精神充满膜拜。肥肥住院的周围,昼夜潜伏着各路娱记,有时我会莫名其妙的担忧:哥们,悠着点啊,别累死在明星之前。在娱记被读者戏谑为“娱乐等死队”的今天,骂娱记们不厚道的确有失公允。对明星来说,谁都希望生的快乐,死的荣耀。娱记与明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满足一下老百姓看点热闹的愿望,其实是娱乐圈共同的心愿。
  事实上,当满脸憔悴的肥肥,病恹恹地从医院出来辟谣时,观众并非只图看闹热,对肥肥的生死还是揪着心的。我在网上大致浏览了网友对肥肥病情的激烈讨论,祝福多过调侃。揪心归揪心,谣言归谣言,但肥肥一辟谣,娱记们就笑了,观众也笑了。先前关于肥肥病重、甚至死亡的谣言顿时灰飞烟灭。有时我就想,要是肥肥不出来辟谣,估计后果很严重。病重病亡的猜测又将会填满各大报纸的娱乐头条。娱乐圈对肥肥生病后是死是活的关注,总让人觉得是一场有预谋的演出。用一句很不厚道的话说,那就是明星生病只是娱乐的序曲,死亡才是盛大的节日。用这样的句子来表达娱乐世界的真实想法,的确很不人道。但不这样找点乐子,娱乐圈还叫娱乐圈吗?
  娱乐圈曾私下传着一则很经典的故事,说一个大明星重病住院,大帮娱记像当年的小日本鬼子一样,举着长枪短炮包围了医院,娱编们也提前计划好了版面,准备在大明星死亡那一刻隆重而沉痛地推出“悼念XX”之类的专题。遗憾的是那位大明星后来被证实还能好好的活着时,医院门外几乎同时响起了娱记们倍感失望的叹息声:撤版吧,她居然又活了。万事具备,只欠等死。娱乐玩到这个份上,你也千万别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生如戏,不过如此。冯小刚的电影《大腕的葬礼》就是最好的注脚,那首颇为流行的歌曲《死了也要爱》就是最真实的反讽。借用时下流行的一句台词:再大的社交圈,最后都只是一个花圈;再大的坛,最后都是一个祭坛;再大的一个腕儿,最后都只是一个吃饭的碗。
  笑星马季的追悼会据说聚集了一大批来凑热闹的群众,套用宋丹丹大妈的话说,那场面是相当的热闹,哀乐声声,笑语连连,群众和保安相拥而泣的厮打,比马老生前的相声还精彩。哀伤的追悼会变成盛大的娱乐节日,人生如戏,充满讽刺。有人哭,有人笑,在这悲伤都来不及流泪的年代,没有谁为谁掩饰那些虚假的悲伤。就连自称是相声大师侯耀文哥们的王朔,在哥们死亡时也没来得及悲伤,而是继续不依不饶地抓紧时间抖大师的隐私,不少网友也趁火打铁,说侯耀文是被王朔给气死的。想想娱乐圈的热闹事,我对网友的这个妄断,是一百个的不赞成。这年头,没有谁是被气死的,只有被笑死的。
  娱乐圈其实是幸福的花圈。我下这个结论并非信口开河。有时回头看看那些明星的死亡瞬间,有多少人在假装悲伤,有多少人在享受死亡带来的快乐。人前风光是人人都很羡慕的事情,但一旦风光了,就得忍受死时那些看热闹的观众脸上可能不是悲伤,而是灿烂的笑容。戏剧人生的最后谢幕,有时真的很残忍。
  2007年8月4日屈默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
  艺人混碗饭吃也不容易
  沧桑男人迪克牛仔这次没有在台上深情地呼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了,而是在博客里连连叫“烦”。烦是肯定的,盘点这些年来被演出单位和媒体忽悠的烦心事,搁在谁身上谁都感到烦:2003年迪克牛仔被邀参加一场上海拼盘演唱会,到了台上才知道被演出单位忽悠,为顾及名声,只得再次向所有歌迷鞠躬道歉,连连陪小心(之前曾在南京遭遇演出单位同样的忽悠)。2006年,迪克牛仔在重庆彩排,好心好意接受媒体采访,结果被记者在报纸上指责为“老爹衣冠不整,形象邋遢”。今年8月10日,迪克牛仔受邀参加青岛一家百货公司的签售会,由于组织单位的缘由,当天现场不到20人,更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网络出现大量迪克牛仔的负面新闻,沧桑男人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说真的,迪克牛仔的遭遇,在娱乐圈几乎是司空见惯,鲜有艺人能置身度外。因此,对迪克牛仔的叫“烦”,我是非常理解的。作为人前风光的艺人,在享受了太多的掌声和名利的同时,不得不承受太多的压力和舆论的苛责,更令艺人黯然的是,很少有人关注他们背后的心酸和心伤。身体累,身心更累,这几乎是艺人们共同的切肤体会和感受。
  在媒体高调倡导娱乐至死的当下,艺人几乎成了透明人,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眼皮底下。谈场正常的恋爱,都得偷偷摸摸,要是被逮住跟谁睡在一起,那将引来媒体穷追不舍,而一向热情的观众也会跟着起哄,恨不得拿剪刀剪下艺人身上所有的伪装,让其赤裸裸地摆在公众面前,接受人民群众的审视。看艺人出丑,窥视艺人隐私,甚至猜测艺人的生病死亡瞬间,是目前很多媒体和读者乐此不疲的快乐源泉。
  前段时间“才女”伊能静由于演唱时出现口误,将成语“羽扇纶巾”的“纶”(音guān)念成“伦”(lún),不但遭致网友严厉的质疑和猛烈的板砖,而且媒体也是不依不饶,揪住她这件“不光彩”的事,多次在公众场合羞辱她。好脾气的伊能静最终忍无可忍,在博客上以“士可杀不可辱”为题,谴责“羞辱”她的记者:“我认为我可以被指责却不能被你侮辱,你可以说我笨但是你不能侮辱我。”伊能静的愤怒,让我很是为她鸣不平。难道艺人的口误真的就不可理解么?比艺人还像明星的余秋雨都有念错字的时候,一个艺人偶尔念错了字又何妨?事不凑巧,酷哥周杰伦也因说了句大实话“不认识雷锋”,旋即遭来比伊能静更猛烈的口水战,愤怒的网友和媒体不断上纲上线,猛烈批斗,要不是周杰伦会耍点双节棍,我估计他早被愤怒的人民群众淹死在口水中。
  艺人“很受伤”,其实媒体和观众是心知肚明的。艺人也是人,也有与常人同样的喜怒哀乐。只是我们习惯于看艺人的闹热,看艺人人前风光后的尴尬和落魄。前段时间,我做娱乐版的一个朋友亲历了“围攻”重病住院的快乐宝贝肥肥的“娱乐战斗”后大发感慨:艺人是人前风光,人后心伤。不但要花心机和透支健康保住身上的光环,还得忍受舆论和大众近乎无情的审视。艺人活得累,更活得无奈。从窦唯烧车,王菲生子,谢东吸毒,刘德华遭遇无知歌迷,到马季侯耀文的突然猝死,媒体和大众关注的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艺人的花边新闻。艺人跟谁恋爱,跟人睡觉,似乎都得要经过人民群众批准,否则,不但媒体会逮住不放,观众也会不乐意。
  既然如此,我的看法是,媒体和观众需要娱乐,那就继续尽可能地去挖掘和窥视艺人不小心暴露出来的“缺陷”,但不能落井下石。谁都看见台上热闹,可谁知道台下终究还是冷清的。台上台下,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我们自然就会对艺人的“缺陷”和狼狈一笑而过。毕竟,在现实残酷的竞争面前,做哪行都不容易,不管是艺人,还是普通人,台上台下都还不是混碗饭吃。
  2007年8月27日深夜屈默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
  诗人,凭什么裸奔?
  赵丽华是谁,我得老实的承认,我是真的不认识。然而,一编辑朋友某天心血来潮要整个现代诗歌专题,问我知道赵丽华不,一个被网络猛批,被媒体称为梨花派鼻祖的女人。我摇头的时候,编辑朋友很吃惊的看着我,那神情简直认为我是白痴,白在舆论界瞎混。后倍感自己落伍,便在网络使劲搜索,竟然找出了一大堆关于梨花派的大字报。最让我突然想跳楼的是一大帮被称为诗人的男人,有的用下半身努力去证明赵丽华是伟大的诗人,更甚者竟然当众脱裤子力挺这位梨花派鼻祖。
  在单纯的读书年代,我对诗人是充满膜拜的,曾经有次读到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不禁进入忘我状态,引来班花向我行注目礼。从那一刻起,我就立志以后也要成为徐志摩、食指、海子、顾城等之类的诗人,即使最后像食指那样进疯人院,像海子那样面朝大海卧轨自杀,甚至像顾城那样举起斧头砍死心爱的女人,然后自杀,也不要脱了衣服裸奔,或者用下半身去写作。
  然而,梨花派鼻祖赵丽华彻底击碎了我读书时代的缪诗梦,尽管之前我偶尔还在广州的报纸上写着风花雪夜的竖排文字,蒙骗无知少女的眼泪。但在网络中读了赵丽华的“梨花诗”后,我决定不会再去写诗歌了。因为梨花诗直白地告诉我们:只要你是人,只要你会认字,只要你会把一句话竖排起来,就是现代诗歌。既然写诗是连民工都能完成的事,咱也就不去抢民工朋友们的饭碗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尽管那些口水诗被赋予了梨花的味道后便成为了所谓的“梨花诗”,至少从名字上已经充满了诗意。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好事者竟然用1个小时发明了一套写诗的软件,据说写诗的速度和数量都远远超过了梨花派弟子们,让人不得不感慨,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不写诗的日子缺少了激情,但写诗的岁月充满了迷茫和空洞。突然觉得韩寒同学有着充满预言家的智慧,他说:中国诗歌死了,诗人也死了!回望那些曾经充满激情和理想的文学青年,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世俗红尘中。再远望那些用下半身写诗的人,脱裤子朗诵诗歌的人,把自己装在兽笼生吃牛肉写诗的人,我终于明白:韩寒同学挑战中国现代诗歌显得是多么有力,底气十足,充满胜利者的嘲弄。
  既然诗歌已经死了,诗人也死了,就别拿自己裸露的身体出来恶心人了。我拜托各位:你可以有变态的言论,你可以拿刀杀人刺激灵感,你可以深入发廊寻找激情,甚至你可以残暴的虐杀自己,但千万别上街裸奔,尤其是以诗人的名义。
  真的拜托各位了。
  写在11月8日中国第七个记者节
  2006年11月8日屈默于广州
  批斗完李白,下一个批斗谁?
  贵为诗仙的李白挨批斗,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