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20 18:25 字数:5107
淼摹!薄 ?br />
闻言,罗渊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后对他的儿子道:“呆会记得要和皇爷爷说什么。”
“知道”皇长孙奶声奶气的回答。“下雪了,叫皇爷爷陪我玩儿,不要老闷在宫里。”
大殿内宫灯高高挂起不依的飞舞,御案燃烧着的红烛滴滴滑落催人掠梦,只空有烛泪残留,太监站在御案一边,不敢作声,灯火通明中,康华正低头沉思。
“父皇。”
“渊儿,你来了,坐吧。”
“是,谢父皇。”
罗渊坐下怔怔的望着康华。
感觉到他的视线线,康华抬起了头,看着他,勾起了唇角,笑道:“东平又怀了二胎,不多看看娇妻跑到这里来干吗?”
“东平早睡下了,只是瑞儿(皇长孙的名字),吵着要来看你。”
罗渊苦笑的回答着,父皇的眼睛已不再明亮,神情已不再有飞扬,鬓角都已经爬上了几缕白发,穿在身上的龙袍显得空荡荡。
“渊儿要看紧点东平,不然她老过来吵你皇姑。”
温柔的细语,罗渊听着泪水已经在眼睛打转,为了掩饰,他低下头对瑞儿说:“你吵着要来看皇爷爷,还不快说。”到了音尾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稚儿不知他的心意,看着父亲流泪,只知帮他父亲拭泪,安慰他别哭。
一会领略到父亲的意思,还没有结结巴巴开口,康华却拉着他的父亲罗渊来到殿外,痴痴的看着满天的雪,面上带着温柔微笑。
“你看,雪下的好大,等再厚些,你皇姑定会醒来吵着我要去滑冰船。”
“父皇,放了皇姑,让她去吧!” 罗渊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父皇用魂珠帮皇姑续着一个躯体,不愿放手。
听了他的话,康华的眼神一下空洞起来,四周静悄悄,没过多久,眼里重新又缠起了依恋。
“说的什么话”然后,康华轻轻用消瘦的手指指着后面;声音短促而幽然。“姐姐睡的很熟,你先回去吧,如果你吵醒她,我又会不得安生了,等雪下得再厚些,她再醒来也不迟。”
灯火阑珊中,罗渊看着康华缓步向后面走去,手里握紧了稚儿的手,迈着沉重的脚步向自己的宫所。
往事如风,待人追忆;那沉睡了五年的皇姑;父皇的心也跟着沉睡。
末雪
好熟悉的景象;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回来了吗?怎么觉得那么陌生,我在这片土地上生长了二十多年,可是心底有一个小小声音提醒我,在另外一个空间,我生活的时间更久。
“我家就我有一个独生儿子,你说我能搬出去吗?
是弟弟的声音,他和朋友一起走着。什么只有他一个独生儿子,我这个长女被他摆哪儿去了;敢情皮在痒。
我走到他的后面,开始了热身活动后;就手拧他的耳朵。。。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穿了过去。
拿着菜篮的妈妈走过来了“小伟,回家帮妈妈煲饭。”
“妈不要了啦!我有朋友。”
“哟这位是你朋友吧!来家里坐坐”妈妈笑咪咪对着弟弟的朋友说,脸一转又恶狠狠的对着弟弟骂道:“有朋友来了就不用吃饭,啊!”随即用祖传的龙爪手一个向前紧紧的拧住弟弟的耳朵。
老妈干得好,我帮你拿菜篮,我急忙从后面向前,准备谄媚的扮演一个好女儿的角色。
手刚伸过去,又穿了过来,呆呆站立中,妈妈的河东狮吼又发功了“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了,想打你;随时就揍;老妈我五十正当壮年,再生一个都可以。”手里还拧着弟弟的耳朵。
“妈,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五十四岁生日敲了我的一部手机,怎么。。。。哎哟”公布了妈妈年龄真相的弟弟惨叫了起来“给点面子,给点面子有朋友在呢。我记错了好不好。”
弟弟的朋友偷笑的脸部都抽筋了“阿姨,我妈也叫我回去煮饭了,小伟先走一步了。”刚走没多运,狂笑的声音就毫不留情的传了过来。
“看什么看,还不帮我拿着。”老妈把菜篮丢给弟弟,在我身边穿过。
难道,我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对了还有外婆,我快步走向外婆家。
“奶奶出来吃饭了。”是表妹妙蓉清脆的声音。
“吾也迟鞋无唐好”外婆的意思是我的牙齿还没有装好,她的牙齿早就掉光了,吃饭的时候要装上假牙。糟了,外婆的年纪大了。若我真不存在这世上,如果她能看见我,那就会吓到她。
我偷偷躲在阳台外面,看见外婆慢吞吞的装好假牙。
舅舅上完中午班,一进家门大声叫“我回来了!”看见桌上的好菜,左右四顾没有看见舅母和姥姥出来,立马使出螳螂拳,顿时手里拿着青菜条,嘴里叼着肉片;这个舅舅从小就过样(听姥姥说的);有一次惹舅母生气快要追杀到时;立马把臭袜子伸到舅母鼻子底下叫她闻闻臭不臭;舅母哭笑不得;姥姥代劳叫了一个竹笋焖肉。
外婆刚好走出来看见舅舅的小偷行为,一个箭步向前完全没有老年人的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扭住舅舅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先洗手。”
听着舅舅的求饶声,我叹了一口气,家人都安好,只是我这个模样何去何从。
突然感到嗓子里有异物,忙走了出来,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拼命的咳,咳到眼前发黑倒了下去。晃神之间连忙坐了起来,好冷哦,打了个冷颤,咦,这不是在龙床上,谁那么缺德把一颗珠子放在我的嘴里;怪不得喉咙发痒。
连忙吐了出来,好漂亮,还会闪闪发光,莫非是夜明珠,眼睛转了一下,揣进怀里充公。“咕。。。。。。”什么怪声,哦原来是肚子饿了,动了一下手脚,怎么那么酸痛。
康华呢,怎么睡在了对面的锦塌上,我掀开了床帐,怎么会下雪了,我记得我睡之前还是春天时份,算了不管他,好饿哦!
我龟速着前进,爬到塌上,覆在他身上“华儿,我好饿,醒醒,我爬不出去了。”我使出吃奶的劲摇他。
他睡眼朦胧,我粘了上去“华儿。。我肚子饿。”
“是姐姐吗?”他把我紧紧抱住,欣喜若狂。
“你睡糊涂了,不是我是谁?”顺便再三的提醒他“我饿。。。。”
“好好好。。”他连声吩咐宫人拿食物过来。
哎哟,怎么又是粥,算了好过没有,刚想连碗一块吞进去,康华这小里小气的家伙居然拿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我。
“姐姐睡了很久,刚醒来,不宜吃太油腻;太急。”
一碗下去,刚眼巴巴瞅着碗,另一碗就来了。吃了五碗后;说什么他也不再让我吃下去。
“华儿怎么老了那么多。”
他抱着我,慢慢的用手摸索我的脸蛋,最后停留在唇上。
“先说好,就算你样子看起来比我大,我也不会喊你哥哥的。”我补充了一句。他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人就被狠狠的圈住。
“以为这一世只能当作梦般过去,不曾想。。老天有眼。”
静静地伏在了他的怀中,偏过头,他的泪滴在了我的肩上。
虽听不懂他的意思,我还是凑了上前,吻住烈唇,刚解了罗裳,他却停了下来。
“大梦初醒,姐姐体虚,还是先休息吧。”说罢帮我系好内衣,调好气息后拥住我倒头就要睡下。
“我不睡,你自己睡,我去看看雪下得厚不厚,如果厚了,明天我要去滑冰船。”
“我忘了姐姐睡了五年,当然不想睡。”话虽如此,却没有丝毫想让我出去的感觉。
“哪有。”
他已经抱了我起来诉说着前事, 原来一夜之间,半个苍海已过。
“华儿。。。。”我抚着他眼角细细的纹,痴痴的对上他的眼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雪姨”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挺着大肚子窜了进来,害我替她担心了一把,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皇奶奶”她背后躲着一位粉玉人儿,有些害羞的闪出小眼睛叫我。
皇奶奶,我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我的天也,我才三十多居然就做奶奶了。(秦梅想到这里,作者就跳了出来“别以你睡了的那五年不算数。”并在秦梅施展祖传龙爪手的时候立马闪开)
东平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一大堆事“雪姨,你不知道,父皇天天守着床边看着你,如果不是父皇把朝事还整理的井井有条,我们差点以为他疯了。”东平喝了一口茶润完嗓子后继续说“还有。。。。”
我的天啊,虽然我觉睡了五年,可是觉着不过一天光阴,所以没她那热烈,特别东平说起话来爱连比带划,说到激动处,还会表演一下特技,害我在旁一直看着她的肚子,胆颤心惊怕出事。
“哎哟,我的东平,你小心点。”
“不怕,不怕”东平还不怕死的拍了一下她自个的肚子以示英勇,暗中我的牙都快抖碎了。
直到罗渊亲自过来,以为救星到了,谁知让东平白白又多了一个话友。
“皇姑,若不是你沉睡,东平为了就近看你,也不会嫁与我,只是苦了父皇。”
“你啊老爱乱想”东平用手撒娇似的指了一下他的头,“怎么不说夫君你是英俊无匹,智勇双全。。。。。。。(以下一大串东平赞美罗渊的话省略中。)”听得我身上的鸡皮都起了一大堆。
等她口水差不多说干的时候,意犹未尽的作结尾道“所以说罗,夫君是块宝,人人抢着要。”我趁机抖落身上的鸡皮,松了口气。
“皇姑”一声巨响,害我打了个冷颤,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步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皇四子罗建,一见面就来了个熊抱,差点没把我憋死。
“四弟怎么来了。”
“怎么就准你偷偷来。”哦原来他们都是偷着来看我。
“父皇说皇姑体虚,让咱们过段日子才来,大哥,你和皇嫂都忍不住,何况是我,放心我已经探好路了,父皇让那些大臣缠住,一时半会来不了。”
说一会话,外面传来他们约定的暗号,本来嘛,寝宫守卫森严,没有康华的留手,他们根本进不来,可是看着他们的兴奋样,也不好打断他们自以为是的冒险行动。
围在身边的三大人一小孩一下走得干干净净,冷清下来,拿起绣到一半的菊花,继续绣了起来,直到有一片阴影当头罩下,才转头看他。
他端视着我的绣品才道“怎么好端端想起绣一只肚朝天的蜘蛛。”
“哼!你眼花了。”顺手拿起旁边经过保温处理的参茶拿起递给他,
“生气了。”他笑嘻嘻的呵着我的腰。
“就知道打趣我。”
伏在他的怀里,外面下雪的声音回荡在心中,灯润人明,这一生中相依情难了。
番外篇:蚌珠
“不许点灯;出去。”
来人显然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依然走到我的身边。
“我叫你出去听见了没有,我不要见到你。”我捂住了头厉声喝道。
“姐姐又在耍牌气了。”他抱住我的身子在我头顶摩挲着。
“都是你。。。”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气得连饭都不想吃,等我好好想想,是不是我昨晚睡得太早忘了。。。。”
我捶了他一拳“瞎说,不是这个。”
他眼里闪过趣味道:“莫非,今天你看见我多瞧别的宫女几眼吃醋了?”
我扭起了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你多看了,我怎么不知道。”
“姐姐饶命,我哪敢。。。”其实我只是用了很小力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但是他夸张的叫了起来。
看见我消了气,连忙唤人“来人啊!掌灯。”
“是”宫人们把宫灯挂起,殿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多吃点,东平不是又怀了第三胎,你不替她高兴,怎么反倒生气了?”
“我是在想;东平的孩子真可怜。”我无精打采的吃了一口饭。
他放下了筷子道:“姐姐说得真玄。”
“要喊比他们小的人叫姑姑或叔叔;你说惨不惨。”
“哐”一声,他手里的汤碗掉了下去,定定的看住我。
“都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