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7 03:10 字数:4920
府中的其他人也对她们客气许多,做什么事也不会被其他人刁难。
“好了,这些东西明日才用呢,先将它们收拾起来吧!”
“是,表姑娘。”几人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收拾,衣裙之类收好,又带着丫鬟去洗墨院去看了下小豆芽菜。
小豆芽菜如今已经到崔家的家学去读书了♀几日,她忙着学规矩,学刺绣,都没时间这小家伙是否适应崔家家学的读书生活。
当初既然将这小豆芽菜带出了窦家,那她就要负起责任来,让小豆芽菜尽可能地获取良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
她刚进了洗墨院,侍候的几个丫鬟脸色就变了,她四处看了一下,没有见到阿莲的身影。
带着阿蓉和含笑走进小豆芽菜的房中,这才发现阿莲正在给小豆芽菜的一条腿上涂药。
“这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你来了。”阿莲闻言,猛地转过身来,吓的差点将手中的膏药掉在地上。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小豆芽菜看到她的身影,秀气的脸上马上有了大大的笑容,但很快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笑容又暗淡了下去,眼神也有些躲闪。、
“说实话!”
“大小姐,小少爷在学堂被人推了一把,摔倒了。”
“是故意推的,还是无意推的,到底是哪一个?”
“回大小姐的话,是崔家的六少爷。”
“六少爷,是吗?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准瞒着我,豆豆,如果下次你还继续瞒着我的话,那就是不把我这个大姐放在眼里,我只好将你送回窦家了。”这孩子分明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可我窦子涵的弟弟,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吗?
“大姐,我再不敢了,你不能不要豆豆。”小豆芽菜闻言,语调中带着哭腔道。
“豆豆,乖,以后受了欺负,一定要给大姐说,懂吗?”我上前,接过阿莲手中的药膏亲手帮小豆芽菜上药,我将他从窦家带到崔家来,可不是给崔家人欺负的,看来,抽个时间,我是要去会会那位六少爷了。
给小豆芽菜上完药,我又陪着他,听他读了一会书,吩咐他早点休息后,我才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夜色已经深了,夏日的天黑的比较迟,现在用现代的时间来推断,大概也十点左右了吧,这些丫头婆子们白日虽然没有多少活可干,可刚站立这一项也很费力气的,我从心中还是很体恤她们的,当下吩咐道:“你们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我马上也要休息了。”
“是,表姑娘,”在我身边这段日子,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我的习惯,我不爱晚上睡觉的时候,丫鬟们还在房内上夜,这样会让我觉得一点**都没有。
最先崔家的丫鬟们,包括任妈妈,平妈妈们都不认同,可我才是主子,我的话就是命令,她们听也的听,不听也的听☆后,都纷纷妥协了,日子一长,这些身边的人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渐渐也适应了我的习惯。几个丫鬟婆子们退出去之后,窦子涵却一点都没有睡意,干脆站在窗前吹风,今晚的月色虽然不够明亮,但却柔和许多,配上夏日的夜风,花草的香气,让她心中的烦扰少了许多。
虽然没有见过这京城的荷花会到底是怎样的,可不管怎么说,这时代的娱乐节目实在太少,明日就权当出门散心了,如果真的能找到一两个符合自己条件的相亲对象,那就最好不过了。
就在窦子涵欣赏优美夜色之时,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的到来,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窦子涵本能地一怔,然后两人隔窗相望。
来人一身黑衣,虽然背着月光,但仍可隐约看到来人面蒙黑巾,这个造型让窦子涵莫名地有些熟悉的感觉。
作为法医,她很习惯观察一个人的身形,脸型,以及身上的味道,这个站在窗外,与她对砍的人唤起了她某些记忆。
虽然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但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后,还是窦子涵率先开口:“看来阁下很喜欢在夜晚出入,那日,在韩府你不告而别,今晚,又不请自来。莫非崔家也有您要的东西?”
“你认出了我?”王皓的语调中难掩意外,今日,孟夫人来崔家提亲,他原本也有了心理准备,但崔家真的拒绝了这门婚事,反而让他心中极度不舒服。
再加上表弟的恶作剧,竟然在他身后贴了纸条,等他回府发现之后,已经为时已晚,当下换了衣服,本想先去外祖家,将那位爱搞怪的三表弟拉出来好好揍上一顿,结果到了外祖父家,一问门房,得知那位三表弟还没有回府,他就走着走着,到了崔家。
他说不上到底为何对这个女子如此关注,但就是想将她收纳到自己的面前来,这几日在官衙时,总是忍不住,时不时会想起她来,既然到了崔家门前,他想都没想,用了轻功,翻过围墙,找到了她所住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她这时还没有休息,正站在半开的窗前抬头仰望月色。
崔家的一草一木暗影们事先都有记录,找到她的住处并不困难,可他这样的打扮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竟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这让他再次叹服她敏锐的观察力的同时,心中也生了些许戒心,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为何在他面前,他总会不自觉地落在下风,这可不是他喜欢看到的。
可这样一个女子,是真的与众不同。如果让他就此放弃,他真的舍不得,还有些不甘心,特别是今晚她站在床前时,他再一次仔细看清了她的面目,还真是个美人,为何他心中会产生一股陌生的骚动呢?
“说吧,来崔家做什么,喜欢夜闯民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窦子涵不答反问,从这人的回答和声音中她已经可以判断出,此人还真是那晚,她在秦州救下的刺客,想到刺客这种身份,她即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知这人今晚来崔家又想干什么?最好不是偷东西,或者放火。
“如果我说是来看你的,你可相信?为何不愿答应王家的婚事?”一个冲动,王皓就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王家?你说的是今日孟夫人所提的那门婚事?”窦子涵没有想到,与这刺客再次见面,对方竟然开口责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时之间觉得荒唐而可笑。
“正是这门婚事,你为何不愿应允?”
“我为什么要应允,我想阁下是没有资格来质问本姑娘这件事的吧!”窦子涵越发觉得此人有些不可理喻,答应不答应王家的婚事是自己的自由,与他何干?
除非,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可能,除非,这个刺客与那位王公子的关系密切,或者说,就是那位王公子本人,要不然的话,他为何如此关心那门婚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就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王皓很固执,是真的想知道这女子的脑袋瓜到底想些什么,对她最近在崔家的一些动向他也有所了解,但还不足以让他找到她拒绝婚事的理由。
“你是那位王公子?只是真的是你我之间的婚事的话,那么,你这报恩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些,公子知道不知道——以身相许已经被许多人用烂了。”窦子涵语带嘲讽地道。
想到王家这门婚事,求的是竟然是让她做平妻,就是当小三呀,窦子涵就满肚子的火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再客气,让这种自以为是的报恩方式去见鬼吧!
“报恩也罢,自愿求娶也罢,你为何不愿意,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可以提出来两家共同商议。”在他看来,这门婚事对她来说,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为何她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就算她不情愿这门婚事,也犯不着对他如此嘲讽吧,她又依仗的是什么,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如果王公子今晚来崔家,是为了这件事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公子请回吧!”
窦子涵不愿意与这位王公子纠缠下去,对方和她在人生观,婚姻观上存在很大的差异,这人的思想境界明显与她并不在一个层次上,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与一个陌生人相互纠缠呢?
她更不想知道这位贵公子当日为何会出现在几百里之外的秦州,又与秦州知府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半夜三更当刺客?
想到这里,她抬手就要关窗户,却在下一刻,被对方握住了手,阻挡了关窗的动作。
“放开我的手,我的手可不是什么男人相握就握的!”窦子涵抬起另一只手在王皓的手背的穴道上重重地掐了一下,对方的穴道受到刺激,不由地松开了手,这次,他没有试图再握她的手,而是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窗户。
“本公子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窦姑娘既然对在下有救命之恩,那这份恩情在下如果不报的话,有失君子之义。”
“君子之义?本姑娘倒是没有看出王公子你的脸上哪里写着君子之义这四个字。”
“现在看到了吗?”窗外的人竟当着她的面,解下了脸上的黑巾,背着月光,窦子涵仍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她的眼睛可没有暗中视物的能力,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大致的面部轮廓,应该不是一个长相非正常的男人,这人明知她说话的本意是反讥,竟然还用这种方式来堵她的口
“每个人都有两张脸,而公子有三张脸,本姑娘要是能看清才奇怪呢,你不是要理由吗?那现在本姑娘就告诉你理由,坦白地说,公子你的条件不符合本姑娘的婚嫁标准,如果公子真的想报恩的话,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也许,我们做朋友比做夫妻要好的多,”
通过短短几句话的交谈,窦子涵已经发现这位王公子是极度自我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他还没有学会尊重别人的意愿,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出身并不高贵的女子的意愿。
可她又不想贸然得罪这位贵公子,更不想为一个连真面目都没有见过的男人破坏自己的感情原则,当下提出了另一条路供对方选择。
“做朋友?姑娘可以陪我一起喝酒,一起杀人放火吗?不能是吧,既然不能,我们还是做夫妻好一些。”
王皓王公子身为暗影首领,窦子涵这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他越发觉得跟这个小女子说话很有趣。他甚至想跟她一直这么纠缠下去,直到对方投降为止。
“不必多说了,既然是做夫妻,为何给的是平妻的名分,难道公子认为我窦子涵没有成为别人正妻的资格吗?”
这半夜三更的,虽然崔家的下人们都休息了,但王公子这么站在窗外,被人发现了,吃亏的可是她,她已经没有耐心与对方纠缠下去了。
“原来,这才是你拒绝这婚事的真正原因,姑娘的心倒是挺大的。”王皓恍然,看向窦子涵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贪婪的↓妻的名分,难道她不知道寻钞子根本没有资格嫁进七姓之家做正妻吗?
“呵!本姑娘心大有什么不对,不是有一句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王侯将相都不拘出身,那我的出身低微怎么了?难道非的赶着去给别人做小妾不成?”窦子涵怒极反笑。他以为她稀罕嫁给他做老婆吗?这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哈,这话不错,不过在下就是想让姑娘你做王某的平妻的呢?如果在下找皇上赐婚,姑娘认为你还逃的过去吗?”王皓王公子比窦子涵激得也失去了一贯的沉稳之态,当下也冷笑道,不惜将皇上的名号都给搬了出来。
“皇上赐婚?一个做妾的身份用的着皇上赐婚吗?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特意贬低皇上的旨意?”窦子涵口上继续反驳,心中则咯噔一声,还别说,这个时代是一个皇权时代,这最高统治者的话有时要比法律更具效力,不过,这王皓不会真的去请旨赐婚吧?他真有这么大面子?
“大胆,皇上岂是你能随意枉议的,你知不知祸从口出,弄不好,你这漂亮的脑袋瓜子就要搬家了。”他早知道这女子胆子不小,可竟敢拿皇上的名号来调笑,她知不知道,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很危险!
“如果公子要告密,请趁早,本姑娘洗干净脖子等着,夜深了了,本姑娘要睡了,好走,不送。”这次,窦子涵抬手将他的那只手打落,啪地一下将窗户关上了,将王皓王公子给挡在了窗外。
王皓一愣,这姑娘太狂妄了,竟然用这种态度对他,窗户内传出轻微的脚步声,不用说,那位窦姑娘已经离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