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热带雨淋      更新:2021-02-20 18:02      字数:5121
  “我答应你。”童熙晔的声音,明显比往日更低沉。
  “老大?!你不能——”秦烁一急,上前抓住童熙晔的手臂,却赫然发觉童熙晔的胳膊在抖,因为肌肉过度用力而颤抖,他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骆海满意的笑了,招人递来文件:“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
  签文件时,骆海暧昧贴近童熙晔的身体:“牟远有句话看来没说错,为了秦烁,你情愿下地狱。”
  童熙晔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们早就在地狱了。”我的审判早已来到,你的惩罚,能逃脱得了吗?
  骆海不由怔了一下,背脊上微微发凉,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未来的某个日子,终将应验。但此时他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龙太子,绝不甘示弱。
  他靠得更近,手掌包握住童熙晔的下巴:“地狱有你这样的美人也不算太坏了。”手指,轻佻的勾划到突起的喉结。
  啪的一声,童熙晔冷冷打开他的手,没有言语,呼吸却沉重起来。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骆海狡诈的双眼,手一搭勾住童熙晔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轻道:
  “童子,我这里很热吗?你的脸,红得很不寻常啊。”伸出舌头舔舔那滚烫的耳根,笑意更甚,“听说你飞燕盟刚靠从东南亚贩来一种春药发了横财,你也太不小心了,燕佳妮那个女人垂涎你很久了吧。”
  “娘娘腔狐媚子,别跟水蛭一样粘我老大身上!”秦烁还被两个人抓在一旁,看着骆海放肆的动作怒火中烧。
  “你可以带他走了。”骆海笑得像偷了一窝鸡的狐狸,“驱车来我这个荒山野地,至少要一个小时,忍到现在也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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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烁坐在副驾座上,熟悉的位置,却再没有他以往的惬意舒适,他也不同往日那般聒噪的安静。
  童熙晔神色淡漠,如同这后半夜降下的浓湿冷雾,空洞望着前方。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他压抑着身体里四处流窜的欲火,背脊已被汗浸透,要极力放慢呼吸,才能不发出喘息的声响。
  “老大”,声音很平和,带着少许笑意,“你真该让那混蛋把我解剖了喂狗。”
  童熙晔不动神色的瞥过目光,车窗外冷若霜雾的月光映出那张向来是漫不经心没个正经的面孔上,很认真很深切的悲伤,眼眶里漫溢的液体淌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秦烁流泪,即使年少时就面临死亡,这个孩子也是笑着,倔强得寂寞,坚强到叫他心疼。
  “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秦烁静静说道,“是能为你死。想不到现在非但帮不了你什么,还拖累你在新婚夜跑到这种地方。”
  童熙晔的脸上起了某种变化,像是从一团冰内燃起了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体内的火,烧得更烈,足以销毁他的全部理智。
  嘎然刹车发出尖锐的声响,童熙晔看着秦烁的脸,低声狠狠道:“你给我老实呆在车里!”
  车就停在公路上,公路边的树林也夜色下张牙舞爪的诡异,童熙晔站在一棵树下,手扶着粗壮的树干。
  脑子里摇晃着那张爱恨鲜明如同黑夜白昼的面孔,少年时的义愤填膺,无所畏惧,逐渐蜕变出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更多的是那双眼睛,透亮清澈,看着自己时,永远是彻底的信赖追随。
  手指勾起,指甲插进树干中,再用力,折断,裂处传来微不足道的疼痛,童熙晔眼里泛出凶狠的精光——真想侵犯他,占有他!
  手交叠枕在脑后,秦烁脸上是罕见的认真思索的神情:自己拖累了老大,已成事实,再呼天抢地也改变不了,要怎么对付骆海在扳回局面呢?
  车座前童熙晔的手机响了,秦烁一怔,看了看远处童熙晔的背影,很鲜明写着打扰者死四个大字,接了起来:
  “老大现在不方便接听,有事我转达,没事挂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秦烁?他救出你了?”
  这声音,他今天听过——这要靠你多保护他了,不要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这话,很像一根生锈铁钉,扎在秦烁心里,涩砺的痛感。
  “——嫂子”该这么称呼吧,秦烁歉意道,“怪我不好,搅了你们……”
  “先别管这些”,燕佳妮的声音阴晴不定,“给童子找个女人,越快越好。”
  “啊?”秦烁完全不明所以。
  “我在他酒里下了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却甩开我去救你……”
  秦烁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呆了片刻,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
  “老大——”
  “别动我。”童熙晔冷冷的声音,让秦烁将要拍上他肩膀的手停滞住。
  秦烁不由苦笑,他几乎是本能的听从童熙晔的命令。
  童熙晔转身,背倚在树干上,神色阴冷异常,可面色却绯红几乎散得出热气。
  “老大,这样你非难受死不可,我带你去找人吧。”
  “我不要。”童熙晔冷淡应道,只是拳握得胳膊上青筋暴出。
  “你在性上也有洁癖?”秦烁有点急了,“男人对这种事咬牙会闷坏身体。”
  童熙晔盯着秦烁的脸,缓慢抬手,扼住秦烁咽喉处,一字一字道:“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我?”秦烁感到握在他脖颈处的手掌炽热撩人,“你想上我?”
  童熙晔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忍耐,那股将秦烁扑倒,撕碎,侵入占有的冲动。
  确定了童熙晔的认真,秦烁咧嘴笑道:“早说啊,我能解决最好,不然找人还得耗费时间……”
  话未说话,猛然被童熙晔胳膊一揽,狠狠按进他身体里,两人骨骼碰撞几乎听得见声响。
  “秦烁——”童熙晔声音低沉如同漫无止境的黑夜,“我不想再忍下去,有一天你要恨我,就恨吧。”
  “我为什么要恨——”秦烁诧异的话尚未完整出口,就被强悍的攻势堵回嗓子里。
  在足足三秒后才想明白这是童熙晔在吻他,惊诧的不由啊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嘴,正方便了进攻的唇舌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习惯了跟人舌吻纠缠的秦烁,几乎是本能反应想去抓住主动,灵活的曲卷舌头碰触对方,相互推拥进出,双方的交战越发激烈,发出细致声响。
  “你技巧还真高明。”分开时童熙晔轻轻喘息的讥讽道。
  “这个,熟能生巧……”秦烁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口不择言,恨不得咬断这“技巧高超”的舌头。他动了一下腿,不经意间顶到童熙晔胯间,那种硬度,他当然明白代表什么。
  (8)
  被追堵拷打过,上衣早就破烂不堪,很轻易被童熙晔撕扯开。
  秦烁却很心疼看着丢在地上的布条:“你上个月才给我买的,二百多块——唔,痛——”
  埋头吸吮他脖颈的童熙晔,轻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秦烁动手隔着裤子,抚摩童熙晔气血充斥的欲望,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他老大绝对忍得很难受。他加快动作,娴熟的抓住上下套弄。只可惜左臂骨折,左手不够灵巧了。
  “秦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沙哑性感的声音,他被童熙晔抓过去压在树干上,裤子被扯下去。
  夜空阴蒙,月亮混沌得如同充满情欲的眼睛。交错枝叶下,喘息声越来越重。
  胸前的颗粒被含住咬磨舔弄,身体各处被不容拒绝的抚摩,秦烁不时难以压抑的低低呻吟,腿间被挑逗起原始的变化,不禁暗自笑道:原来自己被玩弄也会有快感啊。
  童熙晔火热硕大的男根插在他腿间,在他腿内不住摩擦,许久不进一步动作,最后竟是秦烁忍不住问:
  “老大,你不插进来怎么爽啊?”
  “笨蛋。”童熙晔的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道,“我不想弄伤了你。”
  “这个——”秦烁双眼望天,“我裤袋里有润滑剂,用那个就没麻烦了。”
  “你随身带那个?”童熙晔几分讥诮下,掩藏着不悦。
  “备不时之需”,秦烁喃喃道,“就是没想到会给自己用上。”
  这话让童熙晔身体一滞,瞳中色泽变得更幽深:“你也没想到,我一直想占有你吧?”
  秦烁转过身去,手撑在树干上,俯身分开腿,他的背上还留着鞭打的刺目伤痕,更多是旧伤,童熙晔记得很清楚,最深最长那道,是两年前秦烁替他挡下的一斧头,这伤让他在医院躺了半年。
  手指在润滑剂帮助下,进入秦烁紧密的后穴,那处滞涩的力量,分不出阻力还是吸力,秦烁的躯体微微颤抖着。
  从背后,完全看不出秦烁的强壮和高大,他的肩并不宽厚,线条柔和,显得单薄,无助甚至脆弱。
  童熙晔抱住他,再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抵住入口处,缓缓推压进去,里面柔软的内壁备受压迫的变形,紧紧裹住他的欲望。
  一直压抑的欲火舒缓的快感从下腹散布到四肢百骸,童熙晔深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简直是毒瘾,没有满足,只有更强烈的需索,手就那么自发抓住秦烁的腰,将露在外面的半截一鼓作气的插送到底。
  “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秦烁失声叫出来,反射性的挺直背——真他妈的……痛啊,好像脑袋被劈成两半一样。
  童熙晔似乎惊觉到动作的粗暴,停了下来,手揽到前面,抚弄他的欲望,慢慢动着腰,抽送着体内的器物,速度越来越快,触及的深度也不断增加。
  不只被侵犯的地方疼,像是挨了一场骤烈的冰雹,体内被击打的声响撞击耳膜,汗水顺额头流进眼里,视野模糊了。最糟糕的是腿变得软弱无力,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
  膝盖没砸在地上,童熙晔揽着他的腰,欲望从他体内撤了出来。
  秦烁被拉着转回身,面对着童熙晔,看他坐在地上,欢爱中的根茎不满足的直挺着。
  “过来。”童熙晔牵引着秦烁,坐到他身上。
  这种体位,对秦烁来说轻松很多,只是容纳下童熙晔的欲望,还是困难艰辛的过程。
  “老……大。”秦烁吐字维艰的说道。
  “什么?”童熙晔抚摸着他的背,轻柔问道。
  “地上……不凉吗?”
  “你还有心思担心这个?”童熙晔挺动着腰,持续着进出。他凝望着秦烁,微微笑起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愉悦的笑。
  探身吻上秦烁,轻舔他的嘴角,柔声道:“做我的人吧,不准再上别人的床。”
  秦烁低声笑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那时虽然没死在爆破的废楼中,也差点发高烧死在医院里。那时烧得他迷糊混沌得灵魂好像出壳转了好几次。
  每次清醒过来,却都能看见童熙晔那张漂亮淡漠的面孔,不置一词的彻夜照顾他。
  出院前夕,对他说:“你没地方可去,以后跟我吧。”
  秦烁眼也不眨:“跟你做什么?”
  “做小弟,不然还能是什么?”
  “你不说清楚,还以为叫我做你老婆。”
  后来,童熙晔在他偷东西后把他打翻在地,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堂堂正正得到,可以去抢,但不能偷。
  在他把破绽念成破腚后用一本字典砸他的脑袋,冷冷说再把中国字给我念错就把这本字典塞进你屁眼里。
  在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一天,看着报纸头也不抬递给他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篮球鞋,淡淡道一句生日快乐。
  所以,他决定,做他的人,叫他老大,说为他而生太肉麻,但要是能为他死,秦烁一定对上苍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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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渲染得越来越浓厚。小猫平躺在床上,厌恶的从窗户方向撇开脸。他最讨厌日出的时候,那种一点点撕裂出来的光,好象能把自己的肮脏愚蠢彻底剖挖出来。
  脸上是冷漠和倦怠,从不认为这种淫荡糜烂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如果不这样,那个人,早离开了吧?
  啪——啪啪——缓慢沉重的拍门声,小猫拧起眉阴下脸:“哪匹疯马大清早就发情?老子今天不爽,给我滚。”
  拍门声仍继续,节奏仍迟缓,力道却渐小,衰弱。
  察觉到不对劲,小猫跳下床,对赤身裸体毫不在意走过去拉开门——
  没有人?小猫正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调侃的声音却从下面游荡上来:
  “做过那么多次,都没这么近看过你的家伙,发育得不错啊。”
  视线低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