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7 03:07      字数:4730
  可惜韩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也有她的不甘与不安,那个女人就在门外,她实在无法在这样的处境下顺从,她费劲的挣扎,可他的气力比她大,他撩拨她,抚摸她,含着她的耳垂让她颤抖融化,韩笑力不从心,含着泪道:“求你,别在这种时候这样对我。”
  “你不愿意?”他没了耐心,大声吼着:“你为何不愿意?”
  “求求你……”她解释不出来,只得抱着他呜呜的轻泣。聂承岩瞪着她,他全身是火烫的,心也是火烫,这会子脑子也热了,她不愿意?他偏偏要。
  他刚刚的一声大吼让正准备离开的谢景芸听到了动静,她再用力的敲门,大声唤道:“阿岩……”
  伴着这声叫唤,失控的聂承岩一手制着韩笑,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提用力一压,他贯穿她,她“啊”的一声大叫,巨痛与伤心逼出了她的眼泪。
  “你是我的,不许你不愿意。”聂承岩说着狠话,将她抱得紧紧的,她痛的身体僵硬,他不妄动,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
  “我讨厌你。”她再也不去想什么顾忌,早忘了门外还站着个情敌,她大声嚷嚷,哇哇的哭了出来。
  “不许。”
  “就讨厌,讨厌死了。”她开始耍泼,象个孩子似的哭闹。
  “讨厌死了你也还是我的。”聂承岩快爆炸,咬着牙忍得额角直抽抽。韩笑挣扎扭动,他脚使不上力,只得靠着膝盖支撑,抱着她怎么都不愿放。两人缠扭滚倒在床上,头发散了,衣裳半披半吊的还挂在身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聂承岩心头火起,摸到床角那放的软鞭,随手抓了过来把韩笑双手绑在背后,韩笑一下懵了,睁大了眼睛慌张的看他,他吻掉她睫毛上的眼珠,他半侧着压着她,抱紧了再用力顶到她深处。
  他连着动了几下,韩笑闭着眼忍不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软软的哼了几声。那小猫似的软吟撩得他心一荡,把她的脸扳出来狠狠吻了上去。这样的姿势并不好控制力道,聂承岩只能是使着蛮劲,韩笑被顶撞得痛,嘴被他堵着说不得话,身体扭动挣扎,更下意识的用脚去踢他。聂承岩“啊”的一声叫,松了口,停下了动作,喊道:“笑笑,我脚疼。”
  韩笑惊讶,猛得想起他的身体状况,转头去看他的脚,他却趁机把她翻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半坐起来靠着,与她腹贴着腹,形成极亲密的姿态。
  “你踢得我脚疼,这样便好了。”他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媚艳颜色,无赖又得意的笑,这般的笑笑,只有他能看到。
  韩笑嘟了嘴:“那我也疼。”他强迫她,居然还绑着她。
  他压着她的腰让她偎进他怀里,亲亲她的肩,手下却是一下一下的握着她起伏,韩笑知道大势已去,羞得闭上眼也学他使苦肉计:“阿岩,我疼。”
  “嗯。”他伸手去揉她那处柔软:“那我替你揉揉。”韩笑受了刺激猛地一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仰着脖子用力喘气,嚷嚷着求饶:“不疼了不疼了,我错了……”
  “错哪了?”
  “啊?”韩笑脑子发晕,一时反应不过来,恍惚了一会,又想不起他问什么,只得软软唤他:“阿岩……”
  门外的谢景芸虽听不真切屋里动静,但她再傻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霍起阳出现,隔了段距离,冲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谢景芸咬咬牙,扭头走了,想了想转过身来道:“请转告阿岩,他嘱咐的事我都办了,让他方便时来找我。”方便时这几字咬着牙说的,透着悲意,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惹人怜惜。霍起阳点点头,应了。谢景芸扭头再看看聂承岩的房门口,咬了咬唇终转身离去。
  可没等聂承岩去找谢景芸,聂承岩这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时聂承岩与韩笑刚刚小憩起来,他忍不住一直笑,看着韩笑板着张脸为他收拾。两人衣服都撕坏了,床上也滚得一团糟。韩笑心里甚是恼,他把她欺负了彻底,她却是这般自动自觉的为他净身换衣梳头收拾屋子。她在心里把他跟自己都骂了八十遍,可她就是忍不住要为他收拾打点利索。
  聂承岩象是只餍足的狐狸,光鲜亮丽的懒洋洋靠坐在床上看她,越看越是欢喜,伸了手向她撒娇:“笑笑。”
  韩笑正仔细看着扯坏的衣裳,想着还能不能补,闻言头也不回,没好气的答:“没空。”
  “有空的,你过来。”
  韩笑一扭身,后背对着他,她会理他才怪。聂承岩正待说什么,门外传来霍起阳的声音:“主子,迟砚兴来了。”
  韩笑与聂承岩均一愣,相视一眼。韩笑放下手里的衣裳,过去将轮椅推到床边,将聂承岩撑扶到椅子上,替他抚了抚发角,整了整衣摆。
  “笑笑。”
  “我在呢,我要和你一起。”
  聂承岩看着她,终点头:“好,我们一起。”
  霍起阳在门外等着他们,他面色有异,聂承岩知晓定是有让他惊讶的事,他冲他点点头,霍起阳便引着他到院里。
  迟砚兴就在院子里等着,聂承岩和韩笑看到他的时候,突然都明白过来为什么凶手对聂承岩下了毒还不行,还要挑断他的脚筋。原来这个迟砚兴,也是坐着轮椅的。
  迟砚兴看上去比云雾老人年轻些,他面容端正,一副沉稳正派的模样,他看到聂承岩与韩笑过来,并没有说话,只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们。
  “奇山先生到来,不知所为何事?”聂承岩觉得看够了,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该是何事?”
  “我爷爷来找奇山先生叙旧,也该回家了。”聂承岩直言不讳说了自己的打算。
  迟砚兴笑笑:“你查到不少事,我们是该有个了结。不过我目前最感兴趣的,倒不是你们爷孙俩。”
  聂承岩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迟砚兴目光移到聂承岩身后,说道:“我是来找这个丫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很糟,在微薄上看到些不平事。调整了很久才有心情再写文,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迟砚兴来找笑笑,大家都该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往日怨仇(有补充内容)
  聂承岩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暗里地紧了一紧,面上却是冷静从容:“何事?”
  迟砚兴不看他,却对着韩笑问道:“无声无息的遮迷夏军将兵的双眼,你是如何做到的?”
  韩笑往聂承岩身后靠了靠,不说话。聂承岩没回头看她,只对迟砚兴道:“夏军大势已去,奇山先生若是想为夏国解难,怕是来不及了。”
  迟砚兴一笑:“我虽为夏王效力,但这么多年来,一向把聂家人和云雾山的相关事当成我的私事,我问这眼疾之症,并非是为了夏国。”
  “私事?”这下轮到聂承岩笑,不过是冷冷的:“我倒是不知我们聂家人与奇山先生有私交,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拜访,倒是疏忽怠慢了。”
  迟砚兴道:“仇深似海,可不比一般的私交关系更深吗?”他看向聂承岩,看看他的轮椅,又看看他的脚,面上的神情,竟让人看不出意思。
  聂承岩眼睛微眯,只觉得他的目光象刀子一般刺得他心里鲜血淋淋,他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迟砚兴见状微微一笑:“我这几年改了性情,很多事想法跟从前不一样了,不然你们不会有机会如此安稳的呆在这。”
  韩笑心里一紧,这才想到迟砚兴既是夏王宫内御医,又用毒助夏王侵略他国,连翘也在两国交战的前线中出现,怕是他们在夏国里也是呼风唤雨般的人物。聂承岩与她如今在夏国境内,如若这迟砚兴真是想对他们不利,他们恐怕是难逃一劫。想到这,她有些紧张,不由得握住聂承岩的椅背。
  聂承岩却是不惧,他冷道:“你该庆幸我这几年的性子一直有人哄着压着,不然你不会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
  迟砚兴闻言敲了敲椅子扶手,想了想:“果然……”
  韩笑不明白,果然什么?难道是聂承岩做了什么事?
  那迟砚兴说了果然二字,却又接着笑了:“我这年纪了,倒是什么都不怕了,我敢作敢当,你下的毒是我派人下的,你的脚筋是我让人挑的,我全是为了报复聂明辰。”
  韩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被聂承岩全说中了。迟砚兴道:“当年聂明辰与我相比医术,我们二人分别诊治两个病人,我的病人快好的时候,他居然偷偷下了毒。他毒术高明,病人死得象是合情合理,我虽知情况有异,但却没往这么毒辣的手段去想。我当众比输了医术,明知中了圈套,傻乎乎的却不知如何辩驳,我当时还怪自己学艺不精,若是我的医术再高明,他怎么做手脚,我应该都能治好。依着诚信之心,我按约定退到大漠。可在这蛮荒之带,我一个学医之人,非但不能发挥所长,反而处处被欺负。为了糊口,我与妻子每天要走很远的路采些药草,给病人治病收些微薄诊金,将将能维持温饱。生活太艰苦,我妻生了病,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只得安慰她来日方长,可我看不到来日的希望。”
  韩笑听得入神,迟砚兴又道:“原本只是日子过得苦点也没事,但当年这里人烟稀少,我不能再多治些疑难杂症,不能多救些危急病人,不能再研习高深医术,我空有习医天赋,却要被这聂明辰逼迫得差点连大夫都做不成。还有我心爱的妻子,是我太笨,才让她跟着我来这里过这般苦的日子。可我没想到,最残忍的事还在后头。一次我带着妻子去采药,半路上遇着了强盗劫匪,我双腿被打残,妻子也被凌。辱至死……”迟砚兴说到这,顿了一顿,原是极悲痛的事,可他的语气却是淡淡的,好象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明明一心只想良善行医,只为救人治病,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迟砚兴道:“这一切,全是拜聂明辰所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妻子死在我面前时的模样,我这几十年,每每到了深夜,总会想起我遍体鳞伤腿脚动弹不得,躺在野外等死盼死的心情。”
  韩笑再佯装不了淡定,她脸色苍白,扣着聂承岩椅被的手因用力而泛青。这迟砚兴每说一句,她就能对应上聂承岩的每一个遭遇。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遭受过如此痛苦的人,居然能狠得下心让别人与他遭遇同样的痛,她要用力呼吸才能喘得上气,她此刻感到后怕,如若上天安排的命运偏差了一点点,如果她没有遇上聂承岩,那她与他,是否都会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她该是会失去乐乐,没了亲人没了家,永远做个粗使丫头,而他若是不死,会不会跟这迟砚兴一般,日日痛苦,变成个残暴心狠的人?
  聂承岩不需要回头便知韩笑心里受伤,她喘气和轻微的颤抖,他都感觉到了。他反手从肩后握住了她的手掌,用力捏了捏,压在了自己肩上。他早知所有事是迟砚兴所为,但许多细节还不明了,他想着要报仇,只等把老头子找到了,便要血刃这毁了他一生的仇家。可他确是没料到这事情的背后有这样的故事。
  迟砚兴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接着说道:“当时一个夏国的老大夫路过,把我救了。他把我带回夏国,我混混沌沌的过了两年,那段日子,我忽然想通了比试医术时的差错在哪,我忽然明白这世上原来有为了赢个医术高明的名声,就能下毒害人的事情发生。我当时很绝望,我妻子死了,我的腿脚废了,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我原是绝了生念,但没想到那时候夏王重病,宫里征医,我为报恩,遂陪那老大夫进了宫,想助他治好夏王领得赏金。这一去,便是我生命的全新开始。”
  后面的事情聂承岩已经知道,但迟砚兴的叙述还是告诉了他一些细节:“原本我们一老一残,没人看得起,但夏王是将死之症,他们不得不让所有大夫都试试。那时,我花了三天就让夏王睁开了眼睛,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钦佩和尊敬,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后来,我把夏王的病彻底治愈,我的医术得到了夏王的赞赏,于是那个老大夫拿着赏金衣锦还乡,而我成为了御医,在宫里呆了下来。一日,我偶得消息,聂明辰那个家伙居然号称是天下第一神医,还广招弟子,占云雾山为神医山。我想到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踩着病人的鲜血,踩着我的名声,踩着我妻儿的性命得到的,我咽不下这样的仇恨,我的一生都被他毁了,我必须要复仇。于是我也开始招徒,培养心腹,安排暗桩,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一点点学习,一点点部署,老天有眼,终让我大仇得报。”
  “你放屁。”韩笑气得想哭,忍不住粗话都出口了:“阿岩根本不认识你,他没有伤害过你一丝一毫。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毒害无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