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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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7 03:07 字数: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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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呼喝号令的女子,看着韩笑的动作,对身边的丫环使个眼色,那丫环走近来问:“你是何人?”
韩笑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子,抽出针屉,一边答:“医仆韩笑。”
“医仆?”那女子先是狐疑,而后看到韩笑正按压老者穴位,大声喝道:“小小医仆,也敢妄动。若我这总管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吗?”
韩笑镇定如常:“我不动,那你来吗?”她从针匣里抽出一支粗短的针,捏紧老者的手。
“大胆,你要做什么?已去请了大夫,等大夫到了再动手。”一旁的丫环急得跳脚,却与那女子一般,生怕是什么怪病症,不敢靠近病人,几个仆役杵在那也不知该不该阻止韩笑才好。
韩笑头也不回,只任那丫环在她身后叫嚣,她拿着针用力朝着老者的指尖扎下,血珠从老者的手指尖处涌了出来,韩笑一边扎一边回道:“这中风昏厥是危急之症,若不及时救治,就算之后勉强捡回条命,怕也会后患无穷。你们若真心想救他,就莫吵吵。”
那丫环噤了声,女子也不说话,只看着韩笑的动作。韩笑把老者的十个指头全扎破了,每指都滴出血珠子来,接着又去揉搓老者的双耳。那女子见韩笑手段古怪,忍不住问:“你家大夫教你这般治中风之症的?”
“不,疗治最佳之法是下针配艾灸,视其风症不同刺泻不同穴点。”韩笑用力搓着老者双耳,直搓至充血泛红:“可此处阴冷风急,病人不能搬动,褪衣针灸只怕加重症情。”
那女子有些慌了:“那你此时做的是什么?”
“放血。”韩笑拿了针,在老者的耳垂处各扎一针,立见血珠子涌了出来。
“可有根据?”
“医书上载有同理之法,情况危急,只能一试。”换言之,她就是为了救人大胆尝试运用了书上记载之手段罢了。韩笑做完这些,看着血都流了出来,呼了口气,把针收了,坐在老者身旁候着。
那女子握紧了拳:“大胆一试?你可知你下手的是何人?”韩笑这时才有功夫好好瞧瞧这女子,那一身打扮,首饰,妆容,还真是华贵富丽,瞧她年纪轻轻,想来也只有18年华,可举止动作皆透着威严气派,怕也是象龙三这类的富贵人家吧?韩笑这时忽然想起,龙三到底什么来历,她还真不知道呢。
那女子此刻正瞪着她,韩笑刚才听得她说这老者是她的管事,于是答:“是你家管事兼病人不是?”
韩笑从容淡定,倒不似一般没经验的新手,那女子将她看了又看,终指着她道:“若是我家管事因你的胡乱作为出了差错,我要你的脑袋。”脑袋二字刚说完,她停住了,因那躺倒地上的老者此时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女子大喜过望,赶到他身边唤:“崔公公。”韩笑正把着脉,为老者的苏醒松了一口气,听得那女子叫公公,不禁多望她两眼。那女子似是知晓失言,狠狠瞪了韩笑一眼。
那崔公公醒过来,缓了缓精神,能开口说得些话,韩笑赶忙让那几个仆从将他扶到马车上坐好,让他好好歇一歇。过不了多会,五六匹骏马和一辆马车急驰而来,来的是刚才去请大夫的侍仆,还有刘大夫、吕大夫等好几位大夫和医仆。
原来那侍仆先是去请了离城门最近的刘家医馆的刘大夫,但刘大夫看那侍仆穿着打扮便知其主人家身份不凡,一听是在郊外突发中风急症,便知病人凶多吉少,哪里敢一人前往。可是不去又不行,于是拉帮结伙带上好几个别的医馆大夫一同前往,就算是病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好几位大夫一起诊,这病人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几位大夫跳下马车,一看中风急症的病人正好端端的坐在自家马车上闭目休息,吓了一跳。他们这一路讨论不休,一时也想不到能确保无事的办法来,一路琢磨着怎么下针用药才最保险,赶到了却见人已无恙。看到了一旁的韩笑,大家这才算明白了。
“原来是韩姑娘福星妙手。”刘大夫闻名韩笑大名已久,可惜一直未得她入馆上工,不是求她的医术,只是想仰仗她的福星之名招揽生意。可聂承岩一直没让韩笑去他那,现下是个大好机会,巴结巴结城主大人。
韩笑连连摆手,她也不傻,自然知道刘大夫并非真心夸赞她医术的,赶紧把话题引回到病人家,把这崔公公的症状脉象以及她的应急处理方式都说了。各大夫原还以为不是中风之症,故得以无事,一听韩笑所言,都赶紧去把把那崔公公的脉。
那女子冷眼看着韩笑恭敬的退到一旁,想着若是众大夫点出一点她施为的错处来,立马要治她的罪。可那几个大夫把完了脉,竟是连连称奇,拉着韩笑问了好一会,最后几位大夫都确定,这位老者病患最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应是无碍,现下就是乘马车慢驶,待进了城后安顿好了住处再施针行药,调治几日便可。
那女子暗暗惊讶,这个叫韩笑的小医仆竟然有些本事。韩笑见此处已无事,急忙向众人告辞。天色已晚,怕是回去又得挨主子骂了。
那女子上了马车,看着韩笑远去的背影,一边听着众大夫议论纷纷:“这韩姑娘放血之法从何学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之前几年走过很多医馆,听说看得医理杂书不少,兴许那时候学到的。”
“我听说她在云雾山上,还曾经以针刺心,令气绝之人还阳呢。”
“这我也听说了,她胆子可真够大的。可她的医术真是平平啊,她在我医馆里,好些一般病症她都不太知晓。”
“或许人家真是有福星加持护身的也不一定。”
女子不动声色听了,遣了丫环下车去问:“各位大夫,刚才那位小医仆,是哪位大夫家的呀?”
“不是哪位大夫的,她是我们这百桥城城主的丫环,叫韩笑。”
“百桥城主?”那女子猛的揭开了马车车帘:“聂承岩吗?”
韩笑不知道自家主子被人惦记,她回到了府里,果然是被训斥了。
“怎么这么晚?”聂承岩黑着张脸,他还以为那沈大夫那处今日太忙,令韩笑耽误了回家的工夫,还遣了贺子明去接人,结果贺子明回报,韩笑早已下工返家。这让聂承岩急得什么似的,正打算让府里人到处去寻她呢。
“奴婢看天色还早,就想去郊外采些报春花回来,给主子和弟弟都开心开心的。”
“院子里的花还不够,非得郊外去采?”他都快被她气死了。
“院子里是院子里的,郊外是郊外的,长得不一样。”韩笑小小声辩驳,看聂承岩有越来越生气的势头,赶紧道:“主子莫怪,今日奴婢是做了件大好事,这才回来晚了。”她把救人之事一五一十说了,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这急症难治,她居然妙手回春,以一个没资历没经验的小医仆来说,不得意那就真是假话了。
可聂承岩听完了,非但不替她高兴,反而怒火冲天,一拍椅子扶手,大喝着:“你,你真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韩笑听了,心里也不痛快了:“主子不是教导过奴婢,为医之道,便是心细胆大,如今奴婢依了这道理,认真救了人,主子却又责备,主子不讲理。”
“你还顶嘴?”聂承岩怒道:“我还教过你,看到麻烦要绕道走,凡事先自保,你又听到哪里去了?”
韩笑不服气:“主子可没说过这话的意思就是见死不救,没道理的话,奴婢不能听。”
“放肆。”聂承岩越想就越气,今日这事也就是她幸运救了人,对方没追究,她单身一人,半路出手,又是急难之症,别人家大夫都还知道拉着一伙人做伴过险,就她这笨丫头自以为是救人英雄。这种事,稍有差错,可是百口难辩,碰上的又是皇世人家,要真有什么事就地把她宰了,他上哪里找她去?
一想到她傻乎乎的险里脱身,还在这说不通的跟他顶嘴,他真是恨不得抽她一鞭子,手碰到桌边的长鞭,他却是怎么也动不了手,只得一指地上,冲她喝道:“你给我跪下,念一百遍,避祸为先,自保为上。”
韩笑咬紧牙,难过得直想哭,前些日子还让她不许跪他,这会子却罚她跪,真是变化无常的臭脾气,又臭又硬的烂个性。她只是救了人,她做了好事,哪里有错?
她双目含泪,迎着聂承岩的目光,卟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一遍遍的念着避祸为先,自保为上。她盯着聂承岩,眨了眨眼睛,眨掉眼泪,用力的瞪他,主子不讲理,她这当奴婢的不高兴。
“看什么看,不许瞪着我瞧。”聂承岩又吼她。
韩笑赌气干跪扭转身换个方向跪,后背屁股对着他,坏主子,讨厌主子。
陈总管小心翼翼的进来报:“主子,如意公主来访。”
心意相通
“不见。”聂承岩干脆利落的回绝,他跟他家顽劣小女仆的账还没有算完,其余闲杂人等,凑什么热闹?
陈总管期期艾艾的,却没退出去,最后还是说了:“公主道是来谢谢韩姑娘救了崔公公一命。”
正跪着埋头念叨“聂氏经文”的韩笑,吃惊的抬了头,今天听那女子喊“崔公公”,她是觉得她该跟皇家有关系,可没料到人家直接就是公主啊,而且她前脚才到家,这罚都没罚完呢,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韩笑心里正忐忑,不知道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却又听聂承岩对陈总管道:“你转告她,我这小女仆欠管教,谢就不必了。公主舟车劳顿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客栈休息的好。”
陈总管低着头,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那公主把行李都带上了,看样子是想在这住下的,主子这么一说,想来是对公主的性子相当了解。他硬着头发,又道:“公主说,如果主子觉得韩姑娘身份卑微,不宜让她见的,也没关系。她手上有太子要交给主子的卷宗,请主子面叙。”
韩笑心里突突跳,这连太子都搬出来了,岂非是大事?可聂承岩竟回道:“太子所议之事,我已知晓,若公主不方便留下卷宗的,也没关系。陈总管,你回她话,便说我伤势未愈,腿脚不便,待他日康复再做拜访。”
陈总管终于领了命退了出去,韩笑吃惊的转头看向自家主子,暗忖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拒公主于门外。聂承岩横她一眼,哼道:“一百遍念完了?”
“没数。”韩笑老实回答。
“那从头再来。”聂承岩一副今天不守着她念叨完“家训”不罢休的架式。韩笑嘟了嘟嘴,埋头继续念,一边念一边心里好奇,主子敢对公主这么嚣张,想来这该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她今日见那公主,雍容华贵,貌美如花,且又是十八左右的年纪,千里迢迢的来找主子,百般借口要见面,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十有八九与情字相关。
韩笑偷偷瞄一眼聂承岩,要说主子相貌,在她看来,那是越养越好了,想来当初没有受伤中毒之时,定是俊雅潇洒之极。而那如意公主,单说外貌气质,跟主子摆一块那倒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过男的刻薄,女的骄傲,天天对着,那不得把屋顶都吵翻了去?
她想着想着,嘴里念咒似的,眼睛盯着聂承岩,终于把他看毛了。“你过来。”他招手唤她。
韩笑撇撇嘴,看了看自己的膝下,问道:“走着过去还是跪着过去?”
聂承岩脸一板:“飞着过来。”
韩笑站起来走过去:“奴婢没有翅膀,那就勉强用走的吧。”站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问:“主子有何吩咐?”
聂承岩盯着她看,好半天才道:“知错了吗?”
韩笑咬咬唇,虽然不服气,可她跪得着实很疼,尤其之前太冲动赌着气,很用力的往下跪的,现在怕是膝盖都撞青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认了吧。
“奴婢知错了。”
“错在何处?”
“奴婢以后一定避祸为先,自保为上。”韩笑答得流利。
聂承岩实在是觉得她这话不可信,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得再问:“可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她用力点头。
“哼。”她认错态度这般好,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却又追究着:“你刚才脑子里又乱七八糟想什么?”
“在想那如意公主定是看上主子了。”
“你倒是不笨,确是事实。”聂承岩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韩笑低了低头,聂承岩瞅了她一眼,又道:“我与她没什么,当年百桥城初建,我需要些朝廷的势力稳固守卫此城,于是进宫结交些权势,是那会与她相识的。后来不过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