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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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 更新:2021-02-20 17:36 字数:4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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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英国首相拉姆奇。麦克唐纳提出了一项规定欧洲大陆主要国家总兵力都减至20万人的同一水平的新计划。这就要求法国减少其总兵力,增加德国军队的兵力,即在其被凡尔赛条约规定的数量上增加一倍。业已晋升总理的达拉第和外交部长保罗·蓬古尔对此作出了反应,要求在为期4年的过渡阶段里实行监督,如果做到这点,那法国就表示同意。英国人在美国人的支持下,则要求法国开始裁军,然后再实行其要求的监督。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盎格鲁-萨克逊人坚持其对法国的要求,以便法国首先作出单方面裁军的姿态,好让他们也赞同一个“试行阶段”的观念。然后,希特勒进行了反击。他宣布,德国脱离日内瓦裁军会议,因为据希特勒所说,人们向他否定了1932年12月以来承认德国享有的“权力平等”。与此同时,他宣布德国脱离国际联盟。⒂
希特勒的面纱被揭开了。而今,人们知道,他将要开始执行一项大量重整军备的政策。但从这个重大事件中获得一切结论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最明智的人往往是感到最失望的人,换言之,是那些对法国人和德国人实现真正和解寄予厚望的人,特别是那些以处于最“左翼”、最反对法国右翼的一贯的反德民族主义著称的天主教界人士。如他们中间,有《震旦报》社长弗朗西斯克·盖、总编辑路易·泰尔诺瓦尔和社论撰写人乔治·比多,历史学家莫里斯·波萨尔,日耳曼语语言学家罗贝尔·达古尔,天主教工会领导干部加斯东·泰斯埃,《精神》杂志创始人埃马纽埃尔·穆尼埃,以及几位属于同一个政治思想派别的知名人士,如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弗拉迪米尔·多尔梅松和庞热伯爵等。但其他人不愿意放弃深化与德国的和谈,拒不改变近年来法国政治的方针。这样,达拉第和保罗-蓬古尔,最终赞同一项包括德国、意大利、英国和法国在内的《四国公约》,其目的主要是要试图利用墨索里尼的、对于希特勒对奥地利的真实企图存有的深刻疑虑,同时不赋予该公约以任何实际的基本内容,以便照顾法国的东欧传统友邦——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因为它们害怕有人利用该公约来修改那些从1919年条约继承下来的边界。⒃实际上,在法国领导人中间,还很少有人去估计希特勒上台的影响,对希特勒所写的、那本披露其企图的书《我的奋斗》知之甚少。
戴高乐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思考的,而这种思考即将导致他发表《建立职业军》。戴高乐在工作岗位上,见证了关于裁军谈判和监督裁军的各种尝试的失败。他知道人们可能知道的、关于第三帝国或多或少机密的重整军备的情况。他看到法国军事力量的削弱,并象其他许多人一样看到,至少目前法国还不能依靠英国的支持,即使在那些看来涉及到欧洲安全的领域里是这样。因此,戴高乐得出结论说,法国必须亲自拥有反击德国行动的手段,否则,就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德国行动。恰好,希特勒提前暴露了其行动。他的前任在领导魏玛共和国时拒绝就其东部边界作出保证,几乎不掩盖他们打算修改其东部边界,至少在格但斯克和“走廊”问题上是这样。希特勒则宣布,德国的前途在于它向东欧进行无限的膨胀。所以,人们不能怀疑,希特勒首先试图修改中东欧地图。因此,现在法国应当注意到捍卫其受到德国新政府威胁的东欧盟国和友邦。而德国新政府完全停止一切裁军谈判,认为凡尔赛条约有关限制德国军队的规定无效,明确宣布修改凡尔赛条约的时代开始了。
对戴高乐来说,就象他已经多次口头和书面表示的那样,应当根据国家的总政策,合乎逻辑地制定军事政策。如果法国认为,捍卫欧洲均势和为此捍卫那些位于德国东部的国家是其最高利益,那就必须使法国军队拥有这种捍卫的能力。因此,必须有一种适合于这种使命的军事工具。但现有的制度作为20年代中期以来实行的政策的产物,能满足上述要求吗?完全不能。法国在一种防御体系——不管它如何强大——的庇护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欧国家在希特勒的行动面前屈服。因为对于这些东欧国家的抵抗能力,任何人都不能抱有幻想。除了某些矿藏以外,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基本上是农业国。波兰的工业只不过是德国工业势力的有限公司罢了。捷克斯洛伐克是欧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但是,当德国拥有6000多万人口时,它却只有1600万人口,何况它的人口中包括在斯洛伐克的少数民族——匈牙利族,特别是将近350万的“苏台德区德国人”,他们恰恰居住在那些捷克斯洛伐克防线经过的地区。假如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能够建立联盟,那就会组成一个拥有5000万人口的、重要的和比较强大的集团,但由于两国在泰森地区发生领土冲突,这种联盟就变成不可能。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组成了人们所谓的“小协约国”,但这绝不是一个紧密的战略整体。总之,这种来自东欧国家军事和政治地图的判断是无情的。人们不能期望它们进行任何有效的和共同的抵抗。为了使那些受到德国最大威胁的国家处于自卫的状态,法国在德国入侵东欧的情况下,必须在莱茵河畔采取迅速和强大的攻势,来进行反击。这就是要解决的问题。
这也是戴高乐现在考虑的首要情况,事实上,一切都应取决于此。此外,在戴高乐的思考中,还要加上到他对法国公众在军事问题上的看法的感受。事实是,自从1914年至1918年发生的战争大屠杀以来,自从收复阿尔萨斯-洛林地区以来,法国只有一个忧虑,这就是国家安全。法国人口的严重下降,工业生产——为那些遭到战争破坏的地区所必要的重建,阻碍着工业生产的发展——的劣势,货币的脆弱,凡此种种都使法国社会产生一种不稳定的和脆弱的感觉,以致看来没有任何东西会比新动乱的恶梦更使它惧怕。因此,戴高乐进行的思考也来源于上述这种对法国安全的考虑,这种法国的弱点,这种预防未来灾难的热切愿望。
此外,还要加上法国人对服兵役期延长——或多或少的兵役——明显地感到厌倦。现代工业已经普及了有关效率、有效性、速度、机械力量的概念。在这方面,军队似乎令人绝望地被排挤在总演变之外。由此而来的是一种由怨恨和蔑视交织而成的情绪;由于一些大都被证明为正确的原因,往往是一部分公共舆论使军队处在这种混杂的情绪之中。最后,戴高乐看到,面对德国工业和军事方面的重新武装,他周围滋长着惶惑不安的情绪。法国参谋部自以为知道,与德军相比较,法军的兵力不再占明显优势,它不再完全确信,1919年以来组建的、人数远比德国多的法国后备军也是良好的军队。
1934年5月5日,戴高乐发表了《建立职业军》。他在此书中要求组建一支以强大的坦克群为核心的“装甲兵团”。这个观点本身来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和由此而来的思潮。⒄在1915年,一种根据牵引车模式制成的战车用于阿尔托瓦前线,旨在压垮铁丝网和跨越堑壕。这种器械显得不大有效,但它已经具有战车的主要性能:它配备的不是车轮,而是履带。于是对战车进行重新设计,使它装有一个炮塔、一门炮、一种保护战斗人员的铁甲,自然还装有履带。这是第一辆重达七吨、时速为十五公里的坦克,雷诺公司从1916年起就开始成批量地制造。是年初,英国军队创建了“皇家坦克团”,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英国的战车取名为坦克。皇家坦克团投入了索姆河战役,然后于1917年3月,在冈布雷战区参加战斗,第一次获得某种成功。这足于使象富勒上校和利德尔·哈特上尉那样的英国军官得到启示,写出关于使用坦克理论的初稿。在法国军队,埃斯迪埃纳上校则想要把坦克变成“猛攻的炮兵”,并先后于1917年4月16日在科尔贝尼、1918年7月18日在维耶-科特雷,指挥了坦克在前、步兵在后的首批进攻。在科尔贝尼的取得成功并不显著,但在维耶-科特雷却取得了辉煌的成功——一次就动用了300辆雷诺工厂造的坦克。这两次攻势在战线上取得那样深的突破,以致鲁登多夫把7月18日这天称为“德军的治丧日”。这个事件是那样说明问题,以致他本人在同年10月8日承认,法军“大量使用坦克,这是我们最可畏的敌人”;法军则开始制造旨在跨越法国北方运河的60吨重的坦克,等到一战结束时,它已拥有3120辆坦克。
埃斯迪埃纳当上将军后,就想从其作为主要启示者的经验中得出一切结论。为此,他开始进行一场真正的宣传运动。1920年2月12日,埃斯迪埃纳是这样对法国高等公益学院的学生概述其主题的:“先生们,请你们要思考一下,10万大军携带着武器和行李,朝任何方向和在任何时候,一夜间都能前进80公里,对最新的重武器部队拥有战略战术优势……敌人受到坦克追击,不能恢复元气;就象在戛纳或伊埃纳之夜一样,被永远打败了。”埃斯迪埃纳的话远未说完,就遭到了排挤。骑兵司令弗拉维涅将军也曾设想,坦克会赋予骑兵一种它过去在战争中未能发挥过的有效性和机动性。因此,他建议用坦克取代军马。但弗拉维涅的话也没有人多听,即使象魏刚那样一时关注坦克特殊效力的军队领导人,后来也是固执己见,三是把坦克当作一种襄助和陪同步兵和炮兵的工具。让·拉古迪尔在1922年3月众议院会议的报告中,找到了一篇支持革命性地使用坦克的雄辩的辩护词,这是默默无闻的、上萨乌瓦省的众议员雅克·迪福安所作的一篇辩护词,但也是一篇唱独角戏的辩护词。
四年后,后来在1940年出任法军总参谋长的迪芒将军,将一份现代装甲师计划交参谋部审议。在此后的岁月里,埃林将军、巴拉迪埃将军和诺莱将军曾试图重新考虑这个计划,但这种考虑并未被欣然接受。在英国,富勒在担任旅长后,提出了一种完全建立在为了冲破战线和利用“突破”口而使用坦克的基础之上的学说。在德国,尽管战时缺少机会来预感和进行关于坦克战斗力的试验,但人们走得最远。1933年,《军事周刊》发表了一篇关于坦克大部队实行的战术问题的文章。这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因为这年德国尚未有制造坦克的权利。后来,法军总参谋部发表了一篇长达19页的、题为《德军的总策略》,分析文章。文章主张,要在独立自主的装甲部队能够不受步兵的束缚,控制其速度的范畴里来使用坦克。据《军事周刊》编者的看法,机动性和装甲保护是现代装甲部队的特点。应当为大量使用机动手段而牺牲一切,而只有这种机动手段,才能使军队运动获得它在1918年以前不能达到的速度和规模。装甲部队应用于突破战线,包抄敌人两侧和围困敌人。相反地,装甲部队不能占领阵地,因此必须用组建摩托化步兵和自动牵引炮兵来加以补充。人们得出了一系列有关策略问题的结论,从1933年和1934年期间制定的、1936年发表的《关于部队指挥的条例》里可以找得到这些结论。
后来,德军的学说从中不断地得到启示。1935年,时为奥地利籍的冯·艾曼斯贝格尔将军发表了《论坦克战争》一文,此后还就同样题材发表了一系列文章。他在文章中谴责任何只建立在步兵与炮兵同时运动基础上的观点,声称在汽车时代是不可能坚持步兵的运动速度的。所有关于这个题目的文章都启示了海因茨·古德里安将军,他在德国首先提出了一项关于使用装甲部队的学说。这种全面而系统的学说先是在《要尊重坦克》一书,然后于1937年,在一本篇幅短小的技术著作《与其他兵种相连的装甲部队》里提出来的。人们有时思忖,古德里安是否受到戴高乐在1934年发表的《建立职业军》一书的启示,是否关注过戴高乐的论据,甚至是否认识戴高乐本人。时至今日,人们才知道问题的答案。戴高乐的、未来的女婿阿兰·德布瓦西厄少校,在二战的最后岁月里打到了贝什太卡登,在希特勒经常居住的巢穴里,发现了一本《建立职业军》,书上有古德里安的亲笔批注,但德布瓦西厄无法阻止这本《建立职业军》同其他书一道被付诸一炬。
戴高乐在其军人生涯的第一阶段里,对坦克作战役有直接的经验,充其量在1920年波兰战役中看见过坦克进行的袭击。翌年,在进入高等军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