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7:12      字数:4818
  四十三、情是个什么东西
  好似又恢复正轨,工作之余偶尔闲逛,日子过得还算清闲,但工作又繁重了,也许是近年关的缘故。回来时周子扬约她吃饭,想起余妈的苦口婆心她没有拒绝,欣然应约。
  饭桌上周子扬欲言又止,余静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开口说:“周子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安抚我妈的情绪。”
  “我也不全然是为了安抚。”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周子扬被呛了句,有些懊恼怎么就说了这么不应景的话,即便心里所想如是,善意的谎言也是必然的。
  “你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待我也极不错,你已经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还是想要复合?”余静有些漫不经心撕着虾仁。“如果你初识我的时候,我是名不经转的乡野丫头,你还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可笑的一见钟情,余静以为只是属于她对年少秦珩的专利,却不想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上演淋漓尽致,可又能如何?哪怕是再见倾心该出轨的时候毫不迟疑啊。
  两人都喝了点酒,天又下着点雨,阴雨迷离似三月烟花璀璨。余静担心,建议他道:“还是打车回去,年关了交警查的严。”
  周子扬不以为意,说:“刚就喝了一小杯,这么久了酒精早退得差不多了。”
  余静不再坚持,坐上车。凌晨一点的街道,雨花零乱,暗黄的灯光,似觥筹交错的杯盏,似干净又似摧毁。广播里是缓缓地流淌着一曲老歌曲,唱歌的人早已不在,歌声依然如故。歌曲这样唱着:“花又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绿油油,昭昭与暮暮,怯怯的等候……”
  一味的安静,万簌寂静时,余静偏头缓慢地说:“周子扬,你们男人间的游戏何必要把我们也扯进去,你们要抖要折腾那是你们的事,我何其荣幸,成了你们取胜的筹码了?”
  周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泛白,额头的青筋突起,声音沙哑痛苦,“静静,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不可以?静静,我后悔了。”
  “所以你们给我戴高帽子,又置我何地,爱啊多么伟大。周子扬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演戏你不累吗,可我嫌累。”
  “我只是想你快乐一点,静静,我说过总得赌一把,输赢尚未定论是不是?”
  余静揉了眼睛。雨势大了,远处看得模糊不清,周子扬看着前方,在路口时有辆车横冲过来,距离太近了,周子扬猛打方向,一声撞响,周围陷入了安静。
  这一夜,秦珩也是乘了飞机返回,回到伯爵公寓换好衣服,就接了医院朋友的电话,朋友说:“我好像听说你朋友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
  秦珩不大在意,漫不经心:“大半夜你有毛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间,我很忙没有美国时间听你瞎扯。”
  朋友笑:“信不信由你,话我已带到,就是那啥,你那冷清的什么小妹,啧,另一个是你妹夫吧,护得到是周全。”
  秦珩骂了一声连外套都忘了穿,医院离他住的地方不远,路况好十几分钟就到。当他赶到医院时,余静在包药,手缠了白色纱布,见了他愣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秦珩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也不看她只问医生情况,医院认得他,分毫不敢怠慢。医生说不严重,另一个病人比她严重些,腿受了伤。秦珩从医生这里得知,开车的人在关键时候,保护了余静,不然可不是这点轻伤。秦珩依然黑着一张脸,对余静不搭不理,余静也不想说话,心想谁还硬赖着谁不成?
  秦珩去看了周子扬,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周子扬见他也不意外,瞒住别人可以但要瞒住秦珩很难,那一日两人干架,秦珩冷冷地说:“周子扬你信不信,我和静静早订下终身。”周子扬也不甘示弱:“那如何?你拥有的不过是她的过去,但你有把握拥有她的未来吗。”秦珩毫不留情地揍他,好似他周子扬罪大恶极。当然他也不示弱,就如赵瑜所言的你优柔寡断多年,要和比你强的男人抢女人输是必然的。赵瑜说得嘲讽不屑,好似输已成定局。
  他不承认自己能力低于秦珩,所以他也要搏一把。当然,他曾背叛过,可相比秦珩,他自认为自己占了优势。
  “谢了。”秦珩不咸不淡。
  “你以什么立场谢我?秦珩你没有资格。”周子扬磨牙。
  楼道里的余静冷眼旁观,心下哆嗦地疼。赵瑜也不知从哪里听说赶过来,因为两人先前结了梁子,开场激流暗涌。赵瑜一来咬碎了银牙,“余小姐好不幸会,我们还真是无处不见。”
  余静微微扬起下巴,不予回应。赵瑜讽刺:“两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过奖。”
  “你要怎么才能死心?”
  “赵小姐你高抬了我,死不死心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真爱何不敢承认?如果不爱以你赵小姐的身份五次三番来找我茬,那我要怎么理解?”
  赵瑜恼羞成怒,气得双肩颤抖,指着她恨道:“不要太嚣张了,总有一天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悔?如果有时间后悔的话,余静疲倦,指着尽头的病房,“他在那里,赵小姐再见。”
  “最好永不相见是吗,其实我也不想见你。”
  余静默然,嫣然一笑。蹭蹭下楼,在门诊部楼下秦珩追下来,依然不言语。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医院,秦珩似忍到了极限,“上车。”
  她默默坐上,好像是要坐实了做贼心虚。回到别墅,她去洗澡,秦珩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双橡胶药膏手套,余静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男人还真是别扭,真不知要摆谱到什么时候。
  在卫生间折腾了很久,以为他睡下了哪知出来,他偎着床头在壁灯下翻书。余静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去睡客房。
  秦珩抬头,微皱了皱眉,似看出她的心思,不冷不热:“你身上还有哪一寸我没看过?遮遮掩掩存心要搞得见不得光才刺激是不是。”
  余静又怒又恼又羞又觉自己过于矫情,的确也是,她还有哪一寸没有被他看过?在赌气头上谁又愿让谁几分。她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故意慢吞吞折腾,秦珩看不下,来到她身后抢过电吹风,生疏地帮她吹头发。
  “算了,不吹了。”余静突然心烦意乱。
  秦珩难得耐心,一绺一绺吹着。细心极致,忽然他捏了她的脸,微皱眉:“瘦了些,你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
  余静心一寒。第二日早早醒过来,在卫生间刷牙,也许是最近心情不好,影响了休息,也许是上了年纪不经折腾了,最近几日刷牙时总是干呕,有时候要吐出胆肝似的。
  熟睡的秦珩不知怎么竟然听到了动静,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到卫生间,脸上有担心还有兴奋。余静若无其事地瞥了眼,当然是看懂了秦珩眼里的期待,她懒得解释,作势继续。秦珩从身后环住她,语气简直是入了蜜糖,甜的人心酥了碎了。
  “耐心等一等,到时候我带你去挪威滑雪好不好?在那里举行婚礼可好?”
  余静怔忪,他知道?竟然知道。她曾在一次和朋友闲谈时谈及以后的婚礼,她满怀憧憬,说将来希望能在雪地冰封的冰城里举办一场婚礼。没想到仅仅一句闲谈,竟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他微凉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的小腹,余静心底又酸又涩,闭了闭眼说:“我一直吃药的你不知道?”
  秦珩眸光一暗,他从没有做措施,没想到她措施到做得严密。他知道自己自私,自私到不可原谅,自己还没解除婚约有什么资格,可他是多么想,想着在她肚子里延续他的生命。
  余静知道他的想法,可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如他所说的地下奸/夫。而孩子好像太过遥远了,余静不想,自己背负罪名已经不可原谅,怎敢自私到让下一代住在阴暗里见不得光。
  她不问他们离婚的事,问了觉得虚伪做作,不问就安慰自己,他们离不成婚。因为只要梁微一口咬定不同意,但是分居……纠结时,余静又骂自己真是作践自己,别人死活管她何事。
  秦珩更不会主动,离婚在他们这里是敏感的话题,能够避开尽量避开。
  秦珩依然很忙,甚至比先前更忙了几分。余静百忙之中,无意看到了李萌,她依然一副无害无辜可怜模样,以受害者的柔弱姿势出现。那日是她忙完后,准备去医院慰问伤员,不管如何周子扬毕竟在为难关头,考虑到的依然是她的生命安全,仅凭这一点,她所有的坚持好像化作浮云。然在要踏进病房时,没有紧闭的门传来低低的哭泣。
  余静怔住了,怎么回事?未等她想明白,就听细小的声音抽噎,“你还是那么爱她吗。”
  男人沉默,女声继续哭,“你知不知道,她会害你一无所有的。”
  余静在搞不清状况也能猜出里面的女人是谁,除了李萌还能有谁,但这顶帽子也太高了吧。
  男人不耐烦地打算了,“谁让你来的?你不该来这里。”
  “你是担心被她撞见是不是?放心,她不会看到我的,就算看到了又怎样。”
  “李萌,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何必在分手这事上给自己找不快?”
  “我知道,女人分手时要走的漂亮一点,你们才不会轻易忘了。但说得好听,我也想也试着姿态高雅,但我就这么一个人,周子扬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跟她分手,只要你偶尔回头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就那么困难吗。”
  余静想偷听真不是她作风,但有这么一出戏,到底是想让她听到还是无意的?她默念着罪过罪过,觉得再听下去剧情应该更是狗血。
  “还有你不要再给我钱了,那孩子不是你的,这下你该是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房里一阵沉默,余静想要无声息离开,但房里又响起了声音。李萌碎碎地说:“你用命去保护她,又能得到什么。”
  然后余静还来不及躲闪,李萌捂着眼走出来和她撞了满怀。她红了眼眶,余静有些尴尬,李萌低下头,匆忙走人。余静望着她的背影,无端摇头,又站了一会推门进去,周子扬只道是李萌,冷声说:“还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余静伫立不前,仿佛是一切都走到了尽头,大限将至。周子扬迟疑,掀起眼皮看到余静,有点儿懵。余静看他惊诧,笑着解释:“刚路过顺便上来看看。脾气那么大跟谁学的这是。”
  周子扬孩子般地笑了。
  四十四、没那么简单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两天,秦珩为了工作忙的分不开身,也顾不得余静这边,只是交代了周依有空时多陪陪她,免得那孩子多想。周依笑他,“哟,秦珩真是看不出啊,我追你那会儿你恨不得我消失,这余小姐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你就不怕我对她起贪念?”
  周依这徐徐少妇说起来可不怕呛死人,秦珩这人怕麻烦,没想到为了一女人,竟然把她这旧情人当然严格起来算不上,用秦诚的话来讲就是单恋,单恋也就罢了,结果莫名其妙地一顿酒然后和他哥滚到床上,悲剧的是疑似怀孕,她懵了结果竟然被摆了一道,草率结了婚才发现她没有怀孕。
  她周依这一生算是毁在秦诚手里了,原本还以为秦家小二不靠谱那衣衫正派的秦诚靠谱吧,事实证明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
  “够了吧你,你若是有大把时间还不如考虑要个孩子来着,我妈那边也好交代。”
  周依夸下脸,阴阳怪气:“你妈那边交代不交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兄弟不是本事着吗,要个孩子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一颗精子万事解决了,还有你家里那位巴不得你落下一颗小蝌蚪呢。”
  秦珩沉默不语。
  周依意识到自己说过了,讪笑:“行了行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敢不从,妈那边……喂,干嘛是我啊,我还年轻。”
  “作为嫂子结婚了要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
  周依脸青,敢情她结婚就是为了他们家传宗接代?越想越气恼。咬牙切齿道:“凭什么是我啊,你那位不是更好吗。”
  到了晚上,秦珩有几位客户从B市来,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