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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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7:12 字数:4783
仿佛看到了满目疮痍,裂痕累累。不问过往的种种,她现在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她没有办法否认也无力解释。去赴约的路上她甚至想,要不离开吧,不管在哪里只要离开,只要她离开,秦珩就会忘了她。
怀着复杂地心思在梁微对面坐下,两人目光直接撞上。余静看到她微红的眼圈,人也不如前些天精神了。余静内疚更深更浓了,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默默无言。
“为什么?”梁薇在沉寂多日后,情绪忍无可忍。她永远也忘不了在秦珩酒醉那晚,最亲近时刻他喊着:静静……
那一声似叹息又似深情的呢喃,犹如一把刀子把她的心脏锯开来。她暗暗发誓,不管代价多大,以后陪在他身边的人只能是她,是她梁微。她不会在做她的绿叶,人人都爱余静,可她就要让她痛失最爱。
余静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要怎么回答。这结果不是她选择的,甚至是‘被迫’接受。在感情世界里,她一直处于被动地位,被动接受爱被动被人抛弃。千言万语在心头上一一闪过,“对不起。”
她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伤人,大家都知道。梁微嗤笑:“对不起?静静,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姐妹,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呢,你都回报了我什么?你知不知道秦珩是我老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余静默然,她自知没有资格辩解,而可笑的是她竟然说了对不起。余静不想否认什么,因为这事不管是不是被迫接受,事实是她已经伤害了梁微。一个伤害别人的第三者有资格说无辜吗,有资格说清白吗。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秦珩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现在如愿以偿了是不是?他终于向我提出离婚了,在我们婚姻还没两年的时间,我终于被他厌烦了被扫地出门了,你满意了吧。”梁微歇斯底里。还好这里是隔间包厢,外面的人不会听到里间的动静。
余静沉默,也不知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梁微扑过来抢过她的包,三五下把包拉链拉开拿出手机。此刻梁薇的表情千奇百怪,完全不似她所认识的知书达理的知性女人。梁微白着脸把手机丢到她面前,电话还在响。余静看到电话显示秦诚的名字,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她犹豫了下在梁薇的注视下接通,秦诚的声音传进来,一如以往:“刚看到你进了皇朝娱乐城,有约?”
“没有,和微微喝茶。”余静下意识地看梁微一眼。
秦诚沉默,片刻后说:“注意安全,等一会我这边忙完了过来接你。”
余静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边,但凡有钱人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秦诚到来的前半小时后内,梁微先是甩了她两耳光,然后泼了她一杯热茶。余静都木然承受了,如果这样她好受一些的话。梁微泼了热茶后,“余静,你他妈就当我从没认识你,高三时你被人误会抢了校花的男朋友,她对你泼热水我替你挡下来,今天我还给你,我们谁也不欠谁。但你想和他厮守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梁微几乎是用尽全力,这两巴掌的力道很大,她指甲很长,余静的脸划了两道细细的血口。还有茶还很烫,茶水从头顶滴下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这些疼还不及心里的疼,她早知道这一天会来,真的来时还是很难受。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局势会不会好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岁月脉脉流水昭昭,发生的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上一刻她还对别人使用最恶毒的语言,现在别人对她使用了,这算不算是扯平了。余静只觉无奈、荒唐。
秦诚推门进来时看到她狼狈地痴怔发呆,皱了下眉走过去,尽可能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余静没有哭,她没有资格喊疼,可眼泪怎么就止不住簌簌落下呢。
秦诚半抱半拖把她带回了家,在车上他打了几通电话。回到算是她家的家里时,周依早已等在门外,看到她狼狈地模样微微皱眉。周依是直性子,余静知道她想问又欲言又止是为什么。秦诚在一旁吩咐说:“你帮静静放热水,静静,你想吃什么?给你熬粥好不好,小时候你最爱吃我熬的粥了。”
余静不想他们担心,惊动秦诚她已经很过意不去,现在他们为她忙前忙后,只是因为她被正式‘欺负’的丢人行径。周依陪她去卫生间,余静勉强笑道:“不要整得跟世界末日一样,我没事,真的,我这叫自作虐无可话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脆弱。”
周依还是担心,余静已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她把喷洒拧开,水声盖过她的哭声,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统统朝她逼过来。
三十七、如果当时不勇敢
时间好似停在了这里,记忆犹电影胶片一一回放青春年少,那易骚动的青春期,懵懂不清的情愫,最初的懵懂感情,后来被漫长岁月酿成了爱。余静必须承认她是爱秦珩的,只是她是个事事瞻前顾后容易受周围事物影响的人,不肯轻易表明心意。如果她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轮到梁微来钻感情空子了?但若感情坚不可摧又有谁有空子可钻?归到底,他们的感情本就不牢固。
秦珩,这个她年少时就喜欢的男孩,历尽经年依然念念不忘的男孩。可她亲手摧毁了他们的灿烂,若论对错,是她先于他一步抛弃了最初的信仰。这一生会有多少爱,还会不会爱上别人,她现在还不能断言,毕竟人生际遇难断。但她却可以肯定,这一生,秦珩绝对是她爱得最漫长、最深刻的男孩。
她洗好出来秦诚已经熬好了粥,周依欲言又止。余静自嘲地笑了笑,在许久不用的餐桌前坐下,先喝了一口粥,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诚,字字句句地问:“你不问为什么?”
“问什么?”秦诚认真地看着她,“我看着你长大,我自认为不会看错。”
“可打着爱的幌子去伤害别人那还叫爱吗。”
“孰轻孰重我想你比我还清楚。”
周依帮她上药,脸上的划痕只是细细的口子,但还是疼的她抽冷气,还好茶水不是很烫,够不上烫伤,但头皮隐隐作痛,太阳穴突突的跳。为了表明自己没事勉强喝了半碗粥,周依要留下来陪她,余静推着两人出门。
屋里又安静了,秦珩、幸福,梁微、良知这四个词组反复交错在心底。一个是青春年少时代就情根深种的男孩,一个是陪伴她走过青葱岁月的‘朋友’。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也因如此把两个都深深伤害了。而就目前的状态,她应该尽早抽身远离是非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在梁微没做出惊人的举动前,她毕竟没有把爱情当作活着的全部。可是,一想起要离开,再也看不到他,再也不能呼吸同一天空的空气,烦恼不减反增,反而心又千回百转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人生最大的烦恼,往往就来源于必须面对的选择,有选择永远比没选择更令人痛苦。如果眼前是一条康庄大道,如果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没有面临犹豫彷徨的选择,每个人都会认命的一条直线走到底,是喜是忧是苦是乐都毫无怨言。但如果眼前这条路布满荆棘,铺满伤害,洒满泪水,不管路尽头等待自己的是不是幸福,都会让人踌躇犹豫为难煎熬……该怎么选?该如何择?是进是退?他们这一条路将如何走下去将来才不会后悔。又抑或,不走这条路将来是否后悔?余静头疼在加剧,心中的网又密又结实。
这关乎几个人的幸福选择,余静彷徨又彷徨,舍不得丢不开放不下。她知道在这一刻自私占据了所有理智,什么狗屁友情,什么矜持理智,在面临选择时弃之不顾会不会好过一点?
这两个人,注定要辜负一个,要如何选择,海阔天空才不残留一点错,回头看怕懦弱往前走怕坠落,她很迷茫。
在无从继续想下去时她选择看无聊的片子,她倦怠地蜷缩在软沙发里。电视调成了静音模式,只见屏幕在上演一幕女主女佩撕扯的桥段。这片子很久前已经看过了,当时梁微说:“如果我是女二,注定是炮灰的命运,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最好让那对狗男女一辈子活在痛苦内疚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那时候梁微还没和秦珩结婚,却是一锤定音。
片子无声播放,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敲门的主人身后有数千追兵。余静愣怔,半晌后才慢吞吞去开门。秦珩脸上写满了急切担忧,像他这么冷清的人,能够触动他们的情绪太过罕见了。也许是外面下着雨,他的头发湿了,狼狈反而令这男人光芒万丈,他目光深沉缱绻,直直地看着她。
他一脚把门踢上,不管不顾地抱紧她。那么用力,仿佛是为了表达歉意。余静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怕有的话一旦说出来更是覆水难收,可是他们还能走多远?一条有尽头抑或布满伤害的路途,如果最后他们走到了一起,还能有幸福可言吗。
躲在他怀里,理智告诉余静不要再犹豫不要再迟疑,不要待前尘往事终成空时才追悔莫及。
“秦珩你能不能别离婚。”她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
“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办不到。”
余静知道多说无益,秦珩下决定的事情谁也无力更改。他的坚持,她不是不动容,这种无力自拔的沉沦就如含笑饮鸩酒,痛并快乐着。余静带着一种做梦般语气:“我们不要在犯错了,她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
“无辜?”秦珩自持冷静的人语音竟也微微颤抖,似是伤了五脏六腑,“难道我不无辜?被你们所谓的姐妹联手欺骗,余静,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
“我只知道你和她……整出了人命。”心急自乱阵脚,慌乱中口不折言。
秦珩深吸气压下那些不适,有点咬牙切齿:“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还有孩子不是我的,信不信由你。”
如五雷轰顶,余静怔住了。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静静,我们别再虚耗时光了好不好?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是人我也会累。你一定要逼得我无路可退你才甘心么。”强势的秦珩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她耳边耳语呢喃。
在这一瞬,她的自持她极力伪装的平静全部擅自离岗,一颗心如残风落叶无政府状态无乱摇摆。这样强烈失控的心跳,这样的痛彻心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她自认为处事不惊,凡事都能够把握,即便是内心汹涌澎湃,还能镇定自若。可她错了,在失去他那一刻,就如走到了路的尽头,她自认为自己没有爱情大过于天的天真痴想,可必定是高估了自己,更是低估了他的影响力。
但这样的痴缠,冷清的人绵长的叹息,余静不觉就红了眼圈。忽然想起他昨夜还说在S市,或许是秦诚告知了他,他撇下工作匆忙赶来。
可不管是怎样的深情,到底是孽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工作谈妥了么。”
他捧起她的脸,抚上她脸上的伤痕,心底尽是心痛,“还疼么。”
余静摇头。他凝视她,认真专注,仿佛是永生。然后低下头,缠绵的气息洒在她脸上,温润的唇在她伤口处轻柔地吻过,似是疗伤万般爱怜。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锁住她,心底像是燃起了一把火,无法控制的迅速蔓延。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几乎是出于本能。余静只感觉时空交错,顿然醒悟时已然两人双双滚落床间,在她要出声制止时,他就堵住她的唇。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仿佛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那暴风雨般的吻在她锁骨处、胸间,激狂不加掩饰。秦珩从未在床上有所掩饰,他会倾尽所能折服她,直至她在身下辗转求饶。
有时候余静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人前冷清的他在这上面又是极尽缠绵,看着她一寸寸弃城投降仿佛是他最振奋的事。
他的手指在她最私密处灵巧地揉捻,似要逼她就范,灼烫的唇在她胸处撕咬。他最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两人肢体纠缠过。
在她意乱情迷时,灼热抵上她的羞处缓缓蠕动,然后奋力挺入,狠狠的大力抽/送起来,手在她的雪/乳上大力挤压,将它们抓握得变形红肿,更显娇挺……他刚抽出一点点,摩擦的快感就袭来,□的欲/望呐喊着想要狂野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