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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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7:11 字数:4822
“鬼才要去你那上班,我要去检举你。”她气得口无遮拦。
“检举我什么?我们的关系?别忘了我们这关系已经很多年了。”
余静觉得自己被他绕晕了,打断他:“你别说那么快我反应迟钝,还有什么我们这关系?不要含血喷人,谁和你有关系了?我才不是小三。”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小心到时候连小三都没得做。”他明明是一口正经,那笑暧昧的让人磨牙尚不能解气。“谁说你是小三?让她站出来。”
一向准点的她去到公司时竟也迟到了,恰好在电梯口和李副相遇,“刚回来怎么也不好好休息?”
“已经休息够久了。”余静不问他怎么知道她刚回来,反正他有的是渠道,但自己的行踪被人窥破心里到底是不舒服,不过她掩藏得很好,还笑容可掬地开玩笑:“在休息下去怕饭碗都得丢了。”
李副笑了笑不多说。中午休息时,秦珩约她吃饭,余静没好气,心想还吃饭?你家媳妇没把我吃了就谢天谢地了。因为请假一周公司竟然有人事变动,余静惊讶之余又觉可以理解上头的做法。只是有一点她难以消化,论资历论能力她都不是最好,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万万没有想到像她这种人竟然在生存压力这么大的地方‘脱颖而出’,这不得不说是奇迹。
因为她的迁升连带她下面的人也享有了同等待遇,可谓说一荣俱荣。以往她对这次没多大感触,当亲临其境时不得不感慨。
她知道很多人对上头此举十分不满,余静盯着任职单有点恍神。吴巧然敲门进来,因为是换了新办公室,有点不适应这里的明亮。“静静姐,啊不对,余经理。”吴巧然口齿不利,这小姑娘想必也是一时消化不了今早董事局下达的人事任命。
“你也来消遣我?”余静揉了下眼。
“不是,我是问你要不要叫一份便当?”
“要,老样子。”
吴巧然嫣然一笑,“静静姐,要春暖花开了吗?你回来后脸色好了很多。”
“今年运势不错。”余静含糊。临了去一趟洗手间,没想到在洗手间里听到隔壁洗手间有两名男孩在谈论。
A君抱怨:“我要和女朋友分,太折腾了,这一次一定要分。”
B君嗤笑:“这话我已经听很多遍了,别回头又死皮赖脸贴上去。”
“我已经想好了,要么就找像余静姐这样的温柔淡然体贴低调的人。”
“别妄想了,余静姐也是你能想的?听说她有男朋友,男朋友是很有来头的人物,你没看到么?就连我们公司副总对她都和颜悦色有礼谦让,怕我们公司老总都得给她几分面子,所以你就别拉蛤蟆盼吃天鹅肉了。”
余静听了,心肝一颤。
三十、你已不是我想要的人
下午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时,接到余爸电话,并告诉她周子扬去了大连。乍听到这消息,余静胸口□了几秒钟,在快收线时余爸说:“你是不是把钥匙忘了带?我让子扬给带回去。”
挂了电话她又呆了一下,周子扬去了大连?没有告知她私自去了大连见她父母?他这举动余静只觉很烦躁,害她没心情在做工作。她明知道将私人情绪带到公事里是很愚蠢的行为,可她抑制不住。
在她烦乱中签错了一份快递,又把一份原本是发给李副的报告发送到了老总那里。还没等她喘口气老总办公室的电话过来了,他亲自打电话来让她上去一趟。余静想死的心都有了,事到临头懊悔迟。
这个时候已经快下班了,楼上几乎没人,余静到了老总办公室门前深吸了口气,敲门里面老总的声音传出来。她推门进去,恭敬地说:“周总好。”
周总大约五十几岁,人很精神,但对下属有些严厉。余静和他没有交情,也仅在某些场合见过几次,想必他没认出她来。周总对她点头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说:“工作压力很大?”
“没有。”余静正襟危坐。
“那就好,听说最近你精神不是很好,年轻人可不要大意,身体要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要觉得难为情。”
“谢谢周总。”
“不客气,有你们年轻人公司才有前景。”周总顿了顿忽然说:“对了,你和秦总很熟?”
“有过几面之缘。”余静一怔,不明白他所说的秦总是不是她想那个人,不敢妄揣摩周总心思,只有避重就轻谨慎回答,免得出错。
“好,你先下去,有事再叫你。”
一番没头没尾的谈话,余静摸不清头脑也不能一问究竟,憋在心里又很难受。下班了,余静要回去才想起没钥匙,难道要自动送上门?余静跺了跺脚,准备就近订酒店,哪料秦珩电话适时响起。
“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余静听得火大,尤其是那句我饿了,也许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才觉得十分暧昧,没好气:“饿了找你妈。”
“我这不是在找吗?”他低笑,正经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要是把你气跑了我到哪里找老婆去?”
即使不是面对面,即便是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她还是听得面红耳赤。他重复:“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不回去,那又不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回去?”她存心找别扭。
“怎么不是你家了?这里可是登记你的名字。”
“你别冤枉人,还有你别拿你那一套来应付我,你是想用一栋房子来打发我还是锁住我?”余静有点气急败坏。
“我以为你喜欢,记得小时候你说你长大了要居住在城堡里。”
“那是胡扯。”余静自知争不过他非常挫败,吵不过也就罢了,连争辩也不是对手,不是对手也就罢了,还不是一个级别。她不得不怀疑,她有智商障碍。
事实证明她智商有问题,吵归吵结果竟然乖乖过去。她安慰自己,不过是去借宿,借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秦珩第二天一早又飞往G市,起初两天余静觉得没了他的纠缠耳根清净了空气清新了,可时间一长却觉心里少了点什么。余静清楚地知道,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三个人的对局迟早要遍体鳞伤,可她心存念想,想留住什么,哪怕到最后仅剩回忆她也甘之如饴。
据周子扬解释他不是专程过去,因公司有项目作为负责人他过去洽商,然后顺路而已。他解释了余静也就不在自找不快,不管怎么说他们曾经也是最亲密的人,还是曾说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只是生活里有诸多的不如意。一开始她就知道,就算是周子扬能够坚持到最后,那她呢?余静不敢保证,就如秦珩那句:“不许不打招呼就跑掉。”
这么多年了,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那么周子扬呢?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那些貌合神离的日子,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抽身才干净利落?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对他,不是没有感动于他细心体贴,就在她暗下决心和他共度一生时,他用行动告诉她说余静我们分手吧。
周子扬回来当天约她吃饭,说是送钥匙给她,还有余妈带来些特产过。知道避不过,她也不在扭捏,去赴约的路上,她斟酌是不是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了。她到时周子扬早已到了,那日匆匆一别已经有十几天时间没遇见,再见时竟有恍如隔世似的。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余静犹似不自然坐下时对他点了下头。周子扬也知道她的不自在,把菜单给她,和以往一样,“我要了水煮鱼,今晚你还想吃什么?”
“已经够了。”想了下又要了几盘清淡的素菜,解释说:“水煮鱼太上火吃些降火比较好。”
周子扬知道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由心下一喜,又不敢太过喜形于色。一顿饭下来话不多,对白场景有点儿熟悉。余静惯例似地询问:“工作还顺利吧。”
不用他回答也知道他会敷衍地说:“好,你呢?”
“嗯,我挺好的。”
然后一顿饭关于工作上的敷衍到此结束,他们就会陷入长久的沉默里。今晚的台词不在一层不变,周子扬说:“不是很顺,不过不要紧能应付得过去。最近你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要请假休息一段日子?我下周有公事去一趟G市,你有时间吗?”
周子扬的邀请余静愣了一下,俨然没想到他会提出邀请,先别管他出于什么心思,她首先想到的是家里那一关,想必这一次周子扬又博得了不少同情票。
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好了,用纸巾擦了擦手,郑重其事地说:“周子扬你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有什么回报,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出去散散心。”
“你的目的?”余静不以为意,“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不过我要不要误以为你现在才发现你其实爱着我?周子扬我说得很清楚,当初是你要分手,现在回来纠缠不清你觉得有意思吗?如果有这时间还不如做点有建设性地事情,你觉得呢?”
被人道破心里的事并不是件好受的事情,他本意的确是希望有机会弥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而她什么都明白,在她面前他仿佛成了透明人。
“那天我在妇科看到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余静顿了顿:“当初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确很解气,现在想想事情发展到今天这地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我也有大半责任。”
“你想说我们可以扯平是不是?”周子扬扶额:“那件事我不敢奢求你原谅,但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周子扬算了吧,谁能陪谁一辈子?人生那么长,岔路口那么多,繁华世界溺水三千不到最后谁敢断定自己只取一瓢?”余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喉纾缓情绪,不管周子扬和她是不是存在爱情,但曾属于自己的人转眼就把别人拥在怀里,那滋味并不是很难受但绝对会很失落。这就是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人类,私欲无止境。
周子扬不好回答,余静觉得分手的人坐在饭桌上谈论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有失面子,只好说:“周子扬,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想有人更需要。”
这顿饭吃的无味,因为是临近年关,周子扬的电话响个不停。看着他讲电话余静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很像是和秦珩相处,他腾出时间来陪她,但是公事缠身一边应付她一边用电话指挥。
周子扬有事处理余静不让他送,自己打车回去。车上播放一曲较为流行元素的新歌,歌曲这样写道:留恋离开的那个午后,头也不回走的匆匆,回忆被你留在身后,你就像是蝶儿逃离了爱情的残蛹,我却无法像你一样当成一场虚构……
一场感情就此终结了,余静知道不该怪周子扬,现在自己沦为这样尴尬地境地如果不怪他又怪谁?人在无路可走时总得找理由才得以继续走下去。
原本以为人生已经到了终点,但一场变故改变了一切,平淡的生活悲伤落幕,然后各自扬起风帆飘向不知名的旅途。
睡觉前上了会网看到梁微的留言:后天是周子扬生日……
这是梁微的习惯,她习惯提醒余静,只有余静清楚怎么回事。她习惯了隐忍,也不想把这些事情搬到台面上来给人看笑话。责怨梁微时也觉得自己对朋友过于敷衍,不管怎么说多数时候,周子扬对自己还算不错。
三十一、爱怎么解释
季冬明受秦珩委托见了梁微两次,又因为和秦珩公事有业务往来,于公两人是老板和雇用关系,私底下两人算是较好的朋友,秦珩在G市的某项目出了点问题,他也过去帮着处理。
这天忙完两人驱车在交通拥堵的车流里,季冬明开车还不忘调侃:“我说啊嫂夫人可真厉害,柴盐不进态度强硬,难怪你也搞不定,我就说你是存心要我断后是吧?知不知道她说什么?说我坏人因缘要遭天打雷劈。”
秦珩置身事外的冷然,季冬明有点受挫,“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非要把我这无辜的第三方也扯进去?”
“于公我们是业务关系于私你对事情始末了解,我讨厌对陌生人说着乏味的事情经过。恰好你也希望我能解除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我不了解,一点也不知道。还有,你搞定余静了没有?前些日子偶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