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7:11      字数:4814
  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总不能称了别人的心意自己憋屈。其实她有什么好憋屈的?以为错失的爱情仿佛失而复得了,以为这一生在无波澜,在他回头的日子里过得胆战心惊,这应该算是一种收获了吧。可她还是憋得需要发泄。
  “还是这么口齿伶俐。”秦诚看了她一眼,摇了下头,“其实你可以想象成我们没有刻意为之,我真是有公事。”
  “我又没说你闲来无事。”她强词夺理。
  “好吧,你没说。”秦诚无奈:“今天心情不好?这么伶牙利嘴可不好。”
  “你是希望我没任何招架之力?”
  “算我没说。”秦诚投降:“对了,他的事业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对他影响不好,你知道我们劝不动他,我希望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他聊聊。”
  “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逼他这样做。”余静心里有气,委屈得不得了。
  “他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
  余静像是吃了火药,狠狠地瞪了秦诚一眼,“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什么清楚得很,难道我得为他的选择负责?”
  秦诚头疼,这丫头这几天看来受的刺激不轻。事实上她受的刺激是真不轻,昨天夜半梁微打电话哭诉,最后话锋一转说:“静静,你曾经发过誓,永远不对秦珩有非分之想,如果有……”
  当时余静就头大了,她当时就是一头脑发热,那完全不是出于本意。可她能辩解吗?余静有苦说不出。
  余静不觉自己无辜,但是她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目前这境况不是她愿意见到的,更不是她主观选择的,而是被迫……想到这里,脑壳里顿然开窍,为什么她总是处在被动里呢?凭什么所有人都能如常所愿的过着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她为何就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这想法也仅仅维持几秒,因为她是那种见不得别人过得不好的人,宁可自己受委屈。很快她就打消了这想法,恰在这时候飞机起飞了,乘务小姐过来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余静因心神不宁,乘务小姐提醒了第一次也没反应。倒是秦诚帮她系好,十分体贴地说:“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回去的时候休息几天。”
  “我好得很不劳你操心。”余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见他俯身帮自己,也不好太过尖锐。可忍了一下,没忍住:“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公家人员还是一比较忙的人,怎么有空陪他玩这种小游戏?不觉得掉身价么?”
  “你可以把这当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可惜你不是我哥,还好你不是。”后面半句她拉长了声调,听起来怪异无比,“还有,像你这么有立场的人,我就想不通他是怎么说得动你?你就不怕嫂子不高兴?”
  “这你大可放心,相对我来说你嫂子对你的兴趣比任何人都高。还有,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闲,这次是真的巧遇,今天刚结束这边的一项学习考察,给叔叔打电话他告诉我你今天回去,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
  余静知道秦诚和秦珩有一个通病,做事不屑对别人解释,即使是冤枉了他。今天秦诚的解释,余静觉得自己小人小气不通情达理透了。而这一场对话她觉得无聊透顶,搞不懂自己发什么神经,迅速结束了话题。
  她靠着眯了一小会,飞机遇到强气流颠簸的厉害,她睡得不深稍有动静就醒了,看到电视已经关掉,光线很暗,她看不清秦诚的表情,但秦诚拿着纸巾为她擦汗,技巧娴熟高超。她就知道自己刚才又做梦了,而她初醒时大脑总有几分钟反应迟钝,脑海里沉沉浮浮,梦境中的画面断断续续总是串联不起来。
  “不用了,谢谢。”她不自然地看他一眼。
  “又做恶梦了?”秦诚不做无谓的事情,坐直了,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没有,有点儿口渴,麻烦你帮我叫杯水。”
  大约过了半小时飞机终于摆脱了强气流,余静忽然心血来潮,“嫂子是什么样的人?”
  秦家这样的家庭,还有秦诚的工作,余静就想不通他会娶一个小明星做妻子,对他事业没有帮助也就罢了,搞艺术的女人比一般人更不靠谱。
  预想中的他没有回答,余静觉得无趣极了,又说:“你们兄弟可真有趣,是不是觉得跟家里人作对很有趣?”
  “你精神不好先休息一会,到了在叫你。”秦诚明显不想继续这话题。就如他当初决定娶周依一样,和她领了证然后两人各过各自的生活,说到底结婚和单身没多大区别。他知道很多人对他的婚姻很感兴趣,就连他认为一向与八卦绝缘的余静都不例外。
  二十九、侵略者
  夜幕终于降临,薄蓝的天空渐渐铺开浓浓的墨色。西方的天际线上尚晕染着一线橘红,辽旷的天边已升起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这种天气,阴冷潮湿,更显诡异莫变,令人不觉产生凄然的恍惚感。
  C市的街旁路灯一盏盏亮起,街边的积雪,发出淡淡地薄光,由近向远形成两道发光的锁链。
  现在正处于车流量高峰期,路上的车流却不见减少,秦诚开车走走停停地穿行其中。余静不让他送,她想一个人透透气。秦诚又一次义无反顾地充当保护者,他的固执,余静没辙只有默许。
  他们艰难地穿过塞车地带,他的车里流淌着一曲缠绵悱恻的歌,歌词这样唱道:“因为爱情,不会轻易忧伤,我们还是曾经的模样……”
  余静觉得心烦:“拜托你换一首吧。”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先吃饭?”
  余静不耐烦打断了他的提议,秦诚中途接了个电话,车子停在余静住的小区楼下,天色终于暗了。余静下车往里走,秦诚也跟着下车。
  “谢谢,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余静下逐客令。
  秦诚不理,到了所住的楼层余静发现找不着钥匙,才想起钥匙遗忘在大连父母家里。秦诚显然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性格,也没问,建议道:“到我那边去住。”
  余静愕然,他解释:“我有空房子,你是知道的,你要去酒店住吗?我记得你讨厌住酒店的。”
  她有轻微的洁癖,没想到秦诚竟也知道,今天也累得够呛,唯一的想法就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秦诚将她送至他别墅,这地段寸土寸金,房子尽显田园风格,回归大自然的淳朴,所谓的低调奢华。
  秦家有钱,余静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家在有钱,秦诚怎么说也是政府要员,竟然也搞了这套,余静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她很累没有心情计较其他事情,洗了澡,秦诚已经走了,但是管家已帮她做好了晚餐。
  余静匆忙吃了点东西,管家带她到二楼一间装潢怪异的卧室。说怪异那是因为整间卧室的格调和秦诚的喜好格格不相称,秦诚是那种沉稳低调又略显张扬的个性,她不由想起秦珩,随后立马否认了这想法。
  晚上余静照例换了床睡不好,翻了好久,脑里晕晕乎乎的,那些已被她忽略地过往片段时不时浮出来。室内气温不算太高,可她觉得很热,沉沉浮浮,全身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她翻了个身,立时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坐在软椅上,整个人浸在淡淡地月光里,似乎在想事情。
  她喃喃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睡?”
  如果是大脑清晰,她一定不会问这么抽的问题。明明是要问你怎么在这里?分明是有几个相同意思的字句,怎么就冒出这一段话了?
  “刚回来。”秦珩已坐了好一会,听了她的话站起来,“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然后转身离开。
  余静是被奇异的温度弄醒的。秦珩从背后搂了她,嘴唇灼烫着她的后颈及耳垂,他的手分明是凉的,可触在她温热的肌肤上又是那么烫热,还有他全身都是冰冷的,贴着她的身体,仿佛有电流击过,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她分明记得秦珩已经洗过澡,还是她记忆出了问题?
  脑子有过短暂的清醒,竟也记不起这里是他人的地盘,或许不愿意深想,不愿意破坏秦诚在心里的形象。其实他提议时她就该想到的,可她抱着侥幸心里,或许隐隐中也有着期待。
  “别闹了,我困。”余静咕哝,用手拐推他,可她软绵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半,仿佛夹带几分暧昧。
  秦珩不肯放过她,把她碍事的手抓在一起紧紧地握着,灼烫的嘴从后往前慢慢地轻啃,在她敏感的肩胛骨咬了一口。空着的另一只手在她的抗拒中不厌其烦地撩拨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原本就有点闷热的空气腾升了暧昧气息,她本来又困又乏,在他的执意撩拨下,渐渐放弃了抗拒。
  他就如一个侵略者,攻城略地霸道地不容她心思其他。
  这个姿势她觉得难受,想要摆脱却是无力。秦珩半侧身从后面和她亲密相融,因他的动作过于强势,余静被推至床沿,以为要掉下去了,却被他翻身压下。余静全身无力,趴在床里扯来枕头紧紧地抱住。他不让她好受她也不会让他如愿,可他强势地提起她,不让她动弹,一手捻着她敏感的神经。在她忍不住呻吟后彻底将她攻陷。
  冬日的卧室里,不该这么闷热,余静口干舌燥地想要抓住什么,可头埋在枕头里只能听见呜呜闷声。秦珩探□来,唇在她的背脊上一路吮吸,律动时快时慢。
  在他强势地攻占下,她仿佛是看到了漫天的礼花,在辽阔的天际散落,一片一片的星星点点从天温柔地落下来。
  激情褪去,他终于退出她身体时,余静还是趴着动也不动。他探身过去,手从她腋下伸进去覆在她胸前两团柔软上,嘴在她脖颈上游走。
  “滚开。”余静抓着枕头,嗡嗡地骂道。
  他没有理她,执著地揉捏她敏感的神经。余静火大,一次次送上门来,她想自己一定是饥渴到了极度,不然怎么就这么不自重呢?
  秦珩再次攻陷她之前,叹息说:“余静不许在丢下我……”
  当他终于停下动作,翻身下来,满足地大口喘着气。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吐热气,“不许不打招呼就跑掉。”
  “神经病。”余静撇嘴,心想这男人还当真是孩子,无理取闹耍无赖,可是真的是孩子吗?在他掌握主动权时,霸道强势不容人质疑。
  “我有必要逃跑?”她咕哝,觉得就算要走也不会偷偷跑掉,这也太不像自己的行事作风了,但她的行事作风又是什么样子?余静想得有些恍惚。也许秦珩是了解她的。
  “反正我不管,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随时都有可能逃掉,让人特别不踏实。”秦珩收紧了手臂,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抱怨还有不满。
  余静默默不语,第二天一早就被闹钟吵醒,她还没来得及去关闹铃,秦珩先她一步起身关掉了,重新躺下来把她牢固在怀。余静准备起来,请假已经有一周多了,今天应该有一堆事情等着她过去处理。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又被捞回去,秦珩不满:“今天就不要去了。”
  余静很不给他面子,挣着要起来。秦珩收紧了力道,“明天我还要去G市,这次在G市呆的时间比较久,你就不能陪我一天?”
  “想找人陪还不简单?一个电话怕有几街的人贴上来。”
  秦珩忽略她的讽刺低笑:“你愿意?”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又是我什么人?”
  秦珩抓紧她碍事的手握在一起,探过身来似是惩罚在她胸前咬了一口,想必在那里留下了印记,疼得她皱眉。
  “你都睡了我的人你说我是谁?”
  “睡你的人多了去。”她不自知这话说的酸溜溜的,“不要在我这里装清纯,就你还纯全世界就没纯种了。”
  很显然这句话又娱乐到了秦珩,他头埋在她胸前笑得双肩颤抖。余静推他,“一边去,我要去上班,你们这些资本主义吃人不吐骨头。”
  他笑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又不是我吃你,你对我发什么火?要不你去我那里吧,你想要什么职位都可以,想什么时候上班也不会有人管你。”
  “鬼才要去你那上班,我要去检举你。”她气得口无遮拦。
  “检举我什么?我们的关系?别忘了我们这关系已经很多年了。”
  余静觉得自己被他绕晕了,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