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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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7:11 字数:4850
彩前菽闼汀!?br />
“……”
两人都不说话了,余静给自己倒了杯水,想要和他谈谈,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逼疯的。
“秦珩,微微很爱你,拜托你不要这样伤害她好不好?”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秦珩冷着脸,不屑地说:“我的女人还是她的好姐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她第一次和我上床,可是下了足够的料,那你要对我下点什么。”
“你不要含血喷人,微微不是那种人。”软趴趴的没任何说服力。
他直接忽视她,“那晚,我明明觉得那人是你,怎么一觉醒来,身边躺着的人竟是她,余静你说是怎么回事?”
余静攥了攥手,仿佛是撕裂了伤口,心突突地跳,心急气短:“你无耻。”
“无耻?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去,知道你的好姐妹说什么,她惊慌失措地对我说,不是她做的,药是静静给她的。怎么,你觉得我冤枉了她?要不要现在就去对峙?”说到这里,他几乎是黑着一张脸了。那一晚,前一刻还觉得自己在天堂呢,一觉醒来竟然掉进了地狱里。
六、新欢旧爱
精神上的折磨,又是彻夜难眠。后半夜,稍稍睡了一小会,又被梦惊醒,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电话。也不知响了多久,她恍惚地坐起,去沙发拿电话,对面的人已经挂断了。未接电话显示老妈,余静迟疑,片刻后放下电话去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很辣,从明晃晃的玻璃外,折射进来。
拿着手机又蜷回床里,电话又响起,依然是老妈。这回没有迟疑,调整呼吸摁通,老妈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静静,起床了没有?吃饭了吗?”
两人通电话最常用的台词,就如老朋友煲电话粥时,谈天气之类。通话的最后,终于提起他们要来C市的事情,余静交代注意事项,对面的人满意挂掉。
搁了电话,又发了会呆,最后肚子抗议了,起来下了碗清汤挂面果脯,公司副总来电,问她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
余静扶额,婉言说晚上有约会。
吃好了,思想挣扎了许久,下定决心拨周子扬的电话,对面很快接起,小心喊着,“静静……”
从他搬出去后,再也没联系过,她主动联系,周子扬语音稍稍上扬,眉也舒展了。余静没拖泥带水,说了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没有告诉妈……阿姨?”
“周子扬你很得意是不是?甩了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余静火气又上来了,两人分手时还算是和平,谁都没有闹,可现在她忽然不想他过得好,凭什么他处处要过的比她好?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他小心斟酌用词。其实,在说出我们分手吧,他就后悔了,然而,本以为她会哭会闹,可她没有,平静的仿佛她不是事件主人,而是看戏的看客。而分手是自己挑起的,又是自己不对在先,她又没任何表示,他找不着台阶下。那一刻,他绝望颓然,和她在一起,她从没有表现得在乎,两人在一起时,她好像是心甘情愿的,但他不在身边了,她也就那样过。有时候他都不知,余静和他到底是图什么,他要结婚,她说好,他说,我们分手吧,她依然说好……
听了她的话,周子扬只觉生活又见阳光了,小心地询问:“吃了么?我们吃顿饭好不好?”
余静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欣然赴约。
结束通话,磨叽了半天,最后电话又响了,周子扬打进来的,问她好了没?余静出去,没想他在小区楼下等着她。刚走出楼道,余静怔了半晌,一个多月没见,没想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也会有今天的落魄和憔悴。
可她不认为,这是因为她。
“走吧。”走至他跟前,情绪不高,不咸不淡说了句。
周子扬为她开车门,这车子是周家作为结婚礼物买给他们的。余静坐上去,看到车里的摆设,晃了下神。车上挂着的挂件,还有车内的抱枕,以及用的纸巾,都没有变过,也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想吃什么?”周子扬微微偏头看她。
“川菜。”周子扬不吃川菜,但余静是无辣不欢。
周子扬笑了笑。
依稀记得,无论她怎样威逼诱利,他也绝不尝一口,只是笑着看她吃的酣畅淋漓,看她把一锅嫩滑的鱼肉吃光了,轻轻说:“你真好养。”
现在想起,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后来,怎么走到那一步,余静不想在想,觉得乏了,倦了,可现在竟是恨他来。
坐在川菜馆里,两人都不知说什么,空气有些窒闷。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许久,余静打破沉默。
周子扬微垂着眉,瞅着红彤彤的水煮鱼,低低地说:“没有打算,你……”
挑起的话题有点沉闷,余静故意挑了挑眉,“下个星期麻烦你了,我不想这个时候告诉我妈,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所以你和她……”
周子扬很想对她说关于那件事,刚要开口,就听有人说:“秦少好久不来了啊。”
余静正在夹一块鱼肉,手一抖,肉掉进锅里,油溅起烫伤了手背。周子扬顾不得和秦珩打招呼,忙拉过她的手查看。白嫩的皮肤,已然红了一大片,“先去洗手间冲洗。”
“不用了。”余静抽回手。
秦珩看到他们亲密姿势,眉微拧了一下,走过来不动声色地问:“受伤了?”
“没事,就烫了下。”余静心如擂鼓,都不敢抬头,只觉头上有道犀利的眼神横穿她。
秦珩移开目光,在周子扬处停留,冷清地说:“不是说今天陪李萌去医院吗。”
周子扬下意识瞧了眼余静,缓缓说:“她自己可以。”
说话间,服务员拿着药膏走来,说了句抱歉久等的话,把药膏拿出药递给余静。余静狐疑,刚才没有唤服务员吧。但……服务员恭敬的态度,她一下就明了,默默地接过来,涂好,继续解决盘中的食物。
两男人已经谈笑风生了,余静专心对付锅里的鱼肉,平时最爱吃的搁到今天,竟也是食不知味。
周子扬说了句,余静差点噎着。这句话是在秦珩上卫生间后他说的,原话是:“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也可以去秦珩。”
余静恨得磨牙,瞅了他一眼,坏心眼地想,如果他知道秦珩对自己做的事情,不知道还能不能这般淡定。
吃好了,秦珩说送她回去,余静条件反射就要拒绝,哪知周子扬说:“公司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秦珩麻烦你送静静回去。”
坐上秦珩的车,余静无力地靠着椅背,看着镜中的周子扬越来越远,犹感世态凉薄,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小时候的她,几乎不掉眼泪,因为这样,父母对她很是放心。就连他提出分手,她也没有哭,为什么不哭?不爱吗?不,她爱,至少很喜欢和周子扬在一起时的那份轻松,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那么,究竟为什么不哭?还记得梁微第一次见了秦珩后,满怀期待地对她说,静静,我喜欢上秦珩了,你一定要帮我。那时候,她在想什么?余静记不得那一刻她的表情,想必一定很震惊。梁微似乎没察觉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都硬是挤入她和秦珩原本就很微妙的空间里。甚至有时候,梁微拿着她作幌,和秦珩往来密切。后来梁微觉得她碍眼了,于是又多出周子扬,她和周子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秦珩婚后一个月。一切挺顺其自然,在一起吃饭看书看电影,莫名其妙地也就成了周子扬的女朋友。
“疼?”他没有看她,但声音冷清,彷如生气。
余静不知他气什么,抹了把眼泪,偏过头看向街边的风景,冷笑着说:“疼不疼和你关系大?”
“你试试就知道了。”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打了个方向,车子急转,来了个急刹。
好久了,余静才回过神,庆幸自己还活着。因惊吓过度,脸色白的吓人,声音如摇曳地枯枝:“你疯了。”
“是,我疯了,要被你逼疯了。”他坦言,浑身散发的戾气,使得车内很压抑。
余静不理他,下定决心,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而不见。秦珩可没什么耐心,斜着身,眼神不留痕迹地在她脸上探究,最后说:“不要忘了,你和周子扬已经分手了。”
不提还好,提到周子扬,余静刚压下的伤心竟是排山倒海如重兵压境。
“就算分手也是我和他的事情,你管不着。”
“管不着?”秦珩微眯着眼,“好,可是你说的,我就看看是他管不着还是我管不着。”
说着,就趋身过来,余静吓着了,缩到门边,低声哀求,“求你不要逼我。”
他靠得极近,不过还是理智的保持一点点距离,不然,靠得太近了,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了。有的事情,一点破了戒就会一而再的想要,不然总觉得心里有一块是落空的。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他直言,“我的脾气,你不清楚?”
哪有不清楚,蛮横无理,只要是想要的就算不折手段毁掉也在所不惜。
“秦珩,你有想过微微吗,她是你妻子。”
听她正义言辞,秦珩不屑地瞧她,冷冷地说:“你对她这么上心,她未必领情,别忘了,现在你可是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三道四?”
余静气结,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无耻又无聊。她如果沦为第三者,那也是拜他所赐,她还没喊冤,他到是控诉了。不由讽刺:“那我想问,秦先生你玩够了吗,像你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要个女人很容易吧。你不觉得威逼利诱这被人甩了的要外貌没有要身材没有,睡觉还担心被咯,玩起来又不顺心的破鞋不觉降了你的档次?我可记得,你身边都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大家千金吧。”
秦珩不接话,冷冷地看着她。余静也不在说,车里压抑地让人难受。
“敢情你在吃醋?”本以为他会发火,没想他却是笑了。
“鬼才吃醋。”没想自己的讽刺还能娱乐他,余静差点没被气吐血,阴阳怪气地说:“我就不明白,像你这样有品位的成功人士,你怎么也玩这么没营养的游戏。”
“游戏?我可不认为,我不过是在对你履行责任,可不想将来你埋怨我。”
本想气死他,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内伤不行,余静磨牙,有点自暴自弃:“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二奶还是小三?”
秦珩皱了下眉,警告道:“不要自贬身份,就算是二奶,也只能是我秦珩的二奶,小三?你觉得就你这水平能当小三?还有,我不想在听这几个字眼。”
他不想听,余静越要说,“就不爱听了?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想听的。难道我现在还是你老婆不成?顶多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那所谓的背后的女人,被人指指点点的破坏别人幸福的坏女人而已。”
“你就这么在乎她?”他奇怪地问。
“像你这样的人岂能了解人世间的友情为何物。”余静不屑地撇嘴。
“既然你这么重视你们的友情,那你是打算一辈子做我背后的女人?”他慢条斯理。
“你……”脸立时就白了。
“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还有,我们交/欢的照片就在我这里,如果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伤害她,若是你敢说不,我不敢保证哪天不高兴了,她就要人财两空。你也不想,她努力了半辈子落得这个下场吧。”
“你无耻……”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恨意浓浓的,眼里雾气缭绕。
“知道就好。”他坦然接受。
“你到底要什么?秦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微微……”
这男人说翻脸就翻脸,刚还柔和,现在又是冷冰冰道:“我要什么你不清楚?”
余静静默,不屑地想,你要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但她没有说,两人交流有障碍。
两人都不再说话,秦珩送她回家,她下车时交给她一把钥匙。余静迟疑,他就说:“这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你可以住到伯爵那边去。”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开车子就走了,丢下余静一个人站在余晖里发呆。
七、旧人相缠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