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2-20 17:07      字数:4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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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尹天一打开窗子,狂风一下子把厚厚的窗帘裹挟起来,他赶快把窗子关上了。
  “风雨交加,咱们打个赌怎么样?”他又来了主意。
  大家都看着他,这家伙脑子的确好使。
  “每人给自己‘伙计’发一个传呼,看谁第一个伙计来接。第一个来接的,有权指定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下次请客。”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尹团经常在酒场快结束时把下一场安排好。
  他老尹拿出了他的手机。
  “公平起见,大家每人报一个传呼号,我让传呼台发一个群呼,内容完全一致:“我被困在酒业大厦三楼餐厅,未带雨伞。”
  “老婆的号行不行?”晕忽忽的老梁又幽了一默。
  “别管老大老二,第一个来就行。”
  大家纷纷报号。
  柳北桐借着酒劲,毫不犹豫地报了一个:5688999——茉莉的汉显。
  老尹给信息台打完电话后,请大家把汉显传呼交出来。
  他叫服务员拿来一个空的大鱼盘,把大家的传呼一字排放在盘子里,盘子放到了桌子中间,大家静等红灯闪烁和那熟悉的逼逼声。
  第一个响的是苏总的大哥大,只见他笑盈盈的接了:“不需要,我们在做一个游戏,今天我在公司住了。”苏总放下电话,大家说:“这个不算,要见活人。”
  “逼逼……”中间一个响了,是五哥的。
  老尹打开就念:“老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嗲啊,我都睡了,雨停了自己回来吧。”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是五嫂子。
  “怎么样,大嫂不如二嫂吧?二嫂子人在深圳,现在没有航班了,要是有班机,别说这个天气,就是枪林弹雨,她也会立马飞过来。”刘易一本正经地在逗五哥。
  “那绝对、绝对……刘易说的对,这是真的。”五哥一脸认真,没发觉刘易的坏,酒高了,他辨别“坏人”的能力也在下降。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赵见又不讨人喜欢地衬了一句。
  “你有近水,怎么没有声音呢?”老梁一向不太喜欢赵见,有些较真。
  “逼逼……” 赵见的传呼说响就响了!赵见眼睛一亮,想抓传呼,但已经被刘易提前抢到了。
  “你不是认识酒业大厦的老总吗?可以向他借把伞。”
  大家又一次大笑。
  赵见一点面子没捞着,恶狠很地骂到:“臭东西,有我治她的一天。”
  刘易有点幸灾乐祸:“这样的朋友不如没有吧?”
  赵见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也比你强吧,你的响都没响呢。”
  盘子里还有三个,没有任何动静。
  柳北桐有些醒酒了。刚才借着酒劲,一冲动把茉莉的传呼号报出去了,她会回吗?她能知道是他发的信息吗?她家离这儿这么远,雨又下这么大——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我的信息怎么还不过来呢?”老尹佯装胡涂,把自己的传呼拿在手里想了一会突然大叫了一声:“操!我发错了,我把信息发到老莫那去了。”
  老莫是他们团的书记,也是他的死对头。
  大家这一次笑得差点岔气了。
  柳北桐也在笑,但是已经很勉强了。他和茉莉的关系现在很微妙,其实顺其自然最好,大家都需要冷静,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弄清楚,现在见面又有什么意思呢?老尹这个主意实在有些缺德。
  苏总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雨还是大如瓢泼,雨水打在路面上,在白炽路灯的照耀下,溅起一道道水花。
  “继续喝,不行大家都在我们招待所住下吧。”苏总在和老尹递着眼色,大家都在看那两个不响的传呼,左边一个是刘易的,右边是柳北桐的。
  “喝酒,不等了,我那位肯定关机了。”刘易把他的传呼拿了过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那剩下的唯一的摩特罗拉汉显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大家都没说话。
  “哎呦!你们知道几点了吗?11点半了,谁不关机啊,今天的游戏到此结束,下次再比。”老尹显然在给柳北桐找台阶了。
  大家眼睛转向柳北桐,他今天显然有些较真、有些变态。
  “逼逼……逼逼……”那唯一还放在盘子里的、沉默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东西突然响亮、急促地叫了起来——大家一起欢呼起来,眼睛都亮了,好像和每一个人都有关系。
  老尹率先把它抢到手中。
  他大声念到:“请下楼,我已到楼下。”
  大家都离位跑到窗口——对面马路上,那辆银白色的别克轿车正停在风雨中。老尹激动地在念车号:“苏 XB0008,北桐,对不对.”大家回过头来,仍然坐在桌边没动的柳北桐已经泪流满面。
  二十三
  从柳北桐上车,一直到茉莉家里,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到那个关键的路口时,茉莉甚至没有问他一句你去哪里,一个急速打把,就把车开到了去南湖的路上。大雨如注,马路上空无一人,车子也很少。茉莉把车开得飞快,过三环路路口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减速,一跃而过。如果再有一个疯子这样从旁边开过来,必定是车毁人亡。
  到她家门口时,柳北桐看了一下表:12点10分。她从酒业大厦到南湖,只用了20多分钟,说明她是以80码的速度穿过了整个市区。
  进了那个熟悉的院子,柳北桐发现房门竟然是大敞着——她走时很匆忙,没有锁门。柳北桐在她停车时,一个人先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开灯,一动不动,像一个闯了祸的孩子。他听到她在外面锁大门,又进了客厅锁房间门。后来听到她脚步走到他的面前,就这样摸着黑站在他面前,他们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柳北桐双手抱住了她的腿。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推开了他的手,上了楼。柳北桐听到了水声,她在放洗澡水。
  柳北桐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竟然和衣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的一切他如同在梦中……
  一个穿著纱裙的仙女袅袅飞来,牵着他的手来到楼上浴室。给他脱去全身的衣服,领着全裸的他进了浴盆。他在朦胧之中抱住了她,把她也拽了进来,她穿著薄薄的裙子和他一起泡在水中,他们相吻了。后来,他撕去了她全部的衣服,她挣扎着关闭了浴室的大灯。他们在黑暗的浴缸里翻来覆去的滚打着,嘴里嘟嘟囔囊都在说一些对方听不懂的话……她用牙齿在他身上咬着,用手在他身上掐着、扭着……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都筋疲力尽了,他们甚至没擦干身上的水,就挣扎着摸到了卧室,几乎同时进入了梦乡……
  柳北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11点钟。头还有一点痛,但精神是彻底地休息过来了。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一个超过5小时的觉。中州市出的一种叫双脞仑的药已经成为他每晚的必须,这种药有一定效果,但有依赖性,长期服用有一定的副作用,筱晴以前都把这种药给他藏起来,尽可能地少用。现在没人问他了,这药成了他的必须。他没有办法,失眠的痛苦只有失眠的人自己最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睁开眼睛在回想昨天的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素质的下降,现在喝酒以后常会失忆,特别是后半段的事情,有时只能记个轮廓,有时甚至连自己是如何回家的也想不起来。
  但昨晚的事他还是记得比较清楚,茉莉疯狂飚车的一幕像电影镜头一样,还在他眼前反复。而晚上到她家以后的事就不太清楚了,一片混乱,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
  等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走下楼时,茉莉已经把早点做好,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看都市晨报。他们默默地吃完早饭,柳北桐预感到一场艰难的谈话已不可避免了。
  当她把饭后茶放到茶几上以后,柳北桐主动说话了。
  “说吧,为什么?”
  茉莉坐在对面低着头,她的确瘦了,大大的眼睛里有一种无助的东西是柳北桐从未见过的,实际上,他更喜欢她的坚定和自信。
  “说说她吧?”
  “谁?”
  “柳老师,我们以前说好的。”
  “说什么?什么说好的?”
  “你永远不能欺骗我。”
  “是啊,你问吧,我对天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和她到什么程度了?”
  “和谁?”
  “不要回避。”她眼睛里那种执拗坚定的东西又回来了。
  “你说林如玉?”
  她一直抿着的嘴角往一边撇了瞥,有些讽刺的意味。
  “茉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人家还是个孩子,只有24岁,我和她是一种工作上的联系,这次多亏了她无私的帮助,请她一顿饭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24岁,你以为24岁很小吗?”
  “茉莉,你完全在钻牛角尖了,在北京几天那么紧张,我哪有那个心思啊?你以为我和谁都会一见钟情吗?”
  “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你的口气这么吓人,我怕她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这个大作曲家外面有个情人?”
  “不是,这个她知道……”
  “哦,连这个也交待了,你好像是去工作的吧?”
  “茉莉,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年多以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居心叵侧的人吗?”
  “好,那我问你,你那天喝了多少酒?”
  “红酒啊,我喝了一大半吧?”
  “你醉了?”
  “可能吗?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
  “请你看着我,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北京的最后一天晚上在哪里住的?”
  柳北桐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在跟踪我?”
  “请你正面回答。”
  “我能在哪——住西郊宾馆啊。”
  “几号房?”
  柳北桐想了一会:“8316室。”
  茉莉打开自己的手机,有两个已拨电话,一个是10月28日深夜11点,一个是10月29日凌晨5点。号码是010——87558316——柳北桐房间的电话。
  “对不起,我睡着了。”
  “你睡眠这么死吗?”
  “那几天我实在太累、太紧张……” 柳北桐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了。
  “柳北桐——她第一次直呼其名——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有数,我不希望你欺骗我,我也不想这么做,很累、很苦、很自卑,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但我确实管不住自己,你就把我当作神经病吧,那几天我始终在想着你和林如玉在一起的情景,一夜夜的失眠。我甚至不怕你和谁有一夜情,因为像我这样对你的女人世界上恐怕没有了,失去我你也会受不了的。
  我最担心的是你会爱上别人,哪怕仅仅是一种精神上的,我也受不了。林如玉年轻、漂亮、又有才华,你们又是同一专业,就是你没这个心,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柳北桐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茉莉,求求你了,你把我看的也太高了,我既不是刘德华,也不是王志文,我只是一个小城市的半老头子。你这样我很难受,你不要这样胡思乱想好不好,你不觉着你牛角尖钻地很深吗?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茉莉推开他坐了起来:“那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爱。”
  “你说完整一些。”
  “哎呀,有这个必要吗?”
  “心虚了吧,不说算了。”她转过了身。
  柳北桐搬过她的肩膀,眼睛直盯顶地看着她:“我——爱——你。”
  她终于笑了,为了这一个笑,柳北桐真的快累死了。
  “还有一个要求。”她又来了。
  “姑奶奶,说吧。”
  “和林如玉的合作到此为止。”
  “好的!但要等录完音以后。”
  “录什么音?”
  柳北桐又不厌其烦的从头讲了一遍,这些是茉莉第一次听他说,她好像有些理解他了。
  “录音可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行……一起去……” 柳北桐已经完全处于无奈了。
  二十四
  柳北桐很快就和林如玉联系上了,林如玉还是那么忙,但她答应得很干脆。她说她目前在北京准备元旦团拜会的节目,不过都是老节目。过了元旦,江苏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