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生在秋天 更新:2021-02-20 16:45 字数:4815
琶门主画夫人杨春花有一个翠玉琵琶,是琵琶门历代传世之宝,琵琶门弟子本就不多,杨春
花嫁给了画少卿,把一位师妹和六个女弟子全带了过去,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翠玉琵琶,但
却没人知道它有甚么用处,琵琶门的传世之嘴,宝在哪里。”
飞云子道:“你知道了?”
“不知道。”知机子道:“连这一代门主杨春花也不清楚,她告诉过老郎中,曾经花了
三天时间,把翠玉琵琶多少纹路都数清楚了,但却找不出翠玉琵琶嘴在何处,青萍堡被杀得
鸡犬不留,‘七箭神书’和翠玉琵琶也同时失去,肯定是被南宫秋月取走了!”
“老郎中,”飞云子道:“你凭甚么一口咬定是南宫秋月率人屠戮了青萍堡的人呢?”
“我看到一把嘴月刀,嘴空飞旋,一斩之势,切落了两颗人头,”知机子道:“也听到
一个‘撤’字!虽只一个字,但却很像南宫秋用的声音,老郎中荃貌辨音的功夫应该不错,
但此等大事不能轻率,所以不敢说出去,今天听到你们一番话,应该就是她了,慕容、南宫
两大世家早就勾结在一起,一明一暗,妄图霸业,他们可能已经准备了十几年。”
天衣大师叹道:“大概是如此了,不知道江湖上是否送有其它的帮派,投入了他们的组
合之中?”
“一定有,而且还不在少故,我老郎中怀疑金陵杜家堡,也投入了他们的组合之中。”
“杜浩然气势很盛,也有骨气,已隐然是金陵去近武林领袖。”飞云子道:“怎么会甘
愿归服于慕容世家呢?”
“杜浩然如真有浩然之气,就不会经营‘广寒宫’。”知机子道:“为了想独霭秦淮河
上的风月营业,借故生非,剑创金陵三友,逼得三友远走他乡,其它的几股经营秦淮风月的
势力,也全被杜浩然暗遣高手,杀的杀,伤的伤,逼得退了出去,现在只有两股力量霸着秦
淮风月,一股是杜浩然的社家堡,一股是官方,暗中支持几家画舫。”
“想不到杜浩然竟是这样一个人物,”飞云子道:“我在杜家堡作客一次,受到的优待
礼遇,至今仍难忘怀。”
知机子微微一笑,道:“像奶这样一位名动天下的剑客,武林道上的朋友,哪个不视你
如贵客上宾,如若老郎中的推断不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已受人监视,目下金陵道上人
物,力负最大的就是杜浩然,这些事,岂会不知?所以,很可能就是他在暗中指挥着监视我
们的人。”
“老郎中,”天衣大师道:“我着你早些萣吧!把这些讯息传达出去,用不着和我们圭
在一处冒险了。”
“当今武林之世,除了少林、武当,洞庭盟之外,还能出甚么强大的实力。”知机子
道:“天镜大师、龙道长、江凌波,都是武林中的奇才,也因为三人的卓越成就,凛然正
气,使江湖平静了二十年,整不倒他们三人,江湖上没有人敢出面作乱,所以,慕容世家闭
门谢客,南宫世家也只能在暗中作怪,三位老人家非杀不可,至少,我、们要尽到我们最大
的能力,只要查出三位老人家的下落,就不怕他们不交出人来,所以,老郎中跟着你们走,
略效绵力。今天不能走了,你们守着江三,我出去一下,老郎中手下还有一批小郎中,武功
修为上乘,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他们从小就在江湖上混,再数目聪,探消息、查敌踪都是
高手。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一群,要他们分别行动,全力投入。需知日下江南道上,烟对雾
锁,难见真相,到处都是暗算我们的杀手,不来一招暗度陈仓,单是防人暗算,就把我们累
得精疲力尽,一旦强敌来袭,武功上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得有理,”天衣大师道:“我们差的就是江湖上阅历、经验,有你同行,正可补我
们的不足,不过,这是冒险犯难、生死一发的事,你要三思啊!”
“两位答应就好,老郎中也有几套保命技艺,两位请小心一些,若郎中去安排一下,今
夜三更之前一定回来。”
他身子一闪,人已离去。
飞云子微微一笑,道:“只看这闪挪如电的轻功架式,老郎中的武功不弱。”
“是一个大好的鞘手。”天衣大师道:“江豪未醒之前,咱们今宵一同值夜,以策安
全。”
飞云子看看江豪仍然沉睡未醒,又查看一下房中的形势,道:“饭开到房间吃吧!今夜
他们很可能会有行动,咱们要好好计划一下,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如能生擒一两个人,也
好问出一些敌情。”
知机子来得很准时,刚到三更,就推开了客房的木门。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都不在房中,连昏睡在木榻上的江豪也不见了。
“大师、道长,出来吧!”知机子道:“敌人全数撤走了。”
天衣大师飘然落下。
原来,天衣大师内功精深,整个人就横贴在屋角一处墙壁上。
飞云子却推门而入,道:“撤走了,怎么回事呢?”
“因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监视之下,”知机子笑道:“店小二是他们的人……”
“好!先去抓住他,难怪这家伙连送三次茶水,”飞云子道:“原来是探窥动静。”转
身准备出门。
知机子一横身拦住去路,道:“那个店小二是杜家堡派来的人,可能三壶茶水中都下了
迷药,你们怎能忍得住一口不喝,现在,他已走了一段时间,哪里还找得到他?”
“老柄和飞云子道儿非常小心,吃喝之前,都用银尝试过,店小二三次送茶水,只看到
我们一次,二、三一次都未见到人,但他却装得很平淡,未露出一点破绽,老纳还在心中夸
他做事尽责,想不到竟是一个杀手。”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去杜家堡找他,”飞云子道:“我隐在屋背上,看得很清楚,
一眼就能认得出他。”
“找上杜家堡去,是不是准备和杜浩然当面翻脸?”知机子道:“如果能不去,最好不
去。老郎中的看法是,非到不得已,不用和他们正面冲突,这样只防暗算,一旦撕破脸,他
们可能会出动首脑高手,全力截杀,哪里还能追查天镜大师等三位的下落?”
“你郎中说得对,贫道这把年纪了,还是沉不住气。”
“八个小郎中全部动员,照着我们定下的路线走!今晚上,我们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
到雨花台旁的青竹楼去,看看情形,说不定那地方是他们的一个隐蔽分舵。”
“如果金陵有他们组合的分舵,也应该设在杜家堡中,”飞云子道:“那里深沟高垒,
防守森严。”
“不!杜家堡只是他们组合的一个外出,连领导的主子是谁,杜浩然都不会知道,唉!
老郎中不知道的事情,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到风壁,除了白鸽门外,若郎中是天下消息最
灵通的人物。”
“如不是白姑娘一番告白,”天衣大师道:“我们摸索上一年半截,也未必能找出一点
头绪!”
“这一次老郎中也栽得很惨,完全想不到啊!二十多年不插手江湖事务的慕容世家,竟
然是主谋之一,所以,你们传了她少林、武当的绝技,一点也不冤。”
突闻“蓬”的一群,木榻忽然翻了过来,江三公子一跃而起。
原来是天衣大师把江豪藏人了床下,以免受到伤害。
“三公子,”飞云子道:“情况如何?”
“我中了‘一步倒’,是道长救了我。”江豪伸展一下双臂,道:“药力已过,没有事
了。”目光一掠知机子道:“老前辈也来了。”
知机子道:“和尚、道士,都答应了老郎中附随骥尾,江三少意下如何?”
“欢迎啊!”江画道:“如是早一些有你同行,我也许不会受人暗算了。”
“我知道你清醒后,会有饥饿的感觉,老郎中已替你准备了吃的东西,夜色已深,不便
叫店家煮食,三少就将就一点吧口”
他果然由袋中取出了一句食物。
江豪果似是很饿,接过就吃,是两张油饼和一只烧鸭,竟被他一阵狼吞虎咽的全吃了下
去。
天衣大师扶起木杨道:“三公子怎么样中的暗算,老纳十分专注,竟然没瞧出暗施算计
的人。”
“宛如一粒细小的暗器,群中上唇,微觉一疼,迷香已吸入鼻内。”江豪道:“来不及
再有反应,人已晕迷过去,‘一步倒’果然厉害,勿怪三位老人家那等精深的内功也来不及
运气排拒。”
“把迷香四成一粒小丸,用暗器手法弹出去,”天衣大师道:“这等米粒打穴的绝技,
非绝顶高手莫辨……”
“别被蒙住了,”知机子道:“对方能施展米粒打穴手法,就用不着再拖迷香了,当今
江湖之上,恐只有天镜大师、龙道长、和江凌波有这份功力……
“家父从未提过这门功夫。”江豪道:“只怕没有练过。”
天衣大师皱起了眉头,道:“老纳还有些想不明自。”
“一个人花上三两年的时间,专门习练这种弹射的手法,七八尺的距离应该打得很
准,”知机子道:“它不能伤人,更不能制住穴,只把那一枚迷香团成的小丸碰碎就成,手
法不难练成,当然也不容易,要有些武功基础,至少一两年的时间,所以,老郎中推想,可
能是来自明月观的人,听说散花仙子门下,全是女弟子,没有男人。”
“哦!老朽看到一个花布衣裤的大姑娘,由三公子身侧走过,步顺从容,一点看不出行
凶的慌张,又是一个女人,所以忽略了她。”
知机子道:“飞云子动作快,否则,三公子……”说了一半,突然住口不言。
“说下去啊!”江豪道:“是不是会杀了我?”
“接下去就是致命一击,”知机子道:“他们活掳三位老人家,是要逼他们交出武功,
对三位么……就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了。”
“说得对!”江豪道:“杀光了我们三个人,就断了线索。不行,得把消息先传回去才
成。”
“我相信白鹃门会代三位传回讯息,但如查不出三位老人家的下落,找不出有力证据,
少林、武当、洞庭盟,三派主力出动,也是师出无名,”知机子道:“最可怕的是,他们早
已有了准备,集中全力,伏群一派,再把力量集中,对付另外一路人马。少林、武当、洞庭
盟,是当今江湖上实力最强约二一个门派,但对方如暗施算计,各个堆破,他们的胜算很
大。眼下最重要的是追查三位老人家的下落,或是找出他们留下的暗示……”
“少林寺有一套防守戒备的部署,”天衣大师道:“一处吃紧,会受到四力的支援,只
要得到白鹄门传去的讯息,倒不担心少林寺会受到袭击。”
“如果武当派调出了精锐高手,”飞云子道:“他们走江湖的经验不多,只怕无防止
“一步甲的暗算及对方的伏击、偷袭。”
“对!先找出三位老人家的下落要紧。”江豪道:“只要有明显的证据,那就通告江
湖,我相信未受他们控制的门户,都会起而峰应,倾巢之下无完卵,这一个危机的意识,他
们都该明白。”
知机子道:“三位老人家如若留有暗示,也许会指示出解决的办法。”
雨花台并不热开,游客也不很多,它只是一个突起的陵坡,但雨花台生产了一种鸽卵大
的小白石,十分著名,传说石子是活的,放在清水中培养,它会长大,至少宅看起来十分秀
致,圆润可爱。
青竹楼在而花台东卅方向二里左右,絮邻着一片卖探的竹林,地方十分清雅,但却有一
点荒凉的感觉。
利用原地长的竹子,编制成篱墙拱门,看上去一片着翠,因为竹子全是活的。
嘴房不大,只有十几张桌子,最多能容下四五十个客人,但布设古朴,清雅宜人,是一
个很美的地方,不过,客人很少。
现在,只有两个客人坐在一处角落画。
天衣大师早已运足了目力,一进门,就着清了厅中所有人的停身位匮。
两个客人在品茗,桌上放着四小盘吃残的点心。
柜台内坐着一位账房先生,年约五十以上,留着胡子。一个很年轻的店小二,正举步向
四人迎了土来。
四个人忽然散开,横排了一丈多远,暗自提气,闭住了呼吸。
‘一步倒’的厉害,已使人有着草木皆兵的感觉。
店小二吓得一呆,道:“四位请坐啊!”
知机子、天衣大师行至中间一张座位上坐下,飞云子和江豪却各选了另张桌子,四个人
生了三个位臣,也保有了相当一段距离。
“原来四位不是一起的,”店小二口中自言自语,人却行近天衣大师,道:“大师父和
这位客官想吃点甚么?”
“一壶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