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20 16:40 字数:4787
赤条精光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在唯一贵宾的前方,敞开孔武有力的双臂,光溜溜地转了一圈,还学了下麦X的招牌动作,摸着下体前后晃动腰身两下,动着嘴巴佯装「噢、噢」了两句,最后用掀开棉被,跳上双人床的动作做尾声。
就这样?
闭上眼睛,数到一百,睁开眼,英治额冒青筋地说:「喂!给我爬起来!谁说你可以睡了?我还没算完刚刚的帐!而且,之前说好的,我睡双人床,你的床是旁边那一张!」
弯弯唇,男人改为侧躺,一手撑在脑袋下,一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够了!到此为止!
什么见鬼的「封口令」!封到他的脑袋都快跟着夏寰发疯了!
「夏寰,给我开口讲话!你听到没?再让我看到你比一次手势,我发誓我会把你的手指头全剁下来,一根根塞进你的屁*!」
男人的回答是「啾」地噘唇亲了下指尖,朝他献了个飞吻。
轰——!自我气爆。
脑中模拟出火山爆发的场面,英治跨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夏寰的面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夏寰头部……旁边的枕头一击!哗地,连着空气一并被挤出内枕的无数羽毛四散飘落。
「想找死吗?」
他的手插在扁掉的枕头中,压低嗓子,冷冷地咆哮。眼神放出一道杀人光芒,往夏寰一射,谁知道夏寰从容不迫的笑容急速地被奸诈得意的邪笑给取代。
X,失算了!被激到自掘坟墓,闯进了毒蜘蛛编的天罗地网中!
嗅到危险,英治稍一有了想逃的动作,男人的行动比他更加快速,两手扣住英治的衣襟,以母鸡捉小鸡的姿态,将他掳到床上。失了先机,英治绝不能再让夏寰占上风,于是又踹、又打、又撞,拼死命地挣扎,不给他压住自己四肢的机会。
大约有五分多钟的时间,「唔!」、「噢!」的闷呼、痛叫,不断在房间内放送。男人看这情况再撑下去,英治也无意降服,索性松开双手——不消说,英治立刻一个翻身想下床。
可是男人再度伸手,这回从后方一抱,不只抱住他的人,连双臂也一并被拘束在怀抱中,男人健壮的手臂化作最佳的天然捆人绳索。
英治试着扭动身躯,挤出点空间送一拐子给夏寰,可是他越动,手臂就收得越紧,简直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如来佛如果不允许孙悟空摘下它,那么悟空便一点儿也奈何不了它。
忽然间,男人朝英治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你!」
再温柔地亲吻英治的颈背。
「——你不讲话,就不要碰我!」
对英治的话不予响应,男人持续进攻着英治身上的弱点。敏感的耳垂被齿列含住,舌尖戏弄着那块小肉,以淫亵的节奏交相吮吸。一种拟似乳头被啧啧吸吮的快感,就令英治全身颤抖,脚趾头一根根地蜷缩了起来。
「混帐!你这个天杀的大大大大混帐,夏寰!」
前次被硬生生中断的憋望,三两下便被无耻的唇撩起,卷上重来。
满肚子累积着唱了这几小时独脚戏,找不到人对骂的挫折、沮丧与空虚;还有跳入水池时高涨的亢奋、紧张与刺激;初次体验航行的新鲜、期待与喜悦,一切又一切的情绪切开了自制的锁,释放了内在奔放的情感,原本安分睡在体内久久末造反的兽苏醒了。
这时,男人喜新厌旧地放开耳垂,开始沿着他颊侧美丽又刚毅的曲线,布下点点热吻,并徘徊在最靠近双唇的地带,不断地以双唇揉擦着光滑紧嫩的肌肤。
受不了麻麻痒痒的折磨,英治主动掉头,送上鲜嫩欲滴的双唇。
男人就等这一刻!亟欲摘取甜美「战果」地凑过去,孰料这不过是英治的报复计谋,他狠狠地往夏寰性感的丰唇一咬!
「唔!」
男人把唇抽离两寸,伸舌一舔,铁锈血味立即在舌尖扩散。
「怎么样,自己的毒血味道如何?应该是带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吧!」
男人玻鹆搜郏⒅蚊挥姓站底佣蛔灾庖豢趟⌒闳菅詹辉儆型瘴闹时虮颉⒈涓甙恋纳蟆K狙⒀藓斓拇接匙藕陉撞硬拥难垌尊撑油缸攀扰暗靡庵猓恳幌肝⒌谋砬槎冀艨廴诵模褚恢还赂叩难├前阏驹诜宥ィ吹萌四坎蛔Γ椴蛔越叵氤挤谒慕畔隆?br />
——而这匹美丽绝伦的兽,是我的!
连舔掉自己唇上的血都嫌费事,男人等不及,再一次地挑战这匹美兽的脾气门槛。男人想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吻能征服他的怒火,抑或是他的怒火能打退自己的欲望。
淌血的唇碾上了英治的嘴,狂暴的吻更像是在啃噬着对方。
「哈……嗯……你啊……」
贪婪汲取他的气息,频频转动着头部的角度,夏寰让自己的舌能更契合他的舌腔,使得他的嘴中除了夏寰的气味与唾沫、鲜血与细胞外,什么都进不到体内——空气,他需要空气。
把握住英治身心软化的一刻,男人侧身扣着英治的双肩往床铺压倒,俯下身去,张口,连同湿衣一块儿咬住左乳尖。
「啊啊——」
高高弹跳起的腰身,在一波波战慄快感下,颤抖着。
「不要、不要——」
吸、咬、吸、舔……布满许多细小微血管的乳头,霎时被男人爱抚的唇舌通上了电,不断地在体内制造强烈的快感火花。
「啊……哈……」
男人在剥光英治衣物的时候,一并撕掉了矜持,留下赤裸裸的欲望。
他不知羞耻地仰起脖子,发出喜悦的叹息,迎接男人的热唇,从他的下颚、锁骨,沿途亲吻到两边充血的乳蕾,含吮完全绽红的乳尖。
他主动地以手心摩擦着男人的肩膀、手臂,督促男人不要放慢脚步地抠着宽阔的背,长指吃进肩胛隆起的硬肉里。
「说话……你说话……夏寰……」
被沉默不语的男人拥抱爱抚,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另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里。没有了夏寰揶揄、轻佻的话语可对抗,英治无以为系的意志力,只能不断地往下沉沦,沉沦到欲狱之底。
「拜托……啊嗯嗯……」
并未因为他的恳求而心软松口,男人留英治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溜下床,跪在床畔,双手推开了英治曲起的膝盖。
「你要……干什么?嚇……不要盯着那里看!」
眼睛往下飘,发现到男人的视线与自己的下肢平行,自己的隐私部位全都被男人看光光了。
立刻并起双膝,还是慢了男人半步。
湿答答的舌尖往半挺的分身铃口一舔,英治口中迸出了喜悦的娇喘,无意识地弓起了腰身,抽搐着。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那不过是淫靡放浪的肉体高歌着欢愉的开端。
热切地以双唇膜拜着矗立在情人腿间的男性象征,时而吞到最深处,时而在唇边浅浅地逗弄着肿胀的顶端。舌尖在光滑的粉色嫩皮上勾勒浮起的青筋时,英治忍不住哆嗦、泛泪地摇头。
「……要去了……寰……」
这时候男人摇了摇头,往更深的地带进攻。
「咿……」地倒抽口气,「啊啊嗯……」地扭着腰想逃。
正常状况下不会接触到外部空气的体内粘膜,在男人刁钻舌尖底下起了不规则的痉挛,卷走了全身的力气,就在那虚软无力的激烈缩放之中,微凉室温抚过了绉折紧致的秘蕾,及它小小洞开的空隙。
仅开启不到一秒钟的短暂剎那,男人却利落地以大拇指轻柔地掰开蕾瓣,另一手的中指轻易地探索着久未造访(大约三天)的秘境小路。
相当粗长的指头在狭小的内襞里转动着,关节忽前进、忽后退地在边缘抽送、搔擦,本不该有什么感觉却偏偏热得像要融化了的器官,环着男人搅动的手指喜悦地掉下透明液滴——实际上是男人事先大量涂抹在蕾瓣上的人工润滑液——在晕眩灌顶的喜悦中,吸绞着他,贪得无厌地要求更多,更多。
第二根指头加入的瞬间——
「啊啊啊!」释放高亢的呻吟。
可惜这只是一时的,最初觉得被撑开、涨满的喜悦,很快地又被落差感消化掉。不满代替了感动,贪婪替代了喜悦。
这样还不够,没办法满足!更多、再来!已经习得如何使用这淫乱器官取乐的诀窍的身子,为了赢得主要的奖赏,大胆地摇晃着腰,可耻地画着圆圈。
「寰……已经……我要你……把你的……放进来……」表情苦闷的丽人摇着头,双瞳漾着迷离热雾。
在手指无法抵达的深处,好疼、好疼。
更猛烈地冲撞过来吧!
想被火柱摩擦、捣弄,想要让那把火烫到魂飞魄散。
为什么还不行动?还在等什么?不要不说话,说啊,究竟要怎么做才对?怎么做才能得到?已经快疯掉了!
「爱你、我爱你……所以,求求你快点……」
呵地漾出笑容,男人动了。
「天杀的!英治,你终于肯说了!我以为自己得封口一辈子,才能等到你的求爱宣言呢!要是你再不讲,我想我会被自己的封口令给害得嗝屁!你HOT死我了!」
「该死的!快点,夏寰!」
噙着泪,他快要扑上去强暴男人了!
「好,好,我知道,你要的就是这个对吧……」
双手捉住英治的两侧脚踝,往前一下屈压,他的腰自然高高地抬起折弯,大腿几乎贴平在胸前,而美丽的分身与双珠通通在男人的眼前簌簌晃动着。男人好色地舔舔自己的唇,并以贲张的殷红前端戏弄地在小洞前方顶刺两下,他啜喘了一声,分身甚至迸出透明的体液。
「对了,英治。」在最关键的时刻,男人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
「这次算是我赢了,对不对?你要给我什么奖品,犒赏我的『忍耐力』啊?」
他是故意在整他吗?
英治气急败坏地踹倒了男人,易下为上地骑上了男人的腰,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说:「见鬼的奖品!你只配一辈子做我的坐骑,你这笨蛋!」
语毕,不给男人再多唇枪舌战的机会,他抬高了腰,恣意地吞入男人的欲望。「哈嗯、哈嗯……」
浑身爬满了一次次小高潮的颤慄,丽人咬着红嫩的下唇,缓慢地在男人腿上摇晃着身躯,一手抚慰着自己,仿佛真的把胯下的男人视为一匹骏马,毫不客气地驱策他一再地向上挺刺,给予自己更大的满足。
另一方面,心甘情愿由下往上仰望自己爱上的热情,贪婪美兽的男人,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更是不遗余力地发挥他最大的持久力与爆发力,一整晚都不让丽人从自己双腿中逃离。
即便是他嘤嘤哭啼着「要死了」、「快断气了」,男人还是认为他该有始有终地实践「一辈子的坐骑」的宣言——这样才公平喽!
(p。s。:日后,英治不想再听到的成语,多了「说到做到」这四字。)
经过几天的航行后,海上风光开始显得一成不变,滔滔浪花与霭霭白云也显得俗气了起来之际,一个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消息传来了。
「各位乘客,再过两小时,我们将会抵达第一个停靠的港口——马尼拉湾。我们预计在湾区停留一日,各位旅客如要下船一游,请记得需要随身携带证照……」
船方播放这段广播的时候,英治正趴在甲板的躺椅上面享受着日光浴与鸡尾酒。等到听完全部的广播后,他兴致勃勃地抬起头,朝身旁接受着泰籍按摩师的脚底马杀鸡服务,一脸享受的夏寰,抛出问句。
「我要下去逛逛,你怎么决定?」
「哈啊?」夏寰以昏昏欲睡的声音说:「两小时之后,就是下午一点……刚吃饱饭,我比较想睡一觉吧。卡早困卡无眠!」
这几天他不是睡就是吃,真正神智清醒的时候,一定是在赌场中,实在让英治怀疑陪着自己的究竟是夏寰,还是懂得神仙法术、变了身的天蓬大元帅——恐怕猪八戒大爷还不想被当成夏寰看待吧!
「整晚坐在牌桌上厮杀的人,谈什么早睡晚睡!」忍不住刮了他一句。
「呵呵,小治治,不要因为昨晚自己一个人DIY,就把怒火发在我身上。昨天晚上虽然没陪睡,但昨天下午我不是已经让你叫到喉咙都哑了,哭着说不要再来了吗……好吧,不能让人家说我冷落娇妻,等会儿吃饱后,我们再来大战几回合吧!」
微笑了下,英治捞起喝光的鸡尾酒杯,站起身,将杯中剩下的冰块全都一股脑儿地倒在夏寰只穿着条花花绿绿泳裤的小腹上,然后用力地在桌上放下杯子。
「F*CK YOU ICE!(X你的冰块去!)」比出中指,然后掉头离开。
背后,泰籍女按摩师吓傻了,双手频频发抖地说:「SORRY!I、I……(抱歉,我……)」
管他骂英文或中文,对夏寰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掏出一倍的小费打发掉受惊吓的女按摩师之后,摸着下巴说:「真是的,这个天才老婆,亏我这样处心积虑地保护你,不让你到那个龙蛇杂处的地方,居然一点都不明白老公的苦心,还拿冰块虐待我的小弟弟!」
更棘手的是……夏寰深叹口气,把冰块拨开。万一照直地告诉英治,他怕他会在那儿遇上危险,建议他不要下船,英治绝对会气白了脸说:「我像是亟需人保护的老弱妇孺吗?」,然后强硬地扣上一顶「你瞧不起我」的大帽子。
天地良心,这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