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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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搏 更新:2021-02-17 03:03 字数: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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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外面,夜雨浓跟上,鸿雁陛下用一种无比得意而又阴毒的口气道:“你马上发信鸥给双必宁,叫他联合五国大军,从沧江边连夜挖渠道到月宁口,三天之内要完成,五天之内我要听水淹龙泽的好消息。”
他转身发出了哈哈大笑,人妖,龙泽终于要完了,现在还要摆布你。他对太监道:“葛大夫把药制好了么?”
“是,葛大夫说,这种药,那人妖吃了下面的会变小,上面的会变大,二天里会分泌出东西来,就如同个女人一样,不过要小点。”
“去告诉那人妖,想要亲自哺乳的话,就吃这种药,否则,那两个小杂种就活活饿死了,对了就说这是太后的旨意,朕并不知道。”
十八 沧江拍浪动天地
风净尘给驻守在龙泽的双必宁发去了开泽口的暗号,然后便得意洋洋等着双必宁五天以后发回的信鸥,心里又想着那些个龙泽妖孽若是看到那大水从天而降,会是怎样的场景,他们一定会在地下城里号叫着无处可逃吧,龙泽这个困了鸿雁千看的毒瘤,一想不到如此简单就可以解决了,人妖,人家叫你龙泽中兴之主,龙泽中的那些个妖孽还赞你是千年以来最了不起的泽主,在我风净尘看来,狗屁不如,几次酷刑,几句诱骗真相就出来了,真是下作无用的很,看来玉蓝烟那个老东西真是瞎了眼了。
回到了正宫,母后还未睡正在等他,母后道:“尘儿,我不是来讨赏,我只是跟你提起个心事,我娘家的子息也单落,你舅舅就两个儿子,这会都在龙泽那儿征讨妖孽,说来也就是你的两个表哥了,跟你差不多大。你舅舅从来都没有向你要过职位,但是我这后妈却要说上一句,到底你舅舅是你亲娘唯一的哥哥,你舅舅这人性情老实,不爱为自己打算,可是你不能不看在你那可怜的死去的娘份上,赏他们个好位儿。”说着那照月后想是想起了死去的堂姐,就不住地掉眼泪。
风净尘温存地劝慰道:“娘,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这回两位表哥征讨回来,我一定重重加赏。我想安排他们进柳熙阳的军中和夜雨浓的军中,做个下军元帅,这样既可以帮着我操练人马,又可以防着那两人对我有不逞之心。”
“你舅舅,实在是想两个儿子呢?从容马上就要进宫了,他们要再不回来,你舅舅可要掉老泪了。”
“快了,这一仗五天之内必然结束,到时候母亲和舅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咱们林家的富贵只要是净尘在,这点还保不住么?”
太后开心地起身回宫,边坐在轿子里,边冷笑,林家的富贵,林家何必从你手中要富贵,林家要的是天下所有的富贵,风净尘你小子,就这样两下子,没有那个人妖给你撑着,你还不立马完蛋。☆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双必宁接到陛下的简旨后大喜过望,五国联军已经在那里驻扎了六个月了,在崇山峻岭间大肆搜捕,可是除了茫茫群山外,就是那奔流不息的大沧江。那沧江水倒像是在嘲笑这五国的劳师一样,故意在一个个山边激起高高的水花,有时水花抛向半空中甚至有些诡异的样子。双必宁在这里呆久了,总觉得邪门,那魔龙结界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那龙在莽莽中穿行的时候好象已经对那群山下了咒,这咒看不见却时时让那些士兵胆颤心惊。而那龙泽好像平地从地面不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这五国费了诸多的人力物力,却一无所有,明明就在下面的,挖,挖不到,找,更无从找。就在这进退维谷的时候陛下来了这样一封信,那可是救命啊!这下五国停在这里的六十多万联军可就有事干了。
五国大军听说龙泽入口已经找到了,都兴奋到了极点,都听说那下面有许多钱,可以下去捞一把,所以那可是轮班白天晚上的挖沧江的分道,按北夏长老所说,把那沧江水引入龙泽中,先把龙泽人给淹死了。听说那玄天密录是一本金册,水当然淹不死,那些个宝藏,水淹了自然也还在,如果图没有,那也没什么,反正各国要和平,要这图做什么?
三天不到,分道就挖好了。双必宁来到月宁山口,那月牙形的口子上,那龙泽的入口真的在这里么?他凝神聚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道:“龙神佑我,龙神佑我,龙神佑我。”一连三遍。
五国各有十万将士在此,他们都听到了鸿雁双将军的大叫,然后什么动静也没有,双必宁心想难道是假的,被骗了,那人妖到也真大胆,就这时候还敢骗陛下。他真在狐疑,要不要再多叫几遍,只听见地底下隆隆之声,好像大地在开裂一样,转眼间便是地动山摇,众将士都摇摇晃晃地控制不住身体,他们忍不住害怕却都相互打气,开了,入口就要开了,这下龙泽完了。只要双将军将那水道和那入口相联,龙泽就真的叫泽了。
突然间天空里一道长长地闪电划过,那闪电是异样的蓝色,好象闪着地狱的黑光一样邪气万里,那天空如同被裂开的巨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下面这些追名逐利的家伙,那光已经把那些个惊疑不定地在等着什么的将士都笼罩住了。光里有着一种极端不祥的色彩,那是死亡使者独有的光芒。
将士们都在等着随后的巨雷,可怪一下子却没有声音了。等了大约五六个眨眼的功夫众将都以为不会打了,哪知道猛然间哗拉拉拉地一声巨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响的雷声,把众将的魂都震飞了,大家都在发愣。然后就见山前的士兵们尖叫道:“什么玩意,那是蛇,怎么那么多蛇外往下面游,那些个蛇虫百脚竟像发了疯一样到处乱窜。”
然后就是山上的野兽发出了糁人的哀鸣,几百种几千种声音此起彼伏地在崇山峻岭间回绕,叫得将士们毛骨悚然。难道地下口要开了,那里面有什么怪物要出来么?听陛下说,那下面有一条巨大的火蛇,可吓人了,难道就那么可怕么,那山上的动物们惨叫什么呀?
就在那野兽发出惨叫时,众将的马都极度不安的跳动,并且恢恢地哀鸣起来,许多训练有素百经战阵的军马居然不然控制,乱踢着蹄子,躁动不安。众将的眼睛都盯着前面呢,前面那月牙形的山口却并未如同双将军所说的那样,裂开地缝来,什么动静都没有。正诧异万分,有许多将士便在心里觉得打鼓,想回头跑,这种样子是太怪了,谁都受不了这个。可是这一回头却是魂飞魄散了,将士们吓得连话都没法说了,有许多人就那么尿湿了裤子。
那五十万大军的后头,二里多宽的沧江水就如一道巨大的黑色屏障,在月光下直竖起来,便如前面的高山一样,在月光下,那水墙的顶端抛着浪花,而前水墙后一道又一道的水墙继续往上升起,倒是平空在将士们的身后突然涌起了无数座高山一样。在水墙前的将士已经软倒了,这是什么?是恶龙神么,明明都见过那龙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它,那水墙中的水在月光下出现了无数种奇特的变化,每道直立的水柱都是张开的巨口。
然后水墙就突然塌了,扑天巨浪就顺着刚挖好的江道,张开血口,向这五十万士兵冲来。那五十万大军全都乱了,一时间哭爹声,喊娘声,奔跑声,踩踏声……万千种声音和那滔天洪水雷霆万钧之势一起发出来,转眼就被那巨浪淹灭了。
前部的将士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上了高山以为已经安全了,刚想坐下歇口气,谁想到,那巨浪一个个打到山下后,被山挡住,那巨浪好像十分愤怒,前后浪相推之后,便延着那山又一次直竖起来,而且在巨山和江水的双重力量下,水墙已经竖得看不到边了,水墙将那逃到山上的大部分士兵都卷了下去,然后第一道巨浪如有神控一样,迅速向后退去。
好不容易在第一道巨浪下逃得性命的士兵刚想喘口气,第二道水墙紧接着就冲进来,那要命的水墙是存心不放过任何一个活人,它们背后的那条龙神摆动着自己巨大的身躯,狂怒地咆哮着,沧江水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嚎嚣,等到支援的士兵跌跌撞撞得赶到的时候,只有少数有轻功的士兵呆呆地坐在山上,看着那开始平静下来的沧江。
突然双必宁发了疯似得嚎叫起来:“天啊,天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帝君,您知不知道,您害死了五十万人,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了五十万人啊!”
天鸿城中一片喜气洋洋,帝君将要迎娶表妹林从容为后,举国同庆。风净尘正喜气洋洋地准备接这份最大的贺礼,困扰列代帝君的难题,就被他风净尘如此轻易的解决了,他的功业不是远超列代了么,从此鸿雁就将开创一个新局面,而站在北夏,前秦,南拓诸国最前面的就是高不可攀的鸿雁,而他风净尘将成为鸿雁一代圣主,将成为这天下的圣主。
兵部尚书流着汗抖着手将前线的军报递给风净尘的时候,风净尘还开了个玩笑道:“剿灭了龙泽妖孽,只不过是咱们鸿雁的第一步,也值得你如此激动,真是没有见过场面,以后常常会有这样的事儿。”说完,他极高傲地看了那军报一眼,那上面只有冷冰冰的十个字“沧江突发水难,五十万将士沉骨”。风净尘尖叫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人妖明明告诉我,告诉我入口的,他,他骗了我。他怎么还敢如此狂妄的骗了我。人妖,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五十万将士的命来。”
他连夜怒气冲冲地提审了玉龙吟,他暴怒地看着玉龙吟,如果可以吃人的话,玉龙吟现在已经被吃得连骨头都不留下半点了。
“说,你用了什么妖法?”
“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了,被你整得半死不活的,还能有什么妖法?”
“你好狂悖,竟然骗朕。”
“是陛下先来骗我的,不是么?”
“当然,你以为我会对你有真心么,你这个人尽可夫的人妖,朕想起来就恶心。”
“那你恶心了六年,这种日子可以难过得很,真是太委屈陛下了。”
“鸭子都死了,嘴还硬,说那洪水是怎么弄出来的。”
“陛下,我忘记告诉你,这个咒语如果没有什么恶意地念,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最多是您白走一趟而已。如果有恶意的念,那沧江的龙神当然要保佑他的,龙神怎么保佑?自然是请他们去沧江作作客,作作客而已。”
“朕今天什么都不想再问你,行刑手,给我用策龙鞭抽,给我用刑,只要别弄死他,明天把他和两个小杂种拖去示众,出告天下,如果半个月内没有人来认这两个小杂种,就扔进油锅里煮着。”
玉龙吟微微地笑着,越笑声音越响。风净尘不想再听到这种讨厌刺耳的笑声,他现在麻烦大了,各国的使者已经来了,他们都要个说法,因为各国活着的人都认定是鸿雁国君说知道开山口之法的,结果,山口道没有开,把那洪水倒招来了。他心乱如麻地冲向兵部,现在只能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人妖,因为双必宁已经疯了,你把罪名往他身上推,是决对不行的。他身后那恶毒的鞭子抽打声和玉龙吟的笑声合在一块儿,许久才没有了声音。
朝廷大臣都为这次大败而吃惊,连一个龙泽的人都没有看见,就死了那么多人,朝廷要赔偿其他四国的损失,每个六百两,足足要三千万两,相当于鸿雁半年的收入。这下可要勒紧裤腰来赔了。风净尘已经恼死了,可是回到皇宫还有更恼的,母后哭得死去活来,舅舅那一个正出,一个庶出的儿子全叫水给淹死了,本来指望他们立功,这下倒好,全立到水里头去了。舅舅已经昏死过去几回了,自己叫了太医去看,可是自己确实不敢到舅舅家去,舅舅是个文臣,只让两个儿子练武强身,当初说服让两个表哥去军中,自己费了好大力气,结果还有什么面子见舅舅。舅舅可是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里,人死了连尸都见不着,沧江水又急又深,再说那七州的地方现在人都不敢去,那里是一副死亡的气息,还有谁敢捞尸去。那老百姓都说是犯了沧江龙神了,所以都吓得没有胆儿下水打渔了。死者长己矣,活着的总要安慰,他下令朝廷大臣们到舅舅家哭祭,自已又亲自去,那满朝的文武都一起来了。风净尘冷静的打晾着大臣们,看有几个是真心哭的。却发现身边向来和自己不怎么合拍的堂哥道是哭得伤心,心里便不免想“难道这个向来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堂哥要和自己交好么,自己这一代共也就五个堂哥,净宇大哥叫人妖给害了,其他四个也应当好一些”,思虑一转便拍拍堂兄的肩道:“兄长,我替舅舅谢了。”
他要是知道堂兄哭的原因,只怕要当场气死,他堂哥并不是为他这两位表弟哭的,而是在来国舅家时,他的这个向来软弱的堂哥路过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