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1-02-17 03:02 字数:4936
“没一起回来么?”周小舟微微愣了愣,茫然的看着她。
清祥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们整天呆在一起,我哪知道啊!”
“糟了……”
“怎么了?”
周小舟哭丧着脸,哽咽的说:“我把书生落在百花楼了……”
。。。。。。
没等清祥蓉反应过来,周小舟转身奔进了黑暗中。
“百花楼?那是什么地方?”清祥蓉歪个脑袋望着漆黑的树影,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
周小舟凭着记忆穿过大街小巷,飞奔到了百花楼。此时的百花楼,灯红酒绿,芳香弥漫,要比白天热闹了许多。
顾不及喘息,应声,她直接冲向了二楼春香阁。刚要推门而入,正好撞见了正外走的芙蓉。
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打量着她。
“芙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芙蓉拉了下肩膀上滑落的纱衣,浅笑着点头。
“书……不,就是跟我一起来喝多倒下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她紧张的追问道。
芙蓉回头撇了眼,笑的意味深长。
“在主屋床榻上。”
“醒没?”
芙蓉点了点头:“早就醒了,正赖在那不肯动。您去看看吧!”
“砌~这书生,他什么意思。醒了还呆在那干嘛!”
芙蓉忍笑地说:“您进去就知道了。”
芙蓉礼貌的点了下下颚,侧身请周小舟进屋。
带着些许的疑惑和不解,她迈进了门槛。刚想转身叫芙蓉一起,她人竟已经走了。
“搞什么东东啊!”她嘀咕着,探着脑袋往里走。
越过屏风便是宴席厅,那里明显已经被人收拾过。她走的时候碟碗碎了一地,菜汤顺着桌面往下流。一想到当时的惨样,她就全身上下哪都疼。
她哀怨的叹了口气,走向主屋的门前,刚想伸手推门而入,忽然又顿了住。
书生……不会在里面做什么呢吧……
她侧身将耳朵贴在门缝处,听了半天里面也没传出声响。她松了口气,举起手敲了两下房门。
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真的会长针眼。
“滚,我叫你滚——”
白墨炎西斯底里的怒吼声让周小舟一愣。滚?她可是特意好心来接他的耶!
“臭书生,你让谁滚呢?我可是好心过来接你的,难不成你还真想在这过夜啊!”她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想借机发发飙却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到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白墨炎全身裹着棉被缩在床角,脸上满是红色唇痕,眼眶湿润的瞪着她。
“你……你别告诉我,你在哭??”周小舟指着他诧异的说。
“哭?!哭什么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白墨炎激动的否认道。
周小舟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点着小脑袋瓜说:“嗯,我说错了。我应该问你是不是哭过了?”
白墨炎咬着下唇,怨恨的瞪着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周小舟脚下的步越迈越小,胆战心惊的瞅着他。“怎……怎……么了?别用眼神射杀我成么?我胆小。”
她的话刚落,白墨炎抓起竹枕直接向她砸去。好在他的手法不怎么样,力气太弱,没等打到她就落地了。
“干嘛,干嘛,你干嘛啊!你怎么跟个受凌虐的小媳妇似的?”
周小舟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白墨炎夺眶而出的眼泪告诉她事大了
。
“你……你……你别告诉我,你被人给办了?”
白墨炎将脸扭到一边,全身都在抽搐着。
“不是吧……你……你……你真让人给办啦?谁啊?芙蓉?”
周小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慌忙的走过去试图想安抚他。
“别,别哭啊!大老爷们的你哭啥嘛!这是男人必经的过程,听说是一件很销魂的事。”
白墨炎含着眼泪,嘴角在抽搐。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难以压抑的程度。
“我——杀——了——你——”
他猛的扑向周小舟,双手用力的掐向她的脖颈处。周小舟一时没有设防,顿时陷入挣扎。
“咳——咳咳——书生……息怒……”
“你个兔崽子,王八蛋,是不是你指使的?你说,你说——”
“不……不……是。咳咳……咳……救命……救命……啊……”她死命的挣扎着,第一次发现书生的力气不容小视。
“你叫我今后什么活,怎么活?跟妓|女有染,败坏家风,堂堂七尺男儿竟……竟……被……”他自己都没脸说出口。
趁着他纠结的空隙,周小舟猛的挣脱开,起身跳得老远。
“咳咳……咳咳……你……咳咳咳……你还真想杀我啊?”她捂着脖子,激动的吼道。
“我不杀你我杀谁?!这事就是因你而起。”白墨炎严厉的指责道。
“你……你……你别光着膀子跟我说话,把棉被裹好。”周小舟涨着脸,有些磕巴的说。
白墨炎羞红着脸,懊恼的裹着棉被。嘴里不依不饶的嘟囔着:“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恶毒、混账,猪狗不如……”
“你行了,别骂个没完。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你脑袋长在屁乎上了是不是?你没想到?你怎么可能没想到。我看你就是蓄谋作案,你故意的!”白墨炎伸着颤抖的手,面红耳刺的说。
周小舟无奈的呻吟着,这事确实有她一大部分的责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叫她怎么做才好?
“书生,我错了。我深思,我检讨,我……我……不是人。现在木已成舟,你就认了吧?好不好?行不行?”她哭丧着脸,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
“不好,不行。”白墨炎倔强的晃着脑袋。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周小舟急了,扯着嗓门吼说。
“我爹要是知道我上妓院,那都能拿着棍子轰我出门。还有,我还没成亲呢!你叫我将来如何面对我的娘子?”白墨炎越说越委屈,越说越觉得此事荒唐。
“哎呀,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当……就当春梦一场,醒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是什么也不记得啊!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身旁坐了个衣冠不整的女子。你……你叫我……叫我……情何以堪——”
。。。。。。…_…|||
“周小舟,说真的。自打我认识你,我就没遇见过好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遭殃的总是我?你跟我有仇啊?上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周小舟愧疚的眨巴着眼睛,此事真的非她愿也。
“书生,我跟你说。人生总是会经历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黑暗面谁都有的。我们把这张翻过去,彻底翻过去。我不说,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说。那你能保证这里的人都不说么?”
“……这……我保证不了……”
周小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颇有先见之明。
“周小舟——你去死吧!你去死好不好?”白墨炎彻底疯了,抓狂了。
周小舟哭丧着脸,泪眼汪汪的说:“那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要不然……我把侮辱你的那个女人找出来,让她负责?”
‘砰——’这回竹枕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周小舟的脑门。
“负责?负什么责?我是谁?我是堂堂太保之子,你……你……竟然让我娶妓|女?”
周小舟捂着脑门,疼的齿牙咧嘴。这要是往常她早就飞扑过去与他厮杀了。可现在她愧疚啊!自责啊!人家一世清白就被她这么糊涂的给毁了。
一个坐在床上裹着棉被喋喋不休,一个捂着耳朵蹲在墙角满脸无辜。正当两个人疲惫的陷入沉思。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两人相望微微一愣,周小舟惊觉的站起,安抚地说:“冷静,冷静。有什么事咱面对面的聊,千万别让人看笑话。”
白墨炎冷哼着将脸扭到了一边。
“请进——”
得到允许,芙蓉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来。
“爷的衣服已经干了。”她浅笑着将叠的板板整整的衣服放在床角。
白墨炎将脸埋在棉被下不愿见人,周小舟挠着眉毛尴尬地瞅着芙蓉。
“小爷有话要跟芙蓉说?”芙蓉瞅着她欲言又止的架势,忍不住脱口问道。
周小舟咧嘴干笑了两声,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要是不把事弄明白,臭书生这辈子都不带放过她的。
“那啥……那个……就是吧!这情况……”
“小爷有话可直说无妨。”芙蓉贴心的说。
周小舟喘了口气,红着脸点着头说:“是,直说。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那个……我家书生谁开的包??”
芙蓉歪个脑袋满脸疑惑,一看就知道没听懂。
周小舟一咬牙一跺脚,仰着小脑袋问道:“床上那人的衣服谁脱的?”
“是芙蓉脱的。”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周小舟胸口还是‘蹦蹬——’了一声。
“该做的都做了?一点没留?”她指着床身颤抖的棉被,不甘心的追问着。
芙蓉的脸色难掩笑意,不答反问道:“小爷觉得呢?”
周小舟瞬间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觉得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芙蓉掩着嘴角,没忍不桩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爷喝多了,吐了,我只好帮他把衣服脱下来。难不成要让他在脏污中打滚?”
白墨炎终于从棉被里探出半个脑袋。
“那……那……那他脸上一块块红色的唇痕是谁弄的?”
“爷不是嫌弃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嘛!所以,我那群姐妹自然要留点烙印。就当是小小的惩罚吧!”芙蓉解释说。
“不是……我有点没弄明白。”周小舟挠着脑袋瓜子,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芙蓉翻着白眼,像是抱怨又像是取笑地说:“他都烂醉如泥了,还能做什么。何况,在我们百花楼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先付银子。不拿银子的白工我们这可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他解释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他一睁开眼睛就冲我发火,又是哭又是嚎的。比我们刚卖身的姑娘还清纯。压根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周小舟扶着眩晕的脑门,脸色铁青的瞪着棉被。
“有些人就该好好的糟蹋糟蹋,要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坐在床上骂了我将近一个时辰,他也真够好意思的。”
芙蓉扫了眼棉被,忍笑地说:“小爷说的是,下次如果有机会芙蓉绝不放过。虽说白工没姑娘愿意做,可像爷这样纯情的男子芙蓉倒还是挺有兴趣的。”
棉被下的白墨炎咬着下唇,心中暗暗发誓。
不会有下次,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姓名:白墨炎
绰号:书生(臭书生、死书生、等等……)
爱好:喜欢赏月、发呆、看书、
个性:单纯、随风倒、容易激动、?嗦、爱狡辩、有腹黑的一面也有阳光的一面。
特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最常做的事:跟周小舟拌嘴,围着周小舟打转,互殴。
家庭背景:当朝太师的小公子,排行老三。
喜欢的颜色:只要是素色都喜欢。
人生目标:以父为榜样,希望成为一位清廉的好官。
最不喜欢自己的一点:毫无方向感,经常迷路。
喜欢的女子类型:只好不是周小舟那样就行。(⊙o⊙)…
Ps:由于最近一直夜不能眠,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周小舟,以至于出现了严重的黑眼圈。
☆、第二十八话
七月,夏日炎炎。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
周小舟眯着眼睛望着头顶上肆无忌惮的烈日。掐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