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3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13      字数:4799
  谁个活捉笑梦儿,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梦儿清楚明白他们目的所在,又怎会不向弱点出击。
  司徒大一见二人以他作“饵”,岂会双手把性命奉上,忙改剑势,长剑往地上一拍,反弹刺向梦儿咽喉。
  只是梦儿比他更快,一手痛捏司徒大一胸口“膻中穴”,教他当下全身脱力瘫软,再执住他双手反攻向另外两门主。
  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拼打,司徒大一吓得冷汗涔涔而下,一时间穴道受制未能冲破,只好任由操纵。
  猝然,一阵怒海狂涛般的掌力击向梦儿背后,似要把梦儿和司徒大一来个一并击杀。
  两位门主再加上神秘杀力。梦儿有啥对策?
  梦儿双手按着司徒大一的双肩,一个倒栽葱停在他的头上,三股杀力登时以司徒大一为中心杀去。
  撤招后退,门主都变招奇快,杀了司徒大一对他们不见得有啥好处。惟是那股神秘杀力竟能把攻势及时改变方向,追着半空中的梦儿。
  雷霆万钧攻势,笼罩着梦儿四面八方,无从闪避只好来个硬碰硬撼。一霎眼间梦儿疾然冲向杀来的神秘人。
  神秘人显然未料到梦儿有此一着,惊人杀势赫然减去大半,借力发力,两人在半空乍合倏分。
  看似是梦儿被神秘人一脚轰飞,实是梦儿觑准神秘人攻势渐退的一刻,借力弹飞,消去无俦杀力。
  无声落地,站在梦儿身前赫然多了二人,除了三位门主和东方心沉外,还站着两个长发飘飞,一身儒服打扮的文弱书生。
  刚才的杀力是哪个文弱书生所发?
  只见他们温文儒雅,一个发黑、一个发白。黑发的穿上白色儒服,白发的却穿上不相衬的黑衣。
  黑黑白白难分难解,难舍难离,他们正是“虚假楼”的主人忠无幸、邪有福两兄弟。
  一头黑发的邪有福,露出一丝满盈杀机的笑意道:“好俊的功夫,可惜死得太早。”
  梦儿笑道:“就是因为你死得早,才看不到我的真功夫。”
  白发的忠无幸踏前一步冷冷道:“你要我斩你四肢拖回去,还是自断经脉送你回去?”
  东方心沉原来共招来四门五主,实力皆在梦见之上,要活捉他回去。当然,未擒住之先,必然好好的折磨一番。
  可是任东方心沉千算万算,亦算不到东方邪白含把“吸星神鉴”终生功力传给梦儿,教他实力飞升。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未进“东方死牢”之前的梦儿,面对四大门主可能连一炷香相抗的能力也没有。
  可是如今的梦儿已今非昔比,功力大大提升,只是以一敌四,显然是超越了他的能耐,战胜机会微乎其微。
  忽地邪有褔、忠无幸疾撞而来,去势之急,不可思议,先来一掌轰出,把梦儿击退三步。
  眼见二人疾撞之势未曾停下,忠无幸一手抓着邪有褔双手向前用力挥甩,正是两人成名绝技“一击即中”。
  追风疾电的冲势,把早已退飞的梦儿追上。人肉球如暗器劲射,猛虎出柙般把梦儿重重撞击,身体压撞向背后石墙,登时凹裂了开来。
  一击即中,飘然后退的邪有褔,面露满足笑容。惟独一直开心拍掌的东方心沉,此刻却沉默下来。
  本以为已被击至重伤的梦儿,赫然从沙石瓦砾中再次站起来,沉默的东方心沉在那最不可能的时候竟绽出满脸笑容来。
  梦儿看着眼前六人,想呀想,如何才能把他们击败,三个门主已是平手局面,如今再加上合作无间的“虚假楼”两兄弟,如何能胜?
  不住把本身功力凝聚,梦儿转念千百,想着每一个可能战胜方法。
  明知梦儿蓄势待发,司徒大一又怎会让他得逞,冷冷道:“算才他下拿齐一儿伙大。”
  出手如电,五大门主显然早已心意一致,未等司徒大一说完,便已凛然发动攻势。
  当然了,活捉梦儿才是最终目的,谁发号施令根本不重要。
  长剑、短剑、铁链,还有虚实难辨的虚假楼主,全都以最强杀招攻向梦儿。
  梦儿以迷离步法左闪右避,每一杀招都以咫尺之差擦过身边,一瞬间身上已添了数度伤痕。
  再次利用冲力把自己兄弟甩出的忠无幸,退出战圈站到东方心沉身旁,笑道:“快要胜了。”
  “我很信任你的兄弟。”
  “因为咱们具有实力。”
  “有实力就一定能胜?”
  “当然,这道理亘古不变。”
  “楼主实力非凡。”
  “当然!”
  “有实力,还要死,实在太可惜了。”
  血,无情的血如泉喷射出来,匕首直刺入心脏,忠无幸愕然失措,怎么她会突然杀自己。
  生命仿佛变得异常脆弱,天啊,好可笑!
  东方心沉喜孜孜的跳了起来,嘻笑道:“好呀!四个打一个,游戏才好玩。”
  忠无幸,名是无幸,想不到命运亦无幸。
  已种下情根的东方心沉,虽对梦儿没有太大好感,只是若梦儿死去心中又觉空虚难当,此女所思所想,实教人难以揣测。
  狂龙直捣的邪有褔看见自己兄弟倒地暴毙,心头颤震下真气散乱,杀势登时减半。
  如此最佳时机,梦儿又岂会放过,倏地化作一道黑影飞射,冲向那个天罗地网的一线曙光当中。
  杀力因兄长暴毙已消减的邪有褔,猛觉右腕“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中内力源源外泄。
  心中不由想起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来。
  邪有褔惊讶道:“‘吸……星……神……鉴’。”他一说话,内力更大量涌出,只得闭嘴,但内力还是如江河缺堤不住泻走。
  其他门主听见“吸星神鉴”四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急退避开,剩下邪有褔和梦儿纠缠。
  梦儿自从在东方邪自处练得“吸星神鉴”,早已学会把吸来的功力分散存于各大穴道之中,澎湃内力瞬间完全吸纳。
  邪有褔只觉内力愈泄愈快,全身内力奔飞失去,身子愈觉空虚。难以堵截之下,当内力被梦儿尽数吸去,便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其他门主已退后十多步,蓦地刮起一阵阴寒怪风,众门主顿觉大变遽生,梦儿飞身如鹫,带动狂飙往众门主劲势扑下。
  各人提起兵器面对,惟是司徒大一怕得要死,迳自收剑先退走,众门主一时错愕,就在一刹那间,右手均被扣着穴道。
  盗趣宝、九纹龙内力一时急泻飞逝,两人双膝一软,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
  放弃了交战的司徒大一,只顾拼命逃走,浑不觉身后已静如止水,恍如鬼域。
  “里哪去想?”
  天神般的梦儿降在司徒大一面前,一切都应该有个终结。
  “英雄,饶命呀!”怕死的大一,竟跪在地上痛哭哀求。
  “呀命饶,雄英大是该应!呀错!呀错!”
  心乱如麻,好想去想出倒转的意思来,但脸上已被轰了重拳,颧骨被轰得凹了下去,痛得司徒大一痛呼惨叫。
  败者,内力显然对他没多大作用,梦儿把司徒大一的功力尽数吸去,教他如死尸般倒下,也懒得再杀。
  最后,只剩下东方心沉一个。
  全身内力充沛,梦儿猛地坐了下来,依着东方邪白所传的心法,先把存于各处穴道的内力,引进丹田之内。
  梦儿身上不停冒出白烟,东方心沉见状,狰狞笑道:“我的梦儿大侠呀!你不理我么?”
  梦儿运功入定,全身真气引进丹田,如此要命时刻,东方心沉却在刻意挑逗、玩弄。
  此刻梦儿全身充满内力,如不速速引入丹田便会互相排斥,他被迫不去理会骚扰。
  东方心沉抬起本是在盗趣宝身上游走的短剑,娇笑道:“梦儿大侠,我们来一次历史重演。好吗?”
  在“东方死牢”内,梦儿为了忍辱偷生,就是如此被东方心沉玩弄,如今看来又逃不过命运安排下的重复受辱。
  心沉走到梦见身前,幽幽叹气道:“你说过爱我,如今又不理我,我不依,我不依!”
  说罢,匕首过处衣衫尽被割破,梦儿赤裸着上身,不住冒出豆大热汗。
  天杀的臭婊子,我笑梦儿调息完毕,定要你不得好死。心内怒火难耐,当下引得真气四散乱窜,危险!
  一瞬间,恍如千虫万蚁咬噬一般,梦儿忙收敛心神,把散乱不堪的真气再次凝聚。
  东方心沉见梦儿任由她愚弄不作反击,一手探入梦儿裤内,笑嘻嘻道:“我的小梦儿呀。你在哪里呢?”
  一手捉着要害子孙根,梦儿欲避无法,只好随她任意宰割,只见东方心沉把子孙根左扭右拧,得意之色尽现脸上。
  梦儿努力把真气凝聚,心中只想快一步调息完毕,否则不知那臭婊子还有啥骇人的变态行径。只要她心念一动,把梦儿子孙根割掉,那就杀他妈的千百次也无补于事了!
  玩了一阵,东方心沉开始纳闷起来,又叹了口气道:“放在那里又怎能玩个痛快。”言下之意,不就是把“他”割掉!?
  割掉了子孙根,这还了得?
  当下,只好加快运功速度,惟是四位门主功力太过深厚,无俦内力又怎能一时间全部吸纳、消化。
  “小小梦儿,出来和姐姐玩呀!”
  惊心动魄的一番话,教梦儿魂飞九天,匕首快要及身,“小梦儿”命悬一线。
  “臭婊子!”话声刚落,灼热的一巴掌已把贱人掴得飞出三丈之外。
  好个梦儿,就在兵临城下的一刻,及时完功,否则“小梦儿”真的“小命”不保了。
  梦儿怒如疯虎,和身扑前把贱人按在地上,一手撕破胸前大片衣衫,雪白浑圆的乳房尽现眼前。
  大口咬下,要发泄心中不忿,只见森森牙印印在那双令人见了心动的乳房上,教人毛骨悚然。
  一手再撕去下身长裙,正好来个就地正法。猝然一道阴寒真气从丹田直冲向脑顶,全身如堕入冰窖。
  痛呼惨叫的梦儿,全身扭曲痉挛,在地上疯狂打滚,脑海登时想起一件可怖的事来——
  走火入魔。
  ※       ※     ※
  呜钟千遍,令万千宿鸟受惊振飞,凄声嗓聒,一片狂乱。
  东方不平气冲冲的走到“罪十八岛”最高的“钟楼”处,出手示意呜钟的部下止住。
  究竟有啥事情要鸣钟警报,全岛戒备?
  东方不平凭栏望去,岛外竟停泊着十二艘巨型战船,把“罪十八岛”海路进出处彻底封堵。
  东方不平以过人目力望向为首之最大战船,只见两人,一老一嫩,地位尊崇的女人站在船头。
  二人赫然正是“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两大宫主——天山、天诗。
  “东方不平,咱们来跟你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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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情僧潇湘馆
  情爱,就好像一场梦。它,绝对是人世间的奢侈品,当你梦醉之时,必然会愿意无条件地付出,甚至作出任何牺牲。
  可是,当梦醒之时,也许你会明白,一切从前所得到的温馨、柔情、蜜意,都只是美梦一场。
  醒了,重返现实,再度空虚。你会发现,“梦境”里的一切,都只会令你的心伤透,得不偿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恨又是何物?直教怨毒缠心。
  爱或恨,都只是一线之差而已。
  因变生恨,怨恨成仇。也许在“爱”的背后,就存在著令人难以明了的“恨”。
  一切的梦都已醒了,从前的剑仙李太白、剑狂张狂,都没有为自己付出过真爱。
  就是此刻的一个平凡书生,也要给自己再次受到伤害。白发魔女的心,已受到极度重创,恐怕再也没有复元的一天。
  或许,她所需要的,已再不是别人关心、安慰。而是需要彻底地去参透她所追求的爱,是否在人世间真的存在。
  这些疑惑,大概莫问能帮她一把。
  眼前情景,教白发魔女伤心欲绝,房中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身上皆一丝不挂,她的专一感情又被骗了!
  伤透心的她,却没有流下伤心眼泪,只低下头,柔声地道:“多谢你骗我。”
  充满诚恳的惨然,莫问听进耳里,心中不禁升起点点怜悯之情,惟是不明白她的话,是向谁道谢?是向那书生说的?还是向自己的答谢呢?
  可是,这看来已不大重要了!
  只因,莫问明白,伤透了的心,需要沉默以助其冷静下来,痛苦才能渐渐消减,伤口得以痊愈。
  痛苦的真正定义,她此刻又再领悟,一错再错,创伤竟不住重复!
  要逃避,要忘记伤痛,就要离开这教人心碎之地。愈是逃得远,就愈能减轻伤痛。
  莫问紧随其后,但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伤心的女人,比任何受创的动物都更值得怜悯。
  走出十数里,来到一个密不透光的树林,赫然已是黄昏时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