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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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10 字数:4779
上将军之位,还得多谢城主提携。”
白风清说罢替太子斟了酒。
白风清续道:“男儿天职照顾妻儿,保卫家园,夫君能担此重任,为妻的也觉光荣。当日夫君随城主往‘余宫城’迎战“武国’,是捍卫联盟城池,在城主倡议的‘连城诀’架构下,保护邦交是理所当然的责任,但城民对城主寄予信任,却没想过城主会大败而回。”
太子犹记起当日的杀招被名昌世一招挡下之耻。
“现在的‘连城’已属‘武国’名昌世所有,夫君昔日只担当守护之责,但‘武国’却是要吞并邻国,变成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为‘武国’打江山,下一次出战再不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是挑战邻国,如果因为这样而战死沙场的话,也是半点不值得同情的。”
太子点头道:“责任由守城变攻城,的确很无奈。”
白风清道:“城主的‘连城诀’倡议各城联系,不分彼此,既是如此,良禽可择木而栖,城民大多都已暗中迁徙,蝉过别枝,情愿找寻更能保护我们的城池作居所。”
怪不得大街及村落近日人头稀少,只短短数日间便有近半城民离开,他们的反应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太子道:“嫂子还未离开,看来该不是对我这个失败城主还寄予信任吧?”
白风清道:“自夫君当日离开‘连城’往‘余宫城’救援,这位笑英雄便似乎早扼城主战败的先机,对村民力陈‘连城诀’的利害,刚才一番话其实也是他对城民所说的话,所以才做好离开的准备,城主败北消息传回,人人得知以后要效忠‘武国’都纷纷各散东西,我未走,只是要等夫君回来罢了。”
古刀一方面已表示效忠太子,一方面又要照顾少妻以及腹中块肉,要是连连出外征战,战死沙场便顿成孤儿寡妇,白风清未走,只是古刀还没点头表示同意离开吧。
白风清道:“城主要明白,我生于斯长于斯,喜欢这里的一切,要离乡别井的话也是万分不愿的。”
说话中表面委屈,实是请求太子准许古刀让他们离开,古刀一直低下头不说话,也是不敢面对背叛之罪。
邀笑梦儿同来,是为了万一太子不允而动杀念,也有一个可以克制他的人相助,白风清为了自己的家也费尽了心机,甘愿犯险。
太子双目半垂,自己的“连城诀”已是功败垂成,假如亲口批准古刀离开的话,也即是准许所有城民无条件离开,他这个城主便是彻底失败,“连城诀”的构想也是再难实行。
“连城诀”的新理念无疑拓阔了城民眼光,但改革却要他们牺牲作实验品,与保守及只想安逸生活的态度背道而驰,太子心底不免欷殻弈巍?br />
纵使“连城诀”架构已稍有眉目,但得不到城民支持也是枉然。
太子道:“太子一人的理想,要由城民来共同达成也实在自私了点,嫂子的抉择我不会阻挠,这顿家常饭也是吃不下了,我想借剑。”
借剑?太子当日也是向古刀借剑,他要杀人?
太子对梦儿道:“我为人喜欢爽快,你不过是想彻底地证明自己胜过我,就给你一招的机会,请好好把握。”
笑梦儿冷冷道:“一招已经太多。”
太子道:“你要用兵器吗?”
笑梦儿道:“我本身就是一件无可匹敌的兵器。”
笑梦儿来破坏太子的“连城诀”,刻意挑衅,太子决心要将他挫败,要他知难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大获全胜。
太子自古刀手上拔出一把平凡的剑,跃身而起,直破出屋顶外。
梦儿也不弱,身形如风疾掠,一阵沉毽的光逝去,人已在屋外。
在屋内的白风清与占刀,只感到外面如刮强风,又有雷行电闪,猛兽咆哮声与剑刃破空声交集,整座屋舍都犹如被飓风吹袭般,逐块砖头被扯上半空。
轰隆之声连串响起,似乎夹杂沉雷巨响,风暴即转归平静。
屋舍已成颓垣败瓦,既已决定要离开,毁了这个家也殊不足惜。
古刀还是关心战果,游目四顾,只见太子已盘膝坐于地上,他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却全身大汗淋漓。
地上有血,却不是吐自太子口中,而是他背上的小孩。
笑梦儿刚才的“豹拳”没有向太子袭去,却处处找机会攻向他身后的小孩,终于得手后即时逃去无终。
小陔的受伤似乎令太子非常不安,只见他将内力源源不绝送入他体内,要将他的内伤治好。
古刀走前细看,只见地上的剑也染上血丝,点点血花一直延入漆黑林中,似乎刚才的一招,笑梦儿也受了伤。
太子边以内力替小孩疗伤,同时,眼睛也向林中瞟去,他隐隐觉得笑梦儿还在林中监视自己,是以他心中警惕一直不敢松懈。
小孩与太子的关系,愈见扑朔迷离。
“你就带这少许细软便离开了吗?还是你仍准备回来呵?”
“当然不会啦,只是我的娘子早几天已把部分行装搬走,今天我回来只是收拾剩下来的东西吧!”
“那你打算到哪儿去投靠呢?”
“‘天法国’。”
“噫?那里很穷啊!有啥好?”
“你有所不知了,传闻那个笑苍天已跟‘天法国’伍穷结盟,在他的协助下励精图治,已经有了起色,大增商机。”
“唉,不过‘武国’名昌世已摩拳擦掌要雄霸天下,中土势必陷入一番动荡混乱中,‘天法国’也是难安稳多久的。”
“那总比留在这个城要好吧,咱们只是‘武国’的附庸,他一声出兵攻战,走在前面牺牲的必然是咱家,永远不能像‘神武大军’般拥有精良装备,真是九死一生,可以走的话,还待何时?”
自太子昨夜亲自下达口谕让古刀离开后,消息立即传遍全城,连城主也不作出承诺继续保卫城民不会白白牺牲,反而准许守城将军离开,剩下来的城民也不再鬼祟地迁徙,逐一在城前集结准备一起离开。
太子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眼目半閤,他的身旁还有已收拾好行装的古刀,作最后请辞而来。
本有千言万语,但太子一直沉默,令古刀也不敢言语。
良久,太子才道:“你为甚么要拜服我呢?”
古刀道:“从来没有一个当城主的,会对其属下的人礼貌周到,他们说话总是呼呼喝喝,你却不同,你会尊重在你下面的人。”
太子道:“在你眼中是成功的,在他人眼中却是失败。”
古刀道:“他们眼光浅窄,只相信强权把他们压下,笃信天子是上天派下凡间领导他们,所以对于城主是最高统领这概念并不接受,但我相信总有一天,‘连城诀’会大放异采。”
太子道:“但要是城民陆续离开的话,‘连城诀’就再不能成为神话,城民都是残忍的,一错便再难回头,他们不会原谅的。”
古刀道:“城主已有妙法劝服城民不离开吗?”
太子道:“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再劝,要用更直接的方法。”
古刀道:“城主的意思是……”
太子道:“没有甚么意思,只想我们一起将‘连城诀’的构想发扬光大,以后有太子,便有古刀,好吗?”
古刀眼中闪过一丝光采,他似乎已明白太子的意思,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在城门外正要准备离开的城民,看见一柄古刀。
古刀提着一柄已经被太子使用过的剑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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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复国真天人
北风怒号,奇寒刺骨,风雪笼罩着“神国”西陲。
当年万寿圣君观天象星宿而得知“万朝”将会兴极而衰,便为隐伏而做好准备,除了改地运,依五行,借天方而设下“蓬莱仙岛”,利用毒风沙作为天然障碍而将宝藏收藏,也将“天兵神将”全数迁居其内,等候天人的出现把“天兵神将”与宝藏全数接收,以图复兴“万朝”的威望。
等了数十年,垂垂老矣,终于等到小白排除万难,藉天赋才华闯过难关,期望他能领导“天兵神将”歼灭敌国,统一山河,那他平生呕心沥血所建的功业便得以延续。
虽然领导的不是自己,但也足证万寿圣君所建构的一切,放诸任何一个年代也足以惊世震撼。
除了“蓬莱仙岛”外,万寿圣君对中土药理医治疾病亦有长足贡献。
与月缘那念念不忘的鸪蝶情深,她穷尽心思,殚精竭虑,研制“神药”亦只为助万寿圣君长生不死,可惜功败垂成。
而那些研制“神药”的药草,便来自昔日“神国”未立国前的地域之内。
此处的茂密丛林保有最原始状态,未受人为破坏污染,是最佳的药物养殖场,万寿圣君惟恐这处弥足珍贵的药物宝库遭受后人破坏,同时依五行八卦借天力以冰墙把“罪林”兴外界相隔。
上代“神皇”天蚕攻克此地,建立“神国”,下达要把原居民灭绝的神旨,以后原居民便迁往这不毛之地,也守护着“罪林”。
万寿圣君不时以“天神”姿态出现,替居民治病医患,教“神国”派来侵犯的人也不敢再过分肆虐,怕“天神”出现惩罚,可是虐杀别人的游戏实在太好玩了,不时也有些不知死活的“神国”人遵奉“神皇”天蚕神旨,认为原居民的馀党是人间罪孽,不得不予以诛灭,以替天行道免为祸苍生。
虽然天恨已成为“神国”之君,但自少便被抛弃在“天皇帝国”,全不知有这种荒谬怪诞的事,况且还在追杀原居民的都只是少数“神皇”天蚕的精神追随者。
今日这个北风格外强劲的日子,正有十名搜寻昔日原居民踪影的猎人,踏着冰雪覆盖之地前进。
“他妈的,这里愈向前走便愈寒,风雪凛冽寸草不生,如此荒芜之地如何住得人啊!”
“对啊!那些传言会不会是假的?”
“这种地方住得了人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
“不会是假的,我爹说亲眼见过在大风雪的后面有一个小村庄,无风无云,那里就是昔日原居民的集居地。”说话的是个外貌剽悍的少年,约莫只有十七、八岁,名叫熬云,除了他以外,其馀九人也不过十五岁左右,全是少年。
熬云走在这群人的最前头,看来是个头领。
熬云续道:“只要能把几个原居民的人头带回去‘神国’,众人一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所以我绝不会放弃!”
熬云说罢其馀少年也高呼和应,携手哼着圣诗又迈步前进。又是一班不甘平凡,一心要熬出头来的少年人。
走不多时终于有所发现,只见冰天雪地里有一身高尺半动物,正疑惑地望着雪地上一尾鱼,这头珍贵可爱的小动物,正是莫问当日来此找“神参”及“冰天蚕”时所遇上的小雪貂。
熬云发现了小雪貂十分欣喜,旁人猜道他要把雪貂宰掉果腹,还低声争论要如何烹调,熬云却只是在笑。
“小雪貂能在这种寒冷极地出没,其皮肉一定极具御寒神效。”
“对啊,但小雪貂只得一头,我们却有十个人,僧多粥少,吃得一两口的话也实在太没趣味。”
“小雪貂该不会独个出没,只要找到它的巢穴,把小雪貂一家大小来个一网成擒不就行了吗?”
“你这话说得轻松,小雪貂生性机灵,难道要走过去问路叫它带我们回去它的巢穴吗?
找人已经够难了,还要找一群熟知地形的小动物,试问要如何去找?”
“熬少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来已掌握了关键吧?”
熬云双手抱胸,既是不屑也一派莫测高深的样子,道:“我才没打算要把雪貂宰掉,也没打算要知道它的巢穴,因为它会带我到原居民的村落。”
“甚么?雪貂是那班原居民所饲养的吗?”
熬云微笑道:“这个不重要,最重要是我们已接近原居民的居处了,大家不妨用心看清楚小雪貂在做甚么?”
小雪貂不就是想吃掉地上的鱼儿吗?有啥特别?其他人留神去看,最初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有一个人笑了,跟着其馀的人也会心微笑,不得不佩服熬云的观察入微。
熬云道:“一头雪貂再聪明,也绝不可能憧得以火烤鱼来吃,可是雪貂不吃熟鱼,烤鱼给它的人直在太愚蠢了,从烤鱼热量所溶掉的冰块凹痕来看,那个人应该走得不远,追吧!”
熬云猜得有一半对,却有一半是错。
对的是他们的确已接近原居所住的村落,错的是烤这尾鱼给小雪貂的人一点不蠢,他本就是为了引他们先上路作开路先锋,自己则慢慢地在后面跟随入村,假如前面有甚么陷阱,他们已先行送死。
熬云一干人等急步走后,小雪貂还是对着那尾烤熟了的鱼儿发呆,它是在盘算应否吃这尾鱼儿吗?
忽然一条强壮手臂破冰而出,一手抓住那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