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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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08 字数:4788
等啊等,一直等了近十年,待芳心离弃福人名天命,才趁此长机成为太上皇,夺权在手,也夺去了“福缘”。
名昌世笑道:“芳心,你这些平凡之辈,太着重眼前富贵了,成大事者,先退一步又如何,本皇志在四方,又岂会甘心被困在‘皇国’区区数座城池之内!”
皇者、霸者,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压下,此刻的芳心只感到从前的自己多么渺小、多么幼稚。
名昌世只是不愿逆天意而行,否则以他的雄才伟略,超凡本领,要把当天的自己从高高在上轰下来,何其容易!
在他面前,连半句话也不敢说出,心跳不断加剧,只有恐惧、旁徨、惊怕、震似是一阵狂风暴雨,要摧毁大地,收复他的山河,他要夺取的江山,又有谁能阻挡?
再没有任何话好说了,芳心双手不停抖头的递上莫问的一封信,只望尽快完成任务。
名昌世一手把信执住,跟着,片片碎,化成飞灰。内力一吐,一切化为乌有。
芳心瞧得呆住,瞠目结舌,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面对,头脑也只剩一片空白,无法思想。
名昌世道;“神相风不惑的批命十足准确,但本皇又岂会只相信他批言,当年我夜观天象,早已得悉小白、伍穷两星混入,乱了原来大运,必须先退,以保他日雄霸天下大运。”
突然一声惊雷乍响,天空涌来七色彩云,彷如汹涌波涛,刹那间便把“观星台”上的二人包围住。
四周尽是幻彩浮云,如似置身仙境。
如梦如幻,碧波万顷,云霄中若隐若现。
远处一阵狂风,那千里外群烽都披上绚丽光环,霞海奇观,正是云蒸霞蔚气象万千。
大半个天空,呈现出红、橙、黄、绿、青、蓝、紫等缤纷绚丽色彩,急变多姿,其势迷惑。
突然雨点洒落,滴滴答答的打在“颧星台”上,忽然四周闪电狂舞,犹如幻光神龙下凡,现身咆哮。
闪电惊雷,不断在芳心身旁穿梭,置身其中,难免刺激倍增,而眼前的名昌世,强光闪电一时布脸、一时收敛,诡异气势,更添三分霸狂意态,教人不寒而栗。
“时辰到了,谁都再也阻挡不了本皇,我自会去接收‘皇首城’,谁敢挡阻,只有匹个字的结局--自取灭亡!”名昌世冷冷道。
突然传来喀啦爆裂声响,地基一摇震荡,芳心险些儿从半空掉下去,随即尽力稳住身体,平衡不倒。
原来名昌世脚下吐劲,竟把整座“观星台”裂毁,一层又一层的木架、竹枝爆裂破碎,一直断裂而下。
最上方的平台首先裂开,芳心脚下虚空,大骇惊怖,双手急翻乱抓。好可惜,每一木块、竹枝都是已碎断之物,又如何能支持飞坠向下的身躯,芳心只能不停下坠。
命休矣,从数千尺半空摔下,以芳心微末武学修为又怎能保住性命,双眼紧合,心里只想着的,就是孩子莫问。
莫问遇上如此霸气的名昌世,他又如何能抵挡,孩子,小心啊,千万要小心如日中天的名昌世。
喀啦啪啦的一直向下,而压断碎毁竹枝木块的声响,在芳心耳畔响个不停,冲力消减,芳心也就不致直坠到地。
自觉危险还不会致命,求生欲念重来。
脚下仍离地千尺,突然一个闪电强光,电火中,芳心抬头望去,那名昌世彷似是天神下凡般,全身不动,踏虚空而下,气势超然若仙圣。
芳心再向下坠,无助之际,一块大木条由下而上迎来,刚好卸去下坠之力,跟着再来一块接着一块,便把芳心冲力减低,轻易的踏木翻身,跌不死外更稳站地上。
救了芳心的,正是先前在下面的丑八怪“威武猛将”薛无诀,他的笑容仍然不变。
只是,笑容之外,这块似僵硬了的脸容,还添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善意,渗透柔情的善意。
芳心,始终还是艳色冠天下的美人,想当年,“武国”之内,曾暗里拜倒石榴裙下者实在难以数算。
原来,这丑八怪薛无诀也是其中之一。
惊惶未定,一脸冷汗的芳心,明眸里隐蓄幽怨,嘴唇颤动着,一种不胜凄楚的哀怨教人心痛。
僵硬的面容如常,但其丹田中已焚燃起一股热气急促上升,霎时血脉贲张,情欲如潮,难以遏止。
名昌世已不知所踪,碎毁成一大堆烂木的“观星台”前,剩下芳心与木讷如化石的薛无诀,相对而立。
最懂得利用自己姿色来诱惑男人、以求得到最大利益的芳心,当然感应到僵尸外表下的火烫内心。
这人,可以利用么?
芳心道:“我的腿扭伤了,走不动。”
薛无诀话语轻柔,他五官不动,冷漠依然道:“从来没有女人愿意给我机会。”
芳心笑了笑,竟吻了薛无诀的脸颊,说道:“来,送我回去,你将会对女人有与过去不同的新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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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爹爹伤心泪
“皇首城”内城东门,每当红日高升,必有一个大黑影落在内城地上,是避晒纳凉的好地方。
因为在东门内,跨街卜立、宏伟奇特的石牌坊,极具气势的昂然雄踞,挡住了阳光。
高四丈、长三丈,全用大石料接榫合缝而成,每一根柱、梁和斗栱,都有精美的雕刻,宏伟庄严,前后左右共十二头倚柱石狮,神态生动,令人对牌坊更加有崇敬之意。
牌坊上有题额,刻上了“尽忠报皇”四个大字,是表扬多年来为“皇国”于沙场上捐躯的战士。
由于牌坊是经皇帝恩准而建的,故一直被认定为垂世之作,可惜“皇朝”灭亡,牌坊已成为嘲笑、无聊象微。
石牌坊的阳光倒影竟然在动,并非会被风吹动的老树,何以倒影会动?啊,因为有人!
牌坊顶头之上有两个人,一为中年汉,一为少年孩童,他们心中都有同样的一句话:
“这‘皇首城’是我的!”
孩童当然是笑莫问,而中年人,就是杀力无穷、如日中天的“武国”太上皇名昌世。
人在眼前,恰似红日烈阳,霸气如金光照射,霞彩厉烈,任何气概、尊严都给溶掉。
莫问笑道:“你来接收‘皇首城’?”
名昌世道:“我来,是先接收‘皇国’三十城池,再接收二国四族整个天下。”
莫问笑道:“大王认为可以轻易攻下我‘皇首城’?”
名昌世道:“三国四族中,已无人能与我为敌争战,依天象星术之算,天下只有一人足以与我争锋。”
莫问道:“大王指的是伍穷?”
名昌世道;“是你爹小白笑苍天,待本皇雄霸天下后,自会杀入‘一万险’,把他也除去。”
莫问道:“我会记住。大王一个人来就是要接收我‘皇首城’!”
名昌世道:“杀你一个孩童,太轻易。”
莫问道:“你敢与我比试一下么?”
名昌世道:“你败了,要劝服城民投降,本皇不费一兵一卒攻占进来,如何?”
莫问道:“这样,有了依据,再收服馀下二十八座城池便轻易得多,好,我答应!”
名昌世道:“比甚么?”
莫问向不远处的一座小丛林一指,笑道;“那里有一个丛林,咱们各自一人一箭,看谁一箭射下的鸟儿最多,胜者掌管‘皇首城’,败者退走,一言为定。”
名昌世道:“好,一言为定!”
一样的比斗射箭赌局,就如在“洞天福地”跟笑梦儿的比试无异,莫问明显占尽上风。
名昌世一手搭箭拉弓,“嗖”的劲箭破空,神箭比笑梦儿强上十倍以上,立时爆出火劲,整个丛林烈火冲天,飞鸟不是远逸便被烧成焦炭,一只也不可能留在林内。
莫问看得好清楚,名昌世的利箭只射杀了一只大鸟,跟当日笑梦儿一模一样,中了他设下的圈套。
只要躺在牌坊之上,好好安睡一觉,莫问便轻易取胜,大懒虫在笑,笑得好开心。
就算是名昌世也栽在自己手上,十岁的笑莫问定然名扬天下,谁也再不敢小觑。
或许,他的名字会比昔年的父亲小白更响亮哩T。
“我败了!”莫问竟然抛下弓箭,不战而屈,甘心把“皇首城”拱手交在名昌世手上。
牌坊之下的城民不禁颓然叹息,这数月以来,莫问的各项制度改革,的确令城民大为振奋,对未来充满憧憬,当大家都接受了这小城主领导之际,他却放弃争战。
当然,最惊骇莫名的是在牌坊底下,唯一清楚莫问是一定能胜利的娘亲芳心。
千百个为甚么不停在脑海转动,大惑不解、混乱不堪的芳心,强自极力压抑内心激动,好苦。
笑莫问,搞甚么鬼?
只要“皇首城”矢寸,继后的二十八座城池便会如骨牌效应般轻易倒下任由这霸狂者宰割了。
但笑莫问,莫问笑,是真心的愉快在笑,连名昌世也不知他在笑甚么?伍穷信错了他么?
以退为进?还是有他的“后着”?
无论如何,极肯定的答案是:“皇首城”失陷了!
跟“皇国”接邻的原来小白那七城,比“皇国”平静得多。自从小丙娶了笑天算后,便积极修练武学。
一切练兵、战斗、政事,小丙全交由笑天算主理,说小丙是王,看来谁都不大赞同。
潜心修练的小丙,是否武功一日千里了没有人可以提出答案来,除了一个笑天算。
每天早、晚,笑天算都会捧着简单的饭菜,独自走到原来囚禁小黑的牢狱去,探望正在潜心苦练的小丙。
一年以来,天天如是,小丙没有受困,绝对可以自由走动,甚至回到宫中大殿指挥下令,但小丙没有试过,他要锻链,要成为武功最强者,他绝不能败。
小丙好相信,小黑随时会来报复,杀他及笑天算,还会带走孩儿血海,即将来临的一战,败了便一无所有。
从前的艰难困阻小丙都能以阴谋、诡计一一克服,但杀战好简单,强者败,更强者胜,直接得难以走捷径。
要保住性命,保住江山,必须拥有强大实力。用兵,有笑天算,单打独斗杀战,便要靠小丙。
困在小黑同个牢狱练功,好处是不断提醒自己,小黑为报却昔日血仇,一定会倾尽全力提升,自己又岂能怠懒。
一年以来天下大变,“皇国”被“天法国”所灭;“异族”被“狂意族”暗中吞并了。
还有,“武国”由名昌世当了太上皇后,国力猛然急升,闻说已出兵攻打“皇首城”,要从伍穷手上夺去他辛苦取来的三十个“皇国”城池,要将“天法国”打回原形。
伍穷受名昌世威胁,另一方异地的东方大海上那“天皇帝国”,据悉也准备替五千“忍士”复仇,大军即将杀至。
两面受敌的伍穷,已经岌岌可危。
“天皇帝国”入侵,三国四族其馀势力会有转变么?
小丙是唯一不敢称王的势力,当日借来“神风笑”的“海霸族”,余律令已多番命人来向笑天算作出威胁,要她交出五座城池的其中四座,只希望留下一城来让小丙偏安一方。
两方势力已至剑拔弩张的地步,一战看来已难免,笑天算从前爱余律令,今天要与他决战沙场,有战胜的可能么?
混乱的世代、混乱的尔虞我诈关系,谁胜谁负、谁强谁弱,暂且对小丙来说都是毫无意义,他面前只有一个小黑,极想把他杀死的小黑,能挡得住小黑,小丙才有未来。
挡得住小黑,也就能挡住余律令的杀力,也就有资格向名昌世、伍穷挑战,这就是笑天算的结论。
小丙在埋首修练,笑天算在苦苦练兵,已两岁的儿子小血海又如何,他在干甚么?
宫内一个偌大的厢房,是小血海的私人天地,他每天都喜欢困在房内玩一些“有趣”的事。
今天,他找来一位供他玩乐的小朋友,这位小朋友在他三根指头轻轻挟着下,只剩下手脚在挣扎。
比他指头还细小的小朋友--苍蝇,当然不可能挣脱出小血海的箝制,一切努力、反抗只是徒然。
小血海的小嘴微微在动,似对手上苍蝇道:“嘻……别浪费气力,一会见你有好多机会表演哩,我花了不少心思,才想出这‘苍蝇滑梯’的有趣玩意,你是第一位表演者,别令我失望啊!”
苍蝇挣扎了一会儿,只感再也难以逃脱,便停止下来,保留气力,希望有机会才飞走逃去。
希望归希望,它却浑不知今日遇上的,是最爱创造一些虐待昆虫、禽鸟、走兽的变态孩童小血海。
从小便爱上虐待的小血海,既要从痛苦中取得快乐,又要有创意,与一般孩子的喜好截然不同。
取来一把小剪刀,小血海喃喃自语道:“别怕,阁下的感觉并不如人或兽类敏感,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