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20 15:24 字数:4792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书名:红楼之黛玉入农家
作者:苣苣
文案:
当人生走向绝望,不是“一死了之”,也不应该将希望寄托与“穿越”与“重生”,
因为“活着”,“走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自幼丧父丧母,寄人篱下尝凄苦。
吐血而亡时,恋人洞房花烛夜。
挣扎求生,善良之人出手,后终得救。
这是序曲,也是开幕。
辗转反侧只为寻求容身之处,
再进贾府,林家亲人,登甄家门。。。。。。。。。。
他救了她三次,也放手三次。
再相见时,两两相望,唯一句:“你好吗?”
这是高潮迭起时。
她,是林黛玉,原装正版,没有“穿越”与“重生”,
然而她却不是刚进荣国府大门的表小姐,
而是出了贾家大门品尝世间百味的俗人。
他,叫穆归,木之所归,唯此而已。
这是人物介绍。
而结局就让我们在驼铃声响彻西域,少女成长的故事中静静等待与猜测吧。
内容标签: 四大名著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黛玉, ┃ 配角: ┃ 其它:
☆、大婚(一)
在京城的一隅,荣国府,高高竖起的匾额,厚重的镶金大字,流畅的笔触,无不诉说着这座宅子的悠久历史,深沉厚重,还有那令人垂涎的名誉和地位。而此刻匾额两侧分别垂挂下来的喜球,在微风中微微飘荡着,沉重的素日里得好几个奴才才能同时拉开,甚至只接待极其重要人物时才“移动尊步”的正门,自打那元妃省亲之后,第二次响起那水泥地和木门相互摩擦而发出吱吱唧唧的声音。大门上,素日里不分昼夜守卫着这座府邸的哼哈二将,此刻也被一个和他们身子不相上下的大喜字给压住了,就像那如来口中的咒语般,毫不留情的将孙猴子压在了五指山下一般,使他们动弹不得,只能暗自想想素日的风光,独尝寂寞的苦酒。
往里看去,大大小小的喜字贴满了院子的里里外外,一根根都难以双手环住的朱砂柱子上,大堂里的每张椅子背后,正堂的那面大墙上更是挂了一个长宽皆有一米多双喜雕花木。所有的奴才们都穿的喜气洋洋,满是笑容的端着瓜果碟在堂中来来回回的穿梭着,几个打扮的花红柳绿的管事嬷嬷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指挥着那些跑腿的奴才们,不断地尖着嗓子大声吼叫着那些慢吞吞的,令她们不顺眼的奴才们,有事还气急的对他们咒骂上一番。
一切的一切,看似极尽奢华,但细看之下,却还能发觉其中的落败和腐朽,即使他们想尽办法想让这府中多年才有一次的,还是全府上下唯一宝贝疙瘩的大婚举办的轰轰烈烈,让京城中各大府邸刮眼相看,他们要借此机会告诉世人,他们贾家,荣国府还没有倒下,依旧和昔日一般风光无限。
然而寥寥无几的宾客,庭院大堂上那陈年旧物的摆设,使得婚礼更是萧瑟不少,即使他们很努力的想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一家之主的老太君自是不想让命根子一般一直疼宠着的孙儿如此凄凉的成亲,虽心知贾府早已落败也宁愿在那里装糊涂,只是一次次的向儿孙们诉说着她嫁进贾府时的荣光,京城各家女儿的羡慕,而后在私底下将压箱底中的古董字画拿出来交给当家做主之人;贾府的二太太自也想让这个天命不凡的眼珠子得到最好的一切,可她也心知府里早已入不敷出,账目之上只有所剩不多的几万两银子,要按这来算,连当年贾琏大婚的盛大状况都难以相比,于是她开始打起了家里各人的私房钱。
大厦将倾,而混不自知。雄狮屹然,难抵尘土飞扬,侯门朱砂褪。巧笑嫣兮,堂前侍女明媚,不知今昔何年。日日笙歌夜夜欢,歌女犹爱《□花》。微醉,微醉,眼前繁华凌乱,卧金砖、枕美玉,风流一世。忽,门开花落,不知国亡家没在即,笑叹秋风袭门。这,是贾府众人现今最好的写照,却也是一切噩梦的开始的序曲。
喜庆的摆设,有些散漫的喜乐,此刻饶是个从不知道荣国府是何的外乡人,怕也能轻而易举的猜出,这府上正在办着喜事,且是那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喜结连理,洞房花烛。这是世间每对还未嫁娶的年轻男女们的梦想,当然也包括那个在房间里被一群女人围绕着,痴痴念念林妹妹的贾宝玉。
“我真的要娶林妹妹了?袭人,我真的要娶林妹妹了。”坐在铜镜前的宝玉不顾着在他脸上搽脂抹粉的丫鬟们,一次次的扭过头去,拉着袭人的嫩白的手,像个孩子般诉说着他的喜悦之情。原本那因失去生而携来的美玉之后,那一直痴痴傻傻的宝玉在听说要和倾心相许的林妹妹成亲之后,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当然向来迷信的贾府众人都把这归结为冲喜所致,就连迂腐的贾政现在也对冲喜一事深信不疑,殊不知真正的药根子却是体虚病缠让人觉得甚是没福气的林黛玉。
宽大的红木椅子,此刻却像是个热烘烘的火炉般一次次的“灼伤”着宝玉的屁股,他一会儿这里动动,一会儿那里摸摸,就是不肯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可以说,要不是有几个丫头在这里管教着,怕是他早就按耐不住跑到新娘子屋子里一睹芳颜了。
袭人看着宝玉那般兴奋的样子,心中暗恨不已,可是随之却也释然了,因为她坚信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能抓住二爷的心,一辈子,而那些即将消失的人很快就会被人抛之脑后。一个喜爱女人胭脂的男人,不会因为这世上少了一种胭脂,而放弃天底下所有的胭脂。二爷之所以对林姑娘那么痴情,怕是因为没尝到林姑娘嘴上的胭脂而念念不忘吧。
沉迷在思绪中的袭人一下子没有听到宝玉的呼唤,惹得略微有些不悦的宝玉像个撒娇的孩子般,大幅度的甩起了袭人的手。
“呀,宝二爷,别动,别动,这装都画歪了,林姑娘见到该不高兴了。”在给宝玉上胭脂的丫鬟因为宝玉的一个扭头,而把原本擦在脸颊中央的红胭脂一下子划到了耳朵根上,大半个脸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斜线。
小丫鬟一边轻声细语的劝解着,对着荣国府上上下下的宝贝蛋儿,语气中不仅少了几分毕恭毕敬,还多了些玩笑之意,谁不知道宝二爷是最最疼惜女儿家的。
“什么林姑娘,你要叫宝二奶奶,要是叫错了下次我可饶不了你。”宝玉听到小丫鬟的话,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悦,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他心头盘旋着,连说话的声音
也不再似是素日里和小丫鬟们打情骂俏的嬉笑样,反而多了几分威严和气势,怕是那附体的妖神还未曾离去吧。
就像贾宝玉时常形容的那样,女人都是水做的,从未受到如此待遇的小丫鬟眼眶中顿时湿润了起来,泪水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着,却久久不肯落下,若是放在平日里,一向最识女人心的宝二爷怕是早就,姐姐妹妹般的道歉起来了,外加上许下些不平等条约,只为讨着姐姐妹妹们的欢心。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林妹妹,一想到能和早就情投意合的林妹妹厮守终生,他的心里便再也容不下什么其他的七七八八的事。
“去,这是二爷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算什么,这不是存心给二爷和未来宝二奶奶找晦气吗?赶紧滚出去,这天大的喜事又岂能因你而沾染一丝晦气?”站在一旁伺候着的袭人心里暗道不好,看着宝二爷像是又魔障了一般,变得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眼里没了旁的姑娘,心心念念只有他的林妹妹。
那个小丫鬟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刚才从宝二爷那里拿的红包都未曾来得及拿上,她只知道在这个府里,要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连小命都能给弄丢了。当然在房里伺候着的几个丫鬟看到袭人的眼色之后也一个个低着脑袋走出了房间,在宝二爷房里伺候的谁不知道,其实在这里当家做主的不是宝二爷,而是那个八面威风深得二太太欢心的袭人姑娘,就连当时和她平起平坐的晴雯姑娘到头来不也只落了个被赶出府的下场吗。更何况,谁都知道这袭人姑娘早就和宝二爷成其好事了,那名分怕也是个迟早的问题。
“二爷”,袭人嗓音中带着几分妩媚,柔情似水,可这之后,屋内却没了声响,安静的让人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可仔细想想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何物在作怪。
心情有些浮躁的宝玉难以适应突然安静下来的感觉,与外面那吹吹打打的热闹相比,他好像就在另外一个世界,好似今日的他根本不是新郎的感觉一般。有些急切地抬起头,他想要寻找一丝安慰和安稳之感,可却突然看到了袭人那微微低下的脑袋,双眼正深情地注视着他,鲜艳的红唇半抿着,衬得双颊更显娇艳之感。犹抱琵琶半遮面,让这个即使是时常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也不免咽了几下口水。
“二爷,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袭人先在此祝二爷和二奶奶永结连理,白头到老。”袭人双膝弯曲,毕恭毕敬的对着宝玉行了一个大礼。她聪明,所以能在贾府这大染缸中,尤其是在这众人的宝贝蛋身边成为里里外外的一把手;可她却不聪慧,因为她总是难以猜到这宝贝蛋心中的想法,即使他们早就发生关系了,可她却也担心要是他日当她在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插手二爷房里的事情时,要是和宝二爷云雨的女子多了时,那她以后岂不也只能像赵姨娘一般永远被太太欺压着,难有出头之日?
若说一个府里,当家做主的太太是靠身份地位来保有权势的话,那当姨娘的就是依靠抓住男人那颗心来获得生存权利的。
“好姐姐的这份心,宝玉自会记于心中,好姐姐的这份情,宝玉定不辜负。”或许是因为袭人是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念旧情的宝玉自会好好相待。更何况,袭人虽没有林妹妹和他那么交心交底,情投意合,但却不能否认,袭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保护者般的存在,为他遮风挡雨,打点一切,比母亲更加能将他庇护的完整。
低着头的袭人在宝玉不注意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等的要的也就是宝玉的这句话,宠爱,名分和权力。
外面的鼓声锣声喇叭声愈发的响了起来,连鞭炮的轰轰声也快震翻了天,怕是此刻京城里无人不知那荣国府的爱吃姑娘家嘴上胭脂的宝贝蛋要娶亲了。甚至有人在此底下开玩笑的说道,那宝二爷以后怕是不愁胭脂吃了。还有一些人则传着,说那宝玉宝二爷自小在胭脂堆中长大,是个不爱功名,爱美人的主,就连他自己也有着白里透红的皮肤,是个丝毫不亚于府里姑娘们的绝色。
有的说东的,也有人道西的,就连那些从贾家下人那里流传出来的私密事此刻也在人群中传开了,每个人都因为掌握着几件贾家的秘闻而沾沾自喜,而后神秘状的在周围里说了起来,加上几分夸大和天马行空的想象,贾府的众人,上至家老太君,几位深闺小姐,下至那些上等丫鬟们都一一进入了好事者们的口中。
道路两旁的人群越积越多,都是为了能有机会一睹贾家众人的风采,尤其是那些一个个有如天仙般的小姐们,更重要的就是那爱舔胭脂的宝二爷,和那个传说中的和宝二爷青梅竹马的宝二奶奶据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们这些外人自是不能见得新娘那盖头下的娇俏面容,可若能一品那婀娜的身材,倒也不枉此生。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首描写四大家族极尽奢华之势的歌谣,此刻却也成了对四大家族后人们的耻笑,人人似乎都在笑着,这先辈的辉煌,而今却被这些不肖子孙毁于一旦。
这条早已萧条的大街,此刻却是人潮涌动,这回,他们不再是抬头仰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是在戏虐地看着那金粉脱落的匾额,还有掩于匾额后的“名门望族”。
作者有话要说:就当我疯了吧,这个文和寡妇的混着更,隔天更。。。。。。。。。。。。。。。。
☆、大婚(二)
而另一边,新娘子的娘家薛家此刻相比较之下,显得着实冷情。若说贾府还有成群的奴仆和门前挤满的行人衬托着热闹的气氛,可薛家,那个曾富贵滔天以皇商之名而存于世的薛家早已门庭冷落,孤儿寡母又岂能撑起逐渐落败的家业,甚至力挽狂澜呢?不肖子孙耽于酒色,唯靠变卖家产方才撑起最后的门面,勉强凑足了?